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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geeabc 發表於 2018-1-29 09:10 AM

[BL] [火影] 寒星 (鹿寧) (完)

本帖最後由 ggeeabc 於 2018-1-29 09:14 AM 編輯

現代背景,鹿丸已成家,有天在公園遇見...

只是想寫寫看這樣的故事





1.



「前輩,明天見。」



「哦。」



唧唧——唧——



這是個典型的夏日夜晚,漸漸升起的月靜掛在一牙兒純夜的裂口,清亮的蟲鳴落在這散漫騷動的城市,卻反而顯得寧靜醉人。



鹿丸閒散緩慢地走著,順步到超商買了啤酒和小菜。回家前,他習慣先繞到公園坐坐。



和周遭大部分的朋友一樣,他擁有一個完整的家:貸款買的中古屋、一輛白色休旅車,能幹囉嗦的妻子,和一個故作冷淡的青春期男孩。他們或許在等著他回家,也或許已經睡了。——和妻子相處融洽,冷靜聰明的孩子彷彿是自己的翻版,大致上,鹿丸對一切都還滿意。只是,他的心一直都空空的,那是工作上的成就,存款簿的數字,或是妻兒的笑容都無法填滿的空虛。



  Do it because it's the right thing to do.



他閒來無事,從一本借來的書上瞄到這句話。那時能影響他的人還在,枕著他的腿,靜靜地午睡。烏黑的髮如瀑流瀉,倒映著陽光閃爍發亮。那只是個普通的假日午後,他們只不過二十來歲,怕麻煩的他認真地以為永恆的幸福也不過如此。



懷裡的人,看起來很安靜,靜得像隻可愛的白兔,卻也是隻嬌妄的貓,三不五時對他揮出利爪,讓他又愛、又疼。在他人生經歷過最燦爛的一段時光,那彎白色雛菊的微笑就是他的一切,捧起那顆輕柔的心,他自願換上了囚衣,屈服於柔膩甜美的俘虜。



在斷翅的海鷗尚不曾為暴風雨落淚的時候,海洋很平靜,溫柔的海風傷不了任何一顆迷戀的心。



「你還記得嗎?寧次他...」



「抱歉,我不想談。」



有好多人,以為回憶就能撫平他沉痛的傷。他們老是提起他的名字,並為他的冷淡頗有微辭。



對一個怎麼也無法譴責自己誠實的人來說,回憶太難,但並不代表他忘了他。



最後一次見面,一襲紅衣映入他的眼,那是在夏日尾聲盛開的一朵華艷牡丹,包裹住他摯愛之人的冰冷肉軀。



「寧次、寧次...」



無論他喚多少次,都盼不到他伸手拂去自己的淚。



一次又一次,驚惶的夜永不止息地刺傷他,反覆從夢裡哭醒,直到內心平靜地再也想不起那道細微的聲音。他明白自己很自私,但不得不做,為了滿足情傷的空虛,他牽起了另一個女人的手。——他對妻子不是沒感情,他欣賞她,認同她,但雙方的結合在他心中並非全然意味著愛。  



某個敬愛的前輩告誡他,一個不習慣寂寞的人,對付黑夜最好的方法就是埋葬自由。



「就算不是叫你瘋狂的那個,但總比每天流著淚醒來好。」



老人遙望著回憶,眼神道盡辛酸,他也曾失去摯愛,在很久很久以前。



在紅毯上等待的鹿丸,筆挺挺地站著,帥氣勝過任何一個被竊走幸福的男孩。他低垂的眼猶如寒星,緘默冷光有種殘酷的輕蔑,那是對人生的投降,以及對無望愛情的背叛。



  Do it because it's the right thing to do.



套上了指環,全心扮演起另一個男人,他開始蓄鬍,逐步忘懷舊日的悲傷,直到殘夢中再也認不出自己。





2.



