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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琳 發表於 2018-9-16 10:22 PM

[BL] [哈利波特] 金線圈 (斯x哈) (完)

原文地址http://www.squidge.org/~peja/harrypotter/CoilsOfGold.htm       標題: Coils ofGold (金線圈)  原著: Crymsyn  譯者: 吉吉(亦臣)   簡介 斯內普成為二個黑暗君主,綁架了哈利,以一種古老形式的用於純血統家族的婚姻標誌--被施上符咒的項鏈,強迫哈利成為他的伴侶。注意,同性生子,幸福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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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琳 發表於 2018-9-16 10:2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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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oils of Go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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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為何會變成這樣?
  
  站在窗邊的男人專注的看向窗外,仿佛那裏有著自由的幻象。歎了口氣,他用手指順了順已經過長的頭髮,另一隻手放下了窗簾,而後整個人完全倚到了窗臺上。手指劃過脖間的頸鏈。
  
  他頑固的試圖無視身後傳來的床單的沙沙聲以及漸進的腳步聲。
  
  一生中他所追求的他都已盡在掌握!財富,地位,以及同輩間的無限崇敬。他曾有的孤獨感業已蕩然無存!
  
  然而,短短得數日功夫,曾經那麼努力的試圖擺脫環境的束縛,掙脫出他人的陰影而獲得的力量,號召力,以及其他努力奮鬥得來的一切,一瞬間就到了盡頭。他現在被困在這裏,成了他人的一個玩物。
  
  玩物——他緊閉雙眼,想揮去這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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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他身後環上他腰的手使他不由得一怔,但馬上又放鬆下來。一股自我厭惡之情湧向他的全身。他無法控制自己的反應。當身後人的唇棲上他的脖頸,停留在頸鏈上方所帶給他的那種刷過全身的顫慄亦另他羞澀難當。身後之人將手置於他的腹上,慢慢的給予愛撫。
  
  他微微的向後仰起頭頸,方便身後人給予更多的愛撫,同時也無法抑制脫口而出的低吟。
  
  當身後之人將他帶向床上時,他也無法抵抗。
  
  溫暖的手指劃過無暇的肌膚,恣意的擺弄著他的四肢,而唇也四處遊走,每到一處便留下濕濕的印記。
  
  當他被一張又濕又溫暖的嘴包含住時,他不由得雙手緊攥住身下的絲質床單。喘息著,呻吟著。充滿愛撫意味的手停留到他的臀上。大拇指戲謔著骨頭上方的皮膚,同時將他深深的按向床單裏。接著舌頭和牙齒也加入了遊戲。使他愈發激動不已。一隻手向下潛行到大腿上,撩撥著內側的細嫩皮膚。最終滑向他的目標。
  
  他不滿的嘟囔著,當那人稍稍抽手,移到旁邊的抽屜裏胡亂的摸索著。但只是一小會的停歇,他又開始了呻吟。因為一隻滑膩的手指潛了進來,那只手指緩慢的移動著,在退出之前充分的撐開內壁,而後愛撫的手指又增加了一根。而他身上的嘴從沒停止過他的巡禮。體內的手指準確無誤的摩擦著體內另他發狂的那點,使他只剩下尖叫的份。而身上的那張嘴在一滴不剩的盡情吞下他的愛液後,發出了快樂的呵呵聲。
  
  男人緊閉著雙眼,頭轉向另一側。他能感到身上人頭髮輕擦過身體,同時他的手指也緩緩上移。唇瓣在旅途中短暫的做了停留,吮吸著一側的乳首而後又移向另一側,最終開始輕咬脖頸與肩部的結合處。停在臀瓣上的手將其向上抬,緊跟著那人便嵌入他已分開的雙腿間。探索的手指撤了出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更長更硬的東西,被另一個人緩緩侵入的感覺使他緊咬住自己的唇瓣,甚至都咬破了。
  
  “乖,不要咬傷自己,來,讓我來吧!”柔軟的舌頭舔上他的唇,卷走了血珠,而後進一步探入他的口腔中。一隻手臂緊環住他的臀部,而另一隻則緊鎖住他的雙肩,手指徐徐的插入他的發中,穩住了他。
  
  
  略略地抬起他的頭,那人喘息的說道:“看著我,為我睜開睜開你那美麗的眼睛。”緩緩的睜開的雙眼中有著迷茫之色。“我知道你感到被困在這裏。而且不是出於你的意願,但我決不會傷害你,我也不會允許其他任何人傷害你。你現在是我的了。我的愛!我的伴侶! 我的半身!”微腫的唇瓣上被輕啄了一下,“這些規矩都是為了保護你,我知道它們可能不近人情,可我仍然希望你能遵守它們”又一個吻,“我知道你討厭這個,以及它所帶給你的限制,”一隻手指撫了撫他脖間的頸鏈,“我保證會取下它,但不是現在!”另一個吻,“直到你更適應這裏的環境!”吻。
  
  體內的進出慢了下來,使的他發出不滿的抗議,為了追求快感,他又躬起身來,手臂和雙腿更摟緊身上得人。
  
  “真美啊,這麼的柔軟,這麼的緊窒,這麼的炙熱。屬於我了,完完全全的屬於我了!!”
  
  熾熱的話語伴隨著一個個濕濕的深吻,使他麻痹,使他沉醉。而他所能做的就是抓住身上人的頭,拉向自己,用唇封住其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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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巨大的敲門聲把鄧不利多爾(注:魔法學校的校長,一位和善的白鬍子老人)從其困乏的深夢中喚醒。他詛咒如果門那邊的人沒有什麼合理的解釋,那麼他就等著挨上一個恐怖咒吧!
  
  甩開門,沖進來的是神志驚恐的小天狼星。(注:哈利的教父,可惜第五集裏死掉了)
  
  “哈利失蹤了!”
  
  鄧不利多爾剛挪到一個椅子上,聽聞此言,不敢置信的癱了下去。上帝啊,還有比這更糟的事了嗎?顫抖著,他低下頭,將之埋進了雙手中。
  
  ***********

  這次的轉醒與往日有所不同。在枕頭滾了滾,哈利寫意的舒展開四肢,卻馬上感到一陣由下腹部擴散至全身的酸痛。皺了皺眉,他摸了摸不適的部位,納悶他是不是扯到肌肉了。
  
  哈利犯困的睜開眼睛,而後不停的眨著眼,想要趕走困意。印入眼簾的一切卻使得他猛的坐直,把痛楚拋到了腦後。這不是他的房間!!而這也絕對絕對不是他的床!!深綠和著黑色的綢緞被子覆在他身上,而房間的色調也正是這兩種。而當他意識到自己一絲不掛時,他連忙抓起床單,“上帝啊,這是……”
  
  開門聲驚的他一跳,馬上縮向窗裏,背抵著床頭板,嚴實的包住自己。
  
  只穿了一件系的松垮垮的黑絲睡袍,西弗林•斯內普的頭髮亂亂的貼著臉頰。但這一切已經足夠哈利記起所有了。
  
  隨著記憶的復蘇,哈利的臉卻開始漸漸變白,他緊抓住項間薄薄的金色頸鏈。
  
  關上身後的門,斯內普倚上門背,一副心滿意足的表情。
  
  慢慢的走過房間,斯內普坐到了床沿上,當看到哈利試圖縮的更遠,並把被子裹的更緊時,嘴角不由的彎了起來。“好了,謙遜可不是你的本性,更何況,還有什麼是我沒看到過的?”他停了停,滿意的笑了起來,“再說了,它們都很美味!”
  
  看到哈利顯然已經瞢了,斯內普比了比“我把早飯拿來了,昨晚之後,恩,我們那個之後,你應該會很餓了。”
  
  不想要看到那個橫過床尾得意的笑著的傢伙,哈利轉向那個浮在斯內普身後裝著吃的的盤子。
  
  斯內普手一揮,盤子就穩穩的置於哈利面前的床單上。
  
  哈利喉頭動了動,如果他現在真吃的話,說不定會利馬吐出來。“我不餓。”沖出口的話馬上就被腹中陣陣的咕嚕聲推翻了。因為空氣中漫溢的香氣實在是誘人。
  
  “不餓是嗎?”斯內普的身體靠上了床,懶洋洋的躺到盤子邊,“可那卻說餓了,”他比了比哈利的肚子。“餓著自己很不明智哦。如果你實在不願吃,那我們就試試其他方法,”他停頓了一下,頭歪向另一邊。“你知道只要我想,沒什麼是我做不到的。”
  
  哈利頓時想到了昨夜的情形和那種完完全全的失控及無措。只消斯內普一根手指,他就不得不乖乖的聽從他,任他擺佈。不停的輕顫著,同時壓抑著一陣陣的噁心感,哈利伸手抓向託盤上最不令他感到反胃的東西。一片起司。他緩慢的小口啃著,眼睛牢牢鎖住床上的男人。
  
  斯內普臉上滿足的表情至使至終都沒有改變過,他緩緩起身,也取了片西柚。當他把西柚舉向嘴邊時,汁水順著手指逸開。當那片西柚慢慢的被吞咽下,而後持著它的手指又被一根根的吮淨,哈利發現自己怎麼也移不開眼。那張嘴和那些既長又柔軟的手指在他身上所作過的事又生動的浮上他的腦海。
  
  間或的從盤上挑著不同的食物,斯內普直等到哈利吃完了起司,才又伸手從岸邊櫃上拿起一個小瓶。
  
  “來,喝下去,”他說道,遞過去。
  
  哈利狐疑的看向瓶子,“是什麼啊?”
  
  鼻子哼了聲,斯內普坐了回去,生氣的搖了搖頭,“放心,不會死人的,你覺得我有必要千辛萬苦的把你弄來,只是為了除掉你!!”
  
  哈利搖了搖頭。他知道那不是毒藥,但他就是不想喝。哈利知道,如果斯內普想殺他的話,早幾百年他就動手了。但是,他也知道斯內普不是個按常禮出牌得人,保不准他會做些更邪惡的事。
  
  稍稍整了整心志,斯內普繼續道,“這是止痛藥,”他微微笑了笑,“你現在一定是全身酸痛吧!”
  
  哈利頓感全身一陣潮紅,這使得斯內普的嘴裂的更開了。他真不該亂想的,該死!但的確有用藥的必要。
  
  他身前傾,猛的一把奪過藥瓶,同時儘量不要接觸到斯內普,然後一口飲下。頓時身體的麻痹感得到舒緩,周身的疼痛也一掃而光。
  
  “這種藥的好處就是它既能內服也能外用,”斯內普朗朗的談到,接著又換成一種低低的聲音,“但我不認為現在的你會乖乖的躺下來讓我給你塗藥。還沒到那程度呢。”
  
  當想到斯內普俯下身,然後把藥劑塗到或是塗進酸痛的地方,哈利的羞怯更甚一籌。
  
  “謝謝。”哈利小聲的說道。禮多人不怪。有時話語往往比魔法更有效。
  
  斯內普揮揮手,示意他別客氣。“這是為了我們倆好。我沒有興趣強迫一個既不願意又有傷的人。我希望聽到你爽的大叫,而不是痛的大叫。”
  
  哈利咽了咽口水,他覺得自己大概已經快熟透了。他可不想讓這變成一種習慣。對於他的前魔藥老師向他提出這種建議性的設想,他實在是敬謝不敏。這只會讓他更噁心。
  
  “吃完了?”哈利點點頭。“洗澡水也準備好了。你知道的昨晚之後,身體粘粘的,我就先洗了個澡。”斯內普站了起來,轉到另一邊,把他的手伸向了哈利。而,這只讓哈利更想逃開。或許逃到牆的另一邊是個不錯的主意。
  
  重重的歎了口氣,斯內普垂下手,然後走向臨近的椅子。他拿起一件綠絲睡袍,又走了回來。用手托著睡袍,哈利只需把手伸進去就可以了。“這樣總好了吧!”
  
  看到哈利瞄著睡袍又瞄向他,斯內普說道“好了,我絕對不看,我保證!”黑黑的眼珠轉了轉,接著就閉上了,滿臉是寵溺之色。
  
  哈利測了測床到門的距離,但是,他知道他沒法走那麼遠。不甘的咬住唇,哈利看向斯內普。接著,打定主意,他滑下床,走了幾步,直到套上睡袍才放開床單。
  
  手臂環上了他,把他困在了一具健壯的身體裏。哈利感到他的身體頓時變軟,就如融化的乳酪。該死的頸鏈。它使得斯內普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而自己卻無法反抗。
  
  嘴唇愛撫著頸側,使的他輕輕的打顫。“不用害羞。除了你和我,這兒沒別人。你的身體很美,完全應該引以為傲。”最後的話直接在他的耳邊響起,同時牙齒也輕咬上耳垂。
  
  在睡袍劃下肩頭前,他的腰帶被系了起來,人也被轉了過來。“不要緊張,對於我的所愛,我的佔有欲很強。我不願與任何人分享。”
  
  哈利不確定這是不是想讓他安心。
  
  牽著他的手,斯內普領著他走向浴室。
  
  **************
  
  由別人為自己洗澡也是一項全新的經驗。對於哈利來說,是從沒有過的事。他以前不得不自己洗,即使當他還是孩子時。佩妮亞姨媽除了必要之外,從來不碰他。
  
  然而現在,別人得手游走於他全身。滑動,愛撫,擦上肥皂,洗出泡泡後再溫柔的沖洗掉。
  
  斯內普把他領進了一間大大的,霧氣彌漫的,中央有著一個下凹浴池的浴室。整個浴室看起來很豪華,滿是黑色的大理石和金色的器具。
  
  仍然處於迷茫的狀態,當斯內普脫下他的睡袍時,哈利僅是嘟囔了一下。佔有性的撫過哈利的全身之後,斯內普才把他引向冒著熱氣的池水。而且看來對於能為哈利洗澡他覺得非常滿足。哈利覺得他從沒有看到他的老師臉上有過現在這樣的表情。一種出神的冥想,似乎他正在看一件藝術品。
  
  大約十分鐘之後,斯內普喃喃自語到,迅速的褪下袍子,滑進水中,以便能更多的接觸到哈利。
  
  哈利現在正坐在斯內普身前,背抵著他的胸膛,窩在他腿間。當斯內普挑逗的用手撫過他每一寸肌膚時,一張濕潤的嘴吻著他的肩頭。哈利將頭倚向後面,張開了嘴。呼吸變的沉重了!
  
  
  在一個個吻之間,一道甜蜜的嗓音不停的向他述說著他有多美,他的皮膚有多軟,而他的感覺,他的呻吟對於身後的男人造成了怎樣的影響。哈利的抵抗完全是徒勞的。因為他能感覺他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作著一切對方要求他的事。
  
  手指揉捏著他的乳頭,一手圈著他的要害,張開的嘴四處遊走,這一切的一切簡直快把他逼瘋了。而突至的高潮又是如此之強,使得他只能軟軟的趴著,連他被從浴室帶出,帶回到臥室的床上也毫無意識。
  
  他身上的手和嘴讓他稍稍的清醒了一點,但他還是沒有足夠的力氣睜開眼睛,自然對於要發生的事也無能為力。呻吟著,他只是躺在那,感到在長長得手指頭溫柔的作好準備工作後,一個強壯而又碩長的軀體撞進了體內。
  
  長長的,慢慢的抽動使他不停的呻吟著,而在他敏感點上的衝擊使得他拱起身體,噓聲不斷。這種惱人的折磨直到體內的運動開始加速,並最終化成一股熱流湧進他體內時才結束。這股熱液使得他達到了今早的第二次,同時也更長久的高潮。他的內壁不斷收緊,連帶著他體內的人發出了興奮的吼聲。
  
  被緊緊的抱在懷裏,哈利跌入了夢鄉,夢中滿是前夜的景象以及這些改變了他生活的事情。
  
  
  事情發生的那麼突然。前一刻他還站在那裏,做著自己的事,而下一刻,他就被綁架了。
  
  他甚至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他被牢牢的抓住,按倒,被快速的除去魔杖,而一陣喃喃的低語之後, 他全身的肌肉都因為魔咒而無法動彈。臉朝地,勉勉強強的躺著,他聽到了雜亂的腳步聲,而後就被拖了起來,推到了別人的臂彎裏。唯一使他意識到有人用了門鑰匙(注:原著中第四本出現的可以多人使用的,通向指定目的地的道具。) 是因為他的胃不停的抽搐。而不適感衝擊著他的全身,讓他只想吐。如果再晃久一點,他一定會吐出來。好吧,這主意不錯,說不定會讓他們分神,那他就可以脫身了。
  
  然而,就在他打算這麼做時,周圍的晃動感停了下來。目的地到了。
  
  感到身體裏的力量重新又回來了,他一陣掙扎。他的反抗引來周遭的人的一片怒駡“抓緊他,該死!”而更多得人壓到了他的身上。
  
  掙扎的翻過身來,抬起頭,哈利看到了一個他從未想過還能再見到得人。
  
  俯瞰著匍匐在地的他的是一個笑盈盈的西弗勒斯•斯內普。這番景象瞬間怔住了他。然而更另人震驚的是斯內普手中拿的東西。這也使得哈利動搖了想要逃跑的企圖。
  
  嚴厲的話語擲向那些按住他的人,使得他們把哈利撰的更緊。跪下身跨坐在他的身上,斯內普把薄薄的金項圈圍在哈利的頸上。“噓,別擔心。這只是起保護作用。為了你的安全著想而已。”項圈緊緊的扣合著,而斯內普的幾句低語確保了環扣不會松落。
  
  “混蛋。”哈利咆哮道。可馬上一陣嗜睡感遊遍全身,他的四肢頓感無力。
  
  他的嘴唇上被壓上了一跟手指。“那些事現在不重要。”
  
  “出去吧,”命令下給了房間裏的其他人。隨著人流的湧出,抓住他的手也放開了。甚至連門被帶上,而房間裏只剩下他和斯內普時,哈利都沒有看門一眼。
  
  更進一步的覆上哈利,斯內普愉快的眯起了眼睛,手指開始緩慢的游走於他的唇上。“你決想不到,我為了得到這個擁有你的機會,已經等待了有多久。”用著仿佛冥想般的口氣,斯內普似乎在自問自答。而瞬間他的眼神一緊,凝視著哈利。“太久了。”他俯下身,手支在哈利的頭兩側。哈利能感覺到對方全身火燒似的壓上他。他睜圓了雙眼,可卻無能為力。他會張開嘴也一定是因為感到了對方的唇刷過自己的唇瓣所帶來得強烈震撼。他當然不會讓斯內普任意而為。當唇抵著唇,舌碰著舌時,那些呻吟也決不是出自於他的口中。絕對不是!!
  
  但是當斯內普抬起他的頭看向哈利時,他臉上那種及至的滿足卻是不能否認的。
  
  得意的笑著,斯內普站起身,走向附近的長沙發坐下。這給了哈利回神的時間。“我覺得,你應該站起來。地上不冷嗎?”
  
  顫抖著,哈利起身,眼光沒有離開過男人一刻,小心翼翼的坐進一個椅子裏。他看著面前的男人,雙手合攏,指間置於唇上,宛如一隻獵鷹。
  
  自從哈利親手結果了伏地魔之後,整個魔法世界沉浸在一片歡樂的氣氛中。長久的恐懼已經結束,他們有足夠的理由來讚美,不僅僅是以實物形式,來歌頌那些挽救他們的英雄。
  
  亞瑟•韋斯萊被提升為魔法部部長,而他的全家都從這次高升中受益不少。小天狼星也被判無罪,並和他童年的青梅竹馬盧平喜結良緣。羅恩,哈利和斯內普都因為他們為戰爭的最終獲勝所做出的貢獻而被授予了無以復加的獎章和榮譽。他們被捧上了天,什麼樣的讚美都不為過。赫敏和羅恩成為了傲羅。(注:一種類似獵人的職業)。斯內普則回到了霍格沃滋,因為他說他已應有盡有。哈利,出於對和平和安寧的渴望,選擇隱居到肯特郡的一個小鎮上。他所擁有的財富足夠他下半生過的無憂無慮。等一切都平息下來,他會決定他的出路。
  
  時光流逝,其間也就只有一兩件比較奇怪的事稍許妨礙了和平和繁榮的進程。人們對此也就搖搖頭,忽視掉,因為現在什麼也傷不到他們了。曾經困擾著他們的惡魔已經被消滅了。
  
  接著,陸續開始有人失蹤。
  
  而私下裏傳言四起,迅速的猶如閃電般,由一個人傳給另一個,每傳播一次,相信的人數就越多。原有的恐懼又回來了。傳說描繪了一位新的黑暗君主,猶如鳳凰涅盤,起死回生。轉眼間,之前的和平時光就有如夢幻一場,人們又迎來了另一個鮮明的噩夢。猜忌開始產生,而商人們也開始謹慎的打理起生意來。保護性的魔法以一種足以引起人警覺的速度被出售。而魔法部則是絞盡腦汁要找出這個看似不存在的有形敵人。
  
  哈利一直留意著消息,時不時的和魔法部取得聯繫瞭解近況。他實在不想再捲入其中,但隨著怪事的一再發生,哈利想要袖手旁觀的可能性越來越小。他已經盡了自己該盡的義務,對於將後半生也用於對抗黑魔法師實在是不感興趣。因此對於是幫忙還是置身事外這個問題,哈利陷入了兩難境地。
  
  接著,也就一年前,事情開始向壞的方面發展。直到家養小精靈示警,人們才意識到西弗勒斯•斯內普不見了有些時日。而後對他的房間進行了徹底的搜查。什麼物品也沒有被動過的跡象,他的衣服也好好的掛著,準備使用的毒劑配料也安好的堆在四周。總而言之,一切顯示了他似乎只是出外幾分鐘,並且馬上就會回來的樣子。然而,被派去調查的人呈報給法庭的卻是房間空無一人,似乎從來就沒有人住過一樣,並且以後也不會有人住的樣子。
  
  大家展開了搜尋,因為斯內普畢竟是這場戰役中的英雄,可是卻一無所獲。他就那麼憑空消失了。
  
  哈利並不喜歡斯內普但是仍尊敬他。他的失蹤使哈利難過。但同時這也震驚了他,如果有人能令一個像斯內普那麼厲害的魔法師消失,那麼還有誰是他們不能攻擊的呢?大家都危險了!這項認識可並不讓人愉快!
  
  事情似乎緩和了些,但是六個月前,災難再次造訪。羅恩在外出調查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時也失蹤了!
  
  人們快瘋了,哈利成了他們的主心骨。而調查的結果就像前幾次的一樣,什麼蛛絲馬跡也沒有。
  
  儘管心情悲痛,哈利和赫敏更緊密的聯合起來。顯然有人在一個接一個的剷除他們這些英雄,而他和赫敏的處境也愈發危險。不管他是誰,這個人顯然很聰明,因為他首先就抓住了對他最有利的人——斯內普。不管他人品如何,斯內普本身是個知識淵博,頭腦敏捷的人。哈利相信他能夠解決任何的難題。而現在,沒有了他,哈利他們無疑是陷入了一片混沌。
  
  這一切的一切都在哈利的腦中急走而過。他疑竇叢生,而現在他所處的環境似乎是另一種答案。那麼如果斯內普還活著,也就是說……
  
  “羅恩在哪?”
  
  斯內普笑了笑。“韋斯萊先生一切安好。事實上對於現狀,他非常的滿足。你稍後可以見到他。”
  
  哈利眯起了眼,顯然事情開始清晰了。“你從一開始就是個食死徒!長久以來你都是呆在哪邊就為哪邊幹活。當伏地魔失勢了,你就躲了起來,等待時機打算東山再起,對不對?”
  
  一抹嘉許的笑容照亮了斯內普的臉,“只要你想,你的那個腦瓜完全可以用來做些除了計算魁地齊比分之外的事。不是嗎?如你所言,我的確是在哪邊就為哪邊服務。你不會以為我傻到把兩邊的後路都切斷吧?當伏地魔失勢已成事實並在所難免時,我只需簡簡單單的靠向勝利的那方,同時巧妙的消除人們的懷疑就行了。”
  
  “所以現在你又對新的黑暗君主搖首擺尾!!”哈利鐵青了臉。
  
  斯內普只是微微的歪歪頭,慢慢的眨了下眼,然後起身。走過房間,他移向哈利,把手撐到了椅子的扶手上。將他的臉靠向哈利,停在大約也就一英寸的地方,斯內普說道,“伏地魔原本就不會成功。他是個瘋子,但是他卻很好的把人們的視線從我醞釀的事上轉移了開來,”他靠的更近了,這使得哈利向裏縮了縮,“而且,搖首擺尾?大錯特錯!你認識我也不少時日了,你認為我是屈於人後的人嗎?”
  
  對事實的認識使得哈利睜圓了他的眼睛。斯內普不僅僅是想從第二個黑暗君主那裏獲得盡可能多的力量!他本人就是第二個黑暗君主!!!
  
  “我想你已經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了吧,”斯內普說道,抬起一隻手,手指撫過哈利的臉龐。“只要等到塵埃落定,我再現身接管一切就可以了。而這顯得出奇的容易!”
  
  斯內普走向爐火,倚靠在斗篷上。他目光炯炯的注視著哈利臉上的每一絲表情。
  
  這計畫的廣度和深度震撼了哈利。斯內普醞釀這個計畫一定很久了!遠在伏地魔失敗之前,不,說不定早在他出生前就開始了!
  
  “你……?”
  
  “打算作什麼?或是,更確切的說,我打算對你作什麼?”
  
  哈利點點頭,悶不做聲。
  
  兩手交疊,斯內普一臉深思的表情低頭看著地板,仿佛正苦惱著否將他的計畫和哈利分享。瞬間盈滿饑渴的眼神射向他,使得哈利的呼吸不由一緊。
  
  “我目前沒有佔有這個世界的計畫。我對於自己已擁有的很是滿意。伏地魔的缺點就是他要求的太多,又太快。我樂見事情按它該有的步調前進,該來得總會來。至於你,你難道猜不出自己會在這的原因嗎?沒有?那麼,讓我來給你做個示範吧!過來!”
  
  這個指示使得哈利別無選擇,只能走向他。在走至斯內普面前時,直直的停下。哈利對於斯內普臉上表現出來的貪婪之色頗感困擾。而先前那個吻也記憶猶新。他不安的感到自己似乎知道所謂的示範實際是什麼!
  
  緩緩的改變了斜倚的姿勢,斯內普向前移動,直到他整個身體都壓上哈利的。他的一隻手潛到哈利的腦後,固定住他的頭,另一隻手則滑到腰上。“從我第一次看到你起,我就無法從腦海中揮去你的身影。”輕吟述說著,“不,不是你想的那樣,”他瞥見了哈利厭惡的表情,“我或許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決不是戀童癖。有欲望是後來的事。”
  
  額抵著額,哈利不由得閉上了眼睛。究竟該死的發生什麼事了?戰慄至上而下的竄過他的脊骨。而他的身體軟綿綿的投入了對方的懷抱。他的力量哪去了?為什麼他反抗不了?
  
  “你是如此的年輕,如此的強大。生氣勃勃,渴望探索你周遭的一切。對於等待著你的一切毫不畏懼。”此時唇已壓上了他的。
  
  “我期待著,守護著你,因為我知道你終有一天是我的。你的每分每寸,每片每俚,身,心,乃至靈魂。或許你現在會對此存有疑問,但是這絕對能使我們雙方都得益,即使是這個。”他摸了摸哈利頸間的項圈,“雖然它還有其他的一些含義,但現在只是為了保護你。的確,它可能限制了你的行動,但是只是目前而已。你和我是對等的,任何事上都是對等的。或許現在情況看起來不同,但你不是我的奴隸,這點請你一定銘記。再等一段時日,等到你更適應些,適應現在的環境,我就會取消這些限制。而現在,有另一件更重要的事必須做!!”
  
