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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萍妹 發表於 2010-5-29 01:29 PM

安知曉 -【代嫁棄妃】《全文完》

本帖最後由 bluesky0601 於 2015-6-22 03:20 AM 編輯

【書名】:代嫁棄妃

【作者】:安知曉

【內容簡介】:

  「簽字!」

  「為什麼?」

  「因為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

  「我對你而言……就……只有利用價值嗎?」

   男子冷冷一笑,「你奢望什麼?」

  女子的心漸漸碎了,「蕭絕,為什麼,你會這麼狠心?」

  「我不喜歡浪費沒有必要的時間。」

  三年婚姻,害得她家破人亡,在他的婚禮上,

  她引爆炸彈,風輕雲淡,「我們一起下地獄吧!」

  之後,穿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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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萍妹 發表於 2010-5-29 01:33 PM

第1卷 以愛為始,以愛為終 第一章 離婚 1

    昏黃的燈光下,曖昧的呻吟,粗重的喘息,交織出激情的旋律。

    情慾方歇,男子毫不留戀地下床,赤身裸體走近相鄰的浴室,片刻,水聲響起。

    方媛媛臉蛋酡紅,渾身濕軟,今晚的他特別的狂野,熱情,心裡溢滿了濃濃的幸福感。

    眷戀的眼光看著朦朧的矯健身影,方媛媛幸福地笑著。

    絕,我真的好愛你,好愛你。

    方媛媛今年二十一歲,卻結婚三年了,高中畢業之後就嫁給了她心儀已久的男人——蕭絕。

    蕭絕是很有魅力的男人,擁有英俊的相貌,傲人的家世,在商場上呼風喚雨,手段殘忍冷酷。

    無數的光環讓這個男人像帝王一樣尊貴又高不可攀。這樣的天之嬌子會娶方媛媛,他們的婚姻,有個很高雅的稱號,叫商業聯姻。

    方家早年是黑道出身,雖然已經漂白了,依然在黑道上又不同凡響的影響力,黑白兩道通吃。媛媛是方家唯一的小公主,萬千寵愛在一身。方家很疼愛這位小公主,因為早年失母,方家父子又忙於生意,對小公主難免有了疏忽,也就造成了她內向,冷淡的性子。

    哥哥和她說過,蕭絕是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冷酷無情,視愛情如糞土,他眼中只有權欲,嫁給這樣的男人,她是不會得到幸福。

    方媛媛卻用力地反駁,一意孤行要嫁給蕭絕,她是單純的女孩,雖然蕭絕冷酷無情,難以高攀,她卻因為他幾句平淡無奇的關懷而動了心,執意為自己心上人辯駁,並最終如願嫁給了蕭絕。

    婚後的日子很冷淡,蕭絕依然冷酷無情,兩人之間很少有什麼交談。

    方媛媛雖然難過,卻也很滿足。

    因為她深深愛著蕭絕。

    她不是一個貪心的女孩,能待在自己心愛之人的身邊,即使他冷漠地對待她,她也無所謂。

    她天真地以為,她柔情能感化他的冰冷,她的溫情能走近他的心,只要她努力,他們就一定會過得很幸福。

    到現在,三年了,她依然是那樣堅定地認為。

    而且,更加堅定了,方媛媛溫柔地笑著,一臉虔誠,把手放在腹部,感動著生命的奇跡,她腹中,有了他的孩子。

    這是他們兩的寶貝,方媛媛固執地認為,這是上天給予的恩賜,是能帶給蕭絕歡笑的開心果。

    每次看見他孤寂的背影,她就覺得好心疼。

    她用盡辦法,不能讓他笑,希望孩子能帶給他歡笑。

    方媛媛對未來,有著很美好的憧憬,她的夢裡,有蕭絕,有孩子,有愛。

    浴室的門開了,俊美尊貴的男人緩緩地走出來,頭髮還在滴水,冰冷寒峻的臉比平時更多了幾分慵懶和魅惑。

    方媛媛衝著蕭絕溫柔一笑,正想著找個最適當的時機告訴他,他們有了寶貝的事。

    她甚至已經開始幻想,蕭絕興奮的表情,一定會很高興吧。

    蕭絕冷峻的眼中沒什麼情緒,走到一旁,拉開櫃子,拿出一份看似文件的東西。

    「絕,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方媛媛臉上的笑容凝固了,震驚地看著從他手裡拿過的那份文件,有一瞬間,腦子一片空白,血色盡褪。

    「離婚!」

    冰冷而簡短的一句話,瞬間打破了方媛媛對未來的幻想,打破了她對婚姻的憧憬,決定了許多人殘酷的命運。



第1卷 以愛為始,以愛為終 第二章 離婚 2

    方媛媛回過神來,臉色蒼白如紙,她聽見了自己顫抖的聲音,「這是什麼意思?」

    蕭絕臉色寒峻,毫無表情,唇角掠上譏誚,冷冷地看著一眼方媛媛,好似嫌棄著什麼似的,「你知道什麼意思!」

    方媛媛肩膀一鬆,渾身軟了,靠在柔軟的沙發上,那瞬間,所有的感覺都遠離,靈魂抽離身體,什麼知覺也沒有。

    蕭絕冷冷地看她一眼,坐到她對面去,身體敞開,一幅君臨天下的尊貴模樣,冰冷的臉並不為她

    的絕望所動。

    他是一個絕對冷酷無情的男人,眼裡只有利益和權勢,愛情,柔情,和他絕緣,方媛媛三年固執的柔情和愛,他不屑,在他眼裡,一文不值。

    剛剛還激烈纏綿過的房間,陷入死寂般的沉默。

    誰料到,上一刻還在恩愛纏綿,下一秒,就是恩斷義絕。

    眼淚從方媛媛的眼裡流了出來,她不是一個愛流眼淚的女人,結婚三年,多少次無力,多少次失望,她都默默承受,沒有流過一滴眼淚。此刻眼淚卻如決堤的洪水般,瘋狂湧出。

    把這三年累積的心酸和痛苦,一次流淌。

    她是那麼的愛他,為什麼他還要離婚。

    她不求他和她一樣付出感情,可為什麼……

    蕭絕見她哭,臉色越發冷,越發無情。

    「簽字!」不是商量,而是不容反抗的命令,這樁婚姻對他,就像買賣。

    方媛媛悲哀地發現,原來自己真的如此的天真,她以為她能感化他,到頭來卻弄得自己遍體鱗傷。她知道,蕭絕從未說過玩笑話,離婚協議書上已經簽了他的名字。

    「為什麼?」方媛媛輕聲問,聲音聽得讓人心酸落淚,她不明白,為什麼突然之間,他要離婚,他們剛剛還好好的。

    蕭絕臉上閃過殘酷的笑,冰冷無溫如地獄魔鬼最陰寒的聲音,無情地道:「因為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

    方媛媛恍然大悟,心口疼得難以呼吸,她全明白了。

    前兩天,哥哥打電話告訴她,方家出現了財務危機,有不明人士從兩年前就開始放長線,釣大魚。在股市上大量收購方氏的股份,造成了方家資金周轉不靈,這次的危機很嚴重,本來交好的銀行不知道為什麼,全部不肯貸款給他們,生意上的朋友只會錦上添花,不會雪中送炭。哥哥的意思是暗示她向蕭絕求救,不然方家可能會破產。而她還沒來得及開口,蕭絕就遞給她一紙離婚協議書。

    三年的夫妻情分,原來都是假的。

    他是為了方家的權勢而娶她,她知道。

    如今方家垮了,她也就失去利用價值。

    原來如此。

    方媛媛悲哀地笑了,笑聲絕望得酸楚。

    她一開始就知道他不愛她,他無情,沒想到,是此般的冷酷,三年朝夕相處,就像是一陣風吹過。

    了無痕跡。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這句話,一定也不適合蕭絕。

    「我對你而言……就……只有利用價值嗎?」方媛媛強忍著悲哀,絕望地看著蕭絕,語氣卑微。

    蕭絕勾起嘲諷的笑,像是方媛媛說了什麼好笑的話,「你奢望什麼?」

    一句話,把方媛媛打入了十八層地獄。

    「蕭絕,為什麼,你會這麼狠心?」方媛媛輕聲笑了,淚水滾滾而下。

    三年的付出,三年的愛,他根本就不屑。

    我真的,是一個傻瓜。

    蕭絕冷笑,眼神如刀鋒一樣,口氣已經有不耐煩了,「簽字!我不喜歡浪費沒有必要的時間。」

    「我不簽!」一貫清冷柔順的方媛媛厲聲吼著,她好不甘心就這樣結束,她愛的那麼卑微,依然不能換得他一絲柔情,到頭來,才發現一切都是一場夢,她真的好不甘心。

    蕭絕冷冷站起來,嘲諷道:「方家瀕臨破產,你還有什麼資格留在我身邊,失去利用價值的棋子,只有被丟棄的份,識相點,現在簽字,你還有一億的贍養費,也許能挽回你家的敗局。不然,我們法庭上見,你什麼都得不到。」

    他眸光暗了暗,深深地看了一眼方媛媛,轉身離開。

    方媛媛心底最柔軟的一根弦,登時崩潰,眼淚無聲無息,淌了一臉。

    燈光昏暗,房間裡,還遺留著情慾的曖昧氣息,空調的溫度也適中,她卻覺得好冷,好冷……

    方媛媛抱著自己的身子,淚眼朦朧地看著離婚協議書上那傲然不遜的兩字,蕭絕。

    是她三年來,所有心酸的支撐。

    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支票就附在離婚協議書上,能解決方家困局的一筆錢……

    她沒得選擇。



第1卷 以愛為始,以愛為終 第三章  真相 1

    大雨滂沱,雷點交加,遠處的霓虹燈隔著雨霧朦朧不清,昏暗,模糊。

    方媛媛漫步在冰冷的城市街頭,雨水濕了她一身。

    清麗的女孩神色冷清,茫然,一步一步,走得很慢,她毫無目的,就這樣一直往前走。

    茫茫人海中,好似失去了方向。

    她不知道,何處是家,她該何去何從。

    雨夜寂靜,雨傘下的情侶,嬉笑而過,倏然斂去笑容,心驚肉跳地看著旁邊走過的木然女子。

    慌了神,急急忙忙地離開。

    有不少人走了好遠,還不由自主地回頭。

    她就像一縷幽魂,在世間飄蕩,靈魂遊離在三界之間,茫然不知所措,不肯皈依身體。

    在她方圓十米之內,溢滿了慢慢的悲傷和絕望。

    是什麼樣的愛,支撐著一個女孩,從少女到少婦,忍受丈夫的無情,冰冷,默默地承受著一切苦楚,總希望有一天,能感化他。

    又是什麼樣的愛,讓一個女人,失去了靈魂,麻木不仁,連眼淚,都流不出來。

    她傾盡所有的愛,到頭來,反噬了自己,體無完膚。

    方媛媛木然地穿越馬路,倏然,尖銳的剎車聲響起,刺耳的喇叭夾著司機憤怒的咆哮,「喂,你找死是不是,滾開,會不會看紅綠燈!」

    刺耳的謾罵不斷,雨夜,卻熱鬧不起來,方媛媛停住腳步,側頭,看向司機,在謾罵的司機倏爾閉嘴,一陣涼氣從腳底升起。

    這是人類該有的眼神嗎?

    毫無焦距,木然,蒼涼……

    方媛媛緩緩地穿過馬路……

    「shit,遇到瘋子了!」司機悻悻地道了句,匆忙開車離開。

    方媛媛也不知道她是怎麼走回方家在山上的別墅的,茫然中,好似只有這個地方能容得下她了。

    砰砰砰……數聲槍聲在寂靜的夜中響起,森冷而冷酷,這是死亡的聲音。

    方媛媛心頭大震,倏然抬眸,睜大了眼睛,一股黑煙在暴雨中升起,這附近,只有方家一戶人家。

    「爹地,大哥,二哥……三哥……」方媛媛已經意識到什麼,本來崩潰的神經再一次瀕臨死亡,拚命地往山上奔去。

    槍聲,她兒時並不陌生的聲音,她的母親,就是在黑道尋仇的時候被槍打死了。

    方家即將破產的消息一定被人傳了出去,所以,方家過去得罪的黑道人馬立刻來尋仇了。

    方媛媛心中駭然,更用力地往山上奔去。

    迎面倉促地奔過一道人影,渾身是血,十分狼狽,方媛媛大驚,「三哥!」

    立刻過去扶著方維,家裡真的出事了,爹地和兩位哥哥呢?

    「笨蛋,你這個時侯回來做什麼,快走!」方維見到妹妹,嘶聲厲吼,不由分說地拉著她隱入一旁的森林中。

    他身上中了三槍,都在手臂上,拼著一口氣跑出來,眼睛猩紅,夾著狂風暴雨般的恨意。

    雨水沖刷了他們的足跡,沖淡了血跡,追殺的人,並未發現他們的行蹤。

    黑林中,方維強硬地拉著方媛媛,在拚命地奔跑。

    「三哥,他們是什麼人?爹地呢,大哥,二哥呢?怎麼沒看見他們?」不詳的預感在心裡頓升,方媛媛察覺到方維身上強烈的恨意。

    難道說……

    方維轉身,重重地甩開方媛媛的手,額上青筋僨起,猛然一拳重重地捶在一顆樹木上,骨骼咯咯作響,鮮血登時流出。

    英俊高大的男子,一頭重重地撞在粗壯的樹幹上,方媛媛驚呼,慌忙奔了過去,「三哥,你在做什麼呢?」

    問話間,她的眼淚,已經流下……

    方維倏爾軟倒身子,強硬的男子,眼淚滾了下來,眼睛血紅,「爹地,大哥,二哥……是我無能,沒能察覺到蕭絕的詭計,是我害死你們。」

    一道悶雷在天際響起,轟隆隆,白刃般的閃電,在密林中,反射出方媛媛,如雪般的臉……

    身子也軟倒在地,一下子坐在泥濘的土地上,雨水唰唰地流,全身血液凍結成冰。

    她爹地死了,她兩個哥哥也死了……

    這個認知,幾乎擊垮了方媛媛,在她剛剛失去一段她最珍惜的婚姻之刻,又接著失去三名重如生命的親人。

    太多的絕望,一起湧上,方媛媛瞳眸睜到極限,猛然噴出一口鮮血,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媛媛,媛媛……」方維大驚,悲傷的聲音如受了傷的野獸般,在密林中,久久盤旋不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0-5-29 01:35 PM

第1卷 以愛為始,以愛為終 第四章  真相 2

    方媛媛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裡。

    四週一片潔白,病房中,一個人都沒有,荒涼而孤寂,憶起昏迷前的一幕,絕望如潮水,淹沒了她。

    她再也見不到爹地和哥哥們了。

    三哥呢?

    方媛媛立刻坐起身來,頓感下身一陣刺痛,她悶哼一聲,驀然睜大了眼睛,一手按在腹部,那是……

    此刻,門開了,蕭絕走了進來。

    俊美無濤的臉,冷酷,寒澈,毫無表情。

    冷冷地道:「孩子,我已經讓醫生拿掉了。」

    轟然一聲倒塌,方媛媛的世界,已經支離破碎,而蕭絕,再在她的傷口上捅了一刀。

    雪上加霜。

    恨意從方媛媛的眼中溢出,她怒吼,「蕭絕,你憑什麼拿掉我的孩子,我們離婚了,那是我的孩子,你會遭天打雷劈的!」

    蕭絕冷冷地笑,聲音低啞,充滿了嘲諷,「就憑你,也配有我的孩子?」

    「蕭絕,你……你不得好死!」

    「方維也真夠大膽,敢送你來醫院,外頭懸賞一千萬,要你和方維的人頭,方大小姐還是小心你自己的項上人頭吧,就憑你是方家的女兒,就永遠不會是我蕭絕孩子的母親,你不配!」蕭絕說罷,拂袖離開。

    方媛媛狠狠地瞪著蕭絕離開的方向,緊緊地咬著唇,挺直了背脊,她不會倒下,絕不會。

    短短一天,安穩的生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她再不是嬌嬌女。

    三哥怕她出意外,送她來醫院,卻不料,送羊入虎口,蕭絕想要找一個人,比翻書還容易,陰差陽錯,讓她失去了孩子。

    沒關係……

    無所謂了……

    現在,她最主要是養好身體,找到三哥,她要報仇,一定要找到兇手,把害得他們一家家破人亡的兇手,千刀萬剮。

    本是柔弱的女人,一秒之間,成長了。

    擁有了最堅毅不屈的靈魂。

    媛媛很聰慧,在醫院養了一個禮拜,還沒有什麼動靜,她就知道,有人在暗中保護她。

    不是為了保護她的命,而是把她當成誘餌,想要借由她,找到方維,斬草除根。

    而這個人,最有可能,就是蕭絕。

    方媛媛清醒了,不再對他存有幻想,想起方維曾經的低吼,自責,心中疑團越重。

    她一定要弄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本就是黑道出身,為了躲避仇家的追殺,方家幾個孩子很小就練武,都有一身不錯的本領。嬌柔的方媛媛,同樣也是,只是她不喜歡殺戮,不喜歡打鬥而已。

    蕭絕一定認為,她是一位乖乖女,這些年眼中只有蕭絕,在他眼裡,方媛媛就是個卑微,沒有主見,軟弱的女人,所以,想當然地認為,方媛媛出院後,一定會去找方維。

    只要跟著他,就會找到方維。

    等到手下匯報說方媛媛失蹤了,他才知道,原來,蕭絕,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而這個看似微小的疏忽,卻成了致命的錯誤。



第1卷 以愛為始,以愛為終 第五章  婚禮 1

    商場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自從方家一夜之間被人滅門之後,蕭絕迅速掌控了方式企業,短短一個月,把方氏變成了蕭氏,手段快速,果斷,風行雷厲,很快的,方氏在商場上成了歷史。