奈良先生,他是某位女性的丈夫,某個男孩的父親,這個角色他扮得很好,就算有些多愁善感的舊識板著臉孔對他說,「你怎能輕易忘了寧次!你們不是曾相愛過嗎!」仍擊不倒他掩飾的假象,除了眼裡偶爾會閃動一抹陌生光芒,他的真實面貌已經全然遺忘,微笑掛在他的臉龐,就像一道深深鑲嵌的傷痕。



他矇著眼,在他人認為對的道路上,再也不想聆聽任何人的勸諫。



那是一個炎熱的夜晚,他習以為常地在人生道路上走著,孤單單地,內心一度的和諧,與臣服,被偶然的邂逅隨機打亂。



有個青年坐在鞦韆上,孤伶伶地,像是被幸福拋下了似的。他有一頭長髮,優雅,溫順而敏感,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不存在的事物才能那麼美麗。



提著一袋食物,鹿丸站在公園門口,驚駭地凝望,眼前是對現實的可怕反叛,卻是他夢境中不斷上演的重逢。



「寧次!寧次!寧次—!」



無明晦暗,無焰燃燒的黑暗中,他淒厲的吶喊徒然無寂地消隱在風中。



一瞬間,他的憾恨,夢魘和愛情化身為真實的血肉,就在箭步之遙,但他清醒得很,那個人不可能是他的寧次——摯愛早已沉睡在那座灑滿綠色纏結的靠海小山,他帶著花束,傾聽著海濤聲,一次又一次為自己吟唱心碎的搖籃曲。灑落在墳上的淚聽起來像雨滴聲,冰涼的雨,流進土裡,埋葬了沒有結局的故事。



那道蒼白而靜止的身影捕捉了他,混亂、驚懼、緊張,他渾身顫抖,在冰涼如雨的視線中...



花了很多個夜晚,鹿丸才確信自己不是在作夢——大概也不是瘋了。他曾帶著同事佯作偶然經過這座公園,也曾目睹一群衣著邋遢的高中生微醺似走了進去,那少年始終坐在鞦韆上,不打擾也不受侵擾地抬頭望著天空不滅的星,大概是木星,或是北極星斗吧,鹿丸不知道,只知道那寂寞的靈魂正在尋覓著只有他知曉的答案。



他從不曾叫他的名字。只是帶著一袋啤酒,或燒酒,坐上另一道鞦韆,假裝自己非醉非醒,沉浸在夢一般令人眷戀的思念。他會向他說些老朋友的話題,或是公司裏的八卦,他從不曾這樣三姑六婆地說個不停,但他懼怕萬籟寂靜之後,眼前的身影也會跟著消失。



偶爾,他真的醉了,會拉著他到一旁的草叢,將那溫暖軀體按在自己身下,月色下的白皙肌膚撩動他的心,比任何花言巧語更令人愛憐,而那雙純粹的眼,蒼白悲涼的瞳眸卻觸動了他內心舊傷,放開雙手,他轉身,用手背拂拭著自己眼睛。



他不知道他是人,是鬼,還是自己的幻想,一天兩天三天...他將夜晚奉獻給那名不曾說話的青年,直至午夜,他躡手躡腳地爬上床,漠然地背對妻子,一身酒氣。



過了幾天,妻子和他狠狠吵了一架。女人是敏感的,結婚的女人更是歇斯底里,但她還算明理——這也是他選擇她的一點——沒有責怪他每天晚回家,只是好奇他跟誰喝酒,又喝得這麼醉。



當然,他什麼也說不出來,也不願意說謊,每當他望進她的眼睛,總會遺憾地想,她是個可憐的人,得不到他的愛,在這齣悲情劇場裡,沒有她的戲,徒有一張名為家庭的冷板凳綁著。



當晚,他拉著那個青年,把他帶進了自己的車,駛進最近的一家旅館。他不去看櫃台人員的眼神,不管那是一道疑惑、驚詫或是稀鬆平常的好奇。



他是一顆救贖的流星,降落在他眼前,是與道德給予他的羈束相互抵觸的救贖。



「寧次...」



一頭長髮如黑夜潑散,憂鬱,頹喪,死亡,他流著淚伏在他身上,能激起的卻只是些微弱的嚶嚶和顫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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