  哈利現在被壓上了牆壁,斯內普的手下移,透過褲子開始愛撫起他的大腿來。置於他腫脹部位的手帶來的刺激使得他大聲的呻吟起來,而他的呻吟則給了斯內普更多的空間來佔領他的唇舌。
  
  牙齒輕咬著他的嘴唇,舌揶揄著,撫慰著咬後帶來的刺痛,接著探進他的嘴裏,與他展開了嬉戲。舔弄,吸吮,不時的親吻。
  
  靈巧的,長長的手指潛入哈利的衣服裏,撕扯著直到他完全赤裸。然後佔有性的開始撫弄。
  
  他們是如何進到臥室的,哈利全然無知,但是綢緞被單貼上肌膚的感覺使得他猛的跳了起來。斯內普安撫著他,嘴不停的游走於他的頸項,手則在他的腿間忙碌。哈利雙眼茫然的注視著斯內普抽身離開,幾秒之後重又回來,手裏握著一罐潤滑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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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裸的肌膚壓上他的。濕濕的,熱熱的吻有如雨點般落到他的臉上,頸上,而後他的唇被另一張嘴鎖住,柔軟的舌探試的,想要伸入。
  
  手游走於臀的四周,濕潤的手指輕輕的戳刺著,而後探了進去。體內一隻手指蠕動的鮮明感覺使得他急喘,並向上弓起身。手指的動作使他摩擦著斯內普的身體,而斯內普的回應則是脫口而出的沉重呻吟,以及猛力刺入他股內的炙熱肌膚。
  
  長長的,細緻的手指,現在變為了兩根。它們在他的體內探的如此之深,使得他不由得懷疑它們或許馬上就會愛撫上他的心臟。
  
  三根手指刺激的他禁不住縮起瞳孔,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像這樣維持多久。必須有什麼東西來解放他。
  
  那些神奇手指的撤離讓他頓感失落。緊攀著那個人,他所能作的只是哀怨的低吟,臀部上翹以期獲得些許的接觸。
  
  那人得手急切的分開他的腿,而他也樂於將自己環上那人緊致的臀。那又熱又大的東西抵著他的入口,令他興奮異常。那個東西開始挺進他已鬆弛下來的那圈肌肉裏。
  
  哈利頓感一陣疼痛,不由得身體一僵。不該那麼痛的,不是嗎?貼著他皮膚的輕輕低語和斯內普的靜止不動給了哈利喘息的機會。
  
  斯內普不安的向下望著,在看到哈利沒有什麼不適後,松了口氣。他更深的將自己推進那溫熱的身體裏。非常非常的慢,而後一點一點的增加進出的動作。他花了整整一分鐘才完全的進入到哈利體內。
  
  他們緊緊的抱著對方,緩了下來,誰都不願意有所動作,以免這次結合結束的太快。
  
  然而,什麼都不做是不可能的,斯內普動了起來。他實在有些不敢相信,他,最終,得到了他最愛的哈利。並且是在他的床上,他的臂彎裏,如此感性的在他身下移動著。哈利在接受了他所給予的一切的同時,還要求的更多。斯內普低下他的頭,靠在哈利汗濕的肩上,動的更快了。天呢,他是如此之緊!!滑膩的深洞,包裹著他的肌肉痙攣著,這一切的一切都使得他難以把持。
  
  哈利宛若置身天堂一般。他以前從沒有這樣的感覺。如此美好的充實感一遍一遍的浸蝕著他。這和他以往的經驗完全不同。那時他是那個施與者,那個給予快樂的人,而這次他則是那個被取悅的人。他所要做的僅僅是接受它,僅僅這樣,他的快感就能倍增。
  
  眼前的黑暗被貫穿了,白色的光芒在眼底四溢。他的整個身體弓了起來,不停戰慄著,每塊肌肉都繃緊了。一張熱情的口抵上他的頸項,饑渴的舔嗜著,等待高潮的過去。
  
  體內湧入的熱潮使得哈利一陣打顫,他的神經已經太敏感了,而體內的移動更是火上澆油,他陷入了另一個高潮。高潮的感覺實在是太強烈了,哈利被黑暗吞噬了。他暈了過去。
  
  慢慢的,斯內普停止了動作。他再也不想離開這張床了。抬起頭,他發現哈利已不醒人事。他的臉上頓時堆滿了得意的笑容。幹的不賴!!(自大!!!)輕念咒語除去那些多餘的溢出物,斯內普收緊了環住他所愛的雙臂,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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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利站在主廳之外的一個房間裏。整個宅邸異常巨大,同時又令他感到陌生無比。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英國的哪個角落,甚至他是否還在英國本土都很難說。同時他還有種感覺,自己可能要花很久才能弄明白一切。
  
  早些時候,在斯內普挑逗性的口技下驚醒的哈利被催促著穿好了衣服,走下了樓。偷了一個吻,又被暗暗的摸了一把後,哈利被獨自留了下來。而那已是半小時前的事了。他試過開門,但門上了鎖。而窗也同樣上了鎖。他打量著椅子,考慮著他是不是有足夠的力氣抬起一個然後扔向那些玻璃。可頸間的嗡嗡警告聲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該死!!
  
  長歎一聲,他把自己扔進椅子裏,閉上眼睛,腦袋後仰靠到了墊子上。看來他得另想一個逃跑的方法。
  
  門開啟的聲音合著一聲羞怯的“哈利?”使得他騰的睜開眼。
  
  “羅恩!”哈利蹦了起來,一把把羅恩抓進自己的懷裏。上帝啊,他有多想念羅恩!!過去幾個月他深深陷入了擔憂之中。哈利不由得牢牢的抱緊他的朋友。而羅恩的手臂也緊緊環住他,同時將他的臉埋進哈利的脖頸裏。
  
  “多感人的一幕啊!”
  
  這聲讓羅恩頓時一僵,垂下了手臂,很快的抽身離開。哈利看著自己的朋友,可羅恩卻沒有回視他,只盯著地板,一臉的蒼白。
  
  傑高•馬爾福站在開啟的門邊, 傲慢的斜倚在木板門上。他先是佔有性的從頭到底掃了一遍羅恩,而後才調轉視線,打量著哈利。“波特。”這聲顯然不是招呼的問候和其他他曾說過的話比起來,顯然要禮貌上幾分。
  
  他那掠過羅恩周身的貪婪的注視讓哈利憤怒的僵直了身體。不!不要連羅恩也是!他打量著羅恩,注意到了他身上的華麗服裝,過長的頭髮,珠寶配飾,他悲傷的臉,最後,他頸間和自己一模一樣的項圈。“噢,羅恩!”
  
  羅恩的臉紅了,他轉開了臉,不敢看向自己最好的朋友。
  
  馬爾福得意的笑著,悠閒的走進房裏。將他的手滑進羅恩的腰間,馬爾福輕輕的將羅恩低下的臉轉向自己。藍色的眼睛和灰色的眼睛相互交會,而後馬爾福低下頭,佔據了羅恩的唇舌。他表現的就像房裏空無一人般。哈利實在是不知該怎麼辦。一方面他想把他的朋友從那個禽獸的身邊拉開,而另一方面,他想要轉過身,忽略掉他們製造出的濕潤的響聲,給羅恩一些私人的空間。而對於他自身也處在相同的境況下這一認識使得哈利選擇了第二項。他身切的知道羅恩的感受。知道他沒法控制自己。
  
  稍稍抽離,同時注意到了戀人臉上泛起的紅光,馬爾福溜到羅恩的背後,將他拉向自己,而後將自己的手佔有性的搭靠在他的小腹上。他將自己的頭支在羅恩的肩上,帶著勝利的奸笑望向白了臉的哈利。
  
  “屬於我了,波特!再也不是你的影子了。他值得我這麼做。他應該得到更好的。”
  
  “憑你?”哈利吼道。
  
  “對,就憑我。”最後的幾個字嘶嘶的吐出了他的口,“只有我能給他他所需要的。他該得到的。對不對,親愛的?”白白的牙齒小口的咬上羅恩的耳垂。羅恩的眼睛緊緊的合了起來,否認著他所說的一切。粉色的舌頭宛如蛇般,舔上他的肌膚,而後緊鎖住那個跳動的部位,這一動作使得羅恩輕哼出聲。在溫柔的吮吸肌膚的同時,他那銀灰色的眼睛從沒有離開過哈利。他的挑戰意味即明顯又清晰。哈利滿懷憤怒的將指甲嵌進了掌心裏。
  
  “馬爾福,激怒別人不是個好習慣。”
  
  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門口的身影。斯內普只看向馬爾福,眉毛上眺。馬爾福稍顯羞愧,恭敬的看向他。他抬起了頭,停下了對羅恩的折磨,不過他沒有移動半分,而是更縮緊了他的鉗制。
  
  “哈利,我很抱歉那麼久才回來。不過我也沒有辦法。你知道的,有時事情就是這樣。”他走進了房裏,每個人的視線都投向了他。他的手指稍做停頓撫過哈利的臉頰,而後威嚴的從容入座。“看來你已經見到年輕的韋斯萊先生了。好好攀談一番一定不錯。”“羅恩”,他指到“你為什麼不帶哈利好好轉上一圈。外面的天氣很不錯。新鮮空氣對大家都好。” 他用一付完全命令似的口吻說道。
  
  羅恩用力的推開馬爾福,筆直的注視著斯內普。見他一臉嚴肅的表情,羅恩走向哈利,拖著他出了房間。哈利根本沒把投住在他們身上的眼光放在心上,對於能離開那個把他的命運玩弄於鼓掌間的男人,即使一下下也好,他滿心雀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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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弗舅舅,我必須得承認,你很有品位。要不是我早傾心于羅恩,說不定我也會一早就計畫著把波特搞到手!”傑高的目光緊跟著離開的兩人。他聳了聳肩,而後轉向他的舅父,也注意到了他臉上得意的笑容。
  
  “那是當然。”斯內普的表情一正,“我叫你來這不是為了討論各自的配偶。調查的結果如何?”
  
  “一切順利。沒有任何人懷疑。魔法部已是一鍋粥了。他們試圖隱瞞哈利失蹤的事,不過我們都知道那樣的大新聞一向都是守不住的,即使不是有心的,也會是故意的,”他們了然的互相露齒一笑,“不用多久,每個人都會知道,然後.……”他面帶疑惑的看向他的舅父。
  
  指間相抵,擱在唇上,斯內普贊同的冥想著侄子的問題。對,接下來幹嗎呢?
  
  “先按兵不動,”他打定了主意。注意到了侄子臉上的神情,他進一步解釋道,“先別添亂,讓事情平息下來。不要在時機未成熟前就採摘果實!伏地魔就是因為這樣才失敗的。我們要等到時機成熟。”
  
  “接著呢?”
  
  “接著就罷工。如你所見,環境現在支離破碎。大眾對魔法部的信心日益驟減。很快的,他們就沒法再團結起民心。接著就會有大規模的暴亂。文明世界最終會哀嚎的墮入深淵。
  
  “然後我們就罷工。”傑高迫不及待的說道。
  
  “不!”
  
  “可你不是說.……?”
  
  “我是說到時機成熟時才罷工。” 西弗勒斯向他的侄子展現了他性格中的另一面。“等到事事都看起來無可救藥了,等到家庭成員都怒目相對,等到人們都為了一袋麵包而賣兒售女時,我們就可以罷工示威了。那時才是真正的絕望。”
  
  傑高對於這番情景興奮不已,“對,等到事情真的變的那麼糟了,也就不存在反抗了。對於有人能接管這一切,來引導他們,告訴他們怎麼做,人們絕對會感到慶倖,甚至是狂喜。不管是任何人,即使是我們這樣得人,也遠比那種瘋狂的情形容易接受。真是太完美了!!”他停了停,臉上堆滿了崇敬之色,“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你是個真正有心機的傢伙,我在你的面前甘拜下風!!”
  
  對於他的侄子能準確的抓住要領,斯內普很是開心。只有一個真正的史萊哲林(斯內普所管轄的學院)才能夠欣賞他如此有深度的計畫,而他的侄子再一次證實了他的價值。
  
  話鋒轉向了略微輕鬆的話題。“你的父親如何?我有些時日沒看到他了。”
  
  “不錯,媽媽把他管的牢牢的,只有他自己還蒙在鼓裏。他始終認定自己在家裏說了算。”
  
  提到和他有一半血緣的姐姐,斯內普笑了起來。必要時,她絕對是個靠得住的人。
  
  傑高繼續道,“他又在不停的嘮叨著繼承人的事。他要我選定一個漂亮的,血統純正的女孩。”忿忿的哼了聲,“鬼才會!我已經打定了主意,羅恩遠比他能找到的貨色強上千倍。”
  
  “事實上,除了斯內普和馬爾福家,韋斯萊家的血統是最純正的。不過,你的確需要一個繼承人。即使只有一個也好。”
  
  傑高望向他的舅父,“那麼,你不會不知道吧,有派的上用場的藥嗎?”
  
  “你和羅恩談過了嗎?我個人覺得他不會很樂意成為你的孕母。”
  
  傑高歎了口氣,低頭看著自己的手。他對自己的情人還支字未提,因為直覺告訴他羅恩還遠沒有準備好。“如果他不願意的話,那就我來。我反正無所謂。”他快速的抬頭,“只要你不介意你的副手暫時休息一段時間。”
  
  西弗勒斯大笑起來,他的侄子有時還真直接。“不,沒關係。即使懷孕了,你還是可以照舊工作。不過事先要和我打個招呼。”
  
  傑高點點頭。他很愛自己的舅父,等新世界來臨時,他的地位也能得到確保。不過他可不想因為立場變動,冒著失去這些所得的危險。有時候,他的舅父還是很……不好惹的……
  
  “我們自己去花園轉一圈怎麼樣?”他示意傑高起身,“我敢保證羅恩和哈利現在一定是困在了陷阱裏,該我們出馬拯救他們了!!!”
  
  他們互相都慧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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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晚,被領著走下樓梯的哈利異常的安靜,又有些搖搖晃晃。因為他和羅恩兩個人都掉進了陷阱裏。首先是試圖逃跑的哈利,而後是想要救出哈利的羅恩。而當他們被發現時,迎接他們的大笑更是令他內心的憤怒難以平息。
  
  在救出他們之後,馬爾福對著羅恩一陣大驚小怪,而後他們被各自帶了回去。接受處罰!!雖然對哈利而言,接下來的不算是嚴格意義上的處罰,但在某種程度上,哈利的確是尖聲叫了好久。
  
  稍後,就餐時,哈利和羅恩都被安排到了他們各自“主人”的身邊。晚宴非常隆重,各種各樣的人都有列席,有男也有女。哈利認出他們中的一些是食死徒,而另一些人則很陌生。他們各自都帶著自己的伴,那些隨行的人頸項上都帶著和哈利及羅恩相同的項鏈。而哈利也認出了他們中的好幾個。他們竟然是很久之前就已失蹤的人。當他們坐定後,其中的一些臉色蒼白,沉默不語,埋首於面前的食物。而另一些,顯然已接受了自己的命運,很開心的相互交流著,攀談著。當哈利落座時,有兩三道視線投了過來,但除此之外,誰也沒有發問。哈利很是慶倖,因為他不認為自己現在能回答任何質疑。
  
  斯內普坐在長桌的盡頭,哈利坐在他的右手邊。而馬爾福則坐在另一頭,羅恩坐在他的身邊。其他客人分坐兩邊。除了天氣,蝙蝠血的價錢,最新魁地齊比賽的分數之外,席間沒人談論其他的。只要哈利願意,他完全可以把這想成是普通的晚宴,而不是一桌妄圖掌控世界的黑巫師。
  
  一手握著酒杯,另一隻手被斯內普緊攥著,哈利掃過餐桌,望向羅恩那邊。看來羅恩的情形要比他好些。馬爾福在他的耳邊不知低語了些什麼,羅恩輕笑了出來。而當他們四目交接時,馬爾福用手背滑過他的臉,使得羅恩雙頰一陣緋紅。
  
  哈利垂下了眼睛。這太猥褻了。這樣的動作只應該發生在戀人之間,那些心甘情願相守的人,而不是被迫待在一起的人之間。
  
  感到他的手被拉了上去,哈利的視線向上正好望進了斯內普的眼中。而當一個個小心翼翼的吻落到他的手指上,哈利不由得重重的咽了下口水。
  
  斯內普站起身,同時拉起了哈利,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他們。“時間已經不早了,作為一個知趣的人,我想我的伴侶一定是非常之疲倦,迫不及待的想要上床了。”對於話裏的暗示,人們都抱以大笑。哈利的臉“騰”的紅了,他低下了頭。突然間他希望自己的頭髮能像羅恩那麼長。
  
  “對於想留下過夜的,我們準備了房間。大家自便,不用也可以。就我而言,我先告辭了。來吧,親愛的!”
  
  哈利被催著離開了房間。
  
  深夜,躺在熟睡的斯內普身下,哈利的腦海中滿是逃跑的念頭。慢慢的移動著,儘量不吵醒斯內普,哈利溜下了床。停了停抓過自己的睡袍,哈利逃了出來。
  
  徘徊在漆黑的走廊裏,哈利停在了幾扇他之前沒見過的房門口。推開了門,他試探的走了進去。壁爐裏快熄滅的爐火微微反射出屋內的皮革和羊皮紙。一個巨型的圖書館。
  
  關上身後的門,哈利在架子前移動著,深深吸了幾口氣,為那熟悉的芬芳沉醉。他一向喜歡讀書,對於那些充滿是遙遠的島嶼,神奇默測的人物的神話故事,他總是抓住每一分機會來遨遊其中。閱讀一向是他排遣枯燥生活的方法。那些描繪著身披盔甲的騎士,會飛的魔毯,鳳凰,恐龍和少女的故事總能抓住他的心。而在書裏,事物總是明明白白的。騎士屠龍,解救少女。邪惡的巫師,大臣總不會有好結果。而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不存在著什麼所謂的中間色,灰色。
  
  而現實生活則教會了他,儘管的確有魔法的存在,英雄的存在,但是英雄們不總是強壯勇敢的,而邪惡的巫師也並不一定總被打敗,少女也有不願被救出的時候。更甚者,黑暗也會勝利。
  
  隨意的挑出一本書,哈利綣身坐到火爐前,爐內的火在他進來時就開始旺了起來。這一定是魔法的功勞。
  
  手指撫過卷宗的皮革包面,哈利凝視著火苗,思忖著自己有哪里作錯了。
  
  對於門的開啟,和跪到他身前的人,哈利都沒有多加注意。長長的手指將哈利的臉轉向他自己的。猶如讀書般,斯內普讀著哈利臉上的表情,他那毫不掩飾的悲傷和困惑。
  
  斯內普的唇自哈利的前額滑下,落到他的眼睛上,每一邊都輕輕吻了一下,最終停到了他的唇上。“接受吧,我親愛的,不要試圖抗爭。”
  
  斯內普抱起哈利,領著他出了門,他手上的書躺到了地上。背後一隻有力的手引導著他,哈利對於自己身在何方,又將去向哪里茫然不知。
  
  當走到二樓的某處時,哈利一下回過神來。
  
  他們正通過一排延伸至走廊,完全一樣的房間。此時其中一間的門裏傳出了一聲很大的呻吟。而後一聲緊跟著另一聲,接著漸漸化為一陣急喘。
  
  哈利的頭猛的轉向。那是羅恩的聲音。
  
  斯內普走上前,下巴擱到了哈利的頭頂上,手臂制住了他的行動。“哈,看來我的侄子把他的想法付諸於行動了。”
  
  門後陣陣的呻吟急喘中,夾雜著一個低沉的話語聲。那種輕吟的語調就有如蛇類在誘捕動物時所發出的催眠般。
  
  “你,你,是什麼意思?”哈利不清楚對於門後發生的事,他是否作好了充分的認知準備。
  
  “傑高早些時候向我提起,想要讓他的伴侶感受一下拳交的快感。”他以一種極為平淡的語調道出這一驚人的事實。
  
  “拳…”哈利的聲音啞了,徵詢的看著斯內普,確定自己沒有聽錯。天呢,羅恩怎麼受得了?僅僅是想像一個人的整個手放進…放進,那裏,他就快暈了。
  
  “看來你已經明白我的意思了。這讓我很驚訝。顯然你沒有看起來的那麼單純。”斯內普這次把哈利轉了過來,用手圈住他,輕拍他的後背。“沒關係,我很滿意現在的樣子,你不必感到驚慌,”他昂起頭,若有所思的望著那扇門,“除非……”他沒有再說下去。
  
  “休想!!絕對不可能。你想都別想!!”哈利堅定的說道。
  
  斯內普嘲弄的低頭看著哈利滿是憤怒的臉。“考慮一下。如果你喜歡這個主意的話,我們也可以試試。如果不想,也行,反正對我們雙方都沒什麼損失。何況還有許多其他的,同樣令人愉快的事可以做。”
  
  “你是個無恥,無恥的混蛋。”
  
  “我只對你無恥。而至盡為止,對我的服侍,你也很享受啊,甚至還主動要求,不是嗎?”斯內普挑釁似的向哈利尋求他話的真實性。
  
  又一聲的大聲呻吟打斷了兩人怒視的狀態。哈利白了臉,盯著門。打定了主意,他猛的掙脫開來,沿著走廊一路跑去。
  
  在轉彎時,他回頭看了看,斯內普仍然盯著門看著,而後像是打定了什麼主意,跟上了他。
  
  把自己猛的拋上床,哈利藏到了床罩下。他希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希望自己還是個十一歲的孩子,而世界仍是一個美好的世界,而不是這個充滿了惱人欲望和齷齪想法的世界。
  
  對於哈利那猶如嬰兒般的姿勢,斯內普一丁點也沒有調整的意思,他僅僅是動了動,躺到他的身邊,肌膚盡可能的和他貼近。
  
  “我向你保證,羅恩絕對不會受傷。至少傑高不會強他所難。我瞭解我的侄子。如果羅恩一丁點都不能接受的話,傑高絕對不會向他提出這種嘗試的。”他歎了口氣,更進一步的纏上哈利。“如果羅恩真的不想做的話,他會說不的,而事情也就那麼完了。他是傑高的伴侶,而不是他的奴隸。他和你有著同樣的權利。
  
  “那麼,如果我要求你不要再碰我,你會嗎?”話語猛的擲了出來。
  
  斯內普思考著這句話,一陣的沉默。手探向哈利的身側,他倚的更進,“如果你真那麼想的話,我會住手的!但那決不是你的真正想法!!,潛在那些恐懼和憤怒之下,你的內心的深處並不想我停手!!”(有自信的哥哥,哦,不,是叔叔!!)
  
  哈利把頭更深的埋進枕頭裏。儘管他那麼的想否認這個事實,可他作不到!而這更使他倍受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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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琳 發表於 2018-9-16 10:24 PM


  哈利再見到羅恩,已經是第二天的事了。對於碰面,他多少感到有些尷尬。可他不想讓羅恩起疑,進而使他不安。哈利原先想支字不提的,可是單憑羅恩投向他的幾道目光,他就知道羅恩已經猜到幾分了。說不定是馬爾福告訴他的。那個混蛋!耳朵靈的像蝙蝠。
  
  此時,羅恩稍稍的側躺,倚在臥榻上,膝蓋彎曲著,身下墊著軟墊。昨晚的滋味一定比雞奸好不到哪去。哈利本身也一點不想落座,他來來回回的走著。而光看著他這樣,羅恩就快暈了。
  
  “我沒事,只是有點……酸澀”
  
  哈利實在是不想談這個問題。他別開了眼。羅恩固執的認為哈利應該能理解發生的事,和他之所以會同意那麼做的理由。
  
  羅恩知道傑高關心他,甚至可以說是愛他的。傑高已經告訴他無數次了!儘管起先事情是有些…有些困難,可隨著時間的推移,羅恩開始習慣於這種環境。甚至已經接受了它。因為他知道,事情終歸會轉好的。但是他不想讓自己的朋友看不起他。
  
  “傑高真的很關心我,只是,有時他會稍稍過了點,”羅恩對於如何開口有些猶豫,“他很容易興奮起來。大多數的時候我能讓他打消念頭,一旦我真的不想做的話,但有時……我知道他想要取悅我。可他一旦打定主意,最好的就是,至少試上一試。否則我會被他的哀號煩死的!!”
  
  “我仍然不敢相信你真的讓他……”
  
  “是的,”羅恩挪了挪,痛的縮了縮身,“人家告訴過他,情況要是不允許的話,一次就夠了。那……挺……有趣的。不過我沒有再做一次的打算。可我得承認,會這麼做也有好奇的成分在裏面。你讀到過那些事,不過你從沒想過那會發生在我的身上吧!
  
  羅恩看著哈利的臉轉成了嫩紅色。事實上,他看起來還像是個處子!!但是顯然他已經不是了,歸功於斯內普!
  
  可憐的哈利,他什麼都不知道!雖然,嚴格意義上來說,羅恩對整個事態也不能完全把握,但是有一點他比哈利清楚!他知道,在傑高那種傲慢和故作姿態之下,其實他就和自己一樣。尋找著一個可以愛的,可以關心的,可以分享秘密的人。一個對等的人,一個夥伴同時也是一個愛人。他只是不贊同傑高或是其他人做事的方法,那種想要得到他們所需的東西而採用的手段。
  
  是的,傑高非常的……可愛。一旦他卸下偽裝的話。當他知道羅恩對於前晚自己的表現沒有充分享受,而且現在身體極度疼痛時,他完全驚慌失措。整個早上,他都不停的嘮叨著,道歉著,趴在他面前,有如母雞般的跟前跟後。直到羅恩看的煩了,才把他趕跑。而對於傑高竟然把他單獨一個人留下來這麼久,讓他和哈利談話,他也感到很是驚奇!!
  
  哈利卻不為所動。“我仍然不敢相信……”他停了停,“那在學校裏時又怎麼說呢?那些針對我們的下流把戲。顯然它們算不上是一個試圖博取他喜歡人注意的無害遊戲!!”
  
  羅恩慢慢的眨著眼,他開始時也是那麼想的,但是他告訴哈利,“或許一開始發生的事情的確是有些糟,甚至完全是帶著報復的性質,但那時我們都還是孩子。你知道的,孩子們有時是多麼的可惡!夜深時,當傑高更願意給我個真誠的答案時,我問過他。而他回答說,那也是一種漸進的感覺。他並不是哪天早上醒來突然說“我愛上了韋斯萊!”而是經過了一些時日,甚至好些年。你應該也注意到了,我們在霍格沃茲的最後兩年,他似乎不再針對我們,折磨我們!他想要告訴我他的感覺,但是他的有些動作和反應太令人根深蒂固了,使得我們對他產生了懷疑,而他對此也無能為力。”
  
  哈利明白他說的沒錯。馬爾福在學校的最後兩年的確很少找他們的碴,相反他選擇不斷的忽略他們兩人。他勉勉強強的接受了這個解釋,但是這也不成為理由啊!
  
  “那麼這些又是什麼呢?”他說道,指尖快速的彈了一下羅恩脖間的項鏈,“如果他愛你的話,你為什麼也會帶著一個項鏈?你為什麼也被迫要服從他呢?”
  
  啊,關鍵的問題來了,對此羅恩也不能完全答的上來。雖然他有些想法或是理論,但是這些項鏈的真正目的還真難倒了他!
  
  “哈利,坐下來,”羅恩指著他身邊的一張椅子,“我會試著把我知道的,解釋給你聽。”
  
  哈利猶豫著,而後,在羅恩一臉懇求下,坐了下來。
  
  “就我所瞭解的,他們是一種形式古老的婚姻標誌。就像我們現在戴的戒指一樣,”他舉起了一隻手阻止了哈利想要問的問題,“不,讓我先講完。說到哪了?哦,對了。婚姻標誌。它們大多都用在那些一早就定下來的婚姻裏。你也知道,那種婚姻可以保證血統的純正。如果雙方都願意的話,那這項鏈僅僅就是個象徵物。但是,如果其中的一方,或是雙方都不同意,那麼項鏈上就會被施上符咒,用來阻止他們逃跑,強迫他們發生性關係或是類似的事,以確保那兩人不會逃避自己的責任,或是至少要等兩人都更加的適應這一環境為止。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個習俗漸漸消失了,但是某些家族,絕大部分是舊的家族,更注重于血統的純正而不是他們孩子們的幸福,仍然沿襲著這一傳統。如果你注意看項鏈的形狀,你就能猜到它們屬於哪個家族了!”
  
  說真的,那天早上哈利才第一次好好的近距離觀察了一下脖頸間的金屬物品。項鏈是蛇形的,而蛇頭咬著蛇尾的地方就是介面處。細節部分更是巧奪天工。要是在一般情況下,哈利一定會折服於那份能打磨出如此之美麗首飾的工藝。小小的紅寶石勾勒出每一片鱗片,鑽石制的毒牙,綠寶石的眼睛。羅恩的和他的很相似,只是蛇眼是藍寶石制的。
  
  “怎麼說呢,”羅恩繼續道,“就我所知,斯內普重新恢復了這一傳統。顯然,他對於這整個理念非常的著迷,而他決定改進它,使它更有效。”
  
  “他做了什麼?”哈利萬分好奇,如果他能知道它是如何起效的話,說不定他能找出什麼應對的方法。
  
  羅恩搖了搖頭,他知道哈利問的理由,但他也知道自己給不出答案。無論如何,斯內普不會輕易留下破綻。不過他還是儘量解釋道。
  
  “項鏈常常都會被施上符咒或類似的東西,但是你我都知道符咒是可以破解的,因此斯內普決定加進他配的藥劑。別問我!”他舉起一隻手,說道,“你知道我的魔藥學很不錯!雖然他沒有改變整體的設計,但是項鏈裏已經有了一個溶液核,裏面滿是噩噩令!”(原書中第四冊出現的最邪惡的三大不可饒恕咒之一。)
  
  得知自己的頸間竟然圍著這麼個玩意,哈利實在是高興不起來。
  
  “它比那些咒語要更精細些,限制性也沒那麼強。它不會讓你喪失記憶,你完全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可如果別人給你下達命令的話,你會沒有辦法反抗。幸好這樣的情形還不算多。除此以外,你想幹什麼就可以幹什麼。”
  
  “也就是說它的限制性沒有噩噩令那麼強,是嗎?”
  
  “完全正確,但和咒語不同,它不需要反復的更新,因為它的能量能自給自足。”
  
  “那麼我能作什麼?或是不能作什麼?”
  