    當人們偶爾提起,只得一陣唏噓,不勝感慨。

    曾經是商場的龍頭老大,黑白兩道都要讓其三分,最終還是被蕭絕給吞併了。

    蕭絕,成了商場的霸主,一個神話。

    被人捧得尊貴如帝王,他的帝國,已經覆蓋了半個地球。

    轉眼之間,半年過去了。

    一個消息讓全世界未婚少女開始瘋狂地嫉妒,崩潰。

    擁有傲人外表,富可敵國,成了全世界少女夢中情人的蕭絕,即將迎娶A國某政要議員的女兒。

    商與官的結合,蕭絕此後更是所向無敵,為所欲為。

    在商界就是他的天下,再無人管束,權力一時膨脹到最高峰。

    方家遺址。

    半年前被人燒燬的方家遺址,已然是一片廢墟,這片山頭都是方家的產業,自然不會有閒雜人等貿然上山。

    死寂的山上,熱鬧了起來。

    二十幾個人,黑衣勁裝,墨鏡,從密林走出,上山。

    為首的兩人,正是黑道懸賞高達五千萬的方維和方媛媛。

    二十幾個人,屹立在原是方家花園的廢墟中,四週一片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這裡,葬送了方家的家主,還有兩位鐵血男兒。

    他們的英魂,還圍繞不去。

    由方維和方媛媛帶頭,眾人肅穆地向方家權力中心,拜了三拜。

    這通常是黑道上,出任務的時候,傳統儀式。

    方維一臉鐵血,半年過去,男子的眼,變得更深邃,更銳利,也更沉穩了。

    血海深仇,不可不報。

    「下山該做什麼,還有誰不明白?」低沉的聲音,像是一首悲壯的歌曲。

    「沒有!」眾兄弟齊聲應道。

    方媛媛的眼睛,冷得沒有一絲溫度,淡淡道:「三哥,在行動之前,留十分鐘給我。」

    「為什麼?」

    方媛媛冷笑,唇角都是冰冷的嘲諷,「蕭絕結婚,我得去恭賀一聲,不是嗎?」

    婚禮辦得很熱鬧,整個教堂佈置得美輪美奐。

    這場超世紀的婚禮,所費不菲,蕭絕看似很重視對方。

    「新郎蕭絕,你是否願意娶杜敏小姐為妻,無論生老病死,無論貧窮貴賤,你都會愛護她,珍惜她,不離不棄嗎?」牧師莊嚴的聲音緩緩地在教堂中響起。

    「我……」

    願意兩字還未出口,只聽得砰的一聲,教堂的門,轟然而開……

    眾親友紛紛扭頭,看向門口。

    方媛媛背著光,光線在她身上鍍上一層朦朧的芳香光暈。眾人看不清她的面容,只看見一道纖細嬌柔的身影,緩緩地走進教堂。

    蕭絕的眼危險地瞇起來,看向那道緩緩走近的嬌柔身影,有一瞬間,竟然認不出她是誰。

    方媛媛黑色勁裝,寬大的黑色外套,包裹出窈窕玲瓏的身段,面容清麗,冰冷如霜。

    「是你?」



第1卷 以愛為始,以愛為終 第六章 婚禮 2

    士別一日當刮目相看,此話說得一點都不假。

    凡是認識方媛媛的人,第一眼很難認出眼前氣質冰冷,姿態高雅沉穩的女人就是半年前毫不起眼,嬌弱的方媛媛。

    踩著半寸高的高跟鞋,方媛媛緩緩地走近蕭絕,她眼裡只有他,那是目標。

    她雙手插在外套口袋裡,放縱而肆意,冰冷的臉上帶著藐視天下的嘲諷笑容,讓蕭絕有種錯覺。

    她真的是方媛媛?

    蕭絕冷酷的神色微微恍惚了下,邪魅的眼睛,有一點茫然。

    剛認識方媛媛時,她是高中生,典型的溫室花朵,嬌柔,脆弱,處處要人保護。

    懷著惡毒和報復的目的,他娶了她。

    不管多晚回家,都有一盞溫暖的燈在等著他,不管他臉色如何冰冷,她都是笑意盈盈,溫柔乖順。

    對愛情,很執著,對他,傾盡一切。

    三年,沒有過一句怨言,也沒有向方家抱怨過一句。

    如陽光般,包容著他。

    那個女孩,美好得像一塊玉,是難得的珍寶。

    他曾經動搖過,那顆不受控制,蠢蠢欲動的心,被她吸引,受她蠱惑,強烈地想要霸佔她的一切,鎖著她,一生一世。

    可是,她是方家女兒。

    一想到這,那些蠢蠢欲動,都被他打入無底深淵,讓自己更加無情地對待她。

    而如今站在他面前的方媛媛,以一種嶄新的姿態,寒澈,孤傲,尊貴得高不可攀。

    那個溫柔淺笑的女孩去哪兒了?

    蕭絕發現,被他打入深淵的心,又開始波動,酸酸的,有點痛,他竟然懷念著笑得柔順溫暖的方媛媛,那抹專屬於他的笑容。

    有一種衝動,想要大聲地質問,為什麼那個女孩不見了?

    是在她得知一切不堪的真相後消失的嗎?

    「好久不見,蕭絕!」方媛媛冷淡地道,靜靜地看向他的眼睛,表情沒有一點鬆動。

    蕭絕很快恢復了以往的冷靜,沉聲問:「你來幹什麼?」

    方媛媛緩緩地勾起嘲諷的笑,「前夫結婚,我這個下堂妻,前來祝福一聲,不行嗎?」

    此言一出,四座皆驚。

    四周開始竊竊私語。

    蕭絕身邊的新娘,臉色難看,而蕭絕,眼光陰鷙。

    「蕭絕,你想不到我還活著對吧?你卑鄙地利用我,降低我爹地和哥哥的警戒,又聯合黑道,害得方家家破人亡,你睡覺的時候,可曾夢過我爹地他老人家?」方媛媛嘲諷地問。

    真是悲哀啊!

    這個她愛了一輩子的男人,從未把她放在心上。

    剛剛他甚至,認不出她來了。

    心如破了一個洞,越來越大……

    為什麼我會愛上蕭絕,為什麼?

    方媛媛無數次問過自己,卻依然沒有找到答案。

    「你來這,就為了問我這些廢話嗎?」



第1卷 以愛為始,以愛為終 第七章 婚禮 3

    方媛媛淡淡地笑,瞳眸很快閃過一絲陰暗,逼退她藏得太深的情。

    她想,終其一生,她還是無法忘記他。

    給過她歡笑,給過她幸福的男人。

    可,同樣是這個男人,把她從天堂,打入地獄。

    痛不欲生。

    又愛又恨,愛得越深,恨得越深。

    「蕭絕,事到如今,我就想問你一句,為什麼?」方媛媛抬起眼,淡淡地問,臉上是柔和而恬靜的。

    像一輪皎潔的月亮。

    蕭絕神色一冷,邪魅的大眸,閃過恨意,沉聲道:「因為我恨方家,因為你可敬的爹地,我爸媽就是因為他而死,而我,還要叫他一聲岳父大人,你想過我的感受嗎?」

    方媛媛哀戚地笑了,恬靜的容顏帶著淡淡的倦意,「原來如此,我料得沒錯,呵呵,蕭絕,我只想告訴你,你錯了,那件事不是我爹地做的,你恨錯認了,因為你的無知,我方家承受了慘痛的代價。不過沒關係,就快結束了,這種地獄的日子。」

    「你這話什麼意思?」蕭絕冷聲問道。

    方媛媛淡淡笑了,往後退了一步,細細地看著蕭絕。

    今天的他,很英俊呢。

    他擁有傲人的外表,尊貴的氣度,上蒼很優待他,三年前,他們結婚的時候,他也是這般,俊美得令人心動。

    「蕭絕,人生不是遊戲,無法重來,有些錯誤造成了,是無心還是被蒙蔽,都已經不重要了。我也好,爹地也好,大哥二哥也好,都付出了代價。你認為我們有罪也好,我們無辜也罷,過了今天,一切都結束了。」

    「我方媛媛自認為問心無愧,沒有對不起你,是你對不起我,對不起方家。倘若真有可能,我希望一開始的時候就沒有遇見你,這樣,大家都不會活在地獄。」

    「我愛你,曾經那麼誠摯地愛著你,直到今天,依然沒變。」

    「真是個傻瓜,我知道你很不屑。」

    「當年那些人,今天都在場呢,蕭絕,你想報仇對吧,我幫你!」

    「由我開始的悲劇,也由我來結束!」

    方媛媛語速很慢,一字一字,吐音清晰,她的笑容,一直很甜美,就像蕭絕初遇方媛媛時,那純潔甜蜜的笑。

    一時蠱惑了蕭絕的神志。

    「絕,你在做什麼,快點趕她出去,今天是我們的婚禮!」旁邊的新娘大吼,不悅地瞪著方媛媛。

    觀禮的貴賓們都秉持著看戲的心理,在竊竊私語,畢竟,看蕭絕的笑話,是很少見的。

    「絕!」新娘精緻的面容扭曲著,嫉妒地看著他們之間緩緩流動的暗流。

    有那麼一瞬間,被蕭絕幽深的瞳眸看著,讓方媛媛有種錯覺,他曾經愛過她。

    不過她知道,這是她的錯覺,錯覺,永遠不可能當真。

    「你為什麼要說那些話?」蕭絕察覺到不對勁,驚恐掠過他的臉,陰鷙地看著方媛媛。

    方媛媛緩緩地笑了,笑容很優雅,很恬靜。

    從外套中拿出一個白色的遙控器,遞給蕭絕,淡淡地道:「這是我送給你的結婚禮物!」

    「我們一起下地獄吧!」

    話音剛落,爆炸聲頓起,轟隆隆,升起一朵一朵蘑菇雲,整個教堂都在顫抖。

    賓客大亂,爭先恐後地往門口的方向跑。

    蕭絕臉色大變,他身邊的新娘早就嚇得花容失色,拉起蕭絕就跑。

    方媛媛動也不動,轉身,帶著甜美恬靜的笑,看著亂成一團的賓客。

    「來不及了!」一個也別想跑。

    三哥,對不起,我騙了你!

    請你原諒妹妹,好好地活下去,幸福地活下去,為了爹地,大哥,二哥,要活下去。

    爆炸聲越來越頻繁,教堂在轟踏,大塊大塊的石頭砸下來,砸得那些衣裝貴氣的人陣陣慘叫。

    蕭絕才走了幾步,驀然停下腳步,丟下新娘不管,緩緩地走回方媛媛身邊。

    那名笑得甜美溫暖的女孩,曾經刻在他心上的容顏,因為仇恨,所以狠心傷害的女孩。

    「為什麼不逃?」方媛媛甜甜地笑問。

    耳邊的爆炸聲,慘叫聲,已經遠去,蕭絕眼裡,只看見女孩恬靜的笑,耳邊,還飄著她當年無憂的笑聲。

    自從嫁給他之後,從未聽過那名純粹的笑了。

    「媛媛,孩子,是不小心流產了。」蕭絕幽深的瞳眸浮出一絲苦澀,他不知道為什麼臨死之前,會和方媛媛說起這件事。

    「是嗎?」方媛媛依然掛著甜甜的笑,沒有什麼情緒。

    孩子,是流掉的,不是他叫醫生拿掉的,為什麼要騙她呢?

    「不重要了,很快,我就會去陪她,我會告訴她,我有多麼愛她,我會當個好媽媽。」方媛媛甜甜地笑著。

    蕭絕一陣鼻酸,第一次,有想要落淚的酸意。

    這些年,他最虧欠的女孩,也是他最愛的女孩。

    她從來不知道,他在仇恨和愛中掙扎的痛苦。

    一步錯,步步錯。

    臨死才發現,原來,仇恨並沒有那麼重要,只是覺悟得太晚,傷得她太深。

    「媛媛,如果能重來,我會好好珍惜你。」

    「蕭絕,你愛過我嗎?」方媛媛帶著甜甜的笑,輕聲問道。

    蕭絕的淚,終於溢出眼圈,這輩子,他們都活得太苦,太苦。

    愛,他說不出,即使深愛入骨,也說不出,在做了那麼多對不起她的事的之後,他已經不配對她說這個字。

    「對不起!」蕭絕倏然抱住她。

    轟隆隆的巨響,整座教堂倒塌……

    本台最新消息,商業霸主蕭絕結婚之日,其前妻方媛媛炸毀會場,觀禮嘉賓,新娘,包括蕭絕方媛媛,在此災難中,無一倖免。...<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0-5-29 01:42 PM

第2卷 以恨為始,以恨為名 第八章 姐妹 1

    聖天皇朝,天啟十二年三月。

    鶯飛草長,陽春綠柳,春蕊吐嬌,初露凝珠,處處一片好春光。

    夜幕剛下,萬家燈火暖春風,京城一片熱鬧,華麗壯觀的建築,連綿起伏的屋簷高低起伏,從高空看,就像是一張縝密的網,交織富貴和權勢的夢想和奢望。

    今天是花燈節,街上人來人往,歡聲笑語,很是熱鬧,秀清河中有無數的蓮花燈,閃著晶潤迷人的燈火,代表著尋常百姓最普通的願望。點綴在清澈的河中,仿若一顆顆晶瑩的夜明珠。

    畫舫上,絲竹管樂之聲不斷,歌女們的聲音纏綿柔情,綿軟秀麗,歌頌著這片歌舞昇平的土地。

    「蘇蘇,很漂亮,對嗎?」說話的是一名粉衣少女,十六七歲的年紀,生得國色天香,艷冠群芳,秀眸靈動,看上去聰穎堅強,又一種說不出的華貴。

    「很漂亮,花燈節好久沒有這麼熱鬧了。」荷衣少女淡淡地道。比起粉衣少女的沉魚落雁之貌,荷衣少女要遜色不少,她頂多算是很清麗的少女,她有一雙很漂亮的翦眸,晶瑩剔透,如墨玉,如清泉,透徹得仿如看透世間紅塵。眉宇很疏淡,有一股淡淡的冷清,秀雅。

    這是京城富商方富貴的大女兒和三女兒,名喚方錦繡和方流蘇。

    如果說方錦繡是富貴華美的牡丹,那方流蘇就是清雅淡靜的菊花。

    方錦繡是正室生的女兒,而方流蘇是妾室生的女兒,。方錦繡從小聰明伶俐,詩詞歌賦樣樣精通,是京城有名的才女。

    方流蘇是早產兒,身體孱弱,體質很差,經常容易生病,一臥床有時候就是半月,甚至是一個月。

    方富貴對方錦繡如珠如寶,恨不得把天下的星星都摘下來哄女兒開心。而他對體弱多病的方流蘇自小疏忽,再加上出身低下,常常得以冷眼相對。

    姐妹兩在方家得到的待遇天差地別,卻毫不影響她們之間的感情,因為妹妹身體病弱的原因,錦繡從小就特別疼寵流蘇。

    錦繡和流蘇,就像是她們的名字一樣。

    高貴和卑微,完美的對比。

    姐妹兩手牽著手,開開心心地在街上遊玩,錦繡天生愛熱鬧,總拉著流蘇往人群多的地方鑽,絕美的臉上洋溢著快樂的笑。

    流蘇淡淡淺笑,任姐姐牽著,她覺得很幸福,她空白的記憶裡,只有姐姐對她最好,只要姐姐開心,她也開心。

    「這個花燈好漂亮,蘇蘇,好看嗎?」小攤前,錦繡拿起一個很漂亮的花燈,繡著嫦娥奔月的樣式,精緻迷人,錦繡一眼就看上,好生喜歡。

    流蘇看著,覺得還不錯,手工很精緻,淺笑道:「姐姐好眼光。」

    「你喜歡嗎?」錦繡拉著妹妹的手臂,問道。

    「喜歡!」流蘇柔柔回答,眉目帶著溫暖的笑意。

    錦繡綻開一抹呵寵的笑,瞬間風華絕代,世間所有顏色都黯然失色,看慣了幾年的容顏,錦繡每一次笑,流蘇都覺得好驚艷,她的姐姐,是世上最漂亮的女孩。

    「蘇蘇喜歡,那得買下。」

    那小攤販的老闆早就被她迷得神魂顛倒,直到她們付錢離開,才恍然回過神來,喃喃自語,「是仙女嗎?」

    「蘇蘇,給!」錦繡把那花燈塞到流蘇手中,笑瞇瞇的道:「我妹妹就和嫦娥一樣漂亮。」

    流蘇淺笑,「姐姐又取笑我。」

    「哪有取笑,我的妹妹,是世上最可愛,最溫柔,最漂亮的妹妹,誰敢欺負我妹妹,我方錦繡一腳踩扁他!」錦繡氣勢很足地哼道,語氣中的保護和寵愛不言而喻。

    流蘇柔柔地笑,抓著姐姐的手,心中一陣溫暖,這是她世界唯一的溫暖,唯一的……



第2卷 以恨為始,以恨為名 第九章  姐妹 2

    兩人又買了幾個蓮花燈,興沖沖地拿到河邊放,放蓮花燈是要許願的,錦繡連連放了兩個,流蘇本來是不想放的,被錦繡硬抓著去放,她理直氣壯地道:「蘇蘇,快放,求一段姻緣,希望以後蘇蘇能遇到一個喜歡同時又喜歡蘇蘇的人,能愛護蘇蘇一生一世,不受顛簸流離之苦,安安樂樂一生。」

    流蘇粉頰一紅,環視四周,發現沒什麼人聽見,羞赧道:「姐姐……」

    錦繡一笑,給她點上,說道:「聽說花燈求姻緣很靈的,不過要本人才行,不然姐姐給你求,蘇蘇聽話,別害羞了,趕緊放。」

    流蘇捧過花燈,清雅一笑,羞赧著臉頰點點頭,把花燈小心翼翼地放進河中,閉上眼睛,虔誠地祈求,菩薩保佑,願姐姐日後能有一段美滿的姻緣,幸福安康一輩子!

    錦繡見她粉頰晶瑩剔透,寧靜淡雅的容顏這般虔誠,不禁會心地笑了,是女孩,都有這樣美好的願望的,她的蘇蘇,一定要幸福啊!