  “恩,我們不能逃走,那是一定的。你只能在房子或是四周轉轉,僅此而已。任何想要進一步逃跑的企圖只會使你昏迷或是四肢麻痹。你不能傷到自己或是其他的人,所以自殺是不可能的。我必須得承認,就我所見,沒有一個黑巫師會強迫一個不情願的人成為自己的伴侶。如果他們的伴侶真的很不快樂的話,那麼等待他們的就只能是死亡,如此他們才能真正獲得解脫。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了,不是嗎?不過這樣的情況只發生過一次。我們其他的人,雖然一開始並不滿意被戴上項鏈,但至少我們感到了被關心,被給予了以前不曾擁有的東西。因此即使一開始大家並不真正喜歡自己的另一半,但大多數的人開始漸漸的真心的愛上了他們。”
  
  哈利對此甚是懷疑,但是他並沒有打斷羅恩的美夢。如果沒有了被疼愛的幻象,羅恩說不定早崩潰了。
  
  “還有什麼影響嗎?”他問道。
  
  “項鏈是和那個給你戴上的人相互呼應的。你的話,是和斯內普。而我則是傑高。我們必須執行任何他們所給的指示。其他的人當然也可以下達指示,不過只限於萬不得已的情況。否則他們的行為會被視為一項非常嚴重的過失。”
  
  這番話也沒讓哈利感覺更好些。人人都可以指揮他的感覺讓他反胃。他知道如果真有人敢說什麼,一旦被斯內普聽到的話,那個人就等著逃命吧!他故意不去想斯內普給他下達命令的情況。
  
  “其他的,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只要斯內普一碰你,你就會虛弱的無法反抗。即使還能思考能感覺,但是卻沒法攻擊他。那也是為什麼必須在一開始的時候,就由斯內普給你戴上項鏈。那也算是結婚儀式的一部分。
  
  “結婚??!!”
  
  哈利臉上癡呆的表情把羅恩逗的哈哈大笑起來。
  
  “對,結婚。雖然滿震驚的,但是你和斯內普已經結婚了。當然,儀式過後,你就會,就會失去童貞,這也是既定的傳統!”羅恩的臉開始有些變紅,因為他想起了自己的結婚典禮和之後馬上發生的事。當時他的感覺絕對不是開心二字可以形容的。儘管他已經被做的滿身青紫,可是傑高卻還不肯放過他。“佩帶項鏈的傳統可能已經消失了,但是它的效力卻沒有停止過。唯一能解開它的人就是斯內普。但是從他望著你的眼神看來,我很懷疑他會不會那麼作。”
  
  看到哈利因為他的一番話而困擾無比,羅恩試著把話題轉向一個比較輕鬆的主題上。
  
  “你準備好下禮拜要穿的長袍了嗎?”
  
  “什麼?”這個問題顯然難住了哈利,“為什麼要準備?下禮拜有什麼事嗎?”
  
  “你還不知道?我以為斯內普早告訴你了!下禮拜有個舞會。一是為了把你介紹給大家,二是為了討論支配世界的事。”羅恩故意這麼說,想讓哈利也樂上一樂。哈利雖然笑了,可笑容中卻有一絲的不自然,要面對這麼一大票的人,他會緊張。
  
  “事情決沒你想的那麼糟。真的,只是吃吃東西,跳跳舞,再來點黑暗咒語而已。”看到哈利的表情,羅恩又笑了。“你不相信我,對不對?好了啦,除了跳舞和吃的,沒其他的。”
  
  “跳舞!可我不會啊!不,決不,想也別想。”哈利固執的說道。“我不會參加的!!”
  
  羅恩拋出了大誘餌。“要是那樣的話,奧利弗會失望死的。”
  
  “奧利弗!”哈利的腦袋裏砰的一聲,對啊,奧利弗是最早失蹤的人之一。
  
  “他,他是不是和你我一樣?”
  
  “對啊。”
  
  “和誰?”
  
  “你猜不到嗎?他們之間的矛盾就像我和傑高之間一樣的有名!”
  
  “馬卡斯•富林特!”哈利覺得自己再也禁不起什麼衝擊了,“但是,但是,他不是恨奧利弗嗎?”
  
  “就像當初傑高討厭我一樣,至少看起來是的!不過,他,還有一兩個我們認識的人都會來。他早盼著見到你了。他們舞會後還會再待上幾天。”
  
  哈利突然意識到,傑高和羅恩都不住在這裏。他們都是斯內普的客人,也就是說,他們最終也要離開的。他只覺得心一涼。如果他的朋友都離開了,他該怎麼辦。
  
  看到哈利的神情,羅恩著急的說道“我不會走的,至少這陣子不會。你不必擔心。你需要我,需要身邊有個說話的人。斯內普和傑高都同意我住下來。說實話,如果我不提出這件事的話,斯內普也肯定會說起的。”
  
  哈利奔了過去,跪在臥榻邊,擁抱住自己的朋友。在撞上羅恩,聽到他吃痛的叫聲後,哈利試圖拉開兩人的距離。但是想要安慰朋友,同時也安撫自己,羅恩更收緊了雙臂。哈利放棄了掙扎,把臉壓上了羅恩的肩膀。
  
  稍稍拉開些距離,羅恩用手安撫似的摸著哈利的雙肩。他靜靜的笑著。接著,眼光一轉,他越過哈利的雙肩,說道:“別再晃悠了,傑高,進來吧!”
  
  哈利移開身,坐回自己的椅子裏,看著馬爾福走了進來。他看起來有些猶豫,像是不確定他是否受歡迎的樣子。完全不是馬爾福平日的作風。
  
  移到臥榻邊,他小心的坐到了一邊,一隻手輕撫著羅恩的臀部。
  
  “你好點沒?還想再要點止痛片嗎?我真的萬分抱歉,我不知道……”他的話被羅恩壓上他嘴唇的手指打斷了。
  
  “噓,沒關係。不要擔心。那已經過去了。忘了它吧!”傑高緊握住羅恩的手,柔柔的吻著他的手指頭,閉上了眼,而後用臉頰摩擦著他們。
  
  傑高從頭到尾都沒有看過哈利一眼。他仿佛沒有注意到房裏還有一個人。他的全副注意都放在了羅恩的身上。
  
  事實上,那兩個人似乎都遺忘了他的存在,完全沉浸在二人世界中。
  
  哈利溜了出來,他需要時間來好好琢磨一下他所看到的和所聽到的。弄明白他和斯內普之間的情形。
  
  “我深深的愛著你,它讓我牽腸掛肚。”傑高睜開了眼。他的眼裏閃著薄薄的一層淚光。“我想和你永遠在一起。永遠伴你左右。”他傾身,激情的吻著羅恩。
  
  羅恩也想告訴傑高他的感情,但是他仍有些迷茫。他的確也在乎傑高,可他不知道那是不是愛。或許那只是錯位了的恨。也或許是兩者皆有。他必須得再等等。而現在,他只要接受就行。張開他的嘴,微微動了動,他示意傑高將自己擁的更緊一點。
  
  ***************
  
  哈利的心情非常的糟糕。羅恩告訴他的一切,和他所看到的,聽到的,感受到的,這一切的一切就仿佛是一張破爛的唱片,不停的迴旋在他的腦海裏。
  
  一方面,斯內普對待他就像是自己的戰利品般,傾注所有他能給予的,但同時又限制住哈利的自由。他會詢問哈利對某事的意見,如果哈利回答的話,他也會照作。這使的哈利有一種被重視的感覺。他就是哈利•波特!而不是什麼倖存的男孩!每當他們靠坐在一起時,斯內普總會輕輕的碰觸他,親吻他,手指小心翼翼的穿插在他的發間。而性生活方面……!他實在是羞於啟齒!
  
  但是,另一方面,對於他是否願意和他的前魔劑老師結婚,壓根都沒有人問過他的意見!也沒有人問過他是否願意被拖到這樣一個,天知道在哪的地方,並被困在一棟誠然是不錯的房子裏。婚姻和關愛就仿佛從天而降,斯內普掌握著一切,並且為他儘量掃清障礙。
  
  但是,不管斯內普說了什麼,作了什麼,哈利仍然是個囚犯。他照樣不能自由的走動,而這在他的字典裏,不能稱為愛。這是強人所難。
  
  而他的丈夫是下一任的黑暗君主,這個話題更是他現在想也不願想的。
  
  歎著氣,哈利靠在窗臺上挪了挪身,向外看著庭院。此時,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一首,恰如其分能表達他現在的情緒。
  
  他和著調,回想著記憶中的歌詞,輕輕的吟唱了起來。
  
  “只願我已麻木的哭不出來
  我的苦惱業已逝去
  石頭擲向那個造就我的人
  為他我甘心為奴
  請不必為我擔憂
  因為我大可不必
  只需繼續逃離開去
  可一旦我停下腳步
  直到流血也休要我罷手
  
  
  只願我已麻木的不懂關心
  如果我曾真的在乎過
  只因我從不出聲反抗
  你就喂我以糞屎
  但願我能有個理由
  我的周遭充滿著非難
  為此,我放棄了嘗試
  一次良機就可終結我的生命
  
  請不必為我擔憂
  因為我大可不必
  只需繼續逃離開去
  可一旦我停下腳步
  直到流血也休要我罷手
  
  但願我已死而不是仍然再生
  我的臉土灰如僵屍
  軀殼已被我丟棄
  殘留的日記
  寫滿了回憶
  和隱晦的條目
  
  請不必為我擔憂
  因為我大可不必
  只需繼續逃離開去
  可一旦我停下腳步
  直到流血也休要我罷手
  
  
  請不必為我擔憂
  因為我大可不必
  只需繼續逃離開去
  可一旦我停下腳步
  我無法忘卻我的欺騙。”
  
  他第一次聽到這首歌已是很早以前的事了,那時戰事正是進行的最慘烈的時候。每每他轉過身,他的身後就會倒下一個朋友,而伏地魔恣意的嘲弄著他。現在,這首歌在他看來更是完全正確,甚至更進一步的說,是他現在生活的寫照。
  
  他一點也沒有聽到門的開啟聲,也沒有注意到斯內普何時站到了那裏。他直直的盯著哈利,聽著歌直到曲終。
  
  穿過房間,斯內普坐到了窗臺的另一邊,翹起了一條腿。哈利把注意力轉向他,但一言不發。他的心事都寫在了臉上。
  
  “很有意思的歌。”斯內普開了口,打破了沉默。
  
  哈利沒有理睬這個頗有暗示性的問話,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問。
  
  “為什麼選上我?是的,你之前是給過我理由,但是這不能解釋每一件事啊!”
  
  斯內普閉上眼,仰面朝天靠到了牆上。“我從來都沒有恨過你。事實到是正好相反。可是,我有自己需要扮演的角色,而我只是那麼去作了。”
  
  “你的演技還真唬弄住我了!”哈利苦澀的說道。
  
  “至於說到你身上吸引我的地方,怎麼說呢,單純的說可以是你的美貌。或是你的智慧:只要你想的話,你的腦子完全派的上用場!也或許是你的善良,你的慷慨,你的樂於助人,和總是看到別人身上的閃光點,或者只是你身上的光明面和我身上的黑暗面相呼應。我想你一定聽過那句老話‘異極相吸’。你制約著我,影響著我。”
  
  “太可笑了。我怎麼在你身上看不出一絲絲所謂的影響?如果我真能影響你的話,那我早不會讓你動我半分了!”
  
  “就像我曾說過的,如果你真真切切的不想讓我碰你,我就不會碰。但是你不想。你喜歡它。你每次的扭動,翻轉都說明了你喜歡我碰你。對於我們倆作的事,你也充分享受到了。”
  
  哈利別開了眼。他已經完全失去了對這個話題的駕禦能力。
  
  “好吧,你可以繼續那麼想我。但是其他人又怎麼樣呢?你不會真的認為他們每個人都很快樂吧!”
  
  “哦,或許一開始的時候,他們也像你現在的一樣不太開心,但最終,隨著瞭解的一天天深入,他們的感覺發生了變化。另外,你,不,事實上格來芬多的每個人都喜獲良緣。格來芬多和史萊哲林完全是絕配。”
  
  哈利看向他。“抱歉,或許我該告訴你,分院帽最初並沒想把我放到格來芬多去!!”
  
  如果他期待斯內普會被嚇到的話,那麼恐怕哈利要失望了。斯內普立刻理解了他話中的涵義。他驚奇的挑高眉毛,嘴角也因為驚喜而彎了起來。“天!”他想了想,繼續道,“恩,我想那大概是受到了伏地魔的影響吧。如果一個人的性格因素中存在對立面的話,分院帽一般會按照那人意願來決定他的去向。而你在格來芬多如魚得水的生活不也證明了你完全適合那個學院嗎?”
  
  哈利不吭聲了。某種程度上,他的話在理。“你不打算告訴我你的計畫吧!”肯定的意思遠勝於疑問。
  
  “不,我會的。但不是現在。你有一種神奇的力量,即使你不是有意的,但是還是能把事情搞的一團糟!很快的,我很快就會告訴你的。”
  
  斯內普猛的起身,伸手示意哈利握住他的手。“來吧,我想給你個小驚喜。”
  
  哈利雖有些疑惑,但還是握住了斯內普的手。現在最好還是順著他的意思。
  
  斯內普把他領進了臥室。哈利剛想開口問驚喜是什麼,他的眼光落到了床上,和那上面的東西。
  
  眼睛猛的瞪大,他僵在了那裏“你想要...”
  
  此時斯內普已移到了他的身後,他的雙手由哈利的雙肩滑到他的兩臂,而後和他十指交纏,雙臂也環抱住哈利的身體。他的鼻息噴進了哈利的耳朵裏,“我保證不會做出任何有悖於你意願的事。如果你不喜歡的話,我馬上停手。試一下,說不定會帶給你個驚喜,”他小口抿著哈利的耳垂,使得後者全無招架之力。“你知道的,我會給你無上快感的。”
  
  哈利緩緩的抽離身體,仿佛夢遊般的移到床邊。他的手輕觸過放在床上的物品。他真能接受嗎?而突的浮現在他的腦海的是斯內普單憑他的手和嘴就把他帶上了天堂的畫面,那份渴望使得他的身體打顫。要是再用上這些小玩意,天呢,那會帶來怎樣的快感,他的欲望快讓他昏厥了。沒有回頭看向身後得人,哈利點頭表示同意。斯內普忙不迭的行動了起來。
  
  在一個個親吻和一次次愛撫之間,斯內普悄悄的把哈利的衣服褪了下來。把哈利轉了個身,斯內普身體棲的更進,手游走於每寸肌膚上,唇更是不曾間歇過,找尋著他身上每一處敏感點,帶著有如朝聖般的熱情,虔誠對他們膜拜。
  
  把哈利按倒在床上,斯內普向後一退,站到他夠不到的地方。哈利試圖誘使斯內普回來,但斯內普只是笑了笑,輕輕一吻後,走開了。
  
  斯內普的雙手遊走在他自己的身上,爬上肩膀,而後移到頸背後面,鬆開了綁住頭髮的帶子。自始至終,他的眼睛從沒有離開過哈利。輕輕的甩甩頭,他撥了些頭髮到前面。斯內普的頭髮長長了,差不多快及胸了,而末梢梢正好刷過他的乳首。烏黑如暗夜,同時又散發出誘惑的氣息。哈利怎麼可能忘記那些頭髮刷過他身體的感覺?當他快攀上顛峰時,他的手指總會插入那如絲般的頭髮,進一步的催促著他身上的人。
  
  手轉到了前方,斯內普開始慢慢的寬衣。即使是最老練的妓女也無法提供比這更好的服務。它完全是一場及至的脫衣秀。哈利緊拽住了床單,啜泣的看著一件件衣服被脫掉,一寸寸的肌膚呈現在自己的眼前。最終,一個完全赤裸的斯內普。斯內普的手重又活動開來,一手玩弄著自己的雙乳,另一隻則緩慢下撫,最後包裹住了自己的勃起。
  
  他站了一會,借此讓哈利欣賞充分,接著走上前,趴到了哈利仰躺的身上。雙方的嘴碰撞到了一起,四肢交纏,互相用身體摩擦者對方。哈利只差一點就要高潮了,可是斯內普一下抽身開去。哈利嗚咽著,“求你,不要停。”
  
  斯內普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想要更進一步了。他催促著哈利雙膝並用的趴著,把他吻的快喘不上氣了。斯內普拿起放在床上的一根綠絲綢帶。再三的向哈利保證一切無恙後,斯內普用他綁住了哈利的眼睛。再次移到哈利的身側,斯內普用飽含寵愛的手摸著他,同時把哈利的雙手背到身後。“不會傷害你的。”他說著,綁住了他的手。
  
  斯內普花了更多的時間來愛撫面前的身軀,品味著他的柔韌,唇更是不放過弓起的脖頸上任何一寸肌膚,手恣意撥弄著大腿內側。哈利迫切的渴望著,期待著,他用綁著的手攫住斯內普的勃起,不顧一切的摩擦了起來。倒吸一口氣,斯內普馬上撤開身。“啊,天,寶貝。還不行。再等等。”
  
  他站起身,走下床。從未有過的無助感湧上哈利的心頭。他能感到落在自己身上的斯內普的眼光,這使得他的皮膚感到微微刺痛,但是沒有了斯內普的觸摸,他只感到陣陣寒意。他渴望更多。他現在只有喘粗氣的份。
  
  “我來了”哈利感到床一動,斯內普走了回來,這次坐到了他的面前。斯內普的手插進哈利的發中,固定住他的頭,一邊給了他一個濕滑的吻,而後輕輕的催促他彎下身。
  
  急促的喘著氣, 哈利張開了嘴,對於刷過他唇瓣的又硬又濕的東西有些意外。他無意識的舔了舔。長年累月的嘗試自己的分泌物,讓他立刻就知道了那是什麼。“求你,西弗……”他想要品嘗更多。
  
  對於他的情人能喜歡它,渴求它,斯內普甚是欣喜。哈利開始接受他了。那聲“西弗”就是最好的證明。他滿足了哈利的要求,把他的頂端向前推去,給了哈利盡幸的機會。
  
  快樂的呻吟著,哈利輕舔了一下菇頭,吮盡每一滴甘露。而後,想要更多的感受些,哈利把它含進了口裏,輕輕吮了起來。只咽進一半左右,哈利就有窒息的感覺。斯內普向後退了退,“不要一下就全含進去。那種技巧需要不斷練習。含到你舒服的位置就行了。”
  
  膝蓋大大的分開,哈利完全失去了平衡,而唯一讓他免於摔的仰面朝天的是他愛人的雙手。強壯而有力的手,哈利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完全相信斯內普,相信他不會落井下石,不會因為他的無助而嘲弄他,支持著他不會摔倒,也不強迫他一次作的太多。取而代之的是溫柔的支持,以及聽任他自由的作著取悅他們兩人的情事。
  
  在他身上馳騁的嘴唇逼著他瀕臨失控;哈利那單純的愛撫所帶給他的喜悅遠勝於以往其他任何更有經驗的情人們帶給他的快感。斯內普情不自禁的緊盯著不斷進出于他愛人那無與倫比的唇間的肉塊。
  
  “想要我的全部嗎?”他低吟著。哈利忘情的點了點頭,嘴張的更開些,吮的也更賣力了。而他得到的獎賞就是猛然全根沒入的勃起和迸射到他舌苔上的滾燙的液體。舌頭嘗到了微微的苦澀感,不過哈利知道,有時苦澀遠比甘甜更美味。他吞了下去,而後企求得到更多。
  
  “哦,不,即使是我,也需要一段時間重整旗鼓。”哈利感到斯內普從他口裏撤了出去。他的嗚咽又增了幾分。他本身也既硬又還沒有解放。“別擔心。我不會忘記你的。來,躺下。”他扶著哈利躺到了床上。先是解開了哈利雙手的束縛,抬高他的雙臂,而後將之從新綁到了床柱上。安撫似的,斯內普將手上下游走於哈利的臂上,“記住,不要勉強自己!”哈利點了點頭,對於綁到床頭的手,他感到一些不安,但斯內普那有如天鵝絨般甜膩的嗓音,讓哈利放鬆了下來。
  
  斯內普一路向下吻到了他的胸口,揶揄著他那已是萬分渴望憐愛的玉珠,小口的咬著,唇舌跟著舔弄被咬過的地方。
  
  他的一隻手向下滑到哈利分身的根部,一隻手臂移到他的臀下,把他舉了起來。
  
  哈利發出了一聲驚訝的叫喚,因為本應覆到他的分身上的唇,卻將其棄之不顧。斯內普向下舔了舔他那已繃緊的雙球,接著吮了起來。他的手更握緊了哈利的分身,不想這次歡愛結束的太快。
  
  斯內普移動到了更下面,他輕咬著連接著後穴的那一小片肌膚,舔了下,舌頭牢牢的壓了上去。哈利的背不由得弓了起來,呻吟聲更是難以控制的脫口而出。天,他想要感受更多。
  
  感受到了哈利的渴求,斯內普的身軀更加下移,更高的托起哈利的雙臀,他先是輕舔著哈利的入口,而後微妙的將他的舌頭向裏刺去。哈利的眼球不由得上翻,上帝啊!
  
  享受著痙攣的四壁包裹住他的舌頭,斯內普實在是不想罷手。但是,他知道哈利堅持不了多久,而且他還要完成另一件事。他可以把這種刺激留到下次,等他哪次有更多的時間來好好把玩一番。
  
  他的撤退讓哈利痛苦的低鳴起來。斯內普迅速的上移身體,親了下哈利,並向他保證,無論如何,他不會就這麼扔下處於興奮狀態的哈利。
  
  哈利只得強打起精神,嘗試著做些自我摩擦。斯內普匆忙的拉開床頭櫃,拿出潤滑油。
  
  哈利不太確定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他只是希望斯內普能做點什麼。任何事都行。身體的摩擦,包裹住他滴淚分身的即熱又緊的感覺都讓他失聲尖叫。天呢,他在斯內普的身體裏,那個另人敬畏的魔藥學老師!他的丈夫!那圈牢牢鉗住他的緊摯內壁,折磨的哈利死去活來。斯內普只前後移動了沒幾下,強烈的猶如席捲天地般的快感就吞噬了哈利,在迸射的過程中,他暈了過去。
  
  那之後,雖是筋疲力盡,但同時哈利的周身也滿溢著一股暖流。他一言不發的看著斯內普解開並抽走綁住他眼睛的布帶,拉起床單蓋住兩人,接著將哈利環進了懷裏,而後斯內普柔柔的告訴哈利他該休息了。哈利毫無反抗的墜入了沉沉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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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會的前一天。
  
  羅恩和哈利正待在外面的花園裏。現在這兒是唯一安靜的地方。一整天,不停的有人使用現影術進進出出。原本安靜的宅子一下擠滿了人,其中的大多數都讓哈利感動緊張不已。不像羅恩,他的魔杖仍然沒有回到他的手裏。他可不願意手無寸鐵的待在一個滿是黑巫師的房子裏。而事實上,大多數他遇到得人只是對他一鞠躬,就走開了,這毫無威脅性的舉動也讓他莫名其妙。
  
  而他不想要被打攪的另一個原因是他想要好好的理清他的心緒。那些彙聚到他丈夫身上的融合了愛與恨,憤怒與狂喜,不安與慰籍的諸多情感。
  
  他的丈夫!到現在他還是難以置信。他有了個丈夫!他,哈利!在他已經認定會孑然一身,不奢望找到一個全心全意愛護自己的人後!而結果呢?那個人竟會是那個他認為比伏地魔更恨他,或者至少和伏地魔一樣恨他的人!
  
  每當他問起時,斯內普總是用著一種難以解讀的眼神望著他,而後告訴哈利,就是因為自己太在乎他了,所以要他用次一等的魔法,他根本都不會考慮。而對於哈利會在意這樣的事,他感到很是不安。
  
  羅恩理解哈利正經歷的一切。因為他也曾經歷過那樣的事。羅恩笑著回憶起自己當初剛被抓時所若出的種種麻煩。他想要逃避被囚禁的命運和那份日益激增的情感。傑高甚至試過整晚都把他綁到床上,以此阻止他作出其他事來!是的,在最開始的幾個禮拜裏,日子的確很難過。可當傑高一如既往的把他當成是最珍貴的寶物來愛護,並且一改他以往的蠻橫無理時,羅恩開始對所發生的事和為什麼他會在此有了日見清楚的瞭解。
  
  他剛開口想要和哈利分享一下他的經歷,一聲‘小心’和著仿佛撕開空氣的聲音,轉移了他倆的注意力。
  
  在被飛過的掃把刮到前,哈利勉強來得及撲倒在一邊的地上。
  
  “抱歉!” 一聲大喊傳來,其中的一把掃把超炫的耍了個花活,來了個180度的大掉頭,平地一轉,而後疾停。對於以如此高速飛行的他們,要完成這樣的動作似乎是不可能的任務。而另一個騎手就沒那麼幸運了,他一頭栽進了點綴在四周的杜鵑花叢中。
  
  來人正是奧利弗•伍德。他的嘴咧的很開,看來對自己的表現甚是滿意。“你們倆沒事吧?”
  
  這時,哈利剛剛從地上掙扎著爬了起來,“你瘋了!你要是真撞上我的話,我以後的兩星期就等著趴著吃草吧!”
  
  奧利弗先是裝傻,而後縱情大笑起來。“抱歉,我們在較勁。我有了把新掃把,而‘殿下’他對此很是不滿。他向我提出了挑戰,好吧,你知道我一向是如何應對挑戰的!”停了停,他四下望去,“說道‘殿下’他,他見鬼的沒怎麼樣吧?”
  
  一聲呻吟和抱怨聲傳了過來,一個人影掙扎著從花叢裏走了出來。那人一邊收拾著衣襟,一邊對著他們三人一陣咆哮,大踏步的跨過花叢,走向他們。對於眼前的馬克斯•富林特,哈利和羅恩緊咬住嘴唇,才沒有噴笑出聲來。那個傢伙周身髒亂,頭上還有一朵粉色杜鵑花。最終他們倆都忍不住的別過臉去。
  
  “你故意那麼作的!”
  
  奧利弗的嘴角顯出一絲得意之色。“我警告過你。可你的回答是不,你就是要騎沒有試過的掃把!”
  
  富林特呼著氣,嘟囔著什麼,而後看向羅恩和哈利。“韋斯萊,波特!”算是打了招呼後,他繼續瞪著自己的情人。
  
  奧利弗臉上的得意之色更甚一籌,而後慢慢轉化成了一種誘惑之色。他饒有感覺的移動到他那被若惱了的丈夫身邊。墊起一隻腳,他的一隻手來回撫著富林特的胸口,而後向上撫摸到他的臉上。他的另一隻手卷起富林特的袍子,把兩人的身體拉進。他貼近富林特的耳朵,耳語了幾句。富林特的眼睛沒有焦距的越過奧利弗的肩頭,奧利弗的話佔據了他全副的注意力。
  
  稍稍退開些,奧利弗摘下他丈夫頭上的花骨朵,用花瓣劃過他的臉,而後摩擦著自己含笑的嘴唇,自始至終他的眼睛都沒離開過富林特的,而後者的臉上只有純粹的欲望和愛慕之情。
  
  哈利滿吃驚的。他從沒有想過那樣不同的兩人會變的這麼……
  
  羅恩看著哈利注視著面前上演的戲劇性的場面。他以前就曾見過這番場景。他知道在那兩人的關係中,奧利弗說了算。雖然奧利弗戴著頸鏈,但是主控權還是在他的手裏。
  
  “馬克斯,親愛的,你為什麼不先進屋裏呢?我相信斯內普和其他人已經知道我們到了,並且有話想和你說。而我自己也有話想和哈利及羅恩談。”
  
  富林特對此顯得熱情不高,但是在奧利弗的另一番聲耳語後,他的整個身體微微的一顫,離開了。(色誘??呵呵!!)
  
  柔和的笑著,奧利弗看著他的丈夫越過草坪。轉過身面向羅恩和哈利,他的笑顏展的更開,“嗨,有什麼新鮮事發生嗎?”
  
  **********************
  
  哈利正努力的和自己嶄新的緞子長袍上的鑽石扣子奮鬥著。他無論如何也扣不進去。
  
  寬鬆的水袖一直向前延伸到他的指關節處,後擺近乎及地。從高高的衣領裏可稍稍瞥見頸間的項鏈。緊身上衣很好的勾勒出他雙肩和軀幹的線條,展現出他纖細的肌理,大方的褶皺由他的臀上開始一直延伸而下。向後延伸的褶皺看起來就像是婚紗的後擺。整件衣服美的無以倫比。
  
  衣服本身問題不大,但是它的顏色卻是綠的。確切的說是翡翠綠,同時有著閃亮的純銀絲線貫穿而過。無須多加提醒,史萊哲林學院的顏色!
  
  一邊囁語著,一邊試圖系上最後一顆扣子的哈利,一點也沒注意到斯內普走進房裏,停到了他的身後。
  
  黑色的眼睛帶著欣賞之情掃過哈利的周身。該死,但是他的丈夫真的很出色。而那兩種顏色真是襯他,它們讓他的眼睛更亮了!真遺憾,這兩種顏色一點也不襯自己。斯內普暗下決心,將來要讓哈利多穿穿那樣顏色的衣服。
  
  哈利正想要放棄和那些叛逆的扣子間的搏鬥,他的背後環上一雙手臂,“我來吧”。長長的,柔軟的手指為他扣好了扣子,而後更擁緊他,抱住了他。
  
  哈利想要謝謝他的丈夫而抬起了頭,但是鏡中的景象卻讓他楞在當場。他眨了眨眼。天,不會吧。但是,確確實實的,映入他眼底的景象讓他的腹溝處不安分的熾熱了起來。
  
  斯內普身著一件和哈利的式樣很相似的袍子。高領,緊身上裝,布料如火焰般,從窄臀一直盤旋及地,但相似之處也僅止於此。天鵝絨的質地,猶如海洋般的天鵝絨。淺色的天鵝絨仿佛渴求著人們的碰觸和愛撫似的。紅色的天鵝絨,更正確的來說,是深紅色的天鵝絨,搭配著微妙的金色。它們讓斯內普的皮膚熠熠生輝,也襯著他的頭髮和眼睛益發的深沉。
  
  鬆散開的頭髮讓斯內普看起來也是氣宇不凡。
  
  “還滿意嗎?”
  