    她睜開眼睛,淡淡笑道:「好了!」

    「我們去那邊,今天有花妓比賽,很熱鬧,要不要去看?」

    「姐姐喜歡看,我們就去。」

    「走!」錦繡牽起流蘇的手,向河的那一面走去,想要找個視角明亮的地方,看看今天的花妓比賽。

    突然,人群一陣暴動起來,前面響起聲聲尖叫,雞飛狗跳,本來歡慶的節日卻溢滿殺氣。

    錦繡拉著流蘇剛要避開,就看見一道荷色的嬌小身影碰碰撞撞而來,迎面和她們姐妹碰個正著。

    錦繡和流蘇的手被猛烈的衝撞力給衝散,錦繡毫無防備,跌倒在一旁,撞上了石頭,頭一陣昏眩,那女子和流蘇頓時抱個滿懷。

    流蘇被撞得臉色發白,趔趄幾步,才穩住,見錦繡摔在一旁,流蘇臉色倏變,剛要掙脫那女子的手就看見一群蒙面黑衣人衝了過來,挾持住她們。

    「蘇蘇……」錦繡看見明晃晃的刀架在妹妹的脖子上,登時眼赤欲裂,掙扎著站起來,卻感覺一陣昏眩,「蘇蘇,放開我妹妹!」

    稠濃的液體從錦繡的額頭流下,她撞傷了頭,想要衝過去保護妹妹,卻無能為力,差點摔倒,人群登時散去,誰也不敢留在原地。

    「到底是哪個?說,你們誰是柳雪瑤?」一蒙面人低啞地喝道。

    流蘇和柳雪瑤都穿著同一款色的衣裳,身形非常相似,那群黑衣人一時分別不出來。

    「姐姐……救我,姐姐……你們放開我……」柳雪瑤衝著錦繡喊著,白皙美麗的臉上淌滿淚水,眼眶中都是驚恐,微微掙扎起來。

    流蘇訝異,礙於脖子上的鋼刀,不敢亂動,她遇事沉穩,不驚不懼,即使是危在旦夕也露出驚恐,淡淡道:「我不是柳雪瑤,你們找錯人了。」

    「老大,到底哪個是?」另外一黑衣人怒了,「乾脆全抓了!」

    「好!」為首的黑衣人一喝,就想要行動……

    「住手!」一聲充滿冷酷的聲音傳來,街道上,一華服男子帶著一隊人馬匆匆而來,紫色貴氣的長袍,男子俊挺高大,渾身充滿壓迫人的力量,眼光邪魅,犀利,一看就知道是慣於發號施令的男子,他就像是一把古劍,雖然沒有出鞘,卻感覺到不可忽視的鋒利。



第2卷 以恨為始,以恨為名 第十章 命運

    流蘇神色一陣恍惚,冷冷地看著那尊貴冷酷的你男子,平靜的翦眸掀起驚濤駭浪……

    好熟悉的感覺,眉目如烙印般,午夜夢迴,幾度出現在夢中的男人。

    竟是……他。

    他是誰?

    流蘇一時竟然癡了……

    濃濃的悲傷湧上心頭,幾欲落淚,太悲傷,太酸楚的感覺。

    看著他,她只覺得悲哀和絕望,還有心酸。

    是誰?到底是誰?

    「姐姐,救我……姐姐……救救蘇蘇……」

    流蘇聞言一愣,柳雪瑤竟然喊她的姐姐?

    錦繡站起來太快,加上失血過多,眼前昏暗,耳膜嗡嗡作響。

    她知道有人挾持了她最愛的妹妹,急聲應道:「蘇蘇,別怕,蘇蘇,姐姐馬上過去救你,說完跌跌撞撞就要過去。」

    「不要過來!」流蘇回過神來,臉色唰白,厲喝,男子使了個眼色,身邊侍衛趕緊過去,攔住錦繡。

    「你們到底想要怎麼樣?」蕭絕的聲音冷酷,寒澈的眸光略掃過流蘇,竟隱約含了一股柔情,不是很明顯,又讓人能感覺得出來。

    「放開我,我不是你們要找的人!」

    為了活命,竟然想要犧牲無辜的她?流蘇心中燃起怒火,對蕭絕和柳雪瑤的行為感到羞恥,他們太卑鄙了。

    柳雪瑤的命是命,她的命就不是命嗎?

    難道這就是身為平民的悲哀。

    不,她沒有義務為不相干的人犧牲。

    「怎麼?王爺,心疼了?」那蒙面人放下刀,猥瑣地摸了流蘇臉蛋一把,登時蕭絕眼中殺氣掠過,越發嗜血。

    流蘇感到一陣絕望,這男子,真是演戲高手,非我輩之人可比。

    「放了瑤兒,你們想要什麼,本王都會滿足,否則,全部給本王下地獄!」蕭絕冰冷如霜。

    「哼,王爺此話不覺得太晚了嗎?你對我們斬草除根,我們也讓你嘗嘗,失去所愛的痛苦!」那黑衣人狠厲一喝。

    鋼刀就要砍下,蕭絕身形身影略動,那黑衣人注意到了,淡淡蹙眉,看來這個真的是柳雪瑤。

    流蘇剛剛看他的眼光很癡,是癡情女子的模樣。

    一開始他的眼光就放在她身上,很淡,好像不想讓人注意。應該她就是柳雪瑤,黑衣人很快判斷。

    此刻狠絕冷酷出名的蕭王爺竟然露出心疼和著急的眼神,真讓人感覺爽快。

    「等一下!」流蘇淡淡喝止。

    「這位大哥,我還不想死,我姐姐就在那邊,你可以問問她,誰是她妹妹,這個辦法行得通嗎?」流蘇不緊不慢地說道,聲音嬌柔卻堅定,如一股寧靜的風,吹過在場所有人。

    蕭絕冷酷的眼睛在流蘇臉上停留片刻。

    面對死亡能如此冷靜淡漠,卻又誠實的女子,稱得上罕見。

    一時不知道誰真誰假,一脾氣暴躁的黑衣人嚷起來,「這魔鬼反正不會放過我們,全殺了,寧可錯,不要漏!」

    「好!」

    就在黑衣人鋼刀舉起之刻,隱藏在周邊的王府護衛飛速衝向他們,場面頓時混亂起來,蕭絕抽出寶劍,寒芒一閃,直至他們,「殺!」

    冷酷絕情的聲音,下了格殺令,他直撲柳雪瑤,想要保護她,那群黑衣人本事也是厲害,狠狠地纏住蕭絕,下令道:「殺了那娘們!」

    登時場面一陣混亂,刀光劍影飛舞,慌亂中,柳雪瑤嬌小的身子一直在閃躲,流蘇被無辜牽扯其中,一團劍光倏然刺向柳雪瑤,她一慌,反身,順手拉過流蘇擋在她面前,艷麗的臉一片無辜。

    好卑鄙的女子!

    「啊……」寶劍刺入流蘇的肩膀,疼得她直皺眉,那黑衣人已經知道哪個是柳雪瑤,有點不忍傷了流蘇,拔劍,又砍向柳雪瑤。

    此刻,錦繡眼前已經清明了,看見柳雪瑤一直拿流蘇擋劍,她嬌弱的妹妹肩膀上鮮血直流。

    她氣得發抖,勢不可擋地衝到流蘇身邊,心疼地扶著臉色蒼白的妹妹,「蘇蘇,怎麼樣?疼不疼?」

    流蘇身子本就嬌弱,禁不起這樣的傷,更別說柳雪瑤一直推著她晃來晃去,此刻臉色如雪般蒼白,可她卻清雅一笑,「姐姐,別擔心,無礙!」

    錦繡心中大痛,轉頭,狠狠地怒瞪柳雪瑤。

    柳雪瑤水汪汪的眼睛都是無辜,並未覺得拿流蘇擋劍有什麼不對,她覺得理所當然。

    她的命是高貴的,平民的命,是低賤的。

    錦繡大怒,敢傷她妹妹,她揚起手,狠狠地甩向柳雪瑤,打得她在原地轉了幾個圈,剛好撞上一把鋒利的寶劍上……

    狠狠地刺穿她的身體……

    她不可置信地抬起眸,眼睛睜得很大,很大……驚恐和不甘緩緩地溢出……

    那持劍的黑衣人哈哈大笑,狠狠地抽出寶劍,還對錦繡道了聲,「多謝幫忙!」

    「瑤兒!」一聲撕心裂肺的長嘯,有驚恐,有憤怒,有慌張,有絕望……

    蕭絕的聲音像是失去了伴侶的野獸……

    錦繡也是一愣,她只是想給妹妹出口氣,沒想到會變成這樣,場面失控了。

    流蘇大震,震撼心靈的嘶吼,好似觸動心底的某跟弦。

    為何覺得聲音,如此的熟悉?

    風起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0-5-29 01:46 PM

第2卷 以恨為始,以恨為名 第十一章 蕭絕 1

    轉眼間十天過了,風平浪靜。

    她知道了那男子的身份。

    蕭絕,封號蕭王,是當今聖上的唯一的胞弟,位極人臣。

    聽說他殘酷無情,邪魅如魔,當時助皇上奪位之時,連自家兄弟都能狠下殺手。

    市井傳言中的蕭王,就是地獄閻羅,十分可怕。

    花燈節匆匆一面,流蘇至今印象深刻,那是個說一不二,風行雷厲,絕對彪悍殘酷的男人。

    她自得知他的身份,整整幾天沒睡過一個好覺。

    惹上這樣的男子,誰能安心睡個好覺,他真是別人的噩夢。

    流蘇憶起那張臉龐,記憶中那聲絕望的嘶吼,心中就有一股酸酸的痛。

    午夜夢迴,這張臉深深地出現在她腦海裡,勾起她最柔軟的心腸,最淒楚的酸意。

    莫名的疼痛。

    好像他們認識了好久。

    三年前,流蘇不小心失足落水,記憶全無,過去一片空白。

    可她覺得,她和那男子,認識了好長好長。

    為什麼,會有這種酸楚的感覺?

    心疼得難以窒息。

    我這是怎麼了?

    這日很寧靜,小鳥兒在枝頭歡快地唱歌,喜鵲一早就在鳴叫,敏兒樂呵呵地打趣說,近日方家一定有喜事。

    「小姐,你最近怎麼心事重重的樣子?大小姐也是,發生了什麼嗎?」敏兒問道,伺候她幾年,看得出最近流蘇有些心神不寧,和往常沉靜淡雅的小姐有點不太一樣。

    流蘇搖頭,「沒事,就是傷口在長新肉,有些癢,不太爽利,敏兒,你也別整天跟著我,去玩玩,找個地方打個盹也行啊!」

    「小姐你在趕敏兒嗎?」敏兒委屈著臉,控訴地看著她家小姐。

    流蘇淡淡一笑,相處幾年,她還不知敏兒的性子,「別裝了,你愛怎麼就怎麼吧!」

    敏兒這才笑開了花,蹭一下起來,「小姐看了一早上的書,餓了吧,敏兒去廚房看看,給你弄些點心,綠豆糕好不好?」

    流蘇點點頭,她蹦蹦跳跳地走開了。

    總算是能安靜一會兒了,流蘇恬靜一笑,倚著欄桿,聚精會神地看書。

    涼亭外,春風徐徐,竹葉飄蕩,清秀佳人倚欄而立,神情專注,容顏恬靜,此景就美得像一幅絕世的畫。

    一雙寒澈的眸子緊緊地鎖在涼亭中的美景上,俊美的容顏看不出喜怒。

    他在花廳等方富貴,等得不耐煩,這才隨便轉轉,遇見方流蘇純屬意外。

    這一幕,他竟然覺得……美得不可思議,不關少女容貌,單單是一股淡雅冷清的風情,竟然絕世無雙。

    她的背影,酷似柳雪瑤。

    像是一陣和煦的風,吹過他心底仇恨的熾熱。

    方家的人,一個也不會放過。

    方錦繡,方流蘇,方家……一個也逃不了。



第2卷 以恨為始,以恨為名 第十二章 蕭絕 2

    「王爺,蘇老爺回來了!」一個侍衛模樣的男子匆匆而來,恭敬報告。

    男子冷冷轉身,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驀然回首,正好瞥見流蘇唇邊清雅的笑,淡淡的,清清的,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男子心臟似是被什麼打中了一般,狠狠一震,倏然升騰起恨意,拂袖而去。

    我會讓你們,嘗一嘗,什麼叫生不如死。

    流蘇有點累了,抬眸,揉揉自己酸痛的肩膀,無意中瞥見蕭絕帶人離開的背影,她略一凝視,也不太在意,以為是家裡生意上的人。

    又看了會兒書,肚子有些餓了,敏兒這丫頭,八成是偷懶了,這麼久,也不見人影。

    她倒了杯茶,已經冷了,有點苦澀,不過流蘇喜歡,這種純茶葉的味道,她很喜歡。

    「小姐,小姐,香噴噴的綠豆糕來了,你一定等急了,都怪我聽八卦,錯了時間。」敏兒說得愧疚無比,神色卻瞅不見一點悔意。

    流蘇也不在意,捻了一塊就放進嘴裡,敏兒的手藝很好,做的東西香極了。

    「小姐,你聽說了嗎?今天有人上門,向大小姐求親耶!」敏兒一臉八卦,十分開心的模樣。

    流蘇吃著糕點,淡淡道:「姐姐才貌雙全,滿十五之後,每天上門求親的人不斷,有什麼奇怪?」

    「不是啊,聽說今天來求親的人大有來頭,叫蕭什麼來著……哦,叫蕭絕,對,就叫蕭絕,是當今蕭王耶,大小姐真有福氣。」敏兒一臉興奮地說道。

    流蘇睜大了眼眸,倒吸可一口氣,臉色唰白,手中的綠豆糕,掉到地上去,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

    蕭絕……求親?

    「小姐,你怎麼啦?」敏兒緊張地看著自家小姐倏然慘白的臉色,慌了手腳。

    流蘇蹭一下站起來,急匆匆就往前庭跑。

    敏兒嚇了一跳,在後面喊道:「小姐,你身體不好,不要跑!」

    喊著也匆匆地跑著跟過去。

    流蘇剛跑到前庭就和門口走出的高大男子撞個正著,男子措手不及,往後退了數步,下意識地扶著懷中的嬌人兒,抬眸,凝視。

    柔軟溫暖的觸覺,一股淡淡的藥香撲面而來。

    蕭絕微微錯愕,看清懷中人兒,殘酷的冷意升騰起來,面無表情地推開她。

    流蘇還來不及反應,連連後退,眼看就要撞到門板上。

    錦繡緊忙竄了過去,用自己的身子擋在流蘇後面,讓流蘇撞在她懷裡,她的背脊狠狠地撞擊門板,疼得她蹙眉,卻未吭聲,冷傲地瞪視蕭絕。

    「給我滾,這裡不歡迎你!」錦繡冷聲道。

    「姐姐,你有沒有事?」流蘇急忙抓著錦繡的手,輕聲問道。

    錦繡放柔了聲音,安撫道:「姐姐沒事!」

    蕭絕面無表情,聲音森冷,「真是姐妹情深,本王給你一個畢生難忘的大婚之夜……蕭王妃!」



第2卷 以恨為始,以恨為名 第十三章 大婚 1

    天啟十二年三月十五,蕭王大婚,迎娶平民之女方錦繡。

    婚禮辦得很隆重,京城一片熱鬧。

    大紅的嫁衣,艷紅的羅帕,新嫁娘安安靜靜地坐在床上。

    即使穿著繁重的嫁衣,也毫不隱藏嫁衣下單薄的身子,大紅的喜氣也沖不散她身上那股冷清。

    如雪山頂峰的寒梅,清冽而寧靜。

    紅燭在顫抖中燃燒,房間裡點著一股魅人的香氣,是一種蠱惑人心的香。

    房間很安靜,只有她淺淺細細的呼吸。

    初春的夜晚是寒冷的,羅帕下的女子臉蛋卻紅透,粉撲撲的,如熟透的蝦子,她的呼吸逐漸有些急促。

    臉上越來越熱,身體裡不斷地升騰出燥熱,伴隨著一陣又一陣巨大的空虛,新娘有些口乾舌燥。

    這是怎麼回事?

    正在疑惑間,房門突然砰的一聲被人粗魯地推開,她嚇了一跳,手不斷地握緊。

    是那個邪魅冷酷的蕭王嗎?

    嫩白的手指緊緊地揪著衣裳,心頭緊張得撲通撲通直跳。

    安靜的房間裡響起邪魅酷寒的聲音,「好好享受!」

    女子心口一緊,他是什麼意思?

    「……是,王……王爺!」幾聲高低不一,卻充滿恐懼的應答聲。

    女子大駭,新房裡還有別人?