  哈利除了點頭之外,什麼也說不出來,他臉上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斯內普笑著,他伴侶的欣賞足夠平息因為穿著敵對學院顏色的衣服而帶給他的些微不適。
  
  “那麼,走吧,再不現身就有違禮節了。該是我們露面的時候了。”
  
  而他的提醒讓哈利再次不安起來。他真的不願像接受檢閱般,從斯內普的同盟面前走過。他別開眼,手開始絞起袍子來。
  
  “走吧,”斯內普把他轉了過來,雙手捧著他的臉,“沒你想的那麼糟。絕比不上鄧不利多為了分隔我們,隔三差五就堆給我們的可怕的差事!”
  
  斯內普用他的拇指愛憐著哈利的顴骨,移近身,彎下腰,直到離他的臉剩下不到一公分的地方。“我沒辦法,必須得參加。不是我想要掌控一切。然而,不幸的是,作為我的伴侶,你也不得不參加。”他輕吻了吻哈利,“不過呢,要是你真的難受,那我們就快刀斬亂麻。決不超過一小時。接著就回到這,而後……”說到這,他彎下腰,直接對著哈利耳語起來。
  
  哈利閉上了眼嗚咽起來。上帝,現在這樣的情況讓他怎麼有臉去見其他人。身體硬成這樣!任何人看了都會知道他的情況。
  
  斯內普再次親了親他,手離開了他的臉,拉平他身前的衣服,而後停到了他的臀上。“準備好了嗎?”
  
  最好現在就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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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琳 發表於 2018-9-16 10:24 PM


  奧利弗注視著正在跳舞的斯內普和哈利。顯然斯內普成功的把哈利拐進了舞池裏,現在的兩人正緊貼著對方舞著。他們的眼睛從沒有離開過對方。這樣的景象讓他欲火焚身。他知道,今晚不僅是哈利的床單會熱的燒起來,他自己的床單也是一樣。
  
  說到床上的尤物,我的他來了
  
  富林特來到了他的身邊,手裏握著一杯未動過的葡萄酒,微微一晃,把它遞給了奧利弗,“給你,親愛的。”
  
  “謝謝,馬克斯。”他輕啜一口酒,眼光從又移到正在跳舞的那一對身上。
  
  富林特順著他的眼光。“他們真是不錯的一對。”
  
  “是啊,確實。很有趣,不是嗎?在學校的時候,沒人會相信他們倆能和睦相處!”
  
  “不就像我們當初一樣嗎?”他們相視一笑。
  
  奧利弗想起了他被抓的時候和隨後的幾個月。當時互相猜忌的情況還沒有那麼氾濫,而他也沒有保持該有的警惕。當他回憶起當時的情形才可笑的發覺自己竟然那麼簡單的就被抓了。
  
  在不情願的情況下被抓,又被不認識的人按著,他對於自己的處境和自己的愚蠢感到萬分氣惱。
  
  斯內普的出現讓他不由的燃起希望。
  
  然而,如果他曾想過自己原來的老師會幫他的話,他很快的就打消了這個念頭。斯內普只是朝他笑了笑。一個真正的微笑。而那卻是最另人感到毛骨悚然的。
  
  接著斯內普把手伸進口袋,拿出了一個環型物。仍然微笑著,他把它遞給了一個奧利弗認識但是直到剛剛才認出來的人。馬克斯•富林特!
  
  富林特看來有些不確定,但還是很快的把那個環型物,正確的說是項圈,套到了奧利弗的脖子上。突然襲向四肢的無力感沒有抵消奧利弗感到的憤怒。
  
  富林特看向斯內普,後者朝門口比了比。富林特把奧利弗推出門口,而後走上一排樓梯,最後把他帶進了另一個房間。奧利弗氣的快瘋了,以至於沒有發現那是個臥室。
  
  “該死的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在這幹什麼?這見鬼的是什麼?”他比了比項圈,試圖取下它,“你怎麼敢……啊”
  
  最後的幾個字被猛的覆到嘴上的唇打斷了,他的身體被壓到牆上。立刻的,他就喪失了抵抗力,四肢一軟。但是他實在是太震驚了,除了躺在富林特的臂彎裏,他什麼也做不了。
  
  唇上的嘴停止了索求,開始了誘哄,企求著能夠進入。而後,像是感到他完全沒有反應,富林特稍稍移開些,眼睛直直的望進奧利弗的眼裏。他的表情含者微微的請求之色,那是奧利弗從沒有從富林特臉上看到過的。奧利弗的表情始終是完全的驚愕。
  
  看到那樣的表情,富林特急速的轉身,幾乎是跑著奔出房間,門在他的身後砰的關起。
  
  奧利弗眨眨眼,接著身體沿著牆一路下滑,坐到了地板上。見鬼的……!
  
  之後,富林特再次試圖親吻他已是幾個禮拜後的事了。而其他的事更是幾個月之後才發生的。沒有任何強迫,富林特選擇用溫言軟語和親切的舉止來追求他。富林特看來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最終奧利弗還是很滿意那一切的,因為如果富林特的做法和傑高或是斯內普一樣,很可能的結果是,他到現在都不會愛上富林特。
  
  “是啊!”他的思緒回到了自己身上。
  
  富林特握住了奧利弗空著的手,十指交纏在一起。他把奧利弗的手舉到了自己的唇邊,這樣的動作使奧利弗笑了起來。然後他們坐了下來,滿意的看著其他人。
  
  *****************
  
  黑暗的房間裏,點點的燭光遍佈四周,在孤單的人影身上投下微弱的光芒。
  
  低垂的黑色腦袋,寫滿倦意的雙眼,抿成一直線的嘴,因為全神貫注而緊鎖的雙眉間,刻著深深的皺紋。
  
  一隻蒼白的手從卷軸,水晶球,藥劑和符咒之間翻弄出了另一本書。
  
  容不得半點停歇。除非他重新回來。除非他平安無事。
  
  開門聲沒有打斷那個人。走廊外的微光瀉了進來,那雙疲憊的眼睛眨了眨,泛起了一陣水氣。眼睛的主人用袖子簡單的一抹,而後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書本上,。
  
  “你不能總這樣。你會把自己累垮的。那樣的話,我們怎麼辦?”聲音的主人溫和的發問著,但是他也知道不會得到什麼回音。
  
  “還不行。至少等到我把一切都弄妥。”飄渺的,空洞的乾澀嗓音傳來。現在唯一支持著她繼續下去的,就是儘快找到有幫助的知識。
  
  “你整整三天不吃不睡了!歇歇吧!就一小會兒也好。補充些精力,好再繼續。”在看到那人蒼白消瘦的手只是徑直伸向另一冊卷軸時,說話的人憤怒的吼了起來, “至少停下吃口飯。看,我把吃的帶來了。求你,吃一點吧!”
  
  那人停了下來,知道除非照說話人的意思去做,否則自己的耳根休想得到清淨。微微點點頭表示同意,一絲幾乎快被遺忘的笑顏爬上她的臉,而後又完全消失了。
  
  說話的人安心的歎了口氣,在一陣低語後,一隻家養小精靈側身走進房裏,手裏托著重重的盤子。不安的盯著兩個人,小精靈把託盤放在鄰近的一張桌上,而後匆匆離開了。
  
  “看來他們看到你還是很緊張啊。”
  
  一聲小小的,苦澀的笑聲取代了回答。
  
  “吃吧!”
  
  在看到那人終於開始進食時,另一個人再次歎了口氣。“你又要熬一個通宵嗎?”
  
  “如果有必要的話。我已經很接近了。非常的近了。只要再給我點時間。”一隻手指了指面前桌上的一大堆東西,“我知道的,就在那!我要找到它。找到他們。而後我們就能重新在一起了。平平安安的在一起。”
  
  “我知道你想念他們。大家都一樣。我們會找到他們的!但是如果你半途就病倒的話,對大家都沒好處!”
  
  看到那人根本沒有理睬自己的意思,說話的人放棄了。他的手在空中一掄。“好吧,你繼續吧!但只有今晚。明天你就得離開這裏。”
  
  至少讓他看到那人聽進了他的話,否則他是不會離開的。看到了表示同意的微微點頭,他才歎了一口氣,而後準備離開了。
  
  “謝謝,小天狼星。我不想成為你的負擔。只是我必須得這麼做。”
  
  “沒關係,赫敏。你怎麼會是我的負擔呢?對我來說,你和哈利都像是我的親人。羅恩也是。我愛你們。我們一定會重新團聚的。我堅信!”
  
  他們神色悲傷的互相笑了笑。
  
  *******************
  
  哈利正待在斯內普的私人藥劑室裏,給他打個下手。有鑒於他一向都不喜歡藥劑學,因此也從沒全身心的投入其中,但在斯內普的個人指導下,他作還是相當不錯的。他現在對於每一種材料與其他藥品會有何種反應以及原因為何都有了更全面的瞭解。
  
  儘管他的丈夫無微不至的關心著他,把愛都傾注到他的身上,同時只要他開口,就一定奉上他想要的。但這一個多月以來,哈利感到無聊的要死,自從被抓以來這還是第一次。儘管他確實有很多事可以做,但是他總提不起勁來。
  
  他可以盡情的閱讀,而他也的確那麼作了。那個圖書館就像是一個餌似的,不時的引著他上鉤。他也可以騎自己的新掃把,‘閃電1號’(當製造商來徵求他的許可,用他的名字來為他們最新最快的掃把命名時,他既興奮又感到受寵若驚!)
  
  他也可以和羅恩一起消磨時間,雖然明顯的羅恩和馬爾福待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長。因為和馬爾福待久了還是會讓哈利感到些微不適,所以他也就不太打擾那兩人。今晚羅恩和傑高要去拜訪馬爾福夫婦。
  
  一想到要彬彬有理的和路西絲和納西瑟司•馬爾福同坐共餐,哈利就禁不住打顫。他很慶倖斯內普的父母已經死了。他仍然不認為也不相信馬爾福對羅恩有多好——但那是羅恩的選擇,所以哈利也無權橫加干涉。
  
  如果他願意的話,他也可以整天待在床上!
  
  但是,過去他一向都喜歡和人待在一起,任何時間,任何地方,只要他想就可以去。而現在被束縛在這個宅子裏讓他焦躁不安。他也發現自己越來越渴望他丈夫的陪伴,他的西弗。
  
  他的西弗!那個另一件發生改變的事。在過去的幾個月裏,他對丈夫的稱呼從斯內普變成了西弗勒斯,再到西弗。他模模糊糊的感到對於這樣快速的跳躍,他應該感到更加憂慮,而不是自然才對!
  
  除了不被允許離開自己的勢力範圍外,斯內普沒有強迫哈利遵守其他任何規則。也沒有命令他去做任何事,除了他們的第一次以外——而那次他也只是把哈利帶過房間而已。斯內普只是單單的要求哈利就那樣待著,待在他的生活中,待在他的床上。而相對的,他給予哈利一切他所要求的:愛情,友誼,舒適,安全。和那樣一份認知,總有一個人會為他默默守侯。一個不會讓他失望的,不會將他推到一邊,忽視他的人。一個欣賞他作為哈利本身,而不是兩次倖存下來的人!
  
  更令哈利驚慌失措的是,他弄明白了,他戴著的那個項圈只是確保在任何爭鬥中,他不會無意識的傷到自己或是斯內普。對於他丈夫,他的所有行為,反應,感覺,欲望,渴求,都是自發的,並且一直都是如此!
  
  是的,他深信無疑。對於斯內普關心他這件事,他是有把握的。而他對斯內普關心與否?怎麼說呢,某種程度上,是的。他只是不確定那是一種真正的情感或只是麻瓜們口中談論的斯德哥爾摩症候群。( 即人質症候群,典型的例子是曾有一個被俘的阿拉伯婦女因為同情歹徒,而拿槍掃射來營救她的軍人)說不定他只是把他的真實情感理想化了,用虛假的情感來掩飾它們,藉以維持他的理性。
  
  而有件事他是可以肯定的,斯內普永遠都不會放他走。決不會!只需和他待上一晚,你就能知道。當他自己都還沒有意識到時,外人卻已經告訴他,他的丈夫用何種眼神看著他。一種摻和了純粹的愛與熱情的眼神。如果那只是單純的愛和熱情的話,哈利還有理由可以責怪他的丈夫不放他自由。但是他的眼底還隱藏著其他更深沉的情感。貪婪,情色,以及一份根深蒂固的妒忌,嫉妒周遭的世人佔有‘他的’哈利!
  
  他的丈夫是矛盾的集合體,許多的矛盾特性都集聚在他的身上,自私與慷慨,善良與殘酷,熱情與冷漠,邪惡與儒雅。他不是邪魔的化身但也決非善類。真要算得話,只能說是無從區分,他知道孰是孰非,只是真要做起來,好與壞的界限就模糊了。他只是單純的在他想要的時候,取他所需。為人親和不會讓人成為黑暗君主,斯內普對部下的掌控就很好的證明了這點!或許比起伏地魔來,他明事理的多,正常的多,不會因為一時性起就殺了你或是廢了你,但是一次失敗,你也就完了!
  
  哈利曾在那麼個倒楣蛋臉上看到過純粹的驚悸之色,現在想來,他還禁不住打顫。而更令人恐懼的是他丈夫回給那個可憐人的冷漠和超然的神情。那副表情斯內普在學校裏沒少給過哈利,但是現在起碼要恐怖上10倍。哈利不知道那人出了什麼事,他也沒問,不過自那以後他就再沒見到過那人。
  
  哈利必須得承認,如果要在戰場上遇到他丈夫的話,他不認為自己能贏。他可能比較強勁,比較有力,但是斯內普更為的狡黠,老於世故,更可能不惜一切代價來獲得成功。殺死自己的所愛或是被他所殺,他實在是考慮都不願去考慮的。
  
  至於為什麼他現在會在一臉嚴肅的斯內普監督下,切絞著不同的材料,原因很簡單。他厭煩了無所事事的混日子,於是威脅他的丈夫,如果不給自己找點事,什麼事都行,來做做,那他就休想再上自己的床了!斯內普對於這番威脅的反應是眨眨眼,而後微微的傻笑起來,最後把他領到地下室,他自己的藥劑房裏。這就是他為什麼會在這兒。
  
  他們一坐進實驗室,他的丈夫就又重新變成了斯內普教授,對此哈利也不能怪他。畢竟他藥劑學的記錄一向不良,要是放任他不管,讓他單獨和一些有潛在威脅的藥材待在一起,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幾個月前他們就不時的來這裏,漸漸的,他開始享受起那份在熬煮一副好的藥劑時,溫暖心頭的平靜感和滿足感。而看著他丈夫在房間裏幽雅的移動也讓他的情欲高漲。
  
  而他的另一個疑問就是為什麼,為什麼西弗要堅持把藥劑室放到地下。他知道有些藥材不能見光,但是只要用上一些遮光咒就不成問題了啊。實在是沒有理由一直把他困在地下不見光啊!!恩,誰讓那是他的丈夫呢?也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切好後,哈利把不同的藥材倒進各自的罐子裏,分類放好,留待備用。接著他走回工作臺,開始清理起器材。另一件他學到的事就是——‘絕對’不要用同一把刀切兩種以上的藥材!那會污染藥材的。在學校竟然沒有學到過這點,他實在是慚愧不已,但這到是可以解釋一些他曾製造出來的小爆炸。當他向斯內普提起時,他的丈夫只說,知識一直都在那,只等他去探尋。如果他真的對它感興趣的話,他就會找得到!哈利滿腹牢騷的同時也不得不同意他的話。
  
  轉過身,哈利看著正專心於調製藥劑的丈夫,藉以犒勞自己。即使他帶著護目鏡,厚厚的手套,穿著一件由龍皮製成的像是圍裙似的衣服,他看起來還是很棒!他不由得打了個顫,他真是妒忌那鍋藥劑,憑什麼它們可以吸引他丈夫的全副注意?
  
  西弗一定知道他在看他。“過來吧。藥劑已經穩定下來了。到我處理完,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了。”
  
  確定哈利正竭盡所能的興致勃勃的絞著藥劑,斯內普走到一邊,褪下了厚重的手套和圍裙。脫下防護鏡,他眨眨眼,而後聚焦到哈利柔軟的軀體上,哈利正左一下,右一下的搗著藥劑。無奈的歎了口氣,斯內普轉身把安全服放到了一邊。
  
  恩,差不多了哈利邊搗邊想著。再等幾分鐘,然後……他的思緒被潛上他腰間的手臂和抵上他後背的結實身體打斷了。他一陣手忙腳亂,而斯內普的手覆上他的,柔柔的話語告訴他“繼續搗啊。”一面印上一個個濕濕的吻,挑逗著他的脖子。
  
  哦,天呢哈利仿佛融化似的攤進身後溫暖的懷抱裏,手機械的動著。在大致的瞟了一眼,確定一切都按照計畫進行後,斯內普把他的手重新放回哈利的腰上,隔著袍子愛撫起他來。哈利老早就知道斯內普是藥劑專家,不過現在他又得出了新的結論,那就是他的丈夫也是調情的專家!他有本事在專注於有威脅性的藥劑的同時,還能把自己弄的狂熱不已。哈利的眼睛欣喜的閉了起來。
  
  在花了大約十幾分鐘親吻和吮吸哈利脖子上柔軟的肌膚後,斯內普抬起了頭。他的撤退讓哈利呻吟了起來。斯內普得意的笑看著他面前的景象。哈利的手已經完全停了下來,勉強的握著勺柄。恩,差不多了。斯內普滿意的想著,揮揮手,熄滅了鍋子底下的火苗,現在只需好好燜上一燜。當然他不僅僅是指藥劑了。
  
  把他的注意力集中到了臂彎裏渴求的年輕人身上,他低語道“我一直幻想著把你按在我實驗室的臺子上狠狠的,徹底的幹上一回,讓你什麼也抓不住,完全聽我的擺佈。讓我隨心所欲的把玩你。”
  
  斯內普如蜜糖般的話語讓哈利的呼吸哽在胸口,他的身體已經硬的不能再硬了。哀鳴著,哈利來回扭動著身體,用自己的唇捕捉住他丈夫的,盡可能的張大自己的嘴,用身體緊緊纏住他的丈夫。完完全全的沉浸到這場性愛中。
  
  ***********************
  
  恩,真是少見啊!羅恩自言自語道,邊看著他的丈夫來來回回的在房間裏走著。
  
  他們倆剛拜訪完傑高的父母回來。對於那些空空蕩蕩,充滿回聲的大房間,還有絲毫不交談的晚宴,他永遠都無法適應。馬爾福宅邸和它冷冰冰的主人,總讓他想起冰雪女王的傳說以及她那位於遙遠北方荒蕪之地的家。要是他在那兒再多待會,說不定他自己也會變成一根冰柱!
  
  他更習慣于韋斯萊家的吵吵嚷嚷和推推搡搡,不管是下午茶,晚餐,哪頓飯大家都會鬥上一番,為了能搶到最好的座位,最棒的食物。還為了讓其他人都能聽到自己說的話。他懷念那一切。如果要傑高過上一個典型的韋斯萊式的耶誕節,想到他那拼命試圖維持一貫冷酷和傲慢的景象,羅恩就忍不住竊笑起來。哦,不,那樣的情形是永遠不會發生的。
  
  “什麼事這麼可樂?”那冷漠的神情,揚起的眉毛和冰冷的嗓音完全就是他舅父的翻版。羅恩實在是控制不住了,他跌進床裏,歇斯底里的大笑起來。
  
  “怎麼了?我這次又幹了什麼?天,好吧。嘲笑我吧!盡情的笑吧!”
  
  羅恩試圖抑制住噴湧而出的眼淚,但是他實在是做不到,最終他放棄了。他就那麼躺在床中央,手臂環住身體,望著一臉厭惡的丈夫,咯咯亂笑。
  
  猜測他的伴侶一定是因為無法忍受那場無聊至極的家庭晚宴而導致神經錯亂。傑高搖了搖頭,而後走進浴室,邊走邊把褪下衣服,扔到地上。
  
  羅恩的咯咯聲隱了下去,目光陶醉的注視著他丈夫近乎赤裸的身體漸行漸遠。
  
  別想就這麼輕鬆的跑開,我有些事要和你好好談談。最好現在就談。
  
  羅恩的臉上堆起一抹小小的,帶著幾分施虐性的笑容。他站起身,跟在他丈夫身後走進了浴室。
  
  依靠在敞開的門上,等到他的丈夫浸到水裏,認認真真的開始洗漱起來後,羅恩才問出了那個整整讓他彆扭了一晚的問題。
  
  “那麼,你能告訴我,為什麼我被質問了差不多兩個多小時,關於何時為馬爾福家誕下繼承人的事??
  
  傑高費了好大勁才掙扎著沒讓自己溺斃在浴缸裏。
  
  *************************
  
  哈利注意到,在過去的幾天裏,羅恩看來有些心神不寧。他一直盯著外面的天空,對於周遭的事情不聞不問。在他眼前晃手也好,對著他的耳朵叫喚也好,都沒什麼用處。最後,哈利為了引起他的注意,不得不轉而捅他的腰,因為羅恩那裏特別的怕癢。而後羅恩會回過頭,含糊的笑笑,接著他的神智就又飄遠了。
  
  這一切都讓哈利煩惱不已,再加上馬爾福,不時隔三差五突然現身把羅恩拽走。這使得想要找出羅恩有什麼不對勁變得難上加難。
  
  我得儘快在他獨處時弄清楚該死的到底出了什麼事。但是,不是現在!!啊,對,就是那……啊,啊,啊~~~~~
  
  現在的哈利正置身天堂。跨坐在斯內普的身上,雙手牢牢的抓著床頭,他狂喜的向後甩著頭。放在他臀上的斯內普的手是現在唯一支撐著他的東西。過去用雙腿牢牢夾住高速飛行的掃把,那樣的練習終於有回報了!(吉:小哈,你沒希望了!!)
  
  呻吟著,喘著氣,在濡濕的肌膚相親時,一聲聲“用力……快一點……就現在,噢,該死……”是唯一可以辨析的聲音。
  
  哈利一早就無聊極了,既無聊又欲火中燒。該死,為什麼我得一個人受苦?如果我想要做愛,那麼我‘現在’就要做!
  
  在鄰近的鏡子裏審視了一下自己的儀容,臉上帶著掠食者的神情,他開始了自己的狩獵之行。
  
  斯內普不知道什麼奪走了他的呼吸。
  
  他正和一個部下交談時,眼角瞟到了什麼東西一閃一閃的。抬眼一望,他看到了哈利倚靠在雙重門的其中一扇上,一臉難以捉摸的表情。直到斯內普把全副注意力都集中到他的身上,哈利才給了他一個淘氣的充滿暗示的微笑。
  
  房間也好,那個正和他說著話的人也罷,他周遭的一切都逐漸消失了,除了他的哈利!他丈夫的存在!
  
  微笑變成了一絲得意的笑顏,而後哈利沿著走廊,開始慢慢的走遠。
  
  正說著話的人猜測自己一定是說了什麼,要不然他怎麼會突然看到一個正在消失的黑暗君主的背影。他不確定的拖音道。“我就待在這等您。好嗎?”什麼回音都沒有。
  
  哈利領著斯內普穿過大廳,走上樓梯,沿著走廊進到他們的臥室裏。其間沒有讓他的丈夫靠近過一次。在每個拐角或是交叉處,他都會越過肩頭,回笑著,接著繼續向前走。
  
  斯內普的好奇心徹底被釣了起來。儘管到達臥室時,他的好奇心已不如剛剛那麼重了。哈利投入到他丈夫的臂彎中,把兩人都撞得背抵上了門板。他的雙手攥緊了斯內普黑色的頭髮,雙腿鎖住他的腰際。在給了斯內普一秒的喘息後,哈利激情的佔據了他的雙唇。
  
  幾分鐘後,當哈利結束這個吻,倆人都已氣喘吁吁。“現在,去床上。”在他們走過房間時,這是哈利唯一說的一句話。
  
  而當哈利抱著倆人一陣翻滾,佔據上位時,斯內普在感到驚愕的同時也感到自己的欲望抬頭了。哈利把斯內普的手高舉過頭,絲般柔滑的輕輕在他耳邊低語道。“哈,這次聽我的!”
  
  衣服四處紛飛,紐扣乒乓作響,錦帛的撕裂聲不絕於耳。而後哈利繼續的讓自己的丈夫因情欲而狂熱不已。
  
  現在的情形就是情事的結果。
  
  雙腿火燒火燎的,哈利加快了他的移動,收回後仰的頭,他睜開了眼,深深望進了斯內普那如子夜般的黑眸。那雙眸子熱得仿佛著了火。兩人誰也無法移開他們的視線,當高潮來襲時,他們確信都從對方的凝視中看到了永恆的存在。
  
  而情事後的相依相偎決不比情事本身要遜色,甚至在某些方面更有過之。
  
  說不定我已經認命了。一定是的。要是早幾個禮拜,我決不會去誘惑他和我做愛。我會做到以前都不屑一顧的程度嗎?這又引發了另一層思考,要是沒人來救我,或者我真的獲救了,我還會想要離開嗎?除非他們強迫我走!噢,天呢,我都在幹些什麼啊!
  
  哈利將自己的臉更深的埋進他丈夫的懷裏,他的舉動讓斯內普的雙手更纏上他幾分。“你好安靜啊。有什麼心事嗎?”
  
  “沒,只是累了。”
  
  斯內普用他的下巴摩擦著哈利的頭頂心,“睡一下吧。在你那麼賣力的表現之後,接下來的時間我自有安排。”
  
  不再做愛,晚上也不再親密的交談,沒有更多的關懷。
  
  他知道斯內普愛自己。愛到會把他拐來,並且監禁他。直到自己能完全相信他的愛。哈利已經習慣了他的關心。他不知道現在的自己能否過著缺少他的日子。
  
  *************************
  
  要逮住羅恩比他想像中的要更難。幾天之後,他才終於成功的在宅子裏許多畫室中的一間,堵住了他的朋友。
  
  羅恩曲著腿坐在窗前,不安地咬著拇指的指甲蓋,一邊直直的盯著地板看。
  
  “羅恩,你沒事吧?”哈利溫柔的問著,一邊跪到他朋友的面前。伸出一隻手輕觸他的肩。
  
  羅恩看來好像回過神來了,他微微地一皺眉,在看到哈利後眼神變得銳利了些,“Hmmmmmm…,嗨,哈利。啊,我沒事,只是……在沉思。沒別的。”
  
  “那你在思考點什麼啊?”
  
  羅恩別過臉看向外面,“哦,沒什麼。真的沒什麼。也就些小事。”他轉過臉看到了哈利臉上擔憂的神情,“我很好,真的!是實話。賭上我擊球手的名聲。”他舉起手,臉上莊嚴之色也就維持了一秒不到,而後就開始放聲大笑起來。哈利也禁不住露齒一笑。羅恩的笑也感染了他。
  
  “你從來都不是個擊球手!更確切的說是賭上坐在看臺上,上竄下跳的名聲吧!”
  
  “啊,哈哈,多謝美言。”
  
  哈利調整一下姿勢,選了個更舒適的角度坐下。而後看著羅恩又研究起自己的手,接著長歎一聲,重新又望向窗外。
  
  “和馬爾福有關嗎?”
  
  “不,傑高一切都好,好得沒話說。”
  
  “那就是他的家人了,是不是他們又說了些什麼?我知道最近你去拜訪過他們。可惡!你現在的立場已經夠糟的了!我可不想他們再來添亂。”
  
  羅恩笑了,“你總是替我操心,不是嗎?”,他的視線重新回到自己的手上,“只是……一些以前就曾提過的事……,總之,不是壞事啦,”在看到哈利臉上的神色後,他馬上匆匆的補充道,“沒你想得那麼壞,只是……讓人有些為難。就這樣。”
  
  哈利在羅恩重新把手舉到嘴邊時,抓住了它。羅恩可不能再咬他的手了,它們都已經流血了。“那究竟怎麼了?告訴我。求你。我想要幫你。你可以和我談的。你知道你可以的。我總是歡迎的。”
  
  羅恩懷疑哈利是否真的對接下來的話做好了心理準備,不過既然他都提出了……羅恩深吸一口氣,直視自己的朋友。
  
  “傑高想要孩子。”
  
  哈利有些生氣。“那麼,那和你又有什麼關係呢?他為什麼不自己去找個女朋友?我相信外面絕對有不止一個女人樂意這麼做的。她們可以完全忽略掉他的性格。”
  
  羅恩搖搖頭,納悶自己的朋友為什麼有時會那麼笨。他知道哈利是被麻瓜們撫養長大的,但是……
  
  “他想要個繼承人,哈利。一個可以繼承馬爾福產業的人。”
  
  “一個繼承人?”
  
  “對,一個繼承人。而大多數的古老家族都希望他們的繼承人有一個合法的身份。”
  
  “合法的?”哈利仍然不十分明白羅恩的意思。“好吧,那麼,他可以出去隨便娶個女人啊。那不就可以得到他想要的繼承人了嗎?”
  
  羅恩閉起了眼睛,搖了搖頭,想要哈利明白,他是不抱什麼希望了。看來他只能逐字逐句的解釋給他聽。“哈利,傑高已經結婚了,和我!!別告訴我你已經忘了!”他摸了摸自己頸間的項鏈。
  
  哈利的眼睛看了過去,思緒也開始狂亂地活動起來。天……難道羅恩的意思是……不,不可能的。不是嗎?
  