    他的意思是……

    驀然,一股臭氣撲面而來,女子被撲倒在新床上,有四隻手按住她掙扎的手,一隻手按住她掙扎的雙腿,一隻手在粗魯地解開她的衣裳。

    女子驚恐,終於明白發生了什麼,臉色刷白,屈辱之感排山倒海般湧來,不知是哪兒來的力氣,她狠狠地推開壓在她身上的男子,迅速地從床上起來,趔趄幾步,幾欲摔倒。

    羅帕擋住她的視線,女子手一揚,掀開,露出一張脂粉未施的清雅臉龐。

    蕭絕陰鷙地瞇起眼睛,危險地逼近她,倏爾,雙手鉗住她尖細的下巴,一字一字從牙縫中蹦出,「方流蘇,怎麼會是你?」

    流蘇被他力道捏得疼痛,翦眸卻清明如鏡,眉宇間不見一絲畏懼,淡淡地控訴,「王爺,你捏疼我了。」

    蕭絕神色一寒,揚手,毫不憐惜地打了流蘇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聲,憤怒中的蕭絕用盡了力道,嬌小的流蘇那經得起他的粗暴,身子連連後退,還是摔倒,撞上了桌子。

    桌上的菜餚散了一地,流蘇不小心按住一塊破碎的瓷片,掌心一陣刺痛,反而讓混沌的腦子清晰了些。

    白皙的臉上,清晰地印上了五指印,紅腫起來,唇角也破了,溢出鮮血,整張臉狼狽不堪。

    「方錦繡呢?」蕭絕冷聲問道,口氣像冰刀,眼光寒峻。

    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欺騙到他頭上來。

    流蘇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卻力不從心,又摔了下去,那塊瓷片更加深入,地板上有了血絲,蕭絕卻視而不見,冷眼旁觀。

    流蘇咬牙忍住,終於還是站了起來,嬌小的身子有著超乎尋常的毅力和堅持,轉身,終於明白他的殘忍。



第2卷 以恨為始,以恨為名 第十四章 大婚 2

    新床旁邊,三名乞丐臉容猥瑣,唯唯諾諾地站著,渾身骯髒,頭髮亂蓬蓬地糾結在一起,臭氣喧天,蕭絕就是想要他們強暴她,羞辱她,真是個殘忍絕情的男人。

    看來的確是對她們姐妹恨之入骨,不然手段不會這麼殘酷。

    流蘇早就知道,蕭絕娶親只是為了羞辱錦繡,只是為了報仇,既然代替姐姐來了,她就有那麼準備。

    沒想到第一天,蕭絕就如此冷狠,要是心高氣傲的姐姐,一定羞憤得當場找蕭絕拚命。

    流蘇有點慶幸,還好,來的人是她。

    她怒極反笑,「果真是畢生難忘的新婚夜,王爺真是別出心裁,多費心了。」

    血液,順著流蘇的指尖,一滴一滴,濺在地上,開出朵朵妖艷的鮮花。

    蕭絕眼光隱晦,不知為何,眼前的女子,給他一種很特別的感覺。

    反手扣著流蘇纖細的手腕,用力一拉,流蘇嬌柔的身子狠狠地撞上蕭絕堅硬的胸膛,纖細和強悍,曖昧的交融,灼熱的氣息在彼此鼻尖縈繞,沉聲道:「說出方錦繡的下落,本王還能網開一面,否則,別怪本王手下無情!」

    流蘇淡然一笑,「王爺是無情人,又何必裝多情,姐姐早就出城,此刻你要追也來不及了,天大地大,找個藏身之所很容易。」

    蕭絕嘲諷地勾起唇角,「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姐妹之情,她不是很疼愛你麼?死到臨頭卻推你當替死鬼,以為這樣本王就會放過她,放過方家,簡直愚蠢!」

    「你會放過我們?放過方家?王爺你要報仇,可我們又有什麼錯?柳雪瑤拿我擋劍,憑什麼?說句不客氣的話,你們這些王孫貴冑們就是仗著自己有權有勢肆意妄為。柳雪瑤的命有你珍惜,我的命,也有我姐姐珍惜。我沒有義務為她做什麼,事情發展成今天這樣,是她咎由自取,一開始就不該騙人,怨天尤人更是好笑。」流蘇很不客氣地嘲諷。

    蕭絕眼光陰鷙,口氣如刀,「若不是你們,瑤兒就不會死,不會死!」

    「我會讓你們付出慘痛的代價,別以為方錦繡逃得了,你們誰也逃不了,本王一個也不會放過!」

    流蘇淡然地看著眼前如發瘋般的男人,心中莫名一酸。嫉妒像毒蛇一樣,莫名其妙地扎根。

    連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

    迎視著他的陰鷙的眼光,輕聲道:「你,真可悲!」

    淡淡的藥香竄入他的鼻尖,能讓人心神寧靜的藥香卻勾起男子最深沉的恨意,咬牙切齒道:「你說什麼?有膽子,你再說一次!」

    流蘇看著他,一臉淡然,「我說,你,真可悲!」...<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0-5-29 01:48 PM

第2卷 以恨為始,以恨為名 第十五章 大婚 3

    「你放肆!」蕭絕雙眸赤紅,揚起手,又重重地打下。

    流蘇清澈的眼光直直地看著他的眼睛,淡然透徹,鍾靈神秀,好似看入蕭絕的眼底。

    蕭絕已經的手,突然打不下去。

    這樣的眼光,竟然讓他的心驀然一抽。

    不禁惱羞成怒,狠狠地扯過流蘇,狠毒地低語,「好一張伶牙俐齒,好,好,好!」

    他兀然俯首,狠狠地吻住流蘇的唇,狠狠地啃咬,眼中陰鷙又冷酷。

    流蘇微怔,張口欲說什麼,靈活的舌頭已經竄入她的檀口中,狠狠地吸吮,夾著怒氣和懲罰的吻霸道強悍得想要吞噬流蘇的靈魂。

    蕭絕並不理解自己為何如此的衝動,當他意識到的時候,舌頭已經捲住她的,瘋狂地吸吮她的甜蜜,掠奪她的呼吸,她的靈魂。

    沒想到,她的滋味竟如此的甜美。

    他扣緊她的腰,渴求般地啃咬,甜美的滋味竟讓他捨不得放開。

    流蘇掙扎起來,臉上的不遜和羞憤更是激發男人體內的獸性,勾起他瘋狂的渴求。

    後腰被人緊緊地拽住,狠狠地壓下他已經奮亢的下體,流蘇心裡羞憤交加,可恥的是,她竟然覺得有股快感在體內衝擊,她一定是瘋了。

    越是有人靠近,她越是想要……

    她怎麼能被藥物控制,不能……

    這不是她,流蘇狠狠地推開蕭絕,蒼白的唇被吸吮得紅腫,臉蛋潮紅,眼光羞憤。

    寒風透過門窗吹了進來,蕭絕眼光陰鷙地鎖著流蘇,這個女人,竟然讓他失控了,突然想起什麼,他冰冷地笑了。

    眼光掃向那熏香,給自己找個合理的解釋。

    一定是魅香的原因,他進來一段時間,也嗅了不少,是媚藥的影響。

    是的,一定是這樣的。

    「方流蘇,敢頂撞本王,你會後悔莫及的!」蕭絕殘忍地道,掃了那三名乞丐一眼,很滿意地看到流蘇眼中閃過的恐懼。

    他就不相信,他制不住這個女人。

    她一個人在房裡坐了那麼久,早就吸進去不少魅香,哼,他倒要看看,她能淫蕩到什麼程度。

    看著貞潔烈女變成蕩婦,這感覺還真不賴,蕭絕殘忍地想著。

    「方流蘇,這就是為方錦繡準備的洞房花燭,既然你來了,那麼,你就代替她享受吧!」蕭絕聲音冷如冰霜。

    流蘇擰眉,看見那三個猥瑣的男子步步向她緊逼,不禁害怕得後退。

    他們的眼光,像是要吞了她,很放肆。

    蕭絕抱胸,好整以暇地看著她被逼出困境,冷冷地看戲。

    「你們別過來!」流蘇是怕的,聲音都有些抖了,就算再怎麼淡然脫俗,遇上這種事,哪能淡然對之。

    那三人不說話,只是獰笑著,吸入魅香,又幾年不碰過女人的他們,身體早就勃發,此刻恨不得狠狠地把流蘇撲倒,放肆地蹂躪。

    他們也確實這麼做了,狠狠地把流蘇撲倒在床上。

    腥臭的味道蔓延,男子骯髒的手,骯髒的唇在她身體上肆意遊走。

    嫁衣被狠狠死撕破了。

    艷紅的顏色控訴著它的淒美。

    流蘇掙扎,她感覺到一股深深的感覺。

    那手,狠狠地抓著胸前的柔軟,大力地蹂躪,有兩隻手,放肆地撫摸上她的大腿。

    四肢都被禁錮,雪白的中衣又被撕開,露出雪白的肌膚,還有荷色的肚兜。

    一滴眼淚,無聲無息地滑入雲鬢……

    屈辱之感排山倒海湧來,把她淹沒……



第2卷 以恨為始,以恨為名 第十六章 大婚 4

    蕭絕冷眼看著已經呈現半裸的流蘇,看見她搖晃中落下的那滴淚,邪魅的眸,微微一瞇。

    方流蘇……

    這個背影酷似柳雪瑤的女人……

    不管多麼像,她也不是瑤兒。

    可是這個女人……這個女人……

    那三名男子見她不再掙扎,放鬆了警戒,更肆意地蹂躪,眼看就解下她的肚兜……

    蕭絕拳頭不知不覺握緊……

    倏然聽到一身慘叫,一名乞丐跌下床,胳膊被人刺傷,那兩名也驚恐地跳起來。

    流蘇緩緩地坐起來,用破碎的衣裳遮住外露的春光,一支帶血的簪子,頂在咽喉間。

    她清澈而淡漠,如雪山之水,饒是在此狼狽的局面下,亦不見一點慌亂,澄澈淡然的眼光卻有百折不撓的勇氣和毅力。

    蕭絕眼色一寒,露出辛辣的譏諷,「一條賤命,你以為可以威脅本王,愚蠢的女人!」

    流蘇澄澈的眼光看著蕭絕,微微一笑,綻放出妖嬈的魅力。

    微微用力,尖銳的利器刺入她細嫩的脖頸,鮮花登時流溢,那三名男子色變,連連後退,不敢再放肆。

    流蘇的表情,是那樣的無所謂,那樣的淡然,又是那樣的義無反顧。

    羞辱的新婚之夜,尊嚴早就被人狠狠地踐踏。

    遲鈍的痛,在心裡緩緩地蔓延,她決不允許自己最後的自尊被自己糟蹋了。

    流蘇臉色慘白,衣不蔽體,眼神卻堅定而疏遠,有一種即使你把全天下最美好的東西捧在面前也毫不心動的淡漠。

    「你可以試一試,這是不是威脅。」流蘇淡然道。

    她身體晃了晃,站得有些勉強了,眼前有些發黑。剛剛那陣羞辱,四肢胸脯被人凌辱的感覺,讓她幾欲作嘔。

    蕭絕神色一冷,危險的眸子緊盯著那玉簪,血腥之氣升騰,「出去!」

    誰也不動,蕭絕的眼睛緊緊地瞪著流蘇的簪子,好像一疏忽,那簪子就會狠狠地要了流蘇的命。

    「出去!別讓本王說第三遍!」蕭絕冷酷的聲音已經帶著濃烈殺氣。

    那三名男子這才反應過來,撞撞跌跌地出了門,還不忘了關緊。

    「方流蘇,你當真不怕死嗎?」



第2卷 以恨為始,以恨為名 第十七章 大婚 5

    「死……呵呵,當然怕……」流蘇有點佩服自己,眼前都昏花了,卻有力氣應付這位邪魅冷酷的王爺。

    她只是微微晃了一下,又勉強站住。

    流蘇吸進太多的媚香,即使她再怎麼咬牙忍住,體內充斥的情慾和熱潮也阻止不了,可她不願意讓蕭絕看出來。

    蕭絕臉色陰沉,她臉上潮紅和蒼白兩種色彩交錯,吸多了魅香的紅,失血過多的白,紅腫的臉頰,破裂的唇角。

    清清秀秀的一張容顏狼狽不堪,紅白交錯,卻讓人有一種呵憐的心疼。

    破碎的衣裳遮不住單薄的身子,嬌弱得令人酸楚,心碎。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如此反抗過他的威嚴,挑釁他的底線,方流蘇,這個嬌柔的女人,卻狠狠地甩了他好幾巴掌。

    憤怒、錯愣、不解、疑惑……還有更多說不清的莫名情緒,讓這位歷來呼風喚雨的王爺臉色越加難看起來。

    他討厭這種受人影響的感覺。

    這場復仇的婚姻,是他開始的,必須由他控制。

    屋裡已經是一片狼藉,蕭絕的怒氣卻緩緩褪去,口齒之間卻緩緩咬著三個字……

    方流蘇……方流蘇……

    流蘇慢慢地把玉簪放下,抹了抹脖子,還好,刺得不深,傷口也不大,血留得也不多,唇邊掀起自嘲的弧度,人,怎麼會不怕死呢?

    「若是不怕死,剛剛就該狠心刺穿才對,王爺,您說是嗎?」

    蕭絕臉色一沉,緩緩地逼近流蘇,殘忍地捏著她的脖子,捏在那傷口上,本來不疼的,此刻卻是火辣辣的痛。

    「方流蘇,若是你有個意外,本王就下追殺令,天涯海角追殺方錦繡,對方家趕盡殺絕。」

    流蘇看著他,一臉淡然。

    許久,才輕聲道:「你該恨的人是我,她是因我而死,讓我代替姐姐。」

    蕭絕放肆地捏著流蘇的脖頸,流蘇的臉,漸漸變得蒼白,呼吸也變得珍貴起來,她飄然地笑了,疏淡的笑,是那般的美,卻那般的蒼涼。

    恨意蒙蔽眼睛,冷聲道:「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只要你放過我姐姐,我,無所謂!」

    「你是方錦繡的手中寶,讓你生不如死,的確比讓方錦繡生不如死來得痛快。」

    流蘇微微一笑,「無所謂……」

    這笑容,很柔,很淡,如風,如水。

    看在蕭絕的眼裡,卻感覺窒息般的疼痛。

    這三個字,淡然,恬靜,卻如一塊石頭,壓在冷酷的男子心上。

    什麼樣的環境,養出這樣的人兒,堅韌、清雅、淡漠、澄澈……

    方流蘇,你究竟是什麼樣的女子。

    倏然,流蘇暈了過去……

    蕭絕下意識伸手扶住她,冷冷地看著懷中狼狽的容顏,……

    吵醒流蘇的是體內一股空虛的騷動,還有身上被人肆虐的疼痛,有一雙粗糙的手,透過伸進她的衣裳,抓住她的柔軟,狠狠地凌虐,毫不憐惜。

    像是有一塊巨石壓在心口,悶得透不過氣來。

    流蘇不安的扭動身體,想要擺脫這股騷動,可體內燥熱的空虛讓她更加渴望,恐慌。

    掌控不住的感覺讓她很不安。

    驀然鎖骨上傳來一陣疼痛……

    流蘇倏地睜開眼睛,大吃一驚,「你……」



第2卷 以恨為始,以恨為名 第十八章 大婚 6

    蒼白的唇才開啟,就被人狠狠地攫住,柔軟濕熱的唇在她香唇上吸吮,把她剩下的話音全部吞噬。

    流蘇怔怔地看著身上的男子,有一種悲哀在心田中流動。

    身上的男人,總會讓她覺得莫名其妙的心痛,莫名其妙的悲傷。

    空白的記憶中,似乎有過他的痕跡。

    明明,他的手段是如此的殘酷,可是,她,卻那麼的心疼他。

    為什麼?

    究竟是為什麼?

    蕭絕似乎很享受,動作輕緩起來,輕佻慢捻,想要挑起她感官的享受,以一種放肆羞辱的姿態,在她身上遊走。

    身無寸縷,處子之香在羅帳內蔓延。

    很曖昧,又很孤寂。

    蕭絕的唇舌,激烈地尋找著她溫軟的香舌,吸吮挑逗夠了,輕輕咬了一口,流蘇秀眉一蹙,嫩白的手,撐開兩人緊貼的身子。

    觸手的滾燙讓她本來艷紅的臉,越發紅了。

    「怎麼?王妃難道忘了,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你壞了本王的新婚夜,自然得賠給一個花燭夜。」蕭絕伏在她渾圓上的手,無情肆虐。

    流蘇忍住這股屈辱的感覺,她知道,反抗蕭絕,是以卵擊石,何況,他手上還捏著整個方家的性命。

    既然他默認會放過錦繡,她再反抗,事情又回到原點。

    蕭絕辛辣地譏諷,「比起方錦繡的國色天香,你這蒲柳之姿,真讓人不堪入眼。」

    流蘇靜靜地看著他,「是嗎?那還真是委屈了王爺,辱了你眼睛,是流蘇的不是。」

    「方流蘇,收起你的利爪,信不信本王今晚就下令,滅你方家滿門!」蕭絕冷狠道,眼光危險地凝視著流蘇清澈的眼睛,想要看到一絲恐懼或妥協,卻始終不如他所願。

    流蘇抿唇不語,手心的傷,隱隱的痛,點點鮮血滴上妖紅的被褥上,意外的妖嬈。

    她的眼睛,始終那般的澄澈,透徹,寧靜地看著蕭絕,說道:「希望王爺能遵守諾言,以後……你來恨我吧!」

    放過她的姐姐,恨她吧!

    身在疼痛,笑容支離破碎,心在飄零。

    不再牽掛,只要姐姐平安,一切都沒關係了。

    流蘇,無所謂了!

    緩緩地閉上眼睛,只要不在乎,就不會感覺羞辱。

    她不傷心,也不難過。

    只有淡淡的遺憾,就這樣吧……

    蕭絕邪魅的眼睛染上幾許情慾的暗紅,幽深的眸子滾動著火熱的情潮,看起來,更邪魅,更殘佞。

    修長邪氣的手,挑起她最深處的情慾,薄涼的唇,吻遍她全身。

    倏爾狠狠地咬上她深陷的鎖骨……

    疼痛伴隨著快感,打破流蘇臉上的寧靜,激烈壓抑的情慾像是被他咬開缺口,瘋狂流瀉。

    她吸了太多魅香,情慾早就竄動,經不住蕭絕熟稔的挑逗,感官的快樂,戰勝了一切。

    鎖骨上的被咬得溢出鮮血,卻被男子邪魅地吞噬,嚥入喉嚨,血液的味道,那般的曖昧,卻曖昧得很殘忍。

    流蘇臉色潮紅,呼吸急促,胸口不斷地起伏,仿若把自己送上男子的手心。

    她靜靜地睜開眼睛,看見男子邪魅的瞳眸,墨玉般的眼睛竄動著兩團慾望的火焰。映出她不再寧靜的臉,竟然那般的魅惑誘人。

    「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方流蘇聲音暗啞,迷離,霧靄朦朧。

    她臉色潮紅,嬌艷欲滴,亂髮在枕頭上如瀑布般,清冷的少女變成風情萬種的女人,分外妖嬈魅惑。

    蕭絕微愣,抬起來,溢滿情慾的眼睛緊緊地鎖在這張陷入情慾的臉上,答非所問,「忍不住了?我還以為方二小姐會有多厲害,原來不過如此。」

    流蘇感到難堪,抿抿唇,撇過頭去,不再理會。

    蕭絕扳過她的臉,粗暴的吻沿著鎖骨一路而下,激烈的動作扯痛了她肩膀上的舊傷,鮮血溢出。

    蕭絕殘忍地用指甲去劃,銳利的痛,襲擊著她的神經,流蘇溢滿情慾的臉,交錯著疼痛的羞辱,看在男人的眼裡,如最厲害的媚藥,勾起男人心底最澎湃的獸性。

    他的臉上佈滿了狂野的情慾,眼睛裡充滿了野性的光芒,火焰象溶漿一樣噴發。

    「方流蘇,這只是開始!」蕭絕眸光血色交錯,粗暴地衝入……

    流蘇的指甲刺入柔軟的棉被,被吸吮得紅腫的唇,咬出了鮮血……

    放縱所有感覺,原來,是如此的簡單……

    好痛!