  他驚訝地望向羅恩,卻在他的臉上看到了肯定的答案。“但,你……你怎麼能……我,我是說。你是個男人。你怎麼會有必要的……必要的器官?”
  
  “你真的是個巫師嗎?你知道的,方法總是有的。這樣的情況雖然不多見,但也不是做不到。只要你能忍點痛或是其他什麼的。”
  
  哈利的腦袋實在是轉不過來了。孩子。羅恩和孩子。馬爾福,羅恩和他們的孩子!噢,上帝啊!
  
  羅恩繼續道,“我們討論了一下,恩,怎麼說,我告訴他過幾天我會給他個回復。我一直想要孩子,也真的很愛傑高,可是……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經準備好了。”
  
  “他沒強迫你吧,有嗎?如果有的話,我會宰了他。”該死,他總會想出辦法的。
  
  “啊,不,傑高在這件事上有夠體貼。主要是他爸爸。你也知道,他不停的給傑高施壓。如果是傑高的話,還不知道他會等上幾年才想得起這茬。” 想到這羅恩就忍不住笑了起來,“他甚至還提出,如果我真的感到不舒服的話,他就親自來孕育後代!你想得到嗎?”
  
  哈利滿腦子都是腫得像只鯨魚,荷爾蒙飆升的傑高•馬爾福,嚷嚷著吵著要草莓冰激淩和泡菜的畫面。
  
  “總之,我必需要好好斟酌一番。雖然這不是最理想的情形,但,你也知道。”他沒有繼續下去。
  
  “那麼,我是說,然後會怎麼樣呢?”
  
  “恩,總之,咒語或類似的東西都行,但是最好的還是一劑陰陽劑。雖然在重新調整內部器官的時候會有些難過,但是那是唯一一種不會讓你體內突然多出許多零碎的藥劑。用咒語的話,說不定會被打斷,顯然不好是個好主意。藥劑是最佳方案,以後還能調整回來。”
  
  哈利意識到唯一的,也是最好的能調出這種藥劑的人選就是……他疑惑的看向羅恩。“你有沒有和他……我是說他……他是不是……”
  
  “他知道的。傑高首先就去徵求了他的意見。他想確保一切無恙。對此他很是開心。就我所知,他是非常樂意幫忙的。你……你猜他會不會……?”(先拿別人開刀,教授,你…)
  
  哈利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的丈夫知道這一切,卻不告訴他一點!如果他現在出手幫忙,是不是代表將來他也想要自己的孩子?和他生養的孩子。
  
  “放鬆,哈利。我不覺得你有什麼可擔心的。畢竟還不到時候。他會先徵求你的意見。不會強迫你的。如果你真不願意的話,也沒關係。好在他還有傑高這個繼承人。他不需要另一個了!別擔心。”羅恩抱住了哈利,試圖讓他放鬆下來。該擔心的人是他,而不是哈利才對!
  
  但是哈利還是沒法不擔心。周圍的一切一下都變的很沉重的樣子。他把頭放在羅恩的大腿上,埋起自己的臉。羅恩拍著他的頭,想讓他平靜下來。他的腦海裏不停的盤旋著各式各樣的問題。如果斯內普真要問起呢?他該說什麼?他也想要孩子。一直都想要。但是他總是把這種想法推到一邊。這樣的想法就如同想要找到一個愛護他,只為他而存在的人一樣,是一場美夢。現今後一個夢想已經實現了,前一個又會怎麼樣呢?他想要它發生嗎?他有思想準備了嗎?
  
  *******************
  
  斯內普深考著自己和哈利的關係。
  
  他知道哈利在有些方面不滿意他的做法,比如給他帶上項鏈,或是禁錮住他的自由。他也曾想過把項鏈上的符咒取下來,讓它單純的作為他倆婚姻的標誌,但是馬上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不,時機還不到。說不定哈利會逃走,而那是自己無法也不能忍受的。哈利是他的!只屬於他一個人!
  
  不。我不能,也不會讓他走出我的生命。這些年來我一直關注著他,渴望著他。現在我終於得到他了,我決不會放手!其他人怎麼配得上他?那些腦袋裏空空如也的人。他們不懂得也不會欣賞一個真實的哈利,他們從他的身上只看到他們想看的。
  
  等到他掌權,一切都會好的。只要讓他掌握了魔法界!哈利不情願委身於他的原因有一部分是因為他那‘黑暗君主’的頭銜和與那頭銜有關的一切。在剷除了一個黑暗君主之後,他的哈利是不會願意向另一個低頭的。
  
  斯內普搖了搖頭。無論如何,哈利會發現由他來主宰的話,世界會變的更好。到時他就會明白,他的安危才是自己最關心的事。
  
  想要更緊地抓住他丈夫的心,他需要的只是時間和耐心。
  
  ******************

  作愛之後,能夠悠閒的躺在落日的餘輝裏,絕對也是美事一件。
  
  哈利的周身既粘又濕,但同時也感到萬分滿足。他抬起一隻臃懶的手,扶上斯內普的後背。他的撫摩讓他的情人發出一聲歡喜的低吟,同時弓起身迎合著他的動作。當斯內普從他的體內滑出,哈利閉起眼,失望的低聲抱怨著,但還是心滿意足的躺在那裏。濕潤的親吻如雨點般灑落到他的脖頸上,肩膀上。而後那唇向下攫住一顆經過先前的玩弄而充血腫脹的粉色茱萸。斯內普輕啄他乳暈的動作讓哈利輕喘了起來。而後他的舌頭整個卷住那顆突起,隨後覆上整張嘴,吮吸了起來。
  
  哈利愉快的歎息著,抬起手,將手指插入那如絲的長髮中,攀上斯內普的後腦勺,想要將他挽留住。

  他有意的將所有和孩子有關的話題拋到腦後,羅恩的也好,斯內普和他的也好。如果真有那麼一天的話,到時在說吧。
  
  “你知道嗎?我曾讀到過,那些使你無限愉悅的事同樣也是真正對你有害的。”
  
  斯內普鬆開了那一片已經被他撥弄,親吻的柔軟無比的嫩肉。“恩,真的嗎?那麼午後的性交一定是首當其衝了!”
  
  “真的,我們以後還是少做做為妙。長此以往可是會折壽的。”
  
  他們相互露齒一笑。
  
  斯內普溫柔的吻著哈利的嘴唇,而後說道:“如果真要死的話,那我希望是在歡愛時,死在你的身上。”
  
  哈利的鼻子皺了起來,“你知道你的初衷很浪漫,但是老實說,那幅景象會讓我很困擾。”
  
  斯內普剛要回答,卻突的渾身一僵。在注視了一會外面的天空後,他忙從哈利的身上跳了下來,快的就好像被人抽了一鞭子似的。咦,該不是因為我剛才的話吧!
  
  一聲咒語聲後,斯內普已穿好了衣服。他把衣服扔給哈利。“快穿起來。”
  
  哈利楞楞的盯了他一會,而突然鳴起的一陣陣刺耳的警報讓他明白了。有人來襲了!
  
  “天,你還在等什麼?快穿衣服。馬上!”
  
  哈利慌亂的穿了起來。斯內普不耐煩的等在門口,隨後一把抓起他,倆人匆匆的走出屋外。
  
  剛拐了個彎,他們就聽到了逼近的戰鬥聲。漫天都是高聲的咒駡和尖嚎之聲。
  
  斯內普把哈利猛拽進附近的一間房裏,力氣大的差點把哈利橫扔過房間,而後他用力甩上門。斯內普走向壁爐,移動了一下架上的裝飾。石頭奚奚梭梭的移動起來,直到整個壁爐都敞開,露出之後黑黑的通道。
  
  “過來,”斯內普又一次抓住哈利,把他推進面前的通道裏。
  
  哈利一抹黑的向前移動著,直到完全停了下來。“嘿,這是個死胡同。”他轉身看到了站在明處的斯內普。
  
  “就待在這。這個地方和外面是隔絕開的,從外面是發現不了的。你在這兒會安全的。”
  
  “可是……”
  
  “不。待在這。你沒有魔杖護身。而我也不認為那些白癡在念動咒語前會先考慮考慮。”
  
  說完,壁爐重新又砰的合了起來。哈利被封到了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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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琳 發表於 2018-9-16 10:25 PM




  傲羅們(捕捉黑巫師的人)和黑巫師們在房子裏展開了交鋒,雙方互有攻守,形成了拉鋸站。
  
  傑高把一小隊傲羅纏在了主旋梯頂上,他藏身在扶手後面,隨機的擲出咒語。
  
  在聽到身後的腳步聲時,他轉過身,準備護住自己,卻發現他的舅父及時就位。周身的能量四湧,斯內普看似不費吹灰之力就把走廊裏的傲羅打的七零八落。而後拽著他的侄子,一路走向休寢的地方。
  
  “其他人呢?”
  
  “四散在宅子裏。我們拖住了他們,不過用不了多久,他們的後援就會到的。”
  
  斯內普的表情僵的像一塊石頭。在他思索著各種退路和結果時,臉上面無表情。
  
  “叫所有的人都撤出去。我們遲些還能再聚。”
  
  “可是……”
  
  “照我說的做。這只是一場普通的戰鬥,還不到大戰的時候。這會兒就先饒過他們。讓他們以為自己勝利了。我們掌握著先手。因為我們明確的知道那些傢伙的能耐,可他們卻對我們一無所知。現在就走,我來掩護你。”他停了停,“把哈利也一起帶走。他正在藍屋的壁爐後面。”
  
  傑高的手在他舅父的肩上停了一下,而後沿著走廊跑了回去。
  
  傲羅們攻佔樓梯的聲音讓斯內普挺直了身軀,他的臉上浮起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不懷好意的微笑。沒有人能逃出他的手心。他走上前迎戰。沒有給傲羅留下任何機會。
  
  ******************
  
  自他被關在一片黑暗中,至少已過了足足十分鐘。哈利開始感到恐懼起來。
  
  發生了什麼事?西弗在哪?他有沒有受傷?他會不會已經死了?(小哈,你太看不起教授了吧,人家又不是你!再說了,他不是說過死也要死在你的身上嗎?)如果他再也不回來怎麼辦?這個地方被封了起來,如果斯內普不回來,那麼就沒人知道他在這裏。他會一直被留在這,活活餓死的。
  
  被餓死的想法讓他的驚恐達到了及至。他的手指在毛糙的石頭上亂刮著,試圖找出一條道來,任何可以出去的路。在他快要透不過氣的時候,終於在啪嗒一聲之後,一絲光照落到了他的臉上。
  
  把壁磚推開,哈利跌到了前面的地上,掙扎著往肺裏補充著空氣。他面朝天花板,大口喘著氣。
  
  外面高聲的呼喊讓他警覺了起來。他不知道那是傲羅還是西弗的同夥,於是他一動也不動的躺在那,直到聲音遠去。
  
  他必須得離開這。到安全的地方去。沒有魔杖他只能坐以待斃。但是究竟去哪……
  
  羅恩!羅恩的魔杖在他身邊。我可以去他那兒,然後一起等著。希望他還待在那兒。
  
  他移到門邊,把耳朵壓了上去,留心著細微的動靜。什麼聲音也沒聽到,他微微把門開了一條縫,眯著眼張望著。走廊裏空無一人。他可以聽到左側的激戰聲,但是通往臥室的路是安全的。猛的拉開門,他迅速的沖下回廊。
  
  ******************
  
  五分鐘後,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傑高手持魔杖,緩慢而小心的一路移向藍屋。在看到半開的大門後,他馬上就想到有人已經發現了哈利的藏身處。該死,說不定房裏正有人等著他,他舅父或是其他人來自投羅網呢!
  
  空空如也的房間讓他松了口氣。但在看到開啟的壁爐和後面空蕩蕩的通道時,他又呻吟了起來。壁爐只可能是從內部被打開的,因為架上的裝飾聞絲未動。
  
  “看在梅林(巫師界最有名的人)的份上,波特,你就不能乖乖待著嗎?”
  
  他立刻追尋著舅父的愛人而去。要是讓傲羅早一步發現他的話,自己就慘了!
  
  ********************
  
  羅恩和哈利都被堵在了羅恩的房裏。尖叫聲,呼喊聲,魔法和咒語聲,以及傢俱和人骨粉碎的聲音充斥在屋外的空氣裏。
  
  他們都知道戰事很容易就會蔓延到屋裏來,可由於項鏈的束縛,他們不太可能做出什麼防禦。他們有可能,應該說是很可能會在交火中受傷。他們所能做的就是等到戰事平息下來,在確保平安後,再冒險出去。
  
  “哈利!!!羅恩!!!”
  
  他們相互看了對方一眼。呼喚他們的既不是傑高也不是西弗。
  
  叫喊聲越來越近。
  
  “哈利,你在哪?羅恩,能聽到我嗎?”
  
  “是小天狼星!”
  
  他們一起七手八腳的移開障礙物,微微的打開門“我們在這兒!”
  
  小天狼星揮起一個飛行咒,猛衝進房裏,隨後鎖上了門。
  
  轉過身,他用力的抱緊了哈利。“你一切無恙嗎?沒有受傷吧?哦,天呢。我一直都很想你。我們都以為你已經死了。”
  
  哈利差點因為松了口氣而嚎啕大哭起來。“我很好。我們都好。你怎麼找到我們的?”
  
  “沒時間說這些了,”小天狼星迅速翻弄著口袋,“到這來,我要把你們倆都弄出去。餘下的讓傲羅來收拾吧。”他拎出一個變形的罐頭。
  
  羅恩走上前,迫切的想要離開這裏,但是哈利突然記起了什麼,“等一下,我們不能離開……宅子”最後的思緒隨著小天狼星猛拉他們並啟動門鑰匙的動作而消失了。
  
  在飛行中,被拖扯著的感覺淹沒了他們,而更糟的是,頸鏈上的咒語由於離開了主人而被啟動了。腦袋裏隆隆做響,胃部翻騰著。能在半途中就失去了意識,對哈利和羅恩兩人而言,或許是種解脫也說不定!
  
  ***************
  
  臉色鐵青還不足以形容他舅父現在的樣子。
  
  傑高不由自主的往座位裏縮了縮。如果可以的話,他寧願他的舅父不要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
  
  單是憤怒已經夠糟的了,可是更糟的是,在聽到羅恩和哈利都被奪回去後,他舅父的臉上那一閃而過的失望之色,以及隨後呈現的,如同凍結了的復仇冷焰。
  
  現在還敢說話的人顯然是豁出命去了,“我們仍然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找到我們的。牢房……,”在看到直逼向自己的含怨的眼神後,那人的臉色越來越白,聲音越來越弱。
  
  “我知道。我知道的一清二楚。鄧不利多比我認為的更加狡猾。更為狡猾或者說只是更為固執。”充滿仇恨的話語嘶嘶作響。“很顯然,他犯了個錯誤。一個大錯!他奪走了屬於我的東西。現在該讓他吞下這個苦果了。”
  
  他來回的疾走著,一隻修長的手指直指傑高,“你給我到霍格沃茨去。和我們的內線接頭。我要知道每一件發生在那的事。不要再讓我失望了。”要不是他的高傲不允許他這麼做,傑高會在椅子裏縮的更小。
  
  “你們,”他指著邊上的人,“把忠於我們的人都召集起來。不必再小心謹慎了。在他們還四處亂撞之前,我們現在就進攻。”
  
  “但是,我們還準備的不充分……”某個不知死活的傻瓜說道。
  
  “我已經準備好了。許多年之前就準備好了。”
  
  “就算現在發出召集令,要聚齊每個人也要花上不少天。”傑高低低的說道,“到那時,他們早建好工事,躲起來了。他們會知道我們要進攻了。”撇開驕傲不談,他們這無疑是往陷阱裏跳。
  
  斯內普笑的像只咧開嘴的鯊魚。周圍的人不由的往回一縮。“或許他們會知道我們要進攻了,可是他們仍然不知道我們是誰。我是誰!而我這還有幾個大驚喜等著他們呢!時間很充裕。我們先等著,等其他人過來。而後就走著瞧吧!現在就走!你們所有的人!”
  
  其他人都快速離開了,只留下斯內普和傑高在房裏。
  
  傑高緩緩起身,走到側桌邊。“喝一杯?”拿起一隻瓶子,他問道。
  
  斯內普沒有看向他,而是直楞楞的盯著窗外。點了點頭。
  
  傑高倒了兩杯威士卡,遞了一杯給他的舅父,而後重新坐下。
  
  “這麼早就出手你覺得明智嗎?”眼睛瞪著酒,他發問道。
  
  他的舅父身體微顫,而後回頭看著傑高。
  
  “我當然希望能再多等會兒,不過沒關係,反正已經萬事具備。在他們知道對付的人是誰之前,我們還有點時間。要是不快的話……”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就不必說了。
  
  傑高點點頭,他總算是想起他丈夫戴著的項鏈了。
  
  “你認為他們能解開咒語?”
  
  “鄧不利多可以。只要時間允許。他是個狡猾的老傢伙。不過要解開也要些時日。”
  
  “你認為他們會出賣我們嗎?”傑高對他的丈夫萬分擔憂,考慮到他此刻…‘微妙的’…狀況。他想念羅恩,想要讓他回到他該待的地方——自己的身邊。當然他也很現實的意識到,一旦羅恩體驗到了自由的可貴,為了留住它,或許他會告訴鄧不利多還有其他人,他們是誰。
  
  斯內普長歎一聲,修長的手指轉動著杯子。但願哈利對他的愛足夠讓他保持沉默,但是對此他不敢確定。他知道哈利一定會倍受煎熬,對於是否維持忠誠搖擺不定,難以取捨。他會變的很脆弱。鄧不利多和其他人一定不會放過這樣的一個好機會。
  
  “我不知道。他們也許會,也許不會。他們和我們待的還不夠久,無法確保徹底的忠於我們。而自打一開始,他們就一直受鄧不利多的影響。即使他讓他們置身危險中,他們也毫不懷疑的信任他。就算他們不打算說,說不定也會被套出話來。我們不能冒這個險。我們要盡可能快的攻下魔法部和霍格沃茨。”
  
  傑高一口灌下餘下的酒,站起身,把他的手放在舅父的肩上。他們互相看著對方,都能體會到另一方的感受,想要自己的丈夫回到身邊的渴望。傑高點了下頭,離開了。留下他的舅父獨自冥想。
  
  **************************
  
  “他們為什麼還不醒?”小天狼星不安的繞著床走來走去,而後大力的坐進一張椅子裏,再次握住了哈利的手。
  
  “很簡單,他們沒法醒過來。他們被魔法困住了。我猜這麼做是為了阻止他們逃跑。如果一個人無法保持清醒,他又能跑多遠呢?絕妙的主意啊!”鄧不利多顯然對於施加在兩個年輕人身上的咒語印象深刻。
  
  小天狼星咆哮著,他憤怒的瞪著他教子脖間的項鏈。他可不敢再碰了。被橫著彈到房間的另一頭一次就夠了。他的手到現在還在發麻呢。“你不能取下它們嗎?看到哈利這樣,我實在忍不下去了。”
  
  鄧不利多歎了口氣。小天狼星有時真是缺乏耐心。“我很抱歉,但是不行。目前還不行。你之前也看到了它們是如此有力,我們連碰都不能碰它。光著手是肯定不行的。製造它們的人對它們下了咒。我想只有它們的主人才能毫髮無傷的接近他們。我們只能通過魔法取下鏈上的咒語,但那需要時間。”他故意的不讓小天狼星知道其他的事——項鏈更深層的含義。小天狼星大多數的時候都有勇無謀,要是讓他知道他的教子已經被迫結了婚,而且契約還無法打破的話,他絕對會被逼到狂暴的邊緣。不,最好還是等到哈利和羅恩都醒了再說吧。
  
  “要多久?”小天狼星撥開哈利臉上的頭髮,手在哈利的頰上停了會,再次確認他已經回來了。在哈利失蹤的時候他真的以為他已經死了。現在哈利回來了,他想要一個完整的清醒的哈利,那就是說他們得把那個東西除掉!
  
  “一周。或許更久。”
  
  “一周!!!”小天狼星的怒火再次升級,“哈利和羅恩失蹤都好幾個月了!天知道他們遭遇到了何種暴行!卻不能靠自己的力量逃出來!而現在你竟然告訴我,我們還得再等上一個星期!”
  
  “小天狼星!安靜下來!”鄧不利多的口氣裏多了幾分命令之色。他可不想看這種孩子氣的憤怒表現。在看到小天狼星多少平靜了點,他繼續道,“至少也要一個星期。我也沒有辦法。咒語太強大了,又太不明朗。我不想因為處理的太快,從而冒著傷到哈利和羅恩的危險。他們現在的情況已經很不樂觀了!叫嚷和不安無濟於事。”
  
  “但是……”
  
  “不,”鄧不利多搶先說道,“按我的方法做。不能操之過急。任何冒進,我們就會失去他們兩個。”
  
  小天狼星一陣發顫,更緊的握住了哈利的手。他不想冒著再次失去他的危險,可是他多希望……
  
  鄧不利多把手放到了小天狼星的肩上。“親愛的孩子,我瞭解。你想要他醒過來。親口告訴你他一切無恙。他會的。他們都會的。很快。”
  
  小天狼星低下了頭,鄧不利多語氣中的關懷讓他的怒氣消了不少。他知道萬事都該謹慎,但是他從來都不是謹慎的人,而待著什麼都不做,更是對他的折磨。
  
  鄧不利多鼓舞似的握緊他的肩膀,而後走向龐弗雷夫人。後者作了個有話和他說的手勢。
  
  “他說的沒錯,”旁邊的床上傳來一個平靜的嗓音。“我們不能因為操之過急而冒著失去他們的危險。”說話的人是赫敏。和小天狼星一樣,她握著羅恩的一隻手。看來就像永遠都不會放手的樣子。她是第一個沖到醫療室的人,即使龐弗雷夫人威脅要趕她走,她也死不願離開。最後,作為折中的方法,她被允許睡在羅恩隔壁的床上。但是每隔幾秒,她都會起身,繞著兩個沉睡的夥伴打轉。
  
  她歎了口氣,低頭看著羅恩的臉,“我瞭解你的感受。我是如此的擔心他們。我的睡夢裏都是他們兩人,揣測著他們究竟發生了什麼。那些已經發生,或者還會繼續發生在他們身上的可怕事情!現在雖然他們回來了,可是我們竟然無法訴說我們的想念和看到他們回來的喜悅。”突然的,一切的一切都似乎太過沉重了,前幾個月的焦慮和緊張徹底壓垮了她。
  
  小天狼星從椅子裏站了起來,在赫敏的第一滴眼淚落到床單上前,雙手環住了她。他安慰的輕搖著她,讓她盡情的宣洩出痛苦,喜悅和放鬆的淚水。
  
  *******************
  
  “波比,你想要見我?”鄧不利多看的出她非常的心神不寧。如果連一向鎮定的波比•龐弗雷都會為某事煩惱的話,那麼那就覺不會是件好事。
  
  “是的,校長先生。請跟我來。”
  
  他們兩人一同走進醫療室旁邊的一間小屋裏。這個房間平日裏主要是為那些需要進一步看護的病人準備的。
  
  關上身後的門,她一臉憂慮的轉身面對鄧不利多。
  
  “就像我們擔心的那樣。”無須多言,鄧不利多已經知道她接下來要說的了。
  
  “哎,兩個人都是嗎?”
  
  “是的,”她稍稍停了停,“值得慶倖的是,他們都沒受到什麼…粗暴的…對待。佔有他們的人儘量小心的不傷到他們,但是還是有…有頻繁性交的跡象。”
  
  鄧不利多松了口氣,知道他們沒有受傷總是好事,但是強暴終歸是強暴。“有成功取到樣本嗎?”
  
  “是的。雖然不足以告訴我們是誰做的,但是也足夠指出接近他們的只有一個人。”
  
  “他們倆的對象是同一個人?”那可不妙啊!
  
  波比不安的笑笑,“哦,不。每人的對象都不一樣。”
  
  啊,那就對了。“是啊,考慮到他們佩帶的項鏈,那不是很明顯嗎!一個會把事情做到如此及至的人,是不會願意和其他人分享的。”
  
  “他們真的已經結婚了嗎?我以前曾聽說過有關項鏈的事,可我從沒有看到過。”
  
  “很不幸,是真的。而那個契約是我無法打破的。只有給他們帶上的人才可能辦到!”他搖了搖頭,歎氣道,“我恐怕無能為力。將來我們得和哈利他們一起想辦法解決,”鄧不利多站起身,“我想我該回去了。我得開始著手於打破咒語了。他們越早醒過來越好。”也能儘早讓我知道誰在背後搗鬼鄧不利多沒有把這番話說出口。
  
  “是,他們現在這樣,我只能做到這些。如果他們睡的太久的話,他們的身體狀況會惡化的。如果你沒法把他們弄醒,他們就無法進食飲水,到時我只能採取一些有傷害性的手段了。”
  
  “完全正確。還有什麼事嗎?”在看到波比臉上猶豫不絕的神情後,鄧不利多又坐了下來。
  
  對於是否要說這件事,她一直感到倍受折磨。但是反正也透露了病人的隱私,她決定還是應該讓鄧不利多知道這件事。
  
  “是有關韋斯萊先生的。他的身體被……改變了。”
  
  “改變!在哪方面?”
  
  “恩,”波比猶豫了一下,腦海裏回想了一下女性的腹腔。繼續道,“他長出了一些…他以前沒有的…恩,器官。女性器官。”
  
  在看到鄧不利多不解的表情後,她接著解釋道,“我以前只看到過一次。在我剛剛開始學習接生的時候。這種情況很罕見,只有一種方法可以確保其安全性。服用陰陽劑。”
  
  鄧不利多把這個新資訊在腦海中翻來覆去想了想。他知道波比說的那種方法。如果,真的如她所言,羅恩的身體確實被改變了,那麼能配出這種藥劑的宗師在這個世界上絕對是鳳毛麟角。而在那些宗師裏,鄧不利多能想到的,擁有這番技巧可以調配出如此精細,危險藥劑的,只有那個一年前就宣告失蹤的人。
  
  “你敢百分之百確定那是藥劑而不是符咒嗎?”
  
  “百分之百。他的血液裏還殘留著藥劑的痕跡。
  
  “那你應該知道那意味著什麼?”
  
  她點點頭“西弗勒斯還活著。”
  
  “可能性很大,他多半和哈利以及羅恩的情況一樣。沒法逃出來,被迫做他不願意的事。”
  
  “哦,可憐的孩子,” 雖然斯內普常常一身黑,老陰沉著臉,但波比是少數幾個真心喜歡他的人。而想到他的悲慘境況,波比就忍不住替他難過。
  
  鄧不利多馬上想到了另一件事。如果羅恩的身體被改變了,那麼他是不是……“波比,你還有什麼沒說的嗎?有關韋斯萊先生和他的身體情況?”
  
  波比抬頭看著他,苦澀的一笑。
  
  ********************
  
  “……鄧不利多仍然還沒把他們喚醒吧?”
  
  “沒有,至少線人是這麼說的。不過他快成功了。”
  
  “恩,知道了。”
  
  自那次對宅子的突襲後,已經過了四天時間。而斯內普的部下也差不多做好反擊的準備了。只要再多幾天,一切即可就緒。
  
  “他們睡的越久對我們越有利。如果在那個老傢伙成功破解開咒語前,我們就能把他們搶回來,那他就不會有機會毒害他們的思想,讓他們反抗我們!那在某種程度上,也算是給我們的驚喜。”
  
  傑高看著自己的舅父一邊深思,一邊大步的在房間裏來回跺著。看在梅林的份上,但願我們能在他們醒來之前就到他們的身邊。我可不想再和自己的丈夫鬥上一回了。決不是說他不值得我那麼做!傑高微笑的回想起羅恩的任性和調皮。更不用說他的感性和摯情!他的另一半!上帝知道自己有多麼的想念羅恩。想念那些擁他入懷的夜晚。想念著他在自己身下,身上,或是緊攀著自己的情形。他甚至懷念起他丈夫那些惱人的壞習慣。比如在用完之後,隨手就把濕毛巾扔在浴室的地板上。或者每到有魁地奇比賽轉播時,就瘋狂的對著魔法收音機大罵髒話,仿佛那樣做就能讓對方聽到似的!他還有個壞習慣就是從不撿扔下的衣服。不過,那原本就該是家養小精靈的工作!
  