    她難堪地張開眼睛,看著身上肆意衝刺的男人,彪悍狂野的氣息從高大的身體中迸發,臉上都是野蠻的情慾,方流蘇緩緩地閉上眼睛。

    她不哭,不能哭,雖然疼得極致,也不能哭。

    流蘇想起方家的小院子,在冰冷的庭院中,她一個人,孤獨地坐著,陪伴她的,只有寂寞。

    寂寞的風,寂寞的雨,寂寞的竹子。

    她經常一個人,坐著竹林裡發呆,抱著她從小養著的兔子,輕聲細語地和兔子說話。

    把自己的渴望,自己的寂寞孤獨,都和兔子傾訴。

    嬌小的她,經常抱著小白兔,在院子裡,一步一步地走,有時候一天都不說話。

    或許,從那時候開始,她就習慣了寂寞,習慣了孤獨,習慣了一個人。

    記憶空白的她,什麼都沒有,……

    只有錦繡。

    習慣了三年的陪伴和溫暖,她真有點捨不得,卻不後悔。

    從今而後,她要開始習慣寂寞,習慣孤獨,習慣一個人了,再沒有人陪了。

    還要習慣……殘忍的對待。

    姐姐,你一定,要幸福!

    把我的那份,一起,幸福!...<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0-5-29 01:57 PM

第2卷 以恨為始,以恨為名 第十九章  紫靈

    夜色漸漸褪去,晦暗的天空劃過黎明前第一道曙光,如白刃劈開了黑暗,懸掛在蒼穹之上。

    一夜的肆虐,直到她再也經不起他的折騰,蕭絕這才翻身離開,連看都不看床上被他凌辱得幾乎死去的女子。

    香爐中的魅香已經散去,房間裡還留著情慾的氣息,飄散在每一個角落,不管如何躲避,多能清晰地嗅在鼻中。

    流蘇眼神空洞飄渺,微微拉過大紅的錦被,蓋住自己發涼的身子。

    好冷,好冷……

    房間裡很安靜,只有她孤寂地躺著,許久,一行清淚從眼中緩緩地流溢,無聲無息地濕了枕巾。

    靈秀的翦眸溢滿淚水,一滴一滴,如血控訴,如珠墜落,卻沒有發出一點聲息。

    飄渺的靈魂不知飄遊在何處,遲遲不肯回歸身體,流蘇臉上的空洞,如凝聚了世間所有的木然。

    正如蕭絕所說,這才是開始,這條路,是自己選的。

    她不後悔,卻有些彷徨,什麼時候才是盡頭。

    清晨的鳥鳴聲清脆地傳來,如一首妙曼的歌謠在晨間吹奏,讓人心曠神怡。

    流蘇竟有些羨慕,癡癡地看著紗窗發呆。

    她緩緩地閉上眼睛,好累,好累,她想休息了。

    這一覺睡到中午,陽光暖洋洋地灑在身上,跳躍在白瓷般的臉上,有一種潔淨的光暈。

    輕如蝶翼的睫毛微微動了動,流蘇這才緩緩甦醒,身子酸軟得可怕,一點力氣也沒有。

    全身上下的肌膚,佈滿了男人一夜凌虐的痕跡。

    剛醒,流蘇就覺得有點不妙。

    發燒了。

    她的身體弱,被蕭絕折磨了一夜,早就撐不住了。

    門扉咯吱一聲開了,一位模樣清秀的侍女端著銅盆進來,見流蘇清醒了,慌忙放下,過來行禮,「奴婢紫靈,見過王妃!」

    流蘇看了眼,淡淡點頭,起身,紫靈機靈地拿過一件中衣給她披上,流蘇攏了攏衣裳,淡淡道:「可以準備熱水嗎?我想淨身。」

    紫靈一愣,很快地回過神來,微笑道:「王妃客氣了,奴婢這就去準備!」

    片刻,熱水就準備好了。

    熱水上浮著一層桃花瓣,色澤很鮮艷,隨著水波游離,如覆上一層粉紅錦繡,很漂亮。

    「下次不要放這些東西。」

    紫靈哎了一聲,臉色微微發窘,道:「是王爺喜歡的香味,奴婢以為……」

    她還沒說完,流蘇淺淺地瞥過一眼,面無表情,紫靈趕緊福身,聲音惶恐,「是,奴婢記住了!」

    「你出去吧!」流蘇淡淡地道。

    紫靈福身,飛快地離開浴間,心兒撲通撲通直跳,這位王妃,和想像中的不太一樣,淡淡的眼神,卻讓人瞬間窒息。

    流蘇把自己沉入水底,溫熱的水波,在白玉般的身子上輕輕蕩漾,像溫柔的手,不斷地按摩,酸痛的身子,頓感一陣舒服。

    墨黑的青絲漂浮在水波上,和粉紅的桃花相輝映,十分魅惑迷人,流蘇掬起青絲,幾片玫瑰花瓣安然落在期間,她神色淡然地看著,許久,又放下,微微喟歎。

    她喜歡乾淨簡單,不喜歡這種魅惑的香味。

    她不需要討好蕭絕,那卑賤的尊嚴,她不允許。

    很快就梳洗完畢,流蘇胃口不是很好,略微用了一點午膳就隨著紫靈在院子裡走走。

    這是王府的側樓,名為梧桐苑,離主樓很遠,院子裡種著兩顆梧桐樹,幾株茉莉花,淡淡的香味溢滿整個院子。

    很荒涼,很清靜。

    今天的陽光溫和,暖烘烘的,並不灼人,流蘇在院子裡轉了一圈,就在涼亭坐下了。

    才走了幾步,她就覺得疲憊。

    身子的酸痛,果真不適合走路,可在床上躺著,會好得更慢。

    流蘇自小身子虛弱,又常常生病,所以,她比常人更愛惜自己的身體。

    「王妃,王府的景色不錯,要不要奴婢帶你出去散散心,後院的桃花開得正艷,很美的。」紫靈見她淡然地坐著,不由得提議。

    流蘇凝眸,臉上一片淡然,「叫紫靈,是吧?」

    「是!」

    流蘇點點頭,微笑道:「桃花開得美嗎?」

    紫靈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她會這麼問,很老實地回答,「很美,柳小姐很喜歡桃花,所以……」

    紫靈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猛然住嘴,心裡懊悔極了,擔心地看向流蘇的臉,看到的還是一片淡然,她並未介意什麼。

    流蘇淡淡笑道:「紫靈應該知道王爺為什麼娶我,對吧?」

    「……是!」何止是紫靈知道,王府中的人都知道,王爺因為柳雪瑤的死遷怒於方家姐妹,想要報仇,每個人心裡都知道,有的等著看王妃的好戲,有的同情王妃,王爺是個無情殘酷的人,一定會對王妃殘酷至極。

    「既然知道,以後不要和我太過親近,對你沒有好處,只會招來不幸。」流蘇微笑,轉頭看向那幾株茉莉花,雖不艷麗,清清淡淡,是流蘇喜歡的模樣。

    紫靈聞言心頭狠狠一震,一時之間,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只是以一種很震驚的眼神,看著流蘇。



第2卷 以恨為始,以恨為名 第二十章  雲烈

    月白星稀,夜涼如水。

    庭院中,樹影婆娑,靜謐的夜,有一種說不出的寂寞。

    流蘇穿得嚴嚴實實,還裹著一層裘衣,她很畏冷,初春的夜晚很冷,她又發燒,穿了多少都覺得有點冷。

    紫靈早早就歇下了,流蘇倚著窗頭看醫書,這些東西都是她嫁妝,她的財富。

    呼吸越發灼熱,體溫又上升了,流蘇淡淡地蹙眉,摸了摸額頭,果然,這時候讓紫靈去熬藥也太折騰人了。

    夜已經太深了,她起身,倒茶自飲,等到天亮吧,希望夜裡能好過一些。

    不知道今天,蕭絕會不會過來,流蘇蹙眉,想起昨晚,心裡一陣戰慄,那種失去一切的灼熱疼痛記憶猶新,一回想就讓她升起恐懼。

    那個惡魔般的男人……那雙邪魅的眼睛……都讓她心底恐懼。

    那孤寂的背影,卻讓她心酸。

    偌大的房間裡,只有她一個人,眼睛發紅,身子單薄,纖細的背影看上去,孤單淒涼,十分的無奈和孤獨。

    驀然,紗窗一動,一道黑影閃進屋裡,流蘇睜大眼睛,恐懼地後退幾步,並未像尋常女子般大吼大叫。

    那黑影漸漸關好窗,緩緩地轉過身來,流蘇檀口微張,「雲大哥,怎麼是你?」

    來人眉清目秀,生得十分俊秀,眉宇間凝聚著一股桀驁不馴,舉手投足都有一種很大氣的風度。

    雲烈怒視著流蘇,一步一步地走近,身體裡岩漿般的怒氣和心疼如潮水般,淹沒了他,幾乎喪失理智。

    流蘇第一次看見如此模樣的雲烈,害怕得後退了幾步,身體抵在牆壁上,退無可退,臉色蒼白起來,「雲……雲大哥……」

    「為什麼是你,為什麼竟會是你!」雲烈低聲嘶吼著,咆哮得如受了傷的野獸,他的眼睛,露出了痛苦的絕望。

    流蘇一時不明白他在說什麼,慌張地想要逃開這種悲哀的氣流,卻被雲烈猛然抱進懷裡。

    「蘇蘇,你怎麼能這麼對我,怎麼能,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是你嫁人?」雲烈抱著流蘇,緊緊地壓在胸口,心被人撕碎,七零八落,痛得窒息,語氣沉痛,悲傷,還有憤怒和不甘,太多的情緒讓這位頂天立地的男兒手都在顫抖。

    雲烈是京城巨富,幾乎壟斷了京城布匹綢緞買賣,和方家生意上有來往,兩年前結識方家姐妹,三人一見如故,感情篤厚。

    錦繡大婚那天,是流蘇命人找來雲烈,打昏了她,讓雲烈帶她出城,逃到安全的地方,為了讓他安心,她撒了謊,說是會讓丫鬟代嫁,雲烈深信不疑,回來之後去找流蘇,才知道,自己被騙了……

    那一刻,晴天霹靂也不過是如此。

    憤怒,悲傷,絕望……他愛了兩年的女子,本想等到年底向方家提親,正式娶流蘇過門,沒想到,她卻嫁給了蕭絕,那個殘酷邪魅的魔鬼王爺。

    「蘇蘇……」

    「雲大哥,你……」流蘇推開他,雲烈卻抱緊,幾乎勒斷她的腰,流蘇難受得蹙起眉來,頭越發沉重起來。

    「蘇蘇,我帶你走,好不好,我們離開京城,我知道,你是不願意嫁的,是不是伯父伯母他們逼你的?是不是?我帶你走,不要留在這種吃人的地方。」雲烈聲音悲傷,充滿了對她的心疼。

    嬌柔的流蘇,就像枝頭一朵寒梅,清冷而孤傲,有一顆堅強又脆弱的心。而那位魔鬼王爺,卻是催花毒手,流蘇一定會被他折磨的生不如死。

    他疼寵了兩年,戀慕了兩年的女子,怎麼可以把她放在這樣的惡魔身邊。

    流蘇心裡有些明白了,雲烈喜歡她。

    其實並不是很難發現,只是她不想去深究,這副身體,自小病弱,還不知道能活幾年,怎麼可以誤人誤己,錦繡曾經無意中透露過,雲烈喜歡她,而她只是淡淡地笑,說他只是把她當成妹妹。

    「雲大哥,對不起,我騙了你,可是我不能走,我走了,蕭絕不會放過姐姐,也不會放過方家。」流蘇看著雲烈血紅的眼,淡淡地說道。

    「那你呢,你怎麼辦?一輩子都留在這種地方嗎?讓他折磨嗎?」

    「他答應過我。」

    「他是什麼人,他說的話能信嗎?蘇蘇,別傻了,他只是騙你的,蘇蘇,錦繡要是知道了,她會恨不得馬上衝過來的,她那麼疼愛你,會讓你留在這樣的地方嗎?」雲烈心疼地道,不止是錦繡,連他,都疼得喘不過氣來。

    悲傷的氣氛在屋裡不斷地蔓延,如墨滴入清水,不斷地擴散,這種悲傷,無藥可治。

    「不要讓我姐姐知道,雲大哥,求求你,瞞著她,姐姐不能有事。」她做了這麼多,都是為了錦繡,不能讓錦繡出事,不然一切都毫無意義。

    雲烈眼中都是絕望,還有一層隱藏住的悲哀,捧著流蘇的臉,凝視著她,沉痛問道:「你就擔心錦繡,蘇蘇,你可想過我?我怎麼辦?我……我愛你啊!」



第2卷 以恨為始,以恨為名 第二十一章 深情

    雲烈眼神痛苦絕望,卻情深似海,初識流蘇的時候,她還小,雲烈卻已經迷失了一顆心,有段時間天天往方家跑,想要見她的心在隱忍中發狂,感情在激烈地燃燒,那段日子,只要看著她,就是不說話,他都會開心一整天。

    每個人都認為,雲大少爺喜歡國色天香的方錦繡,雙方父母也樂觀其成,只有雲烈自己知道,他愛上的,是清冷淡然的方流蘇。

    兩年,不算短的時間,他早就不可自拔,在耐心等待她長大的日子裡,是充滿甜蜜的。

    他知道流蘇性情淡漠,不會輕易動心,所以一點也不擔心會有人搶走她。

    他也知道,流蘇身邊除了錦繡就是他,只要他有足夠的耐心,一定會打動他,流蘇最後一定會屬於他。

    這麼確信著,等待的日子才不會彷徨,才會甜蜜如斯,甘之如飴。

    可現在,她卻嫁人了,嫁給她不愛的男人,而且那個男人對她恨之入骨。

    他怎麼甘心,怎麼捨得。

    從不出口的愛,原來竟是如此的容易。

    流蘇眼睛微紅,說不感動,那是騙人的,這些年,她又不是木頭人,只是給不起,所以一直不願意深想,若即若離,自己恐怕才是最殘忍的人,淡淡道:「雲大哥,你年少有為,又才高八斗,日後一定會遇到和你相知相愛的女人,是流蘇沒福氣,你把我忘記吧。」

    「蘇蘇……」雲烈俊秀的臉龐扭曲,痛苦地低喃著撕裂他心的名字,「我愛你,我愛你,我從兩年前就放下感情,怎麼忘記?你教教我,要怎麼樣才能把你忘記?」

    流蘇黯然,情字傷人。

    連雲烈這樣灑脫不羈的人也逃不過情網。

    究竟情字,有什麼魔力,能讓人哀傷、甜蜜、絕望、幸福,她不懂,真的不懂。

    緩緩地拉開雲烈緊扣著她腰間的手,一根手指一個手指地拉開,心中微微有些痛。

    畢竟是曾經給過她溫暖,給過她歡笑的人。

    她此生,等到的歡樂,並不多。

    所以,還是很珍惜。

    「雲大哥,你是那麼灑脫的人,傲視群倫,不該執迷於蘇蘇,我,不值得!」流蘇唇邊勾起苦澀的笑容。

    大娘和爹都說,她是掃把星,不祥之人。

    「蘇蘇,你怎麼這樣說,你是我見過最美好的女子,沒有人能比得上你,跟我走吧,雲大哥會讓你幸福快樂一輩子的,蘇蘇,就算是成全我的夢,好不好?」雲烈輕聲道,悲傷的眼光帶著祈求。

    在流蘇面前,他怎麼灑脫得起來?這是他無論如何也放不下的女子。

    嬌柔的少女清雅如菊,冷清如梅,漠然的眼睛蒙上一層淡淡的哀傷,幸福和快樂,離她是如此的遙遠,她已經不奢望了。

    沒有希望,才不會有失望。

    「雲大哥,我只是把你當成鄰家哥哥。」流蘇坦然地看著他的眼睛,認真地道。

    雲烈如嚥了黃連般,流蘇真的好狠心,在他傷痕纍纍的心上又刺了一刀,但是,卻不影響他的感情,「蘇蘇,只要你在我身邊,我不在乎,什麼都不在乎,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愛上我的,我會給你幸福的。」

    「雲大哥……」

    啪啪啪……一聲接著一聲低沉的掌聲從門扉那兒傳來,飄在微冷空氣中的邪魅之聲聽起來是那樣的陰狠,還有嘲諷。

    「真是感人肺腑的一段表白!」

    蕭絕走了進來,一步一步,如踐踏在別人的心上,緩慢優雅得如一隻等待捕獵的豹子。他一身紫色的錦袍,優雅尊貴,天生的王者威嚴,壓迫得連空氣都沉重起來。

    這樣的男人,是所有生物都無法忽視的。

    邪魅、冷酷、殘忍,正如百姓描述般,像個魔鬼。

    流蘇心頭害怕起來,此刻是深夜,雲烈私闖王妃閨房,此等罪名,恐怕……

    小臉頓時發白了,連高溫升起的紅都壓了下去。

    她被說成私通無所謂,可不能連累雲烈,她已經很對不起他了,不能讓蕭絕對雲烈下手。

    雲烈一掃臉上的悲傷,眼光變得凌厲如刀,如冰刃射向蕭絕,毫不畏懼。

    流蘇默默地歎了口氣,福身行禮,「見過王爺!」

    蕭絕勾起殘忍至極的笑容,「我的王妃,這是怎麼回事?」...<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0-5-29 02:03 PM

第2卷 以恨為始,以恨為名 第二十二章 祈求 1

    流蘇臉色慘白,單薄的身體在春寒中堅強地挺立,手,不知不覺地握緊,這個邪魅的魔鬼,他想做什麼?