  而他知道,對於另一半,他舅父的想法和自己是一樣的。
  
  “別擔心。我們會把他們奪回來的。即使他們真的起來反抗我們,對此我深表懷疑,那麼我們需要做的就是像之前一樣的耐心,他們一定會再次回到我們身邊的。”
  
  斯內普笑了起來。即使真的要面對最壞的情形,比如哈利恨他,厭惡和他一起生活,完全的相信鄧不利多和他教父告訴他的一切。他也相信,只要有足夠的時間和耐心,他能重新贏回他的愛人。即使和之前完全不同,他仍然能再次擁有他的丈夫。他絕對,絕對不會放棄哈利的。
  
  但是,他也知道,讓哈利、羅恩和鄧不利多待的越久,他們就越難接受命運的安排。不會甘心成為掌權的黑暗君王和他第一副手的伴侶。
  
  **********************
  
  鄧不利多所釋放出來的能量相當巨大。有形和無形的能量盤旋環繞在他和床上的人周圍。呈捲鬚狀的魔法試探性的輕觸著那人脖間的項鏈,而後緩緩的,輕輕的蠕動著進入。能量不能一下進的太快,因為一步失誤,鏈上的咒語就會反彈,那麼他就必須得從頭再來一遍。一滴滴的汗珠爬上了鄧不利多的前額,而他臉上那全神貫注的神情認真的讓人害怕。這樣的表情是在場的每個人都不曾見過的。
  
  “還要多久?已經過了一小時了!”小天狼星悄聲和自己的同伴低語著。他不想打擾鄧不利多,但是又忍不住焦灼于大量耗費掉的時間。
  
  萊姆斯•盧平只是簡單的聳聳肩,“要多久就得等多久,”眼睛從沒有離開過床,他簡單的回道。
  
  除了龐弗雷夫人和赫敏之外,醫療室裏只有他們倆。事實上,龐弗雷夫人曾試圖在校長開始破咒前,將他們和韋思萊家的一干親戚以及其他一大票好心人都趕出去。但是他們三人堅定的表示要留下來。因為哈利和羅恩會需要他們的!鄧不利多表示不介意讓他們待在一邊,唯一的要求就是要他們保持安靜。所以在他開始破咒後,龐弗雷夫人也只好默許他們留下了。鄧不利多臉上那肅穆的神情足夠告訴他們三人,接下來他要進行的工作絕對是嚴肅而又勞神的,所以容不得有半點分心。
  
  “為什麼他先給羅恩解?”這已經不是小天狼星第一次提起這茬了。在重複問了許多次後,他的問題已經讓人聽的有些煩了。“為什麼不是哈利?”
  
  盧平挑了下眉,沒有回答。他知道自己的同伴很擔心,而他排解焦慮的方法就是反復不停的低聲提問。同時他也知道為什麼是羅恩先來,雖然不是有意的,但是他的直覺給了他答案。在第一次探望熟睡的倆人時,他就知道了。恩,荷爾蒙的變化!有時擁有個狼人的鼻子也不是壞事。
  
  更何況,他也知道,他所做出的解釋不會讓小天狼星滿意的。如果他真的知道所有的事的話,他只會變的更擔心。不,現在的情況下,他還是什麼都不知道比較好。
  
  床上突然傳來的動靜吸引住了盧平,他望了過去,同時推了推小天狼星引起他的注意。
  
  盤旋的能量集中到了項鏈上。它們仿佛有生命般的脈動著,時緊時鬆的繞著鏈子,每一次的脈動都使的能量更加聚緊。當床上的羅恩開始痙攣起來時,每個人都嚇了一跳。或許是因為疼痛的關係,羅恩的臉擰了起來,口中也發出一聲低吟。
  
  在看到小天狼星想要走上前時,盧平迅速的把手放到他的肩上。“小心,你會受傷的。讓校長來處理吧。”小天狼星稍稍放鬆了一點,但是他的肌肉仍然緊繃著。盧平走到他身後,放在他肩上的雙手開始輕輕揉捏起來,試圖讓他放鬆下來。
  
  呻吟聲迅速的演變成慟哭之音。羅恩的身體猛烈的在床上起伏著,多虧了鄧不利多放在他臂上的手才把他按倒。繞在他頸間的能量又跳動了一次,而後突然全部隱進了項鏈裏,而後者開始發起光來。首先是微微的弱光,而後變的越來越亮。最後它發出的光亮使其他人不得不閉起眼睛,同時只能費勁的從指縫間窺探著眼前發生的事。
  
  一聲刺耳的尖響,伴隨著一陣猶如玻璃破碎般的聲音,光源變的更為耀眼。而後眾人就仿佛目睹了一顆超新星的爆炸般。整個房間震顫著,窗戶也嘎嘎做響著。床發出了吱嘎聲,被震的都移了位。小推車在房裏來回移動,相互碰撞在一起。門邊一張桌上的一疊盤子摔到了地上,發出了震耳欲聾的聲響。小天狼星從未感受過的巨大魔力穿過他的身體。為保小命,他一把就抓住了邊上的盧平。這一系列的衝擊就像是沒有終結般的持續著,而實際它可能也就持續了至多一兩秒左右。
  
  漸漸的,他們身邊的能量消失了,最後,他們總算可以抬起頭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因為虛脫而面色鐵灰的鄧不利多,正俯身檢查著羅恩的生命跡象。他松了口氣,而後示意龐弗雷夫人過去。龐弗雷夫人喋喋不休的對著兩人呱呱叫著,而後敷衍似的把校長揮到一邊,方便她照料病人。
  
  盧平第一個沖到校長身邊,在他摔倒前接住了他。他和小天狼星把校長扶躺到鄰近的床上。現在他的臉色是蒼白多過土灰,而臉上的皺紋更是明顯,使他看上去非常的蒼老。
  
  “把這個給他喝下去。”一直沒開口的赫敏發聲了。她遞給盧平一個瓶子。“這藥用不了多久就能讓他緩過來。”
  
  盧平把提神胡椒劑送到校長的嘴邊,催促著他喝一點。等藥效發揮後,鄧不利多明顯的好了很多,已經能夠坐起身了。
  
  “很好,幸好一切都還順利。”他打趣的說道。
  
  “很好??你差點就死了!”小天狼星又一次反應過度起來。
  
  “沒那麼嚴重,我親愛的孩子。那的確很累人。非常的累人,但是還不至於會把我殺了。事實也就是它遠比我想的要複雜的多。那個製造出咒語的人非常的聰明,本領也異常的高強。這點令我印象深刻。非常之深。老實說,讓我嫉妒。”在看到射向他的眼神時,他只是微微笑笑,而後靠著枕頭調整了一下身體。
  
  咒語一解開,赫敏就想立馬沖到床邊,但是卻被龐弗雷夫人投過來的窮兇極惡的眼神阻擋了下來。她看著羅恩像個孩子般被掖進被子裏,卷靠在枕頭上。唯一可見的就是他頭頂的一團紅雲。而後她轉向校長,問出了大家都想問的事,“為什麼他還不醒過來?”
  
  鄧不利多神色嚴肅的看著她,“破解咒語讓我們倆人都消耗了很多精力。他現在不醒是正常的。不過別擔心,現在是身體的自然反應,要不了多久他就會醒的。”
  
  “破解咒語要借助你們倆人的力量?”
  
  “啊,是啊。這些咒語是束縛住他的,直接對他作用。要破除它們我必須借助羅恩自身的力量。你沒察覺到嗎?”
  
  “有。可是,要借助他人的力量!那不是黑暗魔法嗎?特別是在沒有得到當事人許可的情況下!”
  
  “孩子,你知道許多事,可是你不知道的也有很多。是的,要誘出他人的力量的確可以被稱為黑魔法,特別在你想要吸盡那人力量的情況下,但是為了要幫助人而借用一點他們的能量時,怎麼說呢,這麼做的確不夠光明磊落,但是也並不邪惡。應該說是界於兩者之間。生活也不盡是黑與白,對不對?”
  
  鄧不利多的話讓赫敏感到困擾。她知道校長只是想幫助他們,同時她也著迷於他所使用的那種非常智慧的方法。但是從心底裏說,她不由自主的覺得那樣的做法是不對的。
  
  “格蘭傑小姐,如果韋思萊先生醒過來,並且知曉了發生的事,你認為他會反對我借用一些他與生俱來的能力嗎?或者他會吝嗇於給予我允許嗎?”
  
  “我認為……如果他醒過來,知道你想盡一切方法來幫助他,他一定會允許你那麼做的,但是這樣的做法仍然讓我不舒服。”
  
  “孩子,你完全沒必要這樣想。借助他人的力量是對於精神和肉體的雙重考驗。它很快就會使人上癮,而且如果你不謹慎的話……怎麼說呢,曾有不止一個的黑巫師這麼做過。他們的初衷都是好的,只是在半途中迷失了自我。永遠記住,你手中握的是他人的性命。可以把它們當成是你自己的性命般來對待,但是永遠不要想當然的認為你擁有它。擁有此種特性的咒語都應該謹慎對待。”
  
  赫敏的感覺好受了些。她笑了起來,鄧不利多拍拍她的手,欣喜於自己能夠讓她平靜下來。
  
  龐弗雷夫人來回忙碌著。把小天狼星和盧平推到一邊,她把手放到了校長的額上。微微皺皺眉,她拿出自己的魔杖,而後低低吟頌起咒語來。鄧不利多的頭上閃耀著只有她才能看的懂的圈圈光亮。那些隱含的意味讓她的眉皺的更緊。
  
  “校長,你的能量值實在是太低了。提神胡椒劑不會讓你清醒太久的。你需要的是好好睡上一覺。”她對著附近的櫃子作了個動作,櫃門開啟後,三個瓶子飛了出來。“把它們喝下去。全部都要!”在看到校長臉上閃過的迂逆的表情後,她如此說道。固執的傢伙!雖然他知道的比自己多。但是有時他就是…就是…太逞強了!“喝完就去睡覺。我晚些時候再來看你。”她不耐煩的輕敲著腳,“好了,快喝吧!”她的表情嚴峻無比。
  
  “我去幫他吧,龐弗雷夫人。”赫敏忙不迭的幫鄧不利多站了起來,而後走出醫療室。
  
  “我猜你們倆想要留下來,是不是?”她問向一直保持沉默的小天狼星和盧平,“我想其他的人也一定想要進來了!”
  
  他們睜大眼睛,對著身材嬌小的龐弗雷夫人點點頭。
  
  “哼,好吧,但他們得保持安靜。任何嘈雜,只要任何一點,你們以後就別想來了。明白了嗎?”
  
  又一次的點頭。
  
  “很好。”她匆匆的走開了。
  
  小天狼星看著盧平,“這個女人真是太,太,太恐怖了。我們應該直接把她送到黑暗君主那去。不出一個禮拜,他保證會求我們宰了他!”
  
  盧平多看了龐弗雷夫人一會兒,而後搖搖頭,“來吧,讓我們告訴其他人這個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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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琳 發表於 2018-9-16 10:27 PM





  “羅恩鏈上的咒語被成功破解了。”
  
  “該死,羅恩醒過來了嗎?”
  
  “沒有,但是那只是時間的問題。”
  
  “考慮到他們需要付出的能量和羅恩的身體情況,我們應該還有一或兩天的時間。哈利呢?”
  
  “鄧不利多一恢復就快了。”
  
  “恩,那樣的話他的能量差不多就耗盡了。鄧不利多,有時你對於自己太過自信了。”
  
  “情況有利?”
  
  “當然有利。鄧不利多是唯一一個會對我造成威脅的人。在他廢了之後,我們的計畫就容易進行多了。”
  
  “那麼現在我們該幹什麼?”
  
  “準備工作都就緒了嗎?”
  
  “是。”
  
  “那麼,當然,就是等待了!”
  
  **************************
  
  四周的一切是如此的溫暖舒適,他想就這樣一直沉睡下去。歎了口氣,他翻了個身,拉高被子蒙住頭,更深的埋進枕頭裏。但是似乎少了些什麼,而正是那份失落感阻止了他完全的沉入夢鄉。他能夠感到周圍人的存在,但那不是他所渴望的那個存在。他顫抖著,同時更強烈的體會到那份失落感。
  
  “哈利!來吧,哈利,醒過來。”
  
  恩,不,還不行,我需要他,他在哪?床上的人伸出一隻胳膊,四下摸索起來。在感到有人握住了他探索的手後,那人嘟囔一聲,而後把那只手拉進被子裏,上下磨蹭著他的臉頰,最後把臉埋進那只手裏。
  
  “對,哈利,醒過來。來吧,你睡的夠久的了。”
  
  另一隻手輕輕撫摸著他的頭髮,把它們從他的臉上撥開,而沉睡的那人終於意識到了,不管是這只手還是那只被他緊緊攀住的手都不是那個他真正想要的人的。它們太寬了,滿是粗糙的老繭,手指也不夠修長、細緻。
  
  他皺起眉,睜開了雙眼,面前浮現出一個朦朧的影子。不停眨著眼,試圖揮去睡意,他眯著眼睛,直到終於可以聚焦到那個身影上。
  
  那人是小天狼星,他碧藍的雙眸飽含著憂慮和喜悅。
  
  哈利皺起眉,眨巴著眼避開從窗戶裏流淌進來的明亮光線。他一時還弄不明白自己身在何處,可記憶很快的湧上了他的心頭。躲開傲羅,避過魔法、咒語,和羅恩一起尋找避難的地方,而後被他的教父找到。以及在失去意識之前,最後感到的痛楚和噁心。
  
  他猛的撲進教父的懷裏,不顧一切的追逐著他人的碰觸所帶給他的溫暖。他的心智被矛盾的情緒佔據了。一面是被救出的釋懷,一面是被從愛人身邊帶走的痛苦。他欣喜於能再次看到他的教父,但也難過於無法和自己的丈夫再次相見。
  
  “你總算醒了,我還擔心你會一輩子這麼睡下去呢。”小天狼星用力眨眼來掩飾淚水,他的眼裏只有教子臉上的喜悅之色。那份喜悅和自己的交相呼應。
  
  他沒有看到站在一邊, 搖著頭注視著兩人的盧平。
  
  在足足的抱了有10分鐘之後,哈利覺到做好了面對屋裏其他人的準備。他轉過仍然埋在小天狼星懷裏的頭,面向對著他們微笑的盧平。
  
  “很高興你能回來,哈利。現在他終於可以不再對我嘮叨,因為有你來讓他嘮叨了。”他眨了下眼。哈利咯咯的笑了起來。小天狼星扳起臉而後也開心的大笑起來。
  
  “我的孩子,歡迎回家。”站在床尾的鄧不利多也露齒一笑。
  
  “哈利!我一直都好想你。”赫敏用力的把他從小天狼星的臂彎裏拽了出來,而後圈進自己的手臂裏。哈利很樂意的照做,因為她是繼教父之後,他最想念的人。她的眼淚淌下臉頰,把他推開些,說道“不准再嚇唬我們!”她威脅似的搖動手指。哈利慧心的看著她強裝出來的嚴肅表情,而後再次抱住了她。接著越過她的肩頭,看向屋裏的其他人。
  
  屋裏至少有不下12個人,每個人都表示了他們的歡迎。有他在學校就認識的人,有他在魔法部認識的人。韋斯萊家族的每一個人,甚至是帕西都在。天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盡辦法把他從辦公桌邊拖過來的。
  
  韋斯萊家……也就是說。他一邊輕輕的把赫敏推開些,一邊看向身邊的床。他的綠眸對上了一雙藍眸。
  
  “嗨,哈利。”
  
  “嗨,羅恩。”
  
  “感覺好些了嗎?”
  
  “啊”
  
  他們互相微笑著,而後哈利有些不穩的滑下床,走過去抱住了羅恩。
  
  他們相互緊緊的攀著,力圖告訴對方他們並非孤軍奮戰。告訴對方,自己瞭解他的感受,不管那是一份如何混亂的感受。
  
  哈利讓羅恩躺回到枕頭上,而後皺起了眉。羅恩看起來很蒼白。哈利自己雖然有些搖晃但是羅恩的情況要更糟。
  
  “羅恩,你沒事吧?你看來很糟。”他看向龐弗雷夫人和鄧不利多,尋求答案。
  
  “哈利,羅恩的情況有些微妙。不過不用太擔心,” 在看到哈利臉上顯出的焦慮之色後,鄧不利多補充道,“只是不像你的情況那麼乾淨利索。”
  
  “微妙?有什麼微妙?”
  
  鄧不利多解釋了自己是無何打破兩人所佩帶的項鏈上的咒語。他告訴他們,哈利的內在能量要比羅恩的深的多,因此副作用也就小的多。但是他不得不使用很大一部分羅恩的力量。“為了取得更好的效果,羅恩的力量幾乎消耗待盡。更何況還有一些其他的微妙情況。”鄧不利多投給他的眼光,和韋斯萊先生臉上瞬間僵硬的表情,以及韋斯萊太太眼淚汪汪的神情,足夠哈利瞭解微妙的涵義了。
  
  他重新看向羅恩,而後者聳聳肩,羞怯的笑了笑。
  
  “噢,羅恩。”他長歎一聲。韋斯萊家的大多數和其他大半人臉上困惑不解的表情讓他明白了,這個消息還不太適合廣為告之。一旦羅恩想說了,他自然會親口告訴他們的。
  
  打定主意改變話題,哈利問出了他一直迫切想問的問題。“我們睡了多久?”
  
  “一個禮拜不到。你睡的要更久些。幾天前,束縛住羅恩的咒語就被我成功破解了。”
  
  一個禮拜!我們獲救已經有一個禮拜了?其他的人怎麼樣了?西弗怎麼樣了?他們被抓住了嗎?他們死了嗎?不,他們不可能死的。西弗如此精明,他不會死的。他也不會讓那事發生在傑高的身上。可憐的羅恩,什麼都不知道一定快把他逼瘋了。就像我一樣。 哈利想要知道在突襲時,都發生了些什麼,可是他無法開口詢問,至少不能在這麼多人都在的時候問。晚些時候,等到他和校長單獨相處的時候。最好的人選還是小天狼星。他的教父不會像校長那樣對他的問題產生懷疑。現在最好還是再換個話題。
  
  “你們怎麼找到我們的?”
  
  “啊,很遺憾,我不能邀功。那完全歸功於格蘭傑小姐不懈的努力。”鄧不利多退後,讓赫敏來解釋。
  
  “曼妮,你做了些什麼?”(Mione為Hermione的昵稱)
  
  她走上前,握住了兩人的手,其他人稍稍退開些,給他們讓出更多的空間。
  
  “在羅恩消失後,”她握緊羅恩的手,說道,“我無法忍受同時失去你們兩人。所以,哈利,我在你的身上施了個追蹤咒。以防萬一。我不能把它放到任何你會弄丟或是脫掉的東西上,所以衣服是不可能了,而且你又不帶任何珠寶,雖然那也不是最好的方案。最後我不得不直接施到你的身上。請不要問我是怎麼做的。要解釋起來會沒完沒了的。我只希望我能早點想到,在羅恩被……”她再次失聲痛哭起來,羅恩和哈利把她摟進懷裏,搖晃著啜泣不已的赫敏。
  
  “噓,好了,好了。沒關係了。我們都平安無事了。”羅恩試著安慰她,讓哈利接著問下去。
  
  “如果我身上有追蹤咒的話,為什麼那麼晚才起效?”他直接問向鄧不利多。
  
  “啊,說的也是。至於原因嗎,我覺得還是借一步說話比較好,你覺得呢?”
  
  在被趕出醫療室的時候,人們都大聲抱怨著,最後留下的只有鄧不利多,小天狼星,盧平,赫敏, 龐弗雷夫人,和一兩個鳳凰社的高級成員和魔法部的高官。韋斯萊先生和太太也拒絕離開。金妮,喬治,弗萊德也堅持要留下來,可他們母親的一個眼神就讓他們忙不迭的急跑出去。在他們的身後,羅恩被逗樂了。因為他清楚的知道,被他媽媽用那種能穿透人的死光瞪著是什麼感覺。
  
  在門合上後,大家都一臉期盼的看向鄧不利多。他停頓了一秒,皺皺眉不知該從何說起,也不知道他的解釋是會帶來恐慌呢,還是招致憤怒,或是激起人們想要報復的欲望。他只希望盧平能把他的同伴抓抓緊。
  
  “追蹤咒本身工作的很好。而格蘭傑小姐能夠成功的把它固定在你的身上也是她天才的靈光閃現。然而,把你困住的咒語和其他的一些東西,使得信號難以傳達出來。信號幾乎都你身邊其他魔法製造出的聲音蓋住了。那就好比遠處房間裏一個滴水的龍頭,你運用你的各種感官去判定它的方向,而後進行追蹤。最後直達源頭。追蹤咒的原理和那很相似。你追尋著特定的魔法波長而後追溯到它的源頭。”
  
  雖然小天狼星的眼神有些迷茫,但看到其他人都了然的點頭,鄧不利多繼續到。“困住你的魔咒在你的身邊產生干擾。原先我們所要追蹤的一個聲源被其他的魔法弄混了。我們可以弄清一個大致的方向但是卻無法正確的鎖定它。”
  
  哈利點頭表示同意。“相對的你們接收到許多來自各個方向的信號,而不是一個。” 他看向鄧不利多,尋求證實。
  
  “是的,或者可以比做是一個來自地窖的水滴。在地窖裏,聲音是可以欺騙人的,同時一個聲音會永遠不停的回蕩著。結果可能是你完全找錯了方向,最終,什麼源頭都找不到。”
  
  “那麼,真的如此之難的話,你們又是怎麼找到我們的呢?”
  
  “這又是格蘭傑小姐的功勞了。她誓死也不放棄。她一定是數小時,數小時的泡在圖書館裏,做著更多的實驗。我們有時不得不強迫她進食、安寢。但最終,她成功了。而且也為後代留下了寶貴的研究資料。”他驕傲的看向仍掛在羅恩臂彎裏的赫敏。她已經停止了哭泣,並對現在身處的地方相當的滿意。
  
  哈利和羅恩再次擁抱住她,這使得她的臉紅了起來。
  
  “是的,我們以她為榮。她為我們提供的訊息使我們鎖定了你們兩人。我們成功的包圍了囚禁住你們的宅邸,而後在一舉搗毀它的同時,也解救出了你們倆。但不幸的是,抓住你們的那些人卻成功逃脫了,而我們俘獲的一或兩個人在我們審問他們之前,就自殺了。”
  
  哈利驚愕於他所感到的那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可同時也認為那是在自然不過的了。西弗勒斯成功的逃脫了。他安全了。雖然發生了那麼多事,而他自己的情感又難以明狀,但他仍希望西弗能平安無事。
  
  在營救行動中,哈利努力的不讓自己去設想他丈夫受傷或是被殺的情形。但是自打他轉醒之後,他就一直焦慮不已。他能感受到羅恩的內心也被相同的情感煎熬著。
  
  “這就又引發了另一個問題。”他們再次看向校長。他臉上嚴肅的神情似乎預示了什麼。“哈利,羅恩,我想你們應該知道你們所佩帶的項鏈的意義吧!”
  
  哈利和羅恩互相看看對方,而後垂下眼,點了點頭。
  
  鄧不利多歎了口氣,同時韋斯萊夫婦則相互給了對方一個堪憂的眼神。
  
  “項鏈又怎麼了?為什麼還不摘下它們?我以為你已經把咒語都解開了。”說話的是小天狼星。所有人之中,只有他看來還懵懵懂懂。甚至連赫敏都隱約察覺出了點苗頭,只不過她保持了沉默,讓校長來處理這件事。
  
  鄧不利多又歎了聲,有時小天狼星還真是無藥可救,而事情的真相一定會讓他瘋掉的。他看了眼盧平,而後者沖他點點頭,示意他可以應付接下來的情況。
  
  “我的確破解了大部分的咒語。那些使哈利和羅恩陷入昏睡,以及其他一些限制住他們力量的咒語。但是,即使是我,也不可能打破婚姻契約。”
  
  “婚約!!該死的你到底在說什麼??哈利怎麼可能已經結婚了??”小天狼星看向哈利,可他教子的避而不視讓他的信心大受打擊。“哈利,拜託,告訴我那不是真的。”他的教子匆匆瞥了他一眼,而後羞愧的別了眼。小天狼星‘砰’的癱進盧平的懷裏。
  
  鄧不利多再次介面,把所有人的注意又集中到他的身上。“恐怕那是真的。那些項鏈是一種古老的婚姻標誌。當然還伴有其他的習俗,不過我覺得我們沒有深入下去的必要。當那人把它帶到哈利頸上的時候,羅恩的情況也是一樣,他同時也訂下了外人無法破解的婚姻契約。至少不是由我來破,而且我估計只有死亡才能破解它。”
  
  “那我們就去宰了那些畜生。”小天狼星咆哮道。在知道他的教子落到了黑巫師的手裏,已經讓他夠受的了,而現在他們中的一個竟然膽敢將他的魔爪伸向他的家人。說到用他的髒手碰…… “他有沒有碰過你?碰了嗎?”在看到他教子臉上劃過的內疚的神情時,小天狼星閉起了眼睛。“見鬼的,去他媽的,畜生,人渣,敗類!!!”
  
  “小天狼星!住嘴!”鄧不利多聲如洪鐘。“已經發生的只能由它去了。我們也無能為力。哈利和羅恩需要的是你的支援,而不是憤怒。”
  
  同時盧平也把他的手放到了小天狼星的肩上。“西里斯,平靜下來。沒事了。現在他們不都回來邊了嗎?發生過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我們能克服的。我需要你,我們都需要你,堅強起來。看看你都對哈利和羅恩做了什麼。你想讓他們更加難堪嗎?看看他們!!”
  
  小天狼星轉身,看到哈利和羅恩蜷縮在對方的懷裏,臉避開他們,淚水靜靜得淌滿臉頰。韋斯萊先生和太太試圖安撫他們,一邊將憤怒的眼光投向他。他從盧平的臂彎裏掙脫開,腳步踉蹌的走向床上的兩人,把他倆摟進懷裏。“噓,不哭了,乖!我很抱歉。我不是生你們的氣。絕對不會生你們氣的。乖。”
  
  在熬過了足足5分鐘之後,他倆終於停止了啜泣。但即使停止了嗚咽,他們三個也都沒有鬆開手。他們滿足於像現在這樣,依偎在對方的懷裏。
  
  “我很抱歉,真的很抱歉。對不起。”小天狼星喃喃的對著兩人低語道。
  
  哈利拍拍自己的胸口。“沒關係。我們沒事,真的。別擔心。”有的時候,比起他的教父來,還是他自己顯得成熟些。但是他很樂意有這樣一個關懷自己的人在身邊。西弗又怎麼說呢?他關心你。有時多的你都承受不起。 而他的腦海裏又想起了另一個不同的聲音。不,不要再想他了。等晚些時候,等到一切都平靜下來。等到你有時間來慢慢消化這一切再說。 他盡力不去想它。
  
  哈利瞅向其他正注視著他們的人,他們臉上或驕傲、或悲傷、或欣喜、或絕望的神情都被他收入眼底。他膽怯的對他們笑笑。小天狼星拉著他們兩人一起,向後倒到枕頭上。很顯然他有好一會都不會放開他們了。
  
  “好吧,在經過如此的大起大伏之後,我想茶點應該備妥了。波比,我可以借用一下你的桌子嗎?”
  
  一張小巧的桌子出現在眾人面前,在把它放大後,鄧不利多揮揮手,桌上頓時出現了精美無比的茶點。每個人都各自倒了一杯。韋斯萊太太還替夠不著的哈利,羅恩和小天狼星各倒了一杯。而後她把餅乾分遞出去。
  
  “啊,檸檬的,我的最愛。”鄧不利多心滿意足的小口咬著點心,間或的啜上一兩口茶。
  
  “哈利,有一個問題我必須得問你。”鄧不利多停頓了下,同時把一塊餅乾浸到茶杯裏。
  
  “什麼問題?”哈利看著那塊被浸過了頭的餅乾掉進了校長的杯子裏。
  
  “那個困住你們的人,是誰?我已經問過韋斯萊先生了,可顯然他無法給我答案。這真讓我心煩。”
  
  哈利看著羅恩,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羅恩只能表情極度痛苦的回望著他。他無能為力,只有哈利才有權決定該怎麼做。
  
  哈利的內心被撕扯著。他可以拒絕回答校長的問題,從而不背叛他的丈夫,或者他也可以選擇忠於他之前就忠心耿耿的人,那無疑將毀了西弗勒斯,把他送進阿卡茲班,或是更糟。
  
  “再明顯不過了,不是嗎?他們一定被施過保密咒,確保他們不會吐露任何困住他們的人的事。對不對,哈利?”謝天謝地,小天狼星真是給了他根救命稻草。
  
  最終,他只是簡單的搖搖頭,讓其他人相信自己無法告訴他們任何事。
  
  鄧不利多臉上問詢的神情卻讓哈利明白,他不相信哈利和羅恩被下了什麼保密咒,不過現在的他還是選擇保持沉默。
  
  “真是太可惜了。保密咒比單純的咒語更難偵探到。我們需要更進一步的來研究才行。”其他人都點頭表示同意。哈利和羅恩再次焦慮的看了眼對方。“不過,哈利,我想有件事你還是可以幫的上忙的。”
  
  “是的,校長先生。”
  
  “你有沒有,或是知不知道西弗勒斯•斯內普的下落?”
  
  ***************************
  
  “他們都醒了。”
  
  “是時候動手了!”
  
  ***************************
  
  另一扇窗戶。似乎他的生活就只是呆呆的望著窗外。只不過這次入眼的是霍格沃茲的操場,而不是宅子的花園罷了。歎口氣,他收攏腿,更加靠近身體幾分。
  
  “你又在想他了,是嗎?”發問的人用的是肯定的語氣。
  
  哈利越過床鋪,望進自己最好朋友的藍眸裏。“看來我很難停下來。”他再次望向窗外。“當我在那兒的時候,我只想著要怎麼重獲自由,可現在……”
  
  “我很清楚你是怎麼想的。有的時候,我很高興我們回來了。可另一些時候,我能想到的就只有回去,回到他的懷抱裏。平安無恙的回到他的懷裏。”羅恩垂下眼,盯著停靠在腹部的自己的手。雖然現在還不明顯,不過很快大家就會知道的。
  
  哈利把腿擱到地上,走向自己的朋友。羅恩的情況比他還要糟。他只是失去了他的丈夫。可羅恩還失去了孩子的父親。現在他必須得堅強起來,為了他們兩人而堅強。
  
  他們私下同意在提及他們的丈夫時,不稱呼他們的名字,而只用‘他’來代替。其他的人則因為他們被施了保密咒而並不在意。這也給了他們時間,來弄清楚他們焦灼的情感。
  
  羅恩轉向哈利。因為破解咒語的關係,他的身體還是很虛弱,而寶寶把他所剩無幾的力量又耗去不少。他抓住哈利的一隻手“你覺得他們會來奪回我們嗎?”
  
  哈利歎了口氣。“羅恩,我不知道。塞…他的佔有欲那麼強。他們倆都是。可我們在這裏受到了如此嚴密的保護,我不認為他們倆會冒險發動戰爭。至少我是如此希望。”他用手背揉著前額和眼睛,“羅恩,我很抱歉,可是我一無所知。”
  
  羅恩沉默了一會。“我想念他。”他用低低的、患得患失的語調說著。
  
  哈利更緊地攥住了羅恩的手。“我瞭解的。我也是!”
  
  他們相互看著對方,哈利順從了本能,俯下身。他以一種聖潔的方式輕輕得將唇擦過羅恩的。他的吻不帶著任何情色成分,只有愛與友情。“羅恩,睡吧。你醒來的時候,我會在你身邊的。”
  
  ********
  
  帕西•韋斯萊弓著背,擠在他那張和他的辦公室一樣小的書桌後。沒有任何一扇窗戶的辦公室,比一個掃把櫥大不到哪去,所以它是不是有資格被稱為一個‘辦公室’,都有待商榷。而它快被擠爆的事實更是火上澆油。在他的身邊,書桌和地板上堆滿了一摞摞的檔,其中的一些保持著微妙的平衡,另一些則互相依靠,才不至於倒地。攤開的紙張和卷軸佔據了剩下的一點書桌,使得木臺面都難以顯現。網狀託盤在上空盤旋著,互相推擠,疊加著,每個託盤裏都承載著多的可以溢出來的,‘絕對’需要‘立刻’處理的檔。木托架裏的鵝毛筆相互推擠著。一些空的,還有些裝的過滿,而不斷向外的滴著墨的墨水瓶,四處溜達著。一根‘五彩•’蠟和一個小圖章靠坐在一根未點燃的蠟燭邊,旁邊還有一個尖頭錐和一束五顏六色的綢帶。一邊還有一個廢紙簍;裏面的東西滿的都撒到了地板上。
  
  這番景象給人一種進了瘋人院的感覺。它還真證實了那句老話‘一張小書桌是一種病態的表現’。雖然整個房間看起來雜亂無比,但是帕西清楚的知道每一份檔,每一張紙,每一個卷軸裏都寫了些什麼。他知道每一件東西的位置,並且絕對是想要什麼,就伸手可及。這項才能讓他的頭頭很是不滿。適度的謙虛才是上策。他上司那古老的書桌和沒有一點瑕疵的辦公室就是最好的證明。除非有地圖和指南針給他上司指路,否則他甚至都無法找到自己的屁股!
  
  帕西的存在讓他感到如芒刺在背,所以他不停的把工作堆到帕西的身上。而後者沒有任何選擇,只能咬緊牙關的扛下來。等到有一天……哦,是的。復仇是美好的,帕西可不像其他人想像的那麼愚蠢或是書呆。總有那麼一天的。
  
  總有那麼一天,可是那些和他一起工作的老傢伙們就不能該死的別弄出什麼聲響嗎?外面天殺的到底出了什麼事??難道他們不知道自己有小山多的工作要做嗎?而他需要的是安靜!
  
  發著牢騷,他的背拱的更高,臉離開正在讀著的論文只有一英尺遠。試圖靠這樣來將自己和辦公室外傳來的奔跑和吵吵聲隔離開來。一聲高聲尖叫使他氣憤的把鵝毛筆扔到一邊。他雙手抱頭,試著忽略掉那些潑到論文上的墨水。
  
  ‘砰’的一聲過後,他終於站了起來。猛的摔開門,他站到走廊裏。“見鬼的,到底出了什麼事~~~~~~~噢!老天!”一根魔杖讓他閉了嘴。一根筆直指向他的魔杖。一根握在一個一身黑的人手裏的魔杖。
  
  ***
  
  身體扭動著,翻轉著,猶如舞蹈般的越過一個又一個人。那番景象實在太美了。哈利的感覺比平時更好是因為往常他可沒法單純的享受觀賞的樂趣。因為以往他是比賽中的一份子,身處戰事的最前沿。
  
  當皮質的球從一個人手中傳到另一個、再一個人手裏時,那些動作就如設計過的舞蹈動作般優美。
  
  “加油。再快點!它就在你的後面。”在年輕的追球手‘嗖’的飛過他身邊時,哈利大叫著,他和那個追球手近的都可以碰到她了。“不!!畜生!!”他身邊傳來得咯咯笑聲提醒了他,他可不是待在自己的家裏,可以讓他隨隨便便的盡情咒駡。他不由得瞪大眼睛,猛的把一隻手捂到嘴上。不過他身邊年輕的格蘭芬多到是毫不介意。他用嘴向他們比了個“抱歉”,而後再次關注起比賽來。小天狼星和盧平互相翻翻眼睛,而後繼續兩人之間大聲的評論。
  
  到目前為止,這場比賽還是很不錯的。格蘭芬多對抗史萊哲林。當鄧不利多不經意的提到今天有場比賽時,哈利迫不及待的抓住了這次外出的機會。不過他馬上就感到了內疚,因為羅恩仍然太過虛弱而無法離開醫院病房。羅恩只是簡單的一笑,告訴他去盡情的享受就好,他沒事的。但他也要求哈利發誓,在比賽結束後儘快的趕回來,告訴他一切和比賽有關的事,一絲也不能拉下。羅恩不會太寂寞的,因為赫敏會留下來,給他做伴。哈利明白兩人也想有獨處的時間,所以他帶著一顆輕鬆的心離開了。
  
  是的,比賽確實是很棒。而史萊哲林竟然沒有太多的作弊和犯規也讓人驚訝。過去的幾年裏,事情真的有了變化。不過,他們是不會有機會來和哈利的隊相抗衡的。
  
  離開歡呼雀躍的格蘭芬多,喜氣洋洋的哈利回到了醫院病房。雖然分數有些接近,但他們還是贏了。他等不及要把一切都告訴羅恩。
  
  他推開門,他的教父和教父的另一半緊跟在他的身後。他們看到了圍在羅恩身邊的韋斯萊夫婦,赫敏和校長鄧不利多。他身邊的龐弗雷夫人仍然像以往那樣嘮叨個不停。哈利迅速的走上前。
  
  “羅恩,你還好嗎?”
  
  “是,我很好。如果沒有人硬要把湯灌進我的喉嚨,給我量體溫,每隔五分鐘就把我悶進被子裏,我會感覺更好!!”他邊說邊瞪了眼身邊大驚小怪的婦人。她只是沖他哼了一聲,而後走開了。
  
  “哈利,韋斯萊先生很好。波比有時會有些……熱情過頭。或是說保護過度,”鄧不利多笑看著哈利,“比賽如何?有趣嗎?”
  
  “棒極了。我們擊敗了他們。太妙了。羅恩,晚些時候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的。”
  
  “我拭目以待。”他們相互露齒一笑。
  
  “至少史萊哲林不再像過去那樣妄圖作弊了,”小天狼星邊坐下邊說道,“老實說,哈利,我不知道每次那個該死的馬爾福試圖擋你的道時,你是如何控制住你的脾氣的。他老早就該被踢出他們隊了。”
  
  哈利迅速的瞥了眼羅恩,而羅恩的眼睛垂了下去。他聳聳肩,“西里斯,他沒那麼壞。”
  
  “哼,他們每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們之中沒有一個擁有高尚的靈魂!”
  
  羅恩張開了嘴,可值得欣慰的是,他的話被鄧不利多打斷了。“小天狼星,你現在該知道,那不是真的。社會中有很大一批正直的人都出身于史萊哲林。敏銳的思維和狡黠的頭腦並不會自動的讓人成為一個黑巫師。你應該知道,四個學院各有各的缺陷。”
  
  小天狼星的嘴歪了歪,不過他沒有爭辯。雖然他可以不同意,但是鄧不利多說的在理。
  
  盧平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可突然猛的轉頭,瞪向關閉的房門。“出事了。”他說道。
  
  *****
  
  在大家來沒得及開口詢問發生了什麼事前,病房的門被猛的敲開。四、五個手持魔杖的傲羅大步走了進來。鄧不利多站起身,剛想要求對方做出解釋,另外兩個傲羅也走了進來。掛在兩人臂彎裏的,是面色蒼白,抖個不停的魔法部副部長匹斯沃西。
  
  “芮傑那德,你怎麼會到這兒來?出什麼事了?”亞瑟•韋斯萊一眨眼的工夫就從椅子裏站了起來。芮傑那德•匹斯沃西和部裏其他的官員沒什麼差異,平凡無奇又有些趨炎附勢,他的想像力貧乏的和一塊石頭沒什麼差別。不過除此以外,作為亞瑟的副手,當亞瑟不得不守在他兒子的病床邊時,他還是可以信任的,至少他能讓工作照常進行。而他現在竟然以這樣一副模樣出現在這裏,那只能表示一定發生了什麼很糟的事。
  
  “哦,部長……哦,真高興我們能找到你。太可怕了。太可怕……”餘下的話語則夾雜在一陣陣擤鼻涕和手帕搖晃的聲音中,變的零星破碎。顯然這個人的理智已經混亂的無法講清事情了。
  
  傲羅的頭不屑的瞥了眼副部長,厭惡的快看不下去了。他不得不把這麼個不停哭泣的傢伙拖過半個國家,而他那嚎啕聲和吸著鼻子說出的語無倫次的話快把他的耐心磨光了。
  
  轉過身,把背朝向那團梭梭發抖的東西,他直接對亞瑟說道。“部長,我很抱歉。你從他嘴裏是問不出什麼的。從我們找到他起,他就是這樣。”
  
  “找到他?在哪?”
  
  “藏在離魔法部的大廈半英里遠的灌木叢裏。”他的神情透露了更多東西。“先生,很抱歉,有壞消息。”
  
  “什麼消息?”茉莉•韋斯萊走到她丈夫的身邊,緊緊的攥住他的手。其他人焦急的等待著;這番情景可不妙啊。
  
  “魔法部淪陷了!”
  
  ***
  
  這個消息就像燎原的野火般橫掃過整個學校。所有的學生都被勒令待在他們的休息室裏。每一扇門都上了閂,每一扇窗都落了鎖。每個防禦屏障都被啟動了,而那些早在修建圍牆時,就埋在裏面的咒語也都被啟動了。整幢建築都被封鎖了起來。
  
  餘下的傲羅們在麥高文和其他教授的幫助下,在大廳裏設起防禦。而在校長的辦公室裏,傲羅的頭正向部長韋斯萊和校長鄧不利多彙報事情的經過。
  
  “……等到大家都察覺到發生的事時,一切就都太晚了。那時大局已經完全被他們掌控了。雖然大樓仍然在那,可裏面的人不是被抓就是死了。我們沖了進去,可是他們太強了。大多數我的部下都被殺了,而我們也是九死一生才得以脫逃!!”
  
  “而你說,你在半途中發現了副部長匹斯沃西。”坐在書桌後的校長雙手併攏靠在唇邊,眼光若有所思的落在遠處。
  
  “是的,先生,我們正忙著撤退,而我的一個手下就這麼直直的絆倒在他的身上。除了知道霍格沃茲可能是下個目標外,我們從他嘴裏什麼也問不出來。所以我們盡可能快的趕來了。”
  
  韋斯萊太太、哈利、小天狼星和盧平圍坐在鄧不利多的書桌邊。他們不得不把羅恩留在醫院裏。因為那對他而言,比較好。因為整個病院都被嚴密的防護起來。希望,他待在那一切無恙。至於其他的人……
  
  “你已經盡力了,傲羅…啊?”韋斯萊部長疑問的揚起一邊的眉毛。
  
  “艾弗芮特,先生。”
  
  “傲羅艾弗芮特。你能確信他們真的沖這來了?”
  
  “是的,先生。除了副部長說的,另一個目擊者提到,入侵者中的一個說了什麼‘奪回被偷走的東西’。先生,我們真的不太明白,這是什麼意思。”每個人的眼睛都齊刷刷的投向哈利,而哈利的臉色立刻變的慘白。他瞪著爐裏的火,刻意的忽略投來的關注的眼光。
  
  傲羅艾弗芮特一臉的疑惑,但當韋斯萊開口時,他的注意力馬上一緊。“謝謝,傲羅艾弗芮特。我建議你回到你的人那去。我有種感覺,我們馬上就要用到你們了。”
  
  “遵命,先生。”
  
  小天狼星等到門合上,才搖搖晃晃的從椅子裏起身,跪到了哈利的身邊。“他們不會得逞的。沒問題的,別擔心。我們會找出他們的,而贏得會是我們。”他邊說邊握住了哈利的一隻手。
  
  “事實上,學校從沒有被攻陷過。你待在這,比待在其他任何地方都要安全。”鄧不利多把一小杯火焰威士卡塞到他手裏。
  
  哈利苦澀的對著校長笑了笑。他知道發生了什麼,也知道來人為誰。知道任何事都不會讓西弗勒斯在奪回他前,停下腳步。如果他是唯一的籌碼的話,那他會甘心的自動獻身。可是他也知道他的丈夫是個有野心的人,所以即使他回到他的身邊,他也不會停下他的攻勢。他不能那麼做!!自己必須得說點什麼。任何事都行。他再也不能保持沉默了。他必須得給校長他們一個機會。他張開嘴,可是卻被‘轟’的一聲甩開的門打斷了,一個傲羅剎不住腳的沖了進來。
  
  “他們來了!”
  
  ***
  
  眼前的是一層層的黑浪,人眼所及遍佈皆是。而這麼一大群人挺進到離開霍格沃茲只有數百尺的地方,卻沒被人發現,實在是令人費解。
  
  霍格沃茲的保護者們站到城垛上,向下俯視著聚集的隊伍。氣氛安靜的古怪。甚至連風都沒有一絲絲的波動。可這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鄧不利多一如繼往的面無表情,站在人群中央。而哈利則站在他的身邊。小天狼星曾試圖讓他留在病院裏陪羅恩,可哈利堅持要來。他必須得親眼看看。小天狼星此刻正站在他的身邊,雙手握拳,面無表情。其他人則分散在城垛的各處,確保著身後學校的安全。
  
  鄧不利多用魔杖輕敲著脖頸。“肅靜。”片刻的安靜後,他的嗓音回蕩開去。“你們不得入內。這是一所學校,不是你們的靶子。”
  
  彙聚起來的隊伍裏一片寂靜。
  
  “如果你們還珍惜自己性命的話,就回去。這裏沒有什麼你們想要的。”
  
  “哦,校長先生,我可不這麼認為。這裏當然有我特別想要的東西。從我身邊被奪走的,我想要奪回的東西。而擊敗你,控制這個學校只是一個額外的獎勵而已。”
  
  鄧不利多拱背前傾,試圖尋出那個熟悉的聲音的來源。而在他身邊的哈利則渾身僵硬,臉色慘白。小天狼星握緊了他的手臂。
  
  底下黑壓壓的人群紛紛讓開,兩個人走上前來。從頭到底一身黑袍,他們的臉隱在頭罩下,使得他們和周遭的人並無太大區別。
  
  “露出你們的臉。我不和那些掩面之輩說話。”
  
  一陣低笑傳來,“校長大人,校長大人,我原以為到現在你早該辨認出我的嗓音了。你真的老了!好吧,如果你想要看我的臉的話,如你所願!!”頭罩被甩到腦後,一張蒼白的被黑髮包圍著的臉露了出來。一張熟悉異常的臉。
  
  “西弗勒斯……!!!”鄧不利多震驚和難以置信到不得不握住城垛。不,這不可能是真的???
  
  哈利被他丈夫那雙黑眸催眠了。他無法別開臉。他們互相凝視著,仿佛過了一世紀那麼久,直到他教父的咆哮聲轉移了他的注意力。小天狼星總算是意識到究竟出了什麼事了。誰才是那個真正困住他教子的人。
  
  斯內普把注意力重新轉向鄧不利多。“把你們從我身邊偷走的東西還給我,我會給你們想要的安寧。”
  
  “不可能!!決不!!!”小天狼星尖叫的表示反對,並把哈利拖到身後。“你想要再次得到他,得到他們,除非從我身上踩過去。”
  
  “很好,如果你堅持給我麻煩的話。布萊克,今天所發生的一切都要歸罪於你。你記住。”
  
  “哈,你進不來,你知道的。”
  
  “是嗎??阿不思,你想你應該知道這是什麼。”這對於剛剛才重振精神的鄧不利多無疑是當頭一棒,在檢視斯內普手裏拿著的東西後,他不由的倒吸一口氣,臉色變的更為慘白。那是一塊水晶。完美的球型,一股深祖母綠的火焰閃耀其中。
  
  “你不可能……”
  
  “就是可能。阿不思,你真該好好的留心守護石。”
  
  “那是什麼?”小天狼星問道。
  
  “四塊守護石中的一塊。四個建立者各持一塊。它們作為防禦設施的部分原動力,被保存在霍格沃茲的地底。除了校長和四大學院的院長,沒有人知道它們的存在。”
  
  “那麼他該死的是怎麼弄到手的呢?”
  
  “四大學院的院長有責任維護守護石。既然西弗勒斯是史萊哲林的院長,他當然就維護史萊哲林的守護石。他一定是帶上了它,而後才離開。留下一個替代品,和原來的守護石相連,同時受制于原來的寶石。我真不敢相信我竟然沒有察覺。”鄧不利多頓感五雷轟頂。“有了那個,他完全能夠摧毀我們所有的防禦屏障。我們現在只有敞開門挨打的份。”
  
  “畜生!”
  
  “安靜,讓我想想。”短暫的停頓後。“西弗勒斯,好好想想。別做出會讓你後悔的事。這裏遍佈無辜的人。我不會想讓他們的血染到你的手上吧。他們與此無關!!”
  
  “阿不思,我們都知道你才是那個總是把孩子送去幹大人活的人。你的地位到是穩固了。你,不會再享福了。”
  
  這番話讓哈利清醒了過來。他掙脫開攥住自己的小天狼星,而後跑向校長。“讓我去吧!我可以阻止他的。我可以勸他離開。給我足夠的時間,我會勸說他讓羅恩留在這兒,以便羅恩得到更好的照顧。求你!”
  
  “不!哈利,你可不能……”小天狼星試圖再次喚起他的注意。盧平把一隻手放到他的肩上,把他拖了回來。“西里斯,這是哈利的決定。”
  
  “求你,校長。讓我試試。”哈利請求道。他必須得做點什麼,任何事都行,來避免將要發生的巨大災難。
  
  “我的孩子,你知道我不能那麼做。”鄧不利多覆住哈利的手,希望他能理解自己。
  
  “阿不思,你的答復?”斯內普等的已經不耐煩了。
  
  鄧不利多深吸一口氣,回答道。“如果你這麼做的話,我會殺了你。你知道我可以的!!別逼我那麼做!”
  
  “校長大人,勇氣可嘉!但我們都知道,現在的你沒有能力阻止我。在你破解開我製造的項鏈上的咒語前,或許還有可能。但現在……。看在我們一起共事的份上,我再給你次機會。把屬於我的還給我,我就離開。”
  
  “決不!!”
  
  “那,好吧!讓我們開始吧!”
  
  西弗勒斯舉起了史萊哲林的守護石,而霍格沃茲之戰,打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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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琳 發表於 2018-9-16 10:28 PM




  最終,一切的抵抗都顯得那麼微不足道。原先那些被認為是無法攻破的防禦在重壓下土崩瓦解。試問,一個最初創造了絕大多數防禦用咒語的人,又怎麼可能攻不破它們呢?
  
  除了鄧不利多,斯內普一直都是霍格沃茲最重要的守護人。學校大部分的防禦魔法都是由他創造和維護的。他是那個瞭解這個學校的一磚一瓦乃至最私密防禦的人。此外,他還在咒語中加入了一些只有他才知道的小花活。
  
  戰火遍佈學校四周,最終,一切抵抗皆是徒勞。防禦者們所倚重的魔法卻反而作用到他們自己的身上。最後,他們只得投降。不投降就只有死路一條。
  
  學校裏大多數的人都避到了大廳裏。然而即便是那兒,如今也已經被突破了。斯內普得意洋洋的站在大廳中央,手持魔杖朝向被擊敗的對手。他的手下排列左右。
  
  哈利站在一群一年生的前面,身前舉著借來的魔杖。丈夫與否,西弗勒斯休想碰他們一根寒毛。
  
  將輕蔑的眼光投到他先前的雇主及其殘部的身上,尤以咒駡不停、吐著唾沫的小天狼星為甚。斯內普最終將視線停留到了哈利身上。
  
  “哈利,到這兒來。”他態度專橫的伸出手。在看到他的丈夫不願意離開身後的孩子後,他的眼神柔和了一些。“他們不會受傷的。我沒有殘害孩子的興趣。”
  
  矛盾的衝動撕扯著哈利,一方面他想要奔向他的情人,另一方面他又迫切的想盡可能久的抓住才剛獲得的自由。他渴望著西弗勒斯,但是斯內普教授的話,就可有可無了。在短暫的自由期間,他意識到自己的確是愛上了西弗勒斯,因此即便沒有項鏈上的束縛魔法,他也會心甘情願的待在他丈夫的身邊。但只有在沒有束縛的情況下才行。如果西弗勒斯堅持要修補破解開的咒語的話,那麼哈利對他的愛就會轉化為恨,或許不是現在,可將來一定會的。他和他的丈夫會成為敵人。雖共用一張床,但仍是敵人。而哈利曾有的,必須和自己的情人戰鬥的噩夢也會成真。
  
  他知道抗爭著不回到他丈夫的身邊是無用之功。可他不會讓他的丈夫輕易得逞。
  
  “哈利?” 西弗勒斯的手仍然伸著,可臉上的表情卻有了些僵硬。
  
  就在那刻,小天狼星做了最後的嘗試,攻擊他的敵人。他一手肘捅進抓住他的黑巫師的腹部,而後一躍向前。如果有必要的話,他不惜動用牙齒和指甲。
  
  魔杖一揮,西弗勒斯在任何人能夠做出反應前,揮出一個咒語。“束縛咒。”隨著‘砰’的一聲,小天狼星摔到了地上,一動不動。
  
  西弗勒斯怒駡道,臉上的憤怒清晰可見。他怎麼敢!他再次舉起魔杖,但卻被環上他的溫暖的手臂阻止了。
  
  “求你。求你別傷害他。你會照你說的做。任何你想要的事,只要別傷害他。”哈利因為恐懼而幾乎痛哭失聲。他不能拿自己教父的生命來冒險。如果他的自由可以等價于他教父的性命的話,他願意交換。
  
  最後惡狠狠得瞪了眼布萊克,西弗勒斯用他的雙手環住顫抖的哈利,怒火稍稍褪去些。他不會用咒語殺死布萊克的,事實上,要是沒有這只笨狗,生活會簡單很多。但是哈利愛他的教父。所以一次也好,如果自己在衝動下,結果他的性命。那一定會在他和哈利之間造成隔閡。他和哈利之間的問題已經夠多的了。
  
  “乖,我不會傷害他的,”善意的謊言有時是必要的,“只是不讓他傷到自己。”按我的方法來做而已。
  
  指尖托起哈利的頭,讓他面對自己。在吻掉他的淚水後,西弗勒斯以一個渴切的吻佔據住哈利的唇瓣。
  
  哈利抑不住脫口而出的呻吟,他的雙手扭緊了西弗勒斯的袍子。
  
  抬起頭,西弗勒斯滿意的看著他丈夫的五官泛起光澤。
  
  “你屬於我。伴著我。沒有人會再把你從我身邊帶走了。”在看到哈利眼底同意的神情後,他把哈利的頭掖到自己的下巴下,一隻手環住他的腰肢,而後把注意力投到屋裏其他人的身上。
  
  發懵的眼神處處可見。只有西弗勒斯的手下故意的視而不見,他們紛紛微微側臉,好讓他們的主人有更多的私人空間。西弗勒斯得意的笑了起來。現在,大家都知道哈利是他的了,只屬於他。
  
  當再次看向地上的人時,他的眼光又一次變狠。他想了會,而後再次舉起魔杖。
  
  “不!!你說過不會傷害他的。”哈利再次攥住他高舉魔杖的那只手臂,絕望的喊道。西弗是不會欺騙他的,不是嗎?
  
  “我不會傷害他的,我只是除去一個隱患。”如此說著,西弗勒斯鬆開了小天狼星的捆綁咒。布萊克仍躺在地上,目睹教子被敵人抱著,大聲怒駡著。西弗勒斯對他炫耀的一笑,而後再次舉起魔杖,“變形咒。”
  
  伴隨一聲驚叫和一陣微微的劈啪聲,小天狼星消失了,原地出現的是一隻黑色的大狗。
  
  魔杖又一揮,狗的臉上出現一個口套。
  
  在看到嗷嗷亂叫的狗狗試圖用爪子去掉口罩時,他身邊的好些人的臉上都浮出了笑顏。
  
  “盧平,你需要更好的管住你的伴侶。或許調教課是必要的!!”
  
  無數驚愕的眼睛‘啪’的投到銀髮的狼人身上,其中尤以一雙藍眸為甚。
  
  “可能吧。不過我喜歡他一貫的樣子。”盧平很快的走到掙扎不已的大狗面前。低語著,他變出一個厚實的皮質項圈,而後把它拴到了大狗的頸間。同時一手牢牢的抓住它。“噓,西里斯,你會傷到自己的。”一隻手按上大狗的後背,使它在地上躺平。
  
  “要制住他,那些還遠不夠。過些日子,我會給你一些更加長效的東西。”
  
  盧平點頭表示同意,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過他伴侶那寫滿背叛的藍眸。
  
  鄧不利多在此過程中一直保持著沉默,但此刻他終於開了口。“你打算如何處置我們?”
  
  “沒什麼。大多數人都會沒事。不過某些地方會有所改變,其餘的還是保持原樣。只是一切由我掌管。魔法部太弱了。每個人對於如何管理都有自己的想法,最終,什麼事也做不成。相信我,一旦人們適應了調整,我肯定你會發現在新的體制裏,他們活的要快活的多。” 西弗勒斯稍稍停了下,而後繼續道,“當然,霍格沃茲需要選出一位元新校長。一個忠於我的人。放鬆對你的警惕,讓你面對那麼多敏感的孩子,實在是危險。”
  
  “不去阿茲卡班。”
  
  “是,不去阿茲卡班。那兒我自有用處,那不是你去的地方。”
  
  鄧不利多點點頭,他不再奢望其他的了。只要他活著,機會總會有的。而他會在時機到來時,召集自己的人馬。
  
  傑高利用戰事平息的間隙發問了。他一直在尋找羅恩,可就是哪兒也找不到。此刻他擔憂無比。羅恩是不是在戰鬥中被抓了?他是不是受了傷?
  
  “哈利,羅恩在哪?他沒事吧,是嗎?”
  
  哈利轉過頭,望進那雙焦慮的銀眸裏。最先失守的就包括醫院的病房和待在裏面的人,而他知道以羅恩現在的虛弱情況,最好還是有丈夫陪伴的好。“他在醫院的病房。不,他很好,只是很疲倦。”在看到傑高臉上更濃的焦慮後,他說道。
  
  傑高看了他舅父一眼,而後跑了出去,跑向自己的丈夫。
  
  “來吧,我的愛。我需要和你談談,我們倆離開,讓其他人把這的殘局好好收拾一下。” 西弗勒斯催促著哈利走向門口,而後指示其中的一個巫師開始清理工作。突然,仿佛想起了什麼似的,他突然停了下來。
  
  轉過身,他環視了一下房間,找尋著什麼東西,或是什麼人。
  
  “啊,找到了,格蘭傑小姐。”
  
  一個黑巫師抓住她,而後把掙扎不停的她帶向斯內普。
  
  “溫柔一點,溫柔一點。沒有動武的必要,”他直視著赫敏,“你找到我們的方法讓人欽佩。你發明了一種非常‘特別’的方法來解決一個很困難的問題。”他評估似的打量著被嚇壞了的女孩。
  
  “西弗?”哈利不希望他的朋友發生什麼事。她只是替自己擔心,希望自己能平安。她不該接受懲罰的。
  
  “哈利,別擔心。我不會對格蘭傑小姐做什麼的。(汗,你還不是對小天狼星下手了??)事實上,我會帶上她一起走的。像她那麼聰明的女性太有用處了,棄之不用實在可惜。”赫敏恐懼的打著顫。“而這裏有人對於她的臣服絕對是樂見至極的。”
  
  “紮比那先生,我想這屬於你了。”斯內普從袍子裏拿出一根看來很眼熟的項鏈,把它遞給那個興奮過度的年輕人。另外兩個巫師按住赫敏,而紮比那把項鏈圍到她的頸間。而後,他雙手圈住她癱軟的四肢,快速的拉著她離開了大廳。
  
  ***
  
  在一片黑壓壓的人群守衛下,羅恩不安的動了動。病房很快的就被攻下了,在持續的攻擊下,病房變的支離破碎。不過病房中的人都沒有受傷,只是被簡單的告之,原地待著。他們現在能做就只有等待。
  
  雖然羅恩很開心他的父母都陪在他的身邊,但是沉默和不安卻緩慢而實實在在地襲向他。他的母親此刻正握著他的手,一邊憤怒地瞪著那些逮住他們的人,一邊不安地看向自己的兒子。他父親在房裏慢慢的跺著步。亞瑟一直想要參加戰鬥,但是鄧不利多卻說服他留下了陪伴他的妻兒,因為他們更需要他。大約有那麼五秒,亞瑟面露反抗之色。然而茉莉和羅恩不安的表情讓他最終放棄這個念頭。現在,他八成是在後悔自己當初的決定。而行動被限讓他焦躁的恨不得拔掉自己的頭髮。
  
  總之,從樓梯上傳來的匆匆的腳步聲絕對是轉移注意力一個好訊號,羅恩只希望那是好消息。
  
  一個身影滑過敞開的大門,甚至連瞧都沒瞧守衛一眼,只是發瘋似的四處打量,在看到羅恩後,沖到他的床邊。來人是傑高。
  
  “羅恩!噢,上帝啊,你沒事吧?我擔心的都……”他不斷不斷的說著。
  
  羅恩埋在哈利的手裏,大笑出聲。看起來他自己起碼胖了有一圈,傑高的雙手忙不迭的檢查著他的身體,找尋著生病或是受傷的跡象。“我很好。只是疲倦而已。”他輕輕的把盤旋著的雙手推開,“說真的,歇歇,好不好?”
  