    雲烈並不害怕,見流蘇小臉發白,心疼極了,拉過她護在身後,「你想做什麼?」

    蕭絕神色一冷,倨傲地看著雲烈,如君臨天下般,冰冷而尊貴。面無表情,看不出喜怒的臉,有一種風雨欲來的冷酷。

    「雲大少爺,這話應該是本王問你,三更半夜闖入本王府中,又和王妃摟摟抱抱,本王還想問問,你們在做什麼?」

    雲烈一怔,見流蘇的臉色越發蒼白,心中愧疚起來,他是不怕蕭絕,可蘇蘇她……

    蕭絕冷聲嘲諷,「無話可說了?王妃,你就這麼淫蕩嗎?新婚第二天就在房中和男人幽會,就這麼缺男人,還是說,本王不能滿足你?」

    「蕭絕你欺人太甚,你怎麼可以這麼說蘇蘇?」雲烈氣得臉色漲紅,恨不得衝上去撕了蕭絕,這般惡毒的話,對一個女子而言,是多大的羞辱。

    名節,是女子最重要的東西,最值得用生命捍衛。

    流蘇面色如雪,靜靜地站在旁邊,一語不發,臉上一片淡然,對蕭絕的話,置若罔聞。

    蕭絕冷笑,「蘇蘇?叫得可真親密,雲大公子,三更半夜,孤男寡女,不是通姦是什麼?新嫁娘第二天就勾搭上舊情人,本王真娶了個好王妃,如此淫蕩。」

    「蕭絕你血口噴人!」雲烈氣得猩紅雙眸,額頭上青筋暴跳,恨恨地盯著蕭絕,若是眼神能殺人,蕭絕已經被他碎屍了。

    轉頭見流蘇淡漠的臉,心中更疼到極致,是他太過大意,沒有察覺到周圍有人,蕭絕如此憎恨方家姐妹,一定不會放棄這個好機會。

    蘇蘇她,一定會名聲掃地,成為人人鄙夷的蕩婦,一想到這,雲烈的心像是被人狠狠地捶了一拳。

    流蘇淡然地笑了,對著雲烈搖搖頭,道:「雲大哥,你別擔心我,夜深了,你走吧!」

    蕭絕對她的羞辱,當著雲烈的面,她是有些在意的。

    她也知道,蕭絕是故意的。

    這個男人,一向如此的殘忍。

    如今,她只盼著,蕭絕能高抬貴手,放過雲烈一馬。



第2卷 以恨為始,以恨為名 第二十三章 祈求 2

    「蘇蘇,我不走,這個惡魔一定不會放過你,我帶你走,這裡困不住我的,蘇蘇,別留在這裡讓她羞辱,和雲大哥走吧!」雲烈抓著流蘇的手,急急地道。

    流蘇粲然一笑,搖搖頭,看得雲烈心酸不已,這嬌弱的身軀,埋葬了多少情緒,又隱藏了多少傷痛,到了此刻,為什麼還能如此淡然以對。

    蕭絕瞳眸一暗。

    就像是相愛至深的情侶,戀戀不捨地道別,而流蘇少見笑容的臉,笑得那麼恬靜,甜美。

    他心中不悅到了極點,再怎麼說,流蘇也是他的王妃,雖然他不愛她,卻見不到她對別人好,就是一種,我不要,也不會給你的極端變態心理。

    他面無表情,語氣冷得沒有一絲溫度,「真感人的畫面,雲大公子,你眼光真是差到極點,怎麼看上流蘇這種貨色,要相貌沒相貌,要身材沒身材,人死板不算,連在床上也像條死魚,你究竟看上她什麼了?」

    雲烈眼赤欲裂,低吼起來,「我殺了你!」

    說罷就衝上去,要找蕭絕拚命,他怎麼可以這麼羞辱蘇蘇,怎麼可以,哪有一個女人受得了這種不堪的侮辱,他一定要殺了蕭絕。

    流蘇拉著雲烈的手臂,臉色蒼白如紙,單薄的身子在昏黃的燈光中,搖搖欲墜,像是風一吹就要散的模樣,孤單得有種說不出的心酸。

    「雲大哥,這是我們之間的恩怨,你別介入,若是為我好,你快走吧!」流蘇蹙眉,急急地道。

    「蘇蘇,他就是這麼對你的嗎?無辜的你,為什麼要承受他的怨氣,他簡直就是個神經病,這麼無情地羞辱一個女人,他根本就是垃圾,蘇蘇,我……」

    蕭絕眼光一暗,危險地瞇起眼睛,雲烈的辱罵,激起他心底最暴戾的因子,嗜血的殘酷蠢蠢欲動。

    「雲大哥!」流蘇輕斥,眉角掠上輕愁,「算是蘇蘇求你了,快走吧!」

    蕭絕陰寒地笑了兩聲,那笑容,陰狠得讓人毛骨悚然,「走?哪那麼容易?敗壞了本王王妃的名節就想走,天下哪有那麼便宜的事!」

    流蘇靜靜地看著蕭絕,清雅如菊,一片淡漠,「王爺,我和雲大哥清清白白,事無不可對人言,你不要辱了他的名聲。」

    蕭絕面容酷寒,邪魅的大眸犀利如刀,「我的王妃,你自身難保,還有心顧著別人,本王當真是佩服啊,清清白白,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說出去,誰相信你們是清白的?別人只會說,你們是姦夫淫婦。」

    「蕭絕你……」雲烈氣紅了雙眸,蕭絕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流蘇,他心中心疼極了,也恨極了他,恨不得抽他筋,扒他的皮。

    流蘇微微冷笑,「不知王爺你要如何,才會放過雲大哥?」



第2卷 以恨為始,以恨為名 第二十四章 羞辱 1

    流蘇微微冷笑,「不知王爺你要如何,才會放過雲大哥?」

    她沉靜地看著蕭絕,唇邊的笑容,有點淒,有點嘲諷,蕭絕的怒,對她毫不影響,但,若是連累了雲烈,她會心有不忍。

    蕭絕邪魅的眼閃過犀利,把玩著拇指上的戒指,「我要如何?自然是送官法辦,雲大公子勾引蕭王妃,這罪名,可不輕,聖天的律法中,此罪可誅。」

    流蘇和雲烈皆渾身一震,特別是流蘇,單薄的身子搖搖欲墜,憤怒地瞪著蕭絕,罵道:「你這個惡魔,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是,聖天是你蕭家天下,你說了算,就是死,我問心無愧。」

    蕭絕眼光陰鷙,神情凌厲,「方流蘇,好一個問心無愧,我說過會讓你生不如死,怎麼這麼簡單地讓你去死呢?」

    他惡毒地說,「讓全天下人都知道,蕭王妃是人盡可夫的淫娃蕩婦,出門連三歲孩子都會辱罵,慢慢的,將你凌遲,這才是本王的方法,而雲烈,哼,本王鐵定是送官法辦,你說得對,蕭家天下,本王說什麼,就是什麼。」

    雲烈憤怒得整個身體都在顫抖,臉色唰白,「你無恥!」

    蕭絕眼光危險地瞇起,凌厲地掃向雲烈,「辱罵王族,罪加一等!」

    流蘇靜靜地看著蕭絕,上前了幾步,聲音沉靜如水,清雅的身影站在高大的蕭絕面前,顯得那麼弱小,任他魚肉,「王爺要如何,才肯放了雲大哥?」

    蕭絕犀利的眼光在流蘇臉上巡視,挑起她的下顎,強悍的男子氣息撲面而來,讓流蘇不禁打了個寒顫,曖昧,勾起她最不堪的回憶。

    「他對你就這麼重要?嗯?」他邪魅地勾起流蘇的青絲,曖昧地嗅著,眼睛緊緊地盯著流蘇,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近到可以聽到彼此沉靜的心跳聲。

    流蘇不習慣這樣的親密,下意識地退了一步。

    蕭絕眼中陰鷙,狠狠地勾著流蘇的腰,嬌柔的身子狠狠地撞在他的胸膛,蕭絕殘佞地笑了,「若是王妃能取悅了本王,本王說不定可以網開一面。」

    流蘇面色一白,羞辱的感覺如海潮般淹沒了她,嬌小的身體微微顫抖起來。

    凝眸,靜靜地對著他的眼,輕聲問道:「王爺,你非要如此嗎?」

    蕭絕被她透徹的眼光看得有片刻的閃神,清雅的臉龐,澄澈的眼神,竟讓他閃過淡淡的惻隱之心。

    這太不尋常了。

    這個女人,不可能會影響到他的情緒,他絕不允許。

    「怎麼?你不是要本王放過他嗎?只要取悅了本王,一切好說。」蕭絕勾起流蘇的下巴,冷薄的唇在流蘇毫無血色的唇上印上一吻,笑容殘佞。



第2卷 以恨為始,以恨為名 第二十五章 羞辱 2

    雲烈看得心疼不已,蕭絕如此不遺餘力地羞辱流蘇,他簡直不敢相信,流蘇繼續留在王府,要承受什麼樣的痛苦。

    「蘇蘇,別求他!」雲烈衝上去,一把拉過流蘇,見她臉色蒼白如紙,心中莫名一酸,這個傻瓜。

    「蕭絕,是男人你衝著我來,我不懼你一分一毫,羞辱為難一個女人算什麼男人,你自私狹隘,殘忍無情,根本就不配流蘇,不配當一個男人。」雲烈出言罵道,手指筆直地指著蕭絕的鼻子。

    蕭絕瞇起眼睛,凌厲的視線如寒刀般,像要穿透雲烈,「不知死活!」

    雲烈面色冷冽,「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就不相信,你能一手遮天,罔顧律法。」

    「律法?」蕭絕唇角譏嘲,掠過殘忍的笑,「本王就是律法,還顧什麼律法?」

    「你……」雲烈氣得臉色漲紅。

    流蘇聞言臉色越發蒼白,眼中溢滿了濃濃的悲哀,疏淡的眉宇間浮現抹不去的倦意,蕭絕這是執意要羞辱她,如此憎恨,如此手段,何必呢?

    當著雲烈的面取悅他,像個妓女,拋棄所有尊嚴,這種事,方流蘇是死也做不出來。

    以死明志,更是蠢上加蠢。

    流蘇越過雲烈,靜靜地走到他面前,一片淡然,緩緩地跪下,嬌柔的女子卑微地匍匐在地上,清晰地道:「求王爺,高抬貴手。」

    蕭絕和雲烈都吃了一驚,特別是蕭絕,眼光複雜,一股強烈的風暴在眼中醞釀,大有風雨欲來的可怕之感。

    她,竟然為了那個男人,下跪求他?

    這樣的方流蘇,讓蕭絕大為惱怒,險些一拳打過去。

    「蘇蘇,你在幹什麼?起來!」雲烈心疼地想要扶起她,他認識流蘇兩年,他眼裡的流蘇,雖然有一副病弱的身體,卻有一顆孤傲的心,對什麼都清清淡淡,毫不在乎,好似天下所有美好的東西擺在她眼前也是風雲不驚。

    她病弱,卻堅強,她清冷,卻高傲。

    蘇富貴和蘇夫人不管對她如何虐待,謾罵,流蘇始終都是風輕雲淡,從未妥協過,並未在他們面前露出一絲一毫的軟弱。

    這樣的流蘇,卻跪在一個殘忍冷酷,她所厭惡的人面前,擺出卑微的姿態,任他糟蹋,那種酸楚,如螞蟻啃咬般,讓雲烈幾欲失控。

    「蘇蘇,起來,我馬上帶你走,雲大哥什麼都不在乎,你別求他,快起來。」

    「雲大哥,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雲家。」輕柔如風的一句話,如驚雷,砸得雲烈呆愣了。

    他的身後,還有雲家,不是他一個人,他的任性,會毀了雲家。



第2卷 以恨為始,以恨為名 第二十六章 羞辱 3

    「你為了他,求本王?」蕭絕的聲音冷澈如雪山吹過的寒風,冷得人直打冷顫。

    流蘇垂眸,磕頭,面無表情,一字一字,緩緩地重複,「是,求王爺,高抬貴手。」

    房間裡陷入死寂,冷風從紗窗漏了進來,流蘇渾身一陣冰冷。

    真的好冷好冷……

    春才剛剛開始,她已經感受到冬的嚴寒。

    能暖和她的人,已經不在了。

    蕭絕一臉寒戾,嗜血的衝動在血管中不斷地流竄,跳躍,除了血,無法平息的憤怒,讓他差點失去理智。

    方流蘇……

    少女卑微的姿態,祈求的語氣,跪在地上,尊嚴隨他踐踏,這是他的目的,不是嗎?

    為什麼卻感覺不到一點喜悅,反而是無以倫比的憤怒。

    憤怒得恨不得一劍殺了雲烈。

    「求王爺,高抬貴手!」第三次,流蘇緩緩地道,聲音低啞,她體力的能支撐的力量越來越少,趴在地上,已經無力起身,灼熱的額頭抵著冰涼的低,冷和熱的交替,好舒服,捨不得起來,也無力起來。

    而這一幕,看到蕭絕和雲烈眼裡,卻是截然不同的,少女那般卑微,低啞的嗓音,像是在哭,嬌柔的背脊,可憐得讓人想要狠狠地抱進懷裡,肆意憐愛。

    雲烈眼眶微紅,從不落淚的灑脫男子鼻尖酸楚,蘇蘇,蘇蘇,這樣的你,讓我怎麼放心得下。

    堅強的你,卻為了我這樣卑微地祈求,低聲哭泣,怎麼放得下。

    誰來教教我,怎麼放下這段感情。

    三個人,三種晦暗難言的心思,澎湃著洶湧的海潮,足以淹沒所有。

    兩人男人的眼光,都凝視著地上匍匐的嬌弱少女,一怒,一憐。

    許久,蕭絕冷聲道:「雲烈,看在王妃如此誠懇的態度上,本王放你一馬,下不為例,否則,我滅你雲家滿門!」

    他決不允許,這個男人再出現在方流蘇面前,那明顯的愛意,明顯的憐惜,看得人刺眼,他不要的女人,別人也別想染指。

    雲烈眼光一沉,俊秀的臉龐一片怒氣,他明白,今天是帶不走流蘇了,但是,他不會放棄,絕不會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在這裡受苦受罪。

    「若是蘇蘇有個三長兩短,我雲烈拼上全家性命,必誅殺你。」雲烈沉聲道,聲音清亮而堅定,這樣毒辣的誓言由一名俊秀得過分的男子說出,絲毫不減其威力,連蕭絕都微微一震,很快卻勾起譏諷的笑。

    「蘇蘇,珍重!」雲烈不捨地看著地上的流蘇,轉身,迅速離開,不驚動王府一草一木。...<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0-5-29 02:11 PM

第2卷 以恨為始,以恨為名 第二十七章 迷惘

    待他走遠,蕭絕才回頭,冷漠地瞥了地上的流蘇一眼,譏諷道:「本王已經放了你的舊情人一馬,而你,哼,自己承受這件事的後果,這是你自找的。」

    流蘇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好似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晚風吹拂,墨發飛揚,纖細的十指在長而優雅,卻透出詭異的靜謐。

    「方流蘇,起來!」

    流蘇依舊一動不動,詭異得讓蕭絕眼皮一跳,慌忙蹲下身子,毫不憐惜地抓著她的肩膀逼她抬頭,是一張蒼白如雪的臉,溫度灼熱得燙手,流蘇早就暈了過去。

    蕭絕心頭一擰,感覺一陣窒息般的疼痛。

    「該死的!」他趕緊抱起她,往外大吼了聲,「來人啊,去請大夫!」

    咆哮的聲音,驚起王府歇息的鳥兒,簇簇地從樹上飛起,拍打著翅膀,發出不悅的啼叫。

    門外的侍衛早就驚動,飛速去請大夫。

    紫靈著急地站在門外,沒有蕭絕的傳喚,又不敢貿然進去,手上的手絹幾乎擰斷,擔心地一直往那緊閉的門扉望去。

    雖然相處不久,紫靈卻對這位王妃有莫名的好感。

    清雅如菊,冷清如梅的女子,是那般的風輕雲淡,那麼令人憐惜。

    蕭絕探探她的額頭,是駭人的高溫,灼痛他的掌心,這張清秀的臉,蒼白如紙,卻不失去一分清雅。

    竟然生病了,也一字不吭,若是剛剛他一怒之下,拂袖而去,她是不是要昏倒在地上過一夜。

    「你究竟有什麼魔力,能一再留住本王的眼光。」蕭絕看著她,冷酷的眼神,有一點茫然。是酷似瑤兒的背影?還是她風輕雲淡的灑脫?還是明明嬌弱卻堅韌的靈魂?

    她沒有方錦繡的國色天香,沒有柳雪瑤的清純可人,她就像一朵在晨曦中的菊花,淡淡的,不惹人注目,沒有奪去任何人的光芒,而任何人,也不能遮掩她的風華。

    為什麼這個女人,會如此撼動他的心。

    「姐姐……」昏迷中的流蘇,只記得她最重要的人,每一次生病,都有錦繡在身邊全心全意的照顧,那個溫暖著她清冷生命的人。

    「姐姐……」

    蕭絕臉色一變,倏然站起來,冷酷得讓人顫抖,邪魅的眼發出妖嬈的猩紅,是的,他永遠也不會忘記,柳雪瑤的死。

    是她們姐妹的錯。

    蕭絕不再看流蘇,陰寒著臉,拂袖而去。



第2卷 以恨為始,以恨為名 第二十八章 殘酷 上

    流蘇發燒,昏睡了整整四天,一直高燒不退,昏迷不醒,整個閣樓都沉浸在一種寧靜的悲傷中。

    風徐徐地吹,掛在床頭的流蘇穗子緩緩地飄動,隨著清風搖曳,彷彿在為床上女人短暫的生命而歎息。

    尖細的下巴,緊閉的翦眸,蒼白的臉,無血色的唇,高燒中的流蘇額頭溫度高得嚇人,臉頰和四肢卻是一片駭人的冰涼。

    特別是那雙手,修長,纖細,有一種透明的潔白,還有晶瑩的冰涼,就像是死人的身體。

    宮裡的御醫,來了一位,又走了一位,個個頂著蕭王的怒氣,顫抖著給王妃把脈,都說,不行了。

    蕭絕聽罷,面無表情,聲音冷峻,「若是醫不好王妃,你們通通下去陪她!」

    嚇得他們屁滾尿流,對這位絕情冷酷出名的王爺,沒人會懷疑他話裡的真實性。

    退燒的藥,一碗接著一碗灌進流蘇的腸胃,而高燒卻如惡劣的魔鬼,始終盤踞不去,眷戀著流蘇的身體。

    紫靈天天哭泣,壓抑的哭聲,像一曲淒婉的悲歌,在房間裡飄蕩。

    流蘇昏迷第二天開始,蕭絕就一直在梧桐苑,也未合眼,臉色一天比一天冰冷,眼神冷酷得讓御醫們瑟瑟發抖。

    冰冷的眼看向床上的流蘇,那清雅的人兒,臉色是那樣蒼白,幾乎成了透明色,似一塊晶瑩剔透的白玉,冰冷,毫無人氣。

    一場普通的高燒,竟然燒了四天不退,一群醫術精湛的御醫對它竟然束手無策,簡直是匪夷所思。

    她是不想活了,是嗎?

    所以不願意睜開眼睛?

    蕭絕如是想著,無情地捏著方流蘇的下顎,聲音冷淡,「方流蘇,再不醒過來,本王就發追殺令,天涯海角誅殺方錦繡,抄你方家滿門,本王向來說一不二,你最好馬上醒過來!」

    地上跪著的御醫見狀,心中駭然,頓感情況撲朔迷離。

    剪不斷,理還亂。

    說也奇怪,流蘇的燒,奇跡般的,慢慢地退了。

    臉色開始發紅,汗濕重衣,一夜之間,高燒迅速退去,眾御醫紛紛鬆了一口氣,雙手合十,虔誠地感謝觀世音菩薩,撿回一條命了。

    蕭絕臉色寒澈,比起高燒時更冷酷,看著流蘇的眼,毫無溫度,紫靈在一旁看得膽戰心驚,她感覺到,王爺身上發出一股可怕的怒氣,恨不得就這樣狠狠地把王妃掐死。

    他真的如此做了,優雅的手,掐住王妃細嫩的脖子,紫靈臉色發白,倒吸了一口氣,猛然跪下,「王爺……王爺……」



第2卷 以恨為始,以恨為名 第二十九章  冷酷 下

    她嚇得腦子空白,一時竟然不知道要說什麼。

    王爺他,真的想就這樣殺了王妃。

    他渾身上下,爆發出一股冷厲的怒氣,一貫面無表情的臉,猙獰得像魔鬼。

    可為什麼王妃昏迷的時候,他把宮裡的御醫全部召集在王府中,徹夜守著,他都三天三夜沒有合眼過了。

    此刻聽到王妃高燒退了,應該是高興,為什麼會更憤怒,更冷酷呢?

    紫靈百思不得其解。

    蕭絕回過神來,看了床上孱弱的人兒一眼,聲音低沉暗啞,「方流蘇,就是死,你也別想擺脫我!」

    面無表情站起,拂袖而去。

    一陣清風從門扉處吹來,額頭一陣冰涼,紫靈一抹,這才發現,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王爺剛剛的樣子,好可怕!

    就像閻羅。

    他真恨王妃嗎?

    夕陽西下,流蘇緩緩地甦醒過來,睜開沉睡幾天的翦眸,恍如隔世。

    又病了一場,渾身酸軟無力。

    「王妃,你醒了,你終於醒了,嚇死奴婢了,謝天謝地,謝天謝地,你終於沒事了……」紫靈端著銅盆進來,見流甦醒了,趕緊撲了過去,忘了自己的身份,抓著流蘇的手,激動得不能自己,眼淚嘩啦啦地流,她擔心了幾天,好怕她就這樣去了。

    流蘇靜靜地看著紫靈,唇邊慢慢地勾起恬靜的笑容。

    這個才到她身邊一天的丫頭,是真心在關心她的生死的,不是嗎?

    心裡一陣暖和,她伸手,以最輕柔的力道,拂去她臉上的淚花,微笑道:「紫靈,謝謝你!」

    謝謝你,如此關心。

    得之不易的溫暖感覺。

    紫靈一聽,心裡發酸,頓時淚如雨下。

    流蘇淺笑道:「紫靈,我有些餓了,有東西吃嗎?」

    紫靈連連點頭,一抹眼淚,「有,有,有,王妃你等等,奴婢這就去端來。」

    流蘇一笑,撐著身體坐起來,靠在床頭,淡淡的夕陽在她透明的臉色上覆上一層淡淡的橘紅,溫暖的色彩趕走了一室的悲慼冰冷,帶來一種寧靜的美。

    流蘇偏頭,透過紗窗看向庭院,梧桐長出清脆的葉子,那是希望和成長的顏色,很漂亮。

    心,是那般酸楚,苦澀。

    想起那個面無表情的冷酷的男人,流蘇的心,更加悲慼,身體的水分,拚命地湧上眼瞼。

    昏迷的時候,她腦海裡清晰地浮現著一個畫面。

    他說,如果能重來,他會珍惜她的。

    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流蘇撫上心口的位置,這裡,在心悸,在酸疼,為了記憶中莫名其妙的畫面。

    「蕭絕……蕭絕……」

    她微微咳了兩聲,嬌柔的身體倚著床頭,臉蛋是潔淨的蒼白。

    她要活下去,病弱的身體,也不知道能活多長時間。

    所以更要珍惜,還能呼吸的時間。

    她會活著,總有一天,會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第2卷 以恨為始,以恨為名 第三十章  流言

    蕭王妃夜會情郎的消息不日傳遍整個皇城,全城嘩然。

    蕭王迎娶平民之女方錦繡,新婚之夜卻變成方二小姐方流蘇,再過一天,又傳出,王妃出牆的消息,整個皇城,陷入一片『傳說』浪潮。

    版本一,蕭王看中天香國色的方錦繡,欲迎娶她為妻,平凡無奇的方流蘇想要麻雀變鳳凰,用計逼得方錦繡遠走他鄉,她取而代之。蕭王看不上她的蒲柳之姿,方流蘇耐不住寂寞,第二天就玩紅杏出牆。

    版本二,方錦繡戀慕雲家大公子,不想嫁給蕭王,於是匆忙逃婚,方家害怕得罪蕭王,讓方流蘇代嫁,蕭王勃然大怒,方流蘇夜會情郎。

    版本三,方流蘇已有戀慕之人,卻貪求榮華富貴,代姐出嫁,新婚之夜遭蕭王嫌棄,王妃樂得輕鬆,夜會情郎。

    ……

    各種各樣的版本在皇城大街小巷流傳,越傳越離譜,越傳越不堪。

    短短兩天時間,方流蘇成了淫娃蕩婦的最佳代言人,而冷酷絕情的蕭王爺卻大賺同情淚,一時間,皇城那個叫熱鬧啊!

    皇家爆出此醜聞,絲毫不影響它的威嚴,眾人把眼光盯在方流蘇的平民身份上。

    一介平民變鳳凰,街頭看戲的人早就可以排成一軍隊,巴不得能出點什麼事來說說。

    幸災樂禍,愛看熱鬧是人性之通病。

    沒想到第二天就出了這種醜聞,方流蘇自然成了眾矢之的。

    一向平凡無奇,生活在姐姐光環下的方流蘇,成了皇城名人,身敗名裂,名節盡毀。眾人皆道,方流蘇是淫娃蕩婦之最,連三歲孩子都知道,娶妻莫娶方流蘇。

    她成了蕭王爺的一夜棄妃。

    她成了蕩婦的代名詞。

    在外面鬧得沸沸揚揚時,梧桐苑是一片寧靜。

    小小的院子裡,飄蕩著一股藥香。

    眼光很暖陽,茉莉花香氣飄蕩,涼亭中的流蘇靜靜地坐著,披著一件雪白的裘衣,沉靜地看書,偶爾傳來一兩聲壓抑的咳嗽。

    梧桐苑,靜謐地飄蕩著安寧的風,吹起她兩側的髮絲,調皮地在她臉上跳躍,襯得少女神色越發安閒,雪衣墨發,一卷書卷,像一幅完美的水墨畫。



第2卷 以恨為始,以恨為名 第三十一章  悠閒

    紫靈端著一碗藥進了梧桐苑,朝涼亭走來,見流蘇又在看書,登時抽走她手中的書卷,「王妃,你不聽紫靈勸了,病還沒好呢,要在床上多休息,這樣勞神勞心,病怎麼會好?」

    流蘇恬靜地笑著,「我身體好多了,不用整天待在屋裡,吹吹風,會好得更快,屋裡悶,更容易生病。」

    紫靈皺著鼻子,不滿意流蘇的不合作,又有些心疼她的遭遇和病弱,想起市井沸沸揚揚的流言,那些不堪的羞辱,紫靈就覺得很難受。

    她眼裡的王妃,冰清玉潔,鍾靈神秀,沒有絕色的容貌,卻有一顆澄澈的心。

    王爺太狠心了,竟然這樣中傷她。

    她沒敢和流蘇說,就怕她難過,女人的名節比生命還要重要,名節毀了,女人的一生也毀了。

    王妃在天下人的眼中,已成淫娃蕩婦,已經身敗名裂,這嬌柔的身體,能否承受這樣致命的打擊?

    流蘇輕輕地吹著黑色的藥汁,一口氣喝了下去,用手帕擦拭著唇角,捻起一顆蜜餞放進嘴巴裡,衝散那股苦澀的味道。

    「紫靈,你這幾天都欲言又止,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嗎?」流蘇帶著疑問的眼睛靜靜地看著她,微笑問道。

    紫靈趕緊搖搖頭,「沒有,沒有,王妃你多心了。」

    「是嗎?」流蘇不介意地笑笑,明知道她在說謊,她也不道破。

    「王妃……」

    流蘇凝眸,詢問地看向她,紫靈抿抿唇,臉色有些發白,憐惜地看著眼前比自己還小一歲的主人,情真意切地道:「你一定要堅強點!」

    流蘇一笑,以為她說的是她的病,「好,要多堅強呢?」

    「比現在,再堅強一點。」

    流蘇淺笑,重重點頭,「好,我會的!」

    紫靈聞言,心中揪疼,心裡堵得好難受,這樣的雅致的女孩,為什麼要有這種遭遇。

    「紫靈,你能出去幫我買一些東西嗎?」

    「王妃要買什麼?」

    流蘇淡淡地掃向有些淒涼的庭院,唇角挑起一抹嫻靜的笑,帶著一點淡淡的憂傷,側著頭,淺淺笑道:「可能我要在這裡住好長一段時間,院子有點荒涼,看得人心涼。姐姐常說,每天對著讓人開心的環境,人也會變得開朗。我們閒著也是閒著,種一些東西吧。」

    「王妃想要種什麼?」紫靈笑問,也來了興致,這個庭院是挺荒涼的,和它的名字很配。

    梧桐深院鎖清秋,好個涼。

    「種一些茶花,和草藥,這裡地方挺大的。」

    「好啊,奴婢出去買,王妃喜歡就好。」

    「兩個人種些花草,可以當藥,也可以當茶,還可以幫紫靈美容呢。」

    「真的?」紫靈眼睛發亮,還是十六七的姑娘,一聽美容二字,登時興奮。

    「當然!」流蘇笑笑,紫靈模樣生得很秀麗,水靈靈,又透出嬌俏,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小一些,「紫靈本身就長得漂亮,以後我幫你保養皮膚,一定紅潤有光。」

    聽得流蘇讚美,紫靈心中樂開花,臉上紅暈飄起,「怪不得王妃皮膚這麼好,光滑細緻,原來是保養有方。」

    流蘇淡淡一笑,陽光暖和,樹影搖曳,涼亭中,兩少女笑語連珠,氣氛融洽,連清風,都帶著幾許喜悅。...<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0-5-29 02:16 PM

第2卷 以恨為始,以恨為名 第三十二章 九王

    蕭絕從皇宮回來,剛下馬,王府管家就匆匆來報,九王爺來訪了。

    蕭絕排行第七,封號蕭王,蕭寒排行第九,封號韓王,是新帝上位才封的王爺,大家還是習慣叫他九王爺。

    「七哥,多日不見,別來無恙!」說話的男子十分俊美,狹長的桃花眼充滿了魅惑人心的邪氣,像是罌粟,妖魅而毒辣。

    他一身紫色的錦袍,玉冠束髮,腰間緊束一條寬大的紫玉帶,合身的長袍襯得他肩寬腰窄,身材頎長,又生得一張顛倒眾生的臉,魅力十足又危險邪肆。

    「捨得回京了,事情辦得如何?」蕭絕冷聲問道,進了正堂,侍女很快奉上熱茶,識相地退出去。

    蕭寒一笑,修長的手指劃著白玉盅,眼光幽深危險,沉聲道:「江南一帶,我派出所有探子,找到當年的穩婆,確定是生了一個兒子。那女人在蘇州住過一段時間,早就死了,孩子現在下落不明。」

    「無能!」蕭絕重重一哼。

    蕭寒邪肆地挑挑眉,這位冷酷出名,向來泰山崩於頂而不動的七哥火氣真大,詭異,一定有鬼。

    他邪氣一笑,想起市井傳言,頗有趣味地瞅著蕭絕,邪笑道:「七哥,好大的綠帽!雨天出門,都不用撐傘了。」

    蕭絕神色一寒,「讓你去查的事情查無頭緒,無關緊要的事你消息倒是靈通。」

    「七哥,小弟這是關心你。」九王爺說得毫無誠意,嘖嘖稱奇,「七嫂真是女中豪傑,勇氣可嘉啊,皇城最出名的女人,我得會會去,看看她是不是有三頭六臂,竟然到現在還活著。」

    蕭絕眼光如雪地中折射的冰光一樣,充滿警告,「蕭寒,閉嘴!」

    想起流蘇清雅的臉龐,蕭絕頓感一陣煩躁,這張臉,對他有一種魔力,時刻盤旋在腦海中,向來心狠手辣的蕭王竟然捨不得去傷害她。

    方流蘇……本來想要藉著流言讓她難堪,而他卻不敢去面對那雙透徹的眼睛。

    那個女人,有一雙能看透他心靈的眼睛。

    蕭寒一臉放肆的邪笑,優雅地把玩著白玉杯,眸色深沉,事情好像比想像中要好玩。

    在他眼裡,柳雪瑤那個虛偽的女人根本就不配蕭絕,真不懂得冷酷出名,睿智超群的七哥怎麼會迷上那種女人。百依百順,呵護有加。

    只能說,愛情這東西,果真能讓人變成白癡。

    她死了,他在江南聽到這個消息,當場鼓掌,大快人心。

    他還好心地給蕭絕準備了幾份厚禮呢,沒想到一回來就聽說他娶親了,且,蕭王妃名動天下啊。

    淫蕩之名,也是一種名氣。



第2卷 以恨為始,以恨為名 第三十三章 皇儲

    「既然她在蘇州住過,可查過當地的居民?也沒有線索嗎?」

    當今聖上蕭越在二十年前有個侍妾,寵幸非常,卻因為懷孕被人陷害,被太子妃打入地牢,蕭越聽聞消息趕回太子府時,她已經被人救走,從此下落不明。

    蕭越派人尋遍天下,始終沒有她們的消息。

    說也奇怪,當今聖上有女十名,卻沒有兒子,朝廷大臣每年都送女兒進宮,盼望能生下兒子,那可是儲君的人選。可惜的是,皇朝一直只有公主。

    而據消息傳回,當年的侍妾生了一個兒子,蕭越聞言大喜,命人四處尋找,務必找到他們母子。

    這可是他唯一的兒子,很大可能就是未來的皇上,非同小可。

    蕭絕和蕭寒是蕭越最信任的弟弟,這件事一直都是他們負責,但是,很可惜,幾年下來,蕭絕和蕭寒都毫無頭緒。

    「別提了,我查遍了整個蘇州,好不容易找到他們母子居住過的村子,那裡三年前被一場大火燒得一乾二淨,村民全部都移居別處,我派人一一找到當初住過那裡的村民,大家都說,那女人死時候,孩子已經七歲,被奶娘帶走了。」

    蕭寒說到這,臉色一寒,變得嚴肅冰冷,眼中有一股很濃的疑惑和危險,像是最毒的眼鏡蛇。

    蕭絕冷問,「有什麼發現?」

    蕭寒道:「我找到當年的奶娘,七哥,你一定比想不到,她竟然在我找到她的前三天自縊家中。」

    「巧合?」

    「你說呢?」蕭寒邪笑反問。

    無巧不成書,可未免太巧了。

    蕭絕面無表情,手指在桌上敲著,一聲一聲,很規律,這些年的調查,又好幾次差點的追查到,關鍵的時候,線索卻斷了。

    他們並不是很在意,以為過了二十年,想要調查的確不易,線索斷了在所難免,難道,是有人故意截斷他們的線索,甚至是誤導他們調查的方向,導致他們到今天才查到他們母子曾經居住在蘇州的消息?

    「看來,敵暗我明!」蕭絕下了結論,神色冷硬如冰。

    蕭寒點頭,嘲諷道:「我們被耍著玩了二十年,看來對方不想讓我們找到他們,所以故意擾亂視線,竟然躲過皇家二十年的追查,真是厲害。」

    「我們都忽略了一個問題。」蕭絕眼光危險地瞇起,「當年救走她的人是誰?這個人能動用關係讓我們無從查起,一定有很密集的情報網。如果他們母子知道皇上一直在尋找他們,不可能不會露面,皇朝並無儲君,以年齡,那孩子也有二十了,若是被找到,為了穩定朝中元老的憂心,一定會被封為太子。他們沒理由要躲,只有一種可能,有人有意把他們藏匿起來,不讓我們找到。」

    「只要找不到人,皇朝沒有立太子,那就人人有機會,這件事是二十年發生的,重新調查一下當年太子府發生的一切,我們被耍了太久,他們也逍遙得夠久了。」

    「是,寧可錯,不可漏,當年的人,一個一個查清楚,特別是皇后!」蕭絕冷聲道,眼中寒芒迸射,如最冰冷的玄鐵。



第2卷 以恨為始,以恨為名 第三十四章  替身

    「別讓我發現是誰,否則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本王走南闖北這麼多年,竟然白走了這麼冤枉路。」蕭寒憤怒地低吼,眼神陰寒。對這幕後之人,恨之入骨,不管是政敵,還是宿敵,都不可放過。

    「七哥,皇上這麼寵信右相,這事為何不交給他查?」

    蕭絕冷冷地挑眉,「荒謬,這事能讓別人插手嗎?再怎麼寵信右相,也沒有自家兄弟親密,這種事,絕不可能交給外人。」

    「說的也是,除了皇上本人,還沒有人見過這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右相,搞什麼神秘,長得見不得人吧?」他嗤了一聲,冷冷地嘲諷。

    朝廷最神秘的右相大人,聽說他智冠天下,謀算無雙,官拜右相,一人之上萬人之下,卻從未出席百官朝拜,只聽皇上吩咐,握有實權,經手的國策,利國利民,犀利且有效。卻不見人影,十分神秘。

    關於這位右相大人,各說紛紜,給他蒙上了一層神秘的傳奇色彩。

    「皇上信任之人,我們別管,只要有利蕭家,他愛神秘就神秘。」蕭絕冷冷地道,喝了一口茶。

    「對了,七哥,小弟有份禮物送你!」蕭寒哈哈大笑,吹了聲口哨,往外打了一個響指,姿態邪魅風流。

    一陣魅人的香味隨風而入,三道窈窕魅人的人影翩然入殿,美人低頭垂眸,風情萬種,瞬間百花失色。

    「民女如玉拜見王爺!」

    「民女林雲兒拜見王爺!」

    「民女秀荷拜見王爺!」

    女子聲音清脆悅耳,如出谷黃鸝,又有一絲婉轉柔媚的味道。

    蕭絕眼眸瞇起,危險地掃了旁邊蕭寒一眼,佈滿警告,任何人看見蕭絕的眼神莫不瑟瑟發抖,蕭寒卻勾起一抹邪笑,對那三女道:「抬起頭來,讓蕭王爺驗貨。」

    三女齊齊抬頭,蕭絕微微一怔,神色略有些恍惚,眸色一暗,掠過一抹少見的傷痛。

    三位女子年齡都在十七八左右,粉腮紅潤,絳唇映日,豐姿冶麗,委委佗佗美也,皆佳麗美艷之貌。

    如玉略顯嬌柔秀美,雲兒皎潔純真,秀荷艷麗無雙,三女之貌,尋遍百里皆難得一見。

    最重要的是,她們或多或少,身上都有一處和已故的柳雪瑤很相似。特別是林雲兒,容貌竟有七八分相似,這三女勾起蕭絕心中最深沉的痛。

    憶起他們之間的柔情蜜意,甜蜜歲月,恍如隔世。他一個人在世上懷念著她的音容笑貌,藉著畫像思念著死去的愛人,輾轉難眠,渴望再見一次那可人的容顏。可,再也見不到,見不到眷戀的容顏,聽不見悅耳的身影。

    午夜夢迴,她甚至從未入夢,徒留給他一室寂寞和悲傷。

    瑤兒……瑤兒,你可知道,我是如此的想念你!

    淡淡的傷,如決堤的洪水,瞬間溢滿蕭絕的眼,他倏然痛苦地閉上眼睛。

    這一天,王府多了三名女人,林雲兒最為蕭絕喜歡,一躍成了雲側妃,其他兩人分別被封為秀夫人,玉夫人。



第2卷 以恨為始,以恨為名 第三十五章 打架

    紫靈端著一盤新出爐的綠豆糕,笑盈盈地往梧桐苑而去。

    流蘇最喜歡這樣糕點,她特意和廚娘學了一個幾天,她心靈手巧,學得也快,已經掌握了技巧,流蘇連連稱讚。

    「王妃住在梧桐苑,是真的嗎?我聽小碧說,那是王府最偏遠的院子。」

    「當然是真的,嫁進來半個月了,王爺瞧都不瞧她一眼,才一夜就把她丟棄了,聽說,王府中除了她身邊那丫頭,沒人見過王妃,她呆在梧桐苑裡足不出戶,一定醜得見不了人。」一侍女掩嘴偷笑,幸災樂禍地說道。

    「肯定是,誰會拿她當回事,名義上是王妃,誰不知道,王府的女主人是雲側妃,王爺對她寵愛有加呢,還有我們秀夫人,她們才是王府的女主人。」另外一個侍女驕傲地道,一臉恥高氣揚。

    「就是就是!」其他幾人慌忙討好應是,那侍女臉上的笑,更得意了。

    紫靈看向那邊,是一批新來的侍女,她搖搖頭,心中冷笑,有什麼了不起的,再怎麼得寵也是替身,要不是看在她們和柳雪瑤長得相像的份上,王爺正眼都不會瞧她們。

    「聽說,她才嫁進來第二天就偷人,真是太噁心了,這樣的女人,王爺早該把她休了,丟在梧桐苑不聞不問,算是輕的了。」

    「外面傳言可難聽了,她一定是淫娃蕩婦……」

    啪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侍女還沒說完,就被狠狠紫靈一巴掌狠狠地扇了過去,五個纖細的指痕印上她白皙的臉。

    一時鴉雀無聲……

    「王爺特地吩咐過,在王府不許談論王妃,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辱罵她!」

    本來圍在一起的幾個侍女見紫靈一臉惡狠狠的樣子,害怕地後退了兩步,而那被打的侍女,不可置信地捂著臉,怒瞪著紫靈,認出她是梧桐苑的侍女,立刻二話不說,衝上來就撕打起來。

    女人打架無外乎最常見的一種,扯頭髮,抓臉,毫無形象可言,才片刻就滾在地上,狠狠地扭打在一起。

    用力地扯著對方的頭髮,用指甲去抓破臉皮,紫靈身體倒是靈巧一點,趁著一個機會,翻身騎在那女人的肚子上,對著她的臉就是一陣猛打,還一邊尖叫,蒙頭蓋臉,打中她臉上好幾拳,打得她呱呱大叫。

    廝打聲,尖叫聲,慘叫聲……一時之間,無敵混亂。

    「快,去告訴秀夫人!」一侍女見到形勢不對,慌忙命人去搬救兵。...<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0-5-29 02:22 PM

第2卷 以恨為始,以恨為名 第三十六章 鞭打

    「給我打,狠狠打!」雪梨院中,秀荷憤怒地指著被綁著的紫靈,命人狠狠地打。

    紫靈打的那個侍女是她身邊最寵信,打了她,就像是打了自己一巴掌一樣,若是不好好管教管教,她這個秀夫人的威嚴何在。

    更重要的是,紫靈是王妃身邊的侍女,此舉無疑是在炫耀,她秀夫人的地位比王妃要高,打紫靈,就如羞辱王妃。

    一院子女人,都笑得得意猖狂,特別是秀夫人和她的貼身侍女小紅。

    「住手!」

    一聲清亮的聲音急急傳來,流蘇急沖沖地闖入雪梨院,有一好心的侍女去梧桐苑給她傳話,她著急地趕來,沒想到看到這種慘烈的畫面。

    紫靈被綁在長椅上,粗壯的老嬤嬤拿著一條鞭子,狠狠地抽在紫靈的背上,長鞭抽得她衣服破裂,一條條血痕清晰地浮現,血跡斑斑,慘不忍睹,紫靈疼得渾身是汗,臉色發白,卻緊緊咬著下唇,陷入半昏迷狀態。

    「我的天啊!紫靈……」流蘇奔了過去,一把推開老嬤嬤,那老嬤嬤措手不及,被她推倒在地,哎呦哎呦地慘叫。

    流蘇雙手不知道要放在哪兒,只得抓著紫靈的手,緊緊地握著,「紫靈,紫靈……你怎麼樣了,回我一聲……」

    「你是誰,秀夫人在教訓下人,哪由得你插嘴的地方,趕快滾,不然連你一起打!」小紅狗仗人勢,上前,一把拉起流蘇,出聲警告。

    秀夫人沒見過流蘇,見她衣著簡樸,素臉朝天,以為就是王府中的侍女,哼了一聲,艷麗的面容露出鄙夷,「滾回你該回去的地方,這個臭丫頭竟然打本夫人身邊的人,簡直不知死活,今天本夫人要好好地教訓她一頓。來人,給我繼續打!」

    老嬤嬤一聽,眼睛露出凶光,抓起長鞭,又要揮下。

    流蘇上前,一把拽著她的手腕,歷來冷清的眼迸出寒澈的殺氣,「滾!」

    說罷甩開她的手,老嬤嬤腳步踉蹌,被流蘇三番四次地攪局,醜態畢露,惡狠狠地揮動長鞭,「臭丫頭,再不走,我連你一起打!」

    「在王府中動用私刑,你還有沒有王法?」流蘇護在紫靈旁邊,冷冷地看著秀荷,掃了一院子裡的女人,淡淡道:「是紫靈打了你的人嗎?為什麼我看見的是她傷痕纍纍?」

    秀夫人艷麗的臉升騰起怒氣,修長的手指筆直地指著流蘇,「你是誰,竟然敢本夫人,來人,把她也給我綁起來,一起打!」

    「等等……」雲側妃和玉夫人聞訊匆匆趕到,院子裡一下子擠滿了人,林雲兒溫柔地道:「秀荷姐姐,教訓也教訓過了,算了吧,她也得到教訓了,你就高抬貴手,放她一馬吧!」

    「哼,雲妹妹,你有所不知,這個臭丫頭簡直是膽大包天,敢打小紅,一點也沒有把我放在眼裡,今天要不好好教訓她,本夫人還有什麼臉面在,大家都以為我這個秀夫人好欺負,連個下賤的侍女也能隨意欺負。」秀荷不依不饒,一點也沒有放過紫靈的意思。

    她心裡還有一番計較,如今王府最得寵是雲側妃,玉夫人也在此,她鞭打紫靈,無疑也給她們看,讓她們知道,王妃的人我秀荷都可以打,更何況是你們。

    「秀荷姐姐,算了吧,畢竟是王妃身邊的侍女。」林雲兒柔柔地道,語氣擔憂。

    這話無疑是火上澆油,秀荷冷冷地指著紫靈,大喊一聲,「給我打!」

    「不!」流蘇大驚,眼看著阻止不及,一把推開擋著她的小紅,撲到紫靈身上,那一鞭,狠狠地抽在流蘇的背上。



第2卷 以恨為始,以恨為名 第三十七章  嫉恨

    那老嬤嬤沒想到流蘇會撲上來,愣了一下,眼光詢問地朝秀荷看去。

    林雲兒清純的眼露出驚慌和害怕,倒吸了一口氣,臉色略微發白,「玉姐姐,你勸勸秀荷姐姐,會出人命的。」

    如玉也不知道如何是好,這樣鞭打,太殘忍,但是,秀荷一直蠻橫任性,她們也勸說不了。

    秀荷冷冷一哼,無情地道:「不就是一個失寵王妃身邊的人嗎?有什麼了不起的,主子淫蕩不堪,敗壞風俗,侍女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王爺對王妃不聞不問,今個兒打的人就是王妃,王爺都不痛不癢,更別說是教訓兩個下賤丫頭,林嬤嬤,待著做什麼,既然她找打,那就給我打,狠狠地打!」

    「是!」林嬤嬤蒼老的臉上露出狠毒的凶光,剛剛被流蘇推了兩下,心中已有積怨,下手更是毫不留情,用盡全力。

    一鞭,兩鞭……長鞭劃破空氣無情地落在嬌柔的背脊上。

    流蘇單薄的衣裳被抽破,幾道血痕印上背脊,才四鞭,她就吃不消了,流蘇身體自小孱弱,那經得起嬤嬤無情的抽打。

    「王妃……」紫靈大急,因被綁著,手腳掙脫不開,聽見長鞭破空的無情之聲,聽見流蘇的悶哼,她急得眼淚大顆大顆地滾下來,「王妃,求求你,別管我,快下來吧……王妃……」

    紫靈的聲音斷斷續續,音色又小,除了流蘇根本就沒人聽清楚,「王妃……別打了,你們別打了……」

    「紫靈……」一鞭狠狠地落下,流蘇額頭上汗滴如雨,張開雙臂,抱著遍體鱗傷的紫靈,聲音低啞,「別說話,沒事的……我會保護你……」

    一院子,除了林雲兒幾人急得臉色蒼白,其他人都在看戲。

    儘管背上如火燒一樣疼痛,疼如骨髓,流蘇也未哀求,也沒有慘叫,默默咬牙承受著火辣辣的痛,護著紫靈。

    「秀荷姐姐,夠了,別打了,她快要暈過去了!」林雲兒拉著秀荷的衣袖,蒼白著臉求情。

    秀荷鄙夷地掃了林雲兒一眼,純真的眼,無辜的表情,這個女人,單純得像個孩子,就是這張臉,比她們佔了優勢。

    遲早有一天,她會把她們通通都踩在腳下,她會當上蕭王妃,王爺就是她一個人的了。

    她得意地笑著,眼看著差不多了,剛想開口,就聽得一聲冷酷的厲喝,「你們在做什麼?」

    「王爺……」林雲兒見蕭絕進來,匆匆忙忙地走了過去,一下子撲入他懷裡,紅著眼睛,像是受了驚嚇。

    蕭絕眼光一柔,心疼她蒼白的面容,安撫地拍著她的肩膀,柔聲問道:「雲兒別怕,我在這裡,別怕,出什麼事了?」

    他眼光一掃,就看見中庭,兩人女人在受刑,眼光一冷,輕輕地放開林雲兒,冷聲喝道:「秀荷,怎麼回事?誰准你在府中動用私刑的?」

    秀荷委屈地嘟起嘴巴,走近蕭絕,撒嬌道:「王爺,都是那個臭丫頭,她把妾身身邊的小紅狠狠地打了一頓,又和妾身頂嘴,妾身被一個小小的侍女欺負,一時氣不過,才命人教訓她的。」

    蕭絕邪魅的眼睛掃了中庭遍體鱗傷的兩個女人,看著秀荷的眼光閃過一絲厭惡,林雲兒紅著眼睛,輕聲道:「妾身勸過秀荷姐姐,可是……」

    「雲兒,不關你的事。」蕭絕眼光掠過柔情,逝去她眼瞼下的淚,動作輕柔,看得秀荷心中妒火重生,怨毒地看著林雲兒。

    蕭絕冷冷地掃了一眼,聲音寒澈,「教訓也教訓夠了,把人放了,以後王府中,不許濫用私刑,你們最好都記住。」

    「是,妾身知道了!」秀荷不甘願地道,命人放人。

    蕭絕拉起林雲兒的手,柔聲道:「我們會雪梅閣,本王有禮物送你!」

    「真的?」林雲兒一臉喜悅,乖巧地依偎著蕭絕,「多謝王爺,王爺對妾身真好。」

    「走吧!」蕭絕擁著她轉身就走,也不理會秀荷在身後不滿的呼叫。

    「王妃……王妃,你怎麼樣了?王妃,你別嚇紫靈啊……」紫靈一得自由,也不顧自己背上的傷痕,慘白著臉,扶著已經陷入半昏迷的流蘇,著急地低喃,觸手都是血,流蘇臉色慘白如紙,紫靈淚如雨下,疼如刀割。

    已經走到門口的蕭絕,渾身一僵,倏然轉過身來。



第2卷 以恨為始,以恨為名 第三十八章  殘暴

    蕭絕內力渾厚,紫靈的話雖小,他卻聽得一清二楚。

    「王爺,怎麼了?」林雲兒感覺到他身上發出一股驚恐的氣息,順著他的眼光,柔聲問道。

    蕭絕迅速甩下林雲兒,以一種讓人駭然的速度奔至中庭,果真是……她。

    流蘇緊閉著眼睛,臉色如雪,薄唇血色全無,香汗淋漓,濕濡的長髮散在臉頰邊,看上去命懸一線,蕭絕迅速蹲下身子,抱過流蘇,翻身,眸光倏然一暗。

    背上鞭痕交錯,血跡斑斑,衣服全部被抽破了,鮮血染紅她整個背部。

    紫靈捂著嘴巴,眼淚大顆大顆地落下。

    「來人,快叫大夫,快!」蕭絕失聲大吼,他甚至發現,他的手,在顫抖。

    流蘇恍惚間抓著他的手,像是浮游在海上,終於抓著一根救命稻草,緊緊地,依賴地抓著。

    嬌柔的手上沾滿了鮮血,力道很大,聲音顫抖,「你……救救……救救紫靈……」

    流蘇眼光祈求,帶著三分哀傷憂鬱,貪戀著手心的暖度,傻傻地看著這副陌生得熟悉的俊顏,心酸,又安心。

    蕭絕的心臟被人狠狠字戳了一下,莫名地疼痛。他心疼地看著這副嬌容,倏爾大怒。

    「你這個蠢女人!」

    歷來風雲不變色蕭王發怒了,眾人都嚇得瑟瑟發抖,也都不解,為什麼王爺會對一個侍女受傷如此暴怒。

    蕭絕冷酷的臉,緊緊繃著,一手奪過林嬤嬤手中的長鞭,憤怒地甩了她一鞭,林嬤嬤疼得在地上打滾,哀嚎。

    秀荷嚇得往後退了一步,當蕭絕森冷的眼光看向她時,渾身發顫,露出驚恐。

    「王爺,妾身只是教訓那個女人,是她自己撲上來的,不關妾身的事。」秀荷驚恐地搖頭,聲音顫抖,從神情就看出來,蕭絕在暴戾的邊緣徘徊,而這怒氣,就是因為那個被傷得遍體鱗傷的女人。

    蕭絕面容冷厲,眸光森冷,冷酷的線條堅毅如刀刻一般,他猶豫了半個月都捨不得下手去傷害的女人,竟然被人打得慘不忍睹,而他的向來無情冰冷的心,一陣又一陣,陌生地抽痛,扯痛他的靈魂。

    他眼光一寒,手揚起,長鞭破空,狠狠地抽在秀荷美艷的臉上,血痕劃過她白皙的臉蛋,無情地破壞了原來的美感。

    「啊……」秀荷尖叫一聲,驚恐地張大眼睛,癱軟在地上,林雲兒和如玉駭然地捂著嘴巴,其他侍女大氣都不敢喘一聲,都被蕭絕如閻羅的模樣給駭住了。

    「來人啊,秀夫人鞭打王妃,罪不可赦,攆出王府!還有那個老賤婦,鞭打三十,攆出去。」蕭絕無情地下令,轉身抱起已經昏迷過去的流蘇,大步流星地走出雪梨院。



第2卷 以恨為始,以恨為名 第三十九章  嫉妒

    雪梨院一片混亂,兩名侍衛硬拖著秀荷,不顧她撕心裂肺的嘶吼,無情地拖出雪梨院。而另外一名侍衛拿起長鞭,命人綁著哀嚎的林嬤嬤,狠狠地抽打,林嬤嬤疼得大喊大叫。

    旁邊的侍女們都嚇得魂不守舍,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剛剛被打的那位,是……王妃?天啊,這是怎麼回事?」如玉震驚不已。

    「秀荷姐姐真悲哀,就這樣不明不白地被王爺攆出府去,好可憐。」林雲兒口氣惋惜,純真的臉閃過一絲怨毒。

    「雲兒,你這話什麼意思?」

    「一定是王妃用