  傑高握住他的手,牢牢地攥緊,而後傾身向前。“不要再那麼做了。不要再離開我了!!”說完,他攫住羅恩的唇,給了他一個深入靈魂的親吻。
  
  呼吸堵在他的胸口,羅恩完全的投入他丈夫的愛撫之中,當傑高稍稍抽身時,羅恩才緩過神來,傑高銀色的眸子光亮異常。羅恩無言的看著他丈夫眼底印出的款款深情。
  
  他左側傳來的一聲咳嗽聲把他從凝視中拉了回來,他看向那裏。在看到他母親那圓掙的藍眸後,他再次回到了現實中。快速的瞥了眼他的父親,入眼的是同樣的驚異表情。
  
  “呃……。媽媽,爸爸。我想把我的丈夫引見給你們。”
  
  
  當西弗勒斯領著他走下猶如迷宮般令人暈頭轉向的走道和階梯時,哈利納悶他們究竟要去向何方。在轉過最一個拐彎時,他因為自己的無知而恨不得猛捶自己。即使有了魔法地圖,畢竟他只在這裏待了七年而已,所以他無法知道所有通往地下室的路。
  
  把哈利領進他原來的房間裏,西弗勒斯確實的落上鎖。他不想讓任何人來打擾他們。這裏是最佳的地方,來做他想做的事。這是整個城堡裏,唯一讓他感到安心的地方。
  
  哈利之前從沒有進過西弗勒斯在霍格沃茲的私人臥房,因此他乘機好好的打量了一番。所有的私人物品都被移進了儲藏室裏。可即使這個房間已經一年多都沒有人住了,可斯內普的個人烙印仍四處可見。
  
  手圈扶著椅背,哈利轉身,看向自己的丈夫。
  
  斯內普站在臥室的中央,雙臂交叉,臉上的表情難以捉摸。他們長久的互視著對方。沉默彌漫開來。
  
  哈利開口想說些什麼,可話語卻噎在他的喉頭。他投給他的丈夫一個無助的表情。這是為了懲罰他離他而去嗎?
  
  哈利苦悶的表情終於使得斯內普走過房間,一把將他摟進懷裏。“噓、噓,別擔心。我沒有生氣。不是生你的氣。決不會的。”
  
  “我沒有……我從沒有告訴過他們任何事……”他迫不及待的想讓西弗相信,自己從沒有背叛過他。他把自己的臉壓進他丈夫的肩頭,手緊抓住那柔軟的天鵝絨長袍。
  
  “我知道你沒有。” 斯內普把他的丈夫抱的更緊。
  
  他抱起哈利,把他帶到鄰近的一張長靠背椅上。在兩人都躺到椅子上後,他輕拍他丈夫那顫抖的身軀,柔聲低語著,告訴他的愛人,他們又重新團聚了,他們再也不會分開了,他信任他,並且堅信哈利不會吐露任何事情。
  
  他花了好一會,才讓哈利平靜下來,可之後,哈利顯然很滿足於就那麼躺在他的懷裏,沉浸在滿溢的柔情裏。
  
  “小天狼星會怎麼樣?”哈利喃喃的在袍子裏說道。
  
  他的頭頂傳來一聲歎息,“沒什麼。盧平會照顧他的。讓他遠離我們,直到他願意接受事實。”
  
  “也就是說,你不會一直都讓他保持狗的樣子?”
  
  西弗勒斯快樂的輕哼出聲,“不會。這個主意很可愛。不過雖然盧平是個狼人,可我覺得他應該對獸奸沒興趣。”
  
  “喔…哦…啊!”哈利的頭更埋低幾分,兩頰緋紅。
  
  “我會給他幾天讓他平靜下來,而後就把他變回來。盧平那時應該已經能管住他了。”
  
  “有多久了,盧平他……”
  
  “好些年了。他找上我的。他自己獨自弄清來龍去脈的。他遠比我想像的要聰明的多。”當西弗把他的唇壓到哈利的頭頂時,哈利能夠感到他笑了。
  
  “為什麼?”
  
  “很多原因。大部分的事情,你得自己去問他。最主要的原因是盧平憎恨魔法部。恨他們對於那些無辜的狼人和吸血鬼的受害者所採取的態度。更不用說那些被迫害的半人類和非人類了。只是因為一個錯誤的,無知的想法,就認定他們是‘不正常’的!血統不純。哈,沒有一個活著的巫師能宣稱他有一個純粹的人類祖先。正是如此,我們才能成為巫師。沒有那些,我們不會比麻瓜們更強大。”
  
  “那我……?”
  
  “你,我,其他任何可以揮動魔杖發出詛咒的人。我們每人都並非純人類,只是程度不同。” 斯內普沒有說出那個古老的傳說:越是法力高強的巫師,他就越不是單純的人類。而哈利的本領如此的高強……,哎,現在不是提起這個話題的時機。
  
  如此色澤的綠眼睛決不會出現在人類的基因裏。而絕大多數的可能是,不用追溯太遠,如此強大又非人類的種族很有可能是精靈一族。這一切只會讓哈利變的更加令人垂涎。是的,那副眼睛尤其能反映一切。他自己的黑曜石色澤則是他先祖的特定象徵。所有古老的,歷史悠久的家族都具備了一個可以讓他們在人群中突顯出來的特徵。韋斯萊的紅、馬爾福的銀只是少數人盡皆知的特徵罷了。
  
  在他和大部分有理智的人看來,不完全是人類沒有什麼好感到羞恥的。人們一直都認為梅林本身就不是一個人類。只有魔法部的傻瓜們才堅持認為這種論調無法接受。那只能使得那些…特徵比較明顯的種群轉向地下行事。
  
  “那麼那些麻瓜出身的人又怎麼說呢?他們的魔法從何而來?”
  
  “大多數的麻瓜都有一個會魔法的祖先,不是巫師,就是小仙或是其他有魔力的生物。這種魔法代代相傳,但只會在一兩個成員中顯現出來。你的格蘭傑小姐就是一例。她家的每一個血親都有潛力,可只有她有那個能力。我覺得她的祖先法力一定非常強大。”
  
  “那麼傑高在兩年級時那麼叫她是不對的了?”
  
  “恩,可以這麼說。那些稱謂只是那些高傲的、對於自己的滅亡未曾察覺的古老家庭所秉承的迷信而已。過度的近親交配使他們逐漸的失去了法力。當然世上的確有‘純血統’的存在,你就是一例。但是那只意味著你有著一個顯赫的、強有力的背景而已。麻瓜出身的人只是無法確定他們究竟從哪繼承到強大的魔力。盧希斯一直都是個傻瓜,而他還試圖將他的理念和傲慢無理灌輸給他的兒子。自那之後傑高吸取了教訓,現在的他變的好多了。” 西弗勒斯的嗓音裏帶著些黑暗的調調。
  
  他們安靜的躺了會兒,交疊在一起仿佛雙生子般直到……
  
  “西弗,你想要什麼?”
  
  “你是什麼意思?”
  
  “我說,你想要什麼?要幹什麼?反正你現在也贏了。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哈利來回揮了揮手,“你還奢望些什麼?”
  
  “啊,讓我想想。恩……” 西弗勒斯把他的丈夫更抱緊些,將他推進靠椅上柔軟的靠墊裏。“我想要什麼呢?”他的思維開始飛速的旋轉起來。
  
  “我想要……。釘在長矛上的,布萊克的腦袋。”
  
  “西弗!!嚴肅一點。”
  
  “我是啊!好吧,好吧,我收回,不要再對我噘嘴了。”在看到哈利的嘴唇回復到原來可人的樣子後,他繼續道,“我想要……。釘在長矛上的費齊的腦袋!”
  
  哈利咯咯笑個不停“西弗,你就不能給我認真一分鐘嗎?雖然,我不怪你有那樣的想法,我自己也曾想過一兩次,當然是在他非常愚蠢的時候。”他歎了口氣而後直視他的丈夫。笑意微揚,雙眸閃亮,他再次問道,“你想要什麼 ?”
  
  西弗的呼吸哽在喉嚨裏而後直直的看向他。俯下身,直到他離開哈利只有一微米遠,他低語道,“我想要你,睡在我的床上,對我完全的敞開。我想要與你共眠,深入你,包圍你。我想要蜷靠著你醒來。我想在早上,中午,晚上品嘗你的滋味。我想要和你燕好。我想讓你和我歡愛。我想要讓你永遠屬於我。我想成為你的。我想要看著你孕育我們的孩子。啊,恩……”在吐露真言後,他在哈利的的唇上壓上一根手指,“是你問我我想要什麼,而我現在就在告訴你。說到哪了?啊,對。我想將我的頭靠在你的腹上,感受裏面的生命。那個由我們創造出來的生命。不光如此,‘我’還想孕育你的孩子。我想要感受他們活在我的身體裏。當我們每晚依偎在一起時,我都想要聽到你的心跳聲。我就希望你是現在的樣子。”手指移開了,取而代之的是柔軟的雙唇。
  
  哈利被情感湮沒了。他知道西弗愛他可這……在提到孩子時,他稍微的僵了僵,但在他的心底,他知道自己的丈夫是不會強迫他的,他會等到時機成熟,兩人都做好了準備。
  
  當西弗抬起他的頭時,哈利已經是上氣不接下氣了。黑曜石般的眼睛滿意的凝視著他同樣閃光的綠眸。西弗勒斯再次低下頭,目標不是哈利已經完全開啟的雙唇,而是他的耳朵。“我給你準備了一份禮物。”說著他優雅的從長椅上起身,離開了哈利。
  
  哈利眨巴著眼睛,而後回過神來。他現在的樣子一定有夠瞧的。整個人無力地趴臥在長椅上,頭髮淩亂,嘴唇紅腫,衣服歪斜。西弗勒斯只是笑了笑,而後伸出一隻手,幫助他站起來。
  
  他被領著穿過一道位於對面牆上的門。門的後面是一個很大的臥室。就像其他的房間一樣,所有斯內普的私人物件都被移放了起來。但是房間仍然保持的很好,還有木柴可供燃燒,床上的床單也仍在那裏。即使沒有任何的傢俱,可這個房間仍然強烈的散發出‘西弗’的味道。
  
  哈利猜想,他們剛剛走過的那扇門邊相連的小門,應該通往盥洗室。而無疑盥洗室也仍然是功能齊備。如此的話,正好不過。因為說不定晚些時候他們會用到它也不一定。
  
  西弗勒斯關上門,而後又施了一個鎖定咒。他不想被任何事分心。而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一個,也是最好的地方。
  
  再次握緊哈利的手,他引著兩人走向床鋪,而後分別坐到了床沿上。前傾身,西弗勒斯托住了哈利的臉。他的眼睛幽遊過哈利臉上每一處地方,將他們印入腦海,以便等到將來他們都老去之後,他仍然能夠在腦海裏刻畫出他美麗的丈夫,一如現在。
  
  “西弗……?”哈利不敢確定那抹特殊的、專注的神情代表了什麼。而當他的丈夫讓他噤口,而後靠過來再次吻上他時,他的所有想法都煙消雲散了。
  
  唇齒交纏,舌頭嬉戲,緩慢的而又帶著感官刺激。當西弗勒斯退開時,他腦海裏的圖片也生動的搭配上了口感和觸感。他笑看著哈利臉上那光澤熠熠而又充滿情色的表情,並且發誓在接下來的歲月裏,他會盡可能多的讓它們留在他的臉上。
  
  當哈利試圖縮短兩人之間的距離時,他後傾身抬起一隻手,“你不想要禮物了嗎?”他打趣的問道。
  
  哈利搖頭否認,而後看著西弗從那些和他的袍子相連,無數深不見底的口袋裏拿出一個小盒子。他時不時的會猜測那些口袋裏會不會是什麼微型次元或是無盡的空間。它們的承重量遠比看起來的要大的多。西弗勒斯總能夠把那些很大又很笨拙的東西放進他的口袋裏,卻絲毫不會影響他袍子流暢的曲線。當然該凸的地方在他接近時,當然是感覺的到的。
  
  一隻幽雅的手托著盒子,而後他另一隻手一揮,喃喃念出一個擴張咒。盒子急劇的擴張開。現在呈現在哈利面前的,是一個正常尺寸的盒子,他向後靠,臉帶著得意之色,等待著他的丈夫開啟盒子,檢視裏面的東西。
  
  哈利疑惑的看著他的丈夫,手滑過盒子。盒子是用最上等的烏木漆制的,在陽光裏閃爍光芒。而白金鏈條和白金的小鎖更加突顯出整體的黑色。盤踞在盒蓋上的是一條同樣白金質地的大蛇,纏繞成圈,頭銜著尾。
  
  哈利抬頭看到西弗勒斯饒有興趣的彎起一邊的眉毛,遞給他一把小小的白金鑰匙。知道從他的丈夫那得不到答案,哈利賭氣用力的從西弗勒斯的手裏奪過鑰匙,而後把它對到鎖眼裏。插入後,當小鎖確認鑰匙後,哈利感到了一股小小的震動。他猜想要是鑰匙不匹配的話,恐怕自己現在一定已經挨了很厲害的詛咒。快速的打開鎖,他拔出鑰匙放到一邊。深吸一口氣,而後開啟了盒蓋。
  
  滿目的銀和金,綣成環型,凸顯出其上黑色的貓眼石。
  
  哈利抬起驚愕的雙眼看向西弗勒斯。而西弗勒斯則焦躁的看向他。他猛的咽了口唾沫。西弗想要他……他願意將自己永遠的系在哈利的身邊。真正的做到平等。再沒有任何的束縛咒。當他躺在醫院病房裏的時候,那正是他所夢想的,唯一會讓他感到真正開心的事。就是被賦予那麼一個機會。
  
  當沉默的時間越拖越長,西弗勒斯看起來越發的不安。他所做的是對的嗎?他是不是只考慮到自己,而強迫哈利做了他不願做的事,從而忽略了他的需求呢?不,這是唯一可行的方法。唯一留住他丈夫的人、心和靈魂的方法。所以為什麼那麼久他都沒……?
  
  一隻手仍然擱在盒子上,哈利傾身向前,另一隻手放到了西弗勒斯的臉上。他吻了吻那緊閉的雙眼,而後親吻了他的鼻尖。稍稍退後,他捕捉到他丈夫的唇瓣,隔著唇傾吐了他無法大聲說出的事。西弗勒斯能夠感到湧向全身的釋然,他的丈夫沒有拒絕他。
  
  將西弗勒斯推躺到床上,哈利跨坐到他的身上,同時取出了盒中的禮物。摸索到扣環,哈利把它鬆開,而後望向自己的丈夫。“我該做什麼?我知道個大概、可之後的?”
  
  “把它圍到我的頸上,握住扣環。”
  
  哈利點點頭,手打著顫,把蛇型頸鏈圍到了他丈夫的脖頸上。而後他把蛇尾靠到了開啟的蛇嘴邊。
  
  “現在幹嗎?”
  
  “念出咒語。”
  
  “說什麼?”
  
  西弗勒斯招手示意他俯下身,對著他的耳朵低語著,唇瓣擦過他的耳垂。哈利的呼吸一緊,而後閉起眼睛,抬起頭,照著他所說的去做了。當他念動咒語時,翡翠色的雙眸凝視著漆黑的。當他念完後,他感到蛇嘴咬住了蛇尾,還有在他周身擴散開的那股暖意。現在已經什麼退路也沒有了。他們在一起了,永遠永遠。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如果你還記憶猶新的話,約束還沒有完成。還需要再做一件事。”
  
  “是什麼?”哈利氣喘吁吁的問道。
  
  “你得佔有我。” 西弗勒斯邊說邊把他的丈夫拉向自己。
  
  “恩,這個的話,我確信我能做到。”哈利低低的說道。
  
  甜美的親吻,溫柔的撫弄,交纏的四肢。也許是因為這項儀式的重要性,也可能只單單因為兩人分開的太久了,所以哈利在進入他的丈夫時,顯得過於急噪了。當哈利攻入時,西弗勒斯痛喊出聲。聞聲哈利一下就僵住了。
  
  “西弗?你還好吧?”他看向西弗勒斯痛楚的面龐,問道。在沒有得到任何答復後,他開始退出,可卻被環緊的手腳制住了。
  
  “你要是敢,” 西弗勒斯咆哮道。
  
  “可我弄傷你了!!”
  
  “不,你沒有。我只是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善於此道。”黑曜石般的眸子睜開,眼裏的虹膜幾乎被擴張開的瞳孔覆住了。咧嘴一笑,“不過那些認識可以修正。”
  
  哈利還是不太確定。西弗每次都保證讓哈利能享受到,他不希望自己的丈夫沒有得到充分的快感。
  
  “你確定~~~定~~~~~~……哦,上帝,”當他的丈夫挺臀使得哈利滑進更深的地方時,哈利的話語轉為了呻吟。
  
  “百分之百。現在繼續做下去。”命令的語氣一覽無疑。
  
  “遵命,教授先生。”哈利露齒一笑,臀隨著節奏擺動起來。
  
  “哈,先生,我可以慢慢習慣被如此稱呼……哦,哦,是的。就這樣。” 西弗勒斯頸項後仰,在某次徹底的深入後,呻吟起來。
  
  “我在學校裏的七年不都這麼稱呼你的嗎?不過我剛知道你原來還有這種特殊的癖好。”雖然他很愛聽他丈夫的聲音,可哈利還是打定主意要讓西弗噤口。而他做到了。
  
  之後,兩人疲倦又濕漉漉的躺在斯內普的床上。交纏的就像常春藤一樣。哈利把他的丈夫拉近,將他的臉壓進自己的脖頸裏。一切都會更為美好。無須更多的焦慮,無須更多的掩飾。他又回到了丈夫的身邊。他是被愛著的。外在的世界可能會暫時有些混亂。改變總是讓人畏懼的。問題和不安總會出現,但哈利知道西弗可以解決任何加諸到他們身上的事情。
  
  他安定下來,和自己的丈夫一起沉入夢鄉。明天會是嶄新而另人期待的一天。
  
  ******
  
  洋蘇草、謎迭香、百里香、聚合草、荷蘭芹、薄荷、連翹、龍吸……溫柔的雙手輕撫過那柔嫩的,在周遭的空氣中散發出一陣陣幽香的葉瓣。尖銳的鐵剪剔去枯死的莖葉,只留下健康、茁狀成長的綠葉。
  
  哈利快活的長出一口氣。他很疲倦,又因為挖掘而弄的很髒,還因為俯身太久的關係而感到微微的腰痛,而正午的太陽還把他曬的汗流浹背,但是他卻很滿足。他坐下,觀察著他的成果。他的花園。‘他的’。
  
  當哈利還和德斯理一家生活時,他就一直都很喜歡在花園裏幹活。這是他逃避亂做一團的生活的方法。逃避那蘊藏風暴的眼睛。那眸中透出的怪異神色。當然,他很小心的沒有讓他的舅父舅母察覺到他的快樂。如果讓他們起疑的話,連那麼一小份歡樂都會被奪走的。
  
  在知道哈利懷念他的小興趣後,西弗勒斯將這一塊田地作為禮物給了他,好讓他隨心所欲的發揮。斯內普唯一的要求就是在一部分的田地裏,至少要種些有用的東西。因此也就有了他現在看護的草藥園。那只是整個院子的一小部分。樹和灌木,花和觀賞草木爭相鬥豔。乍一看之下,或許一切都像是野生的,可是在仔細研究後,你就會發現維護它的人所付出的關愛。整個園裏沒有任何一絲過於粗糙或是開鑿過度的痕跡。一條小溪蜿蜒的穿過中央,雖然淺的不適合小魚生活,但卻給青蛙和蜻蜓提供了休憩之所,甚至連偶爾路過的野鴨也會駐足。
  
  現在他的生活非常的好。他有了一個丈夫,一個家,朋友,和所有他能想像到的東西。最後甚至連小天狼星也會不時的來拜訪他們,並且很滿足的和他的丈夫、伴侶生活在一起。雖然做到這些並非易事。他必須得為自己所選的生活而奮鬥。並不是每個人都滿意他所選擇的伴侶,而一開始,咆哮不滿的人不計其數。鄧不利多仍然被拘禁著,並且接受著嚴密的監視。當麥高文教授搬去和他一起分享他的禁閉時,他顯得開心很多。哈利在有空、以及能力所及的情況下也會去拜訪他們,他的老校長似乎已經習慣了現在的隱退狀態。
  
  時間也緩和了許多人的態度,他可以忽略掉那些執著於過去,並且將自己的痛苦怪罪到他們身上的人。因為就長遠而言,新的政權一定會使每個人的生活都變的更好。他笑著搖了搖頭。他遠比一般人要看的清,如果是伏地魔,而非西弗勒斯掌權的話,那些滿嘴抱怨的人只會面對在夜間被殘殺的命運。人們不會再看到他們。是的,伏地魔會折磨任何反對他的人。西弗勒斯只會簡單的選擇忽略掉他們。人就是那樣,他們總會抱怨這,抱怨那。你可以在他們的金託盤上放上任何他們想要的東西,可他們仍然會抱怨。那並不代表西弗勒斯是個可憐的,不值得信任的統治者,他只是不願屈尊去和他們爭辯罷了。他不會因為人們的詆毀而變的一文不值;他只是單純的忽略他們,繼續按著他的方式來統治這個世界。
  
  這樣反而是最好的方式也不一定。巫師世界一直都在官僚的海洋裏苦苦掙扎。它需要一個強勢的人來接管這一切,完成該完成的。而現在的生活就是這樣。西弗勒斯就猶如切口銳利的刀刃,掃除障礙,並且總能一擊既中。他徹底改革了整個體系。新的政策開始實施。狼人或是其他同樣受到迫害的群族再也沒有四處躲藏的必要。他們擁有和普通人同樣的權利。隨著那些舊觀念的屏棄,或低於或高於人類的種族也開始漸漸的融入社會。公共項目也可以獲得錢款資助。新興的醫院如雨後春筍。那些利民的圖書館和公眾建築也被修砌起來,為大眾服務。福利體系也為那些過於窮困或無法生活自理的人建立了起來。沒有任何人被排除在外。
  
  當然問題也仍然有,畢竟沒有什麼體系是完美無缺的。每當問題出現時,西弗勒斯總會面對它們,而一些特殊情況下,他也會徵求哈利的意見。即使哈利想不出什麼解決之道,他也會做到傾心聆聽,而有時西弗勒斯最需要的就是這個。
  
  西弗勒斯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魔法部裏吃閒飯的人統統踢走。那些過於愚蠢或是太固執己見得人都被罷免,取而代之的是那些更自由更明智的人。那些真正能幹活的人才會被雇來幹活,而不是隨抓一個來充數,這一切就有如吹入的一股新鮮空氣。現在的魔法部運作的猶如上足了油的機器。
  
  而霍格沃茲的教學大綱也被重新修正,新校長如今正將以前那些被禁止的科目添加進黑魔法防禦課裏。西弗勒斯所秉持的觀點是,知識本身沒有善惡之分。重要的是你運用那些知識的方法。孩子們應該被賦予機會,來學習那些科目,而不僅僅是學習如何防禦它們,如此他們才能更好的保護自己和他們所深愛的人。
  
  哈利抬起頭,看著面前傳來得咯咯笑聲。被愛著的人……西弗一貫都是很狡黠的,他一向都只挑選那些想要為他們所愛的人造福,而真正對改革巫師界感興趣的人,來追隨自己。那些只想著如何造福自己的人他從不予考慮,而是謹慎著留意他們的動向。
  
  傑高•馬爾福顯然是前者。和他的丈夫及家人在一起時,他自是幸福滿滿。遠處傳來的一聲高叫到是和他之前的傲慢形象很是符合。哈利看著他嬉戲著、繞著花園追著他的女兒,每次都差那麼一點就能抓住她了。在每次都成功的從她爹地的手下逃開後,她就會快樂的發出尖叫。而坐在臨近樹下的羅恩則是放聲大笑。羅恩經歷了一場冗長而痛苦的生產,但之後當他躺在床上,看著自己的丈夫逗弄著剛出生的女兒時,他知道一切都是值得的。因為她太完美了。一個有著韋斯萊紅發和馬爾福銀眼的漂亮女孩。而對於如何稱呼她,大家展開了一場長久而激烈的爭論,最終他們決定稱呼她為伊萊克特拉。伊萊克特拉-韋斯萊-馬爾福。
  
  哈利仍然記得倍受衝擊的傑高第一次抱起他女兒時的情景。傑高輕柔又保含驚奇的將她小小的身體抱進懷裏,並驚歎于一個如此完美的生命竟然是由他和羅恩創造的。他坐在羅恩床邊的一張椅子上,低聲的對女兒哼唱著,而當她伸出小手勾向他的面龐時,他笑著告訴她,她會受到如何的關愛,自己和羅恩會在未來的歲月裏如何的呵護她,寵愛她。當馬爾福提到她日後還會有許多弟妹相伴時,羅恩的臉臭臭的,眉毛皺起,嘴唇扁扁。哈利想到就忍不住要偷笑。哈利覺得倘若傑高真的想要更多的孩子的話,那麼他必須得自己孕育他們。
  
  伊萊克特拉的降生使得羅恩的家人統統的湧到了他的身邊。雖然最開始的時候,事情進展的不是很順利。雙方都對對方保持著戒心。只要傑高一抱起他的女兒,韋斯萊人就變的愁眉苦臉,而相同的,只要韋斯萊家的任何一個人逗弄著伊萊克特拉,傑高也不會很開心。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雙方都開始越來越遷就對方,而現在韋斯萊一家也開始接受傑高了。去年傑高還去他們那兒過了聖誕。當他們回來時,羅恩簡直是樂不可支。傑高的臉賽的上一幅美術畫,而他不停的低聲叮嚀自己,再也不要接受任何弗雷德和喬治給的禮物。想到發生了什麼事後,哈利能做的就是大笑不已。
  
  哈利看著面前歡鬧嬉戲的一家人,笑看著傑高滾到在草地上的滑稽像。他又一次沒能抓住他的女兒。
  
  羅恩和傑高不是唯一擁有家庭的人。馬克斯和奧利弗剛剛慶祝了他們兒子——亞當的誕生。在命名儀式上,哈利和斯內普被選為他的教父。交換完血液後,在哈利的懷裏,原本嗷嗷大叫的小嬰兒終於安靜了下來,這方便了馬克斯癒合他頸根處的小傷口。哈利笑笑的回想著在他懷裏的亞當拋給他的那種挑釁似的神情。一種“嘿,你是哪個傢伙’的神情。
  
  當哈利試圖將寶寶交到赫敏手裏時,她忙擺手拒絕,同時示意交給她的丈夫。赫敏顯然不是個充滿母性本能的人。相反的,當佈雷斯抱著亞當時,他的眼神裏透露出一種恍惚的神情。如果他拋給自己太太的神情代表了些什麼的話,那麼到了年底,估計他們又可以看到一個孕婦了。
  
  他的思想轉到了自己身上。其他的人是如此的高興,這使得他自己也不禁要想,他自己的孩子又會是怎麼個樣子,一個他和西弗的完美結合。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越來越多的考慮到這個問題。他知道雖然現在還不是時候,可不久之後……
  
  圈住他的雙臂讓他一驚,他從冥想裏醒了過來,他笑著靠進丈夫那堅實的胸膛裏。濕潤的唇瓣貼上他的頸側,他閉上眼,歎息著伸直頭頸。一個深吻,那唇攫住了自己的,隨之而來得是一陣輕笑。
  
  “這兒的事都處理完了嗎?”低沉沙啞的嗓音由耳膜直通他向他的下腹。
  
  “是的,都弄好了。”
  
  “那就進來吧,我有東西要給你看。”
  
  哈利露齒一笑,“我想我已經知道你要給我看什麼了,不過它絕對有再看一次的價值。”
  
  斯內普發出一陣得意的笑聲,而後一把將丈夫摟進懷裏,帶向屋中。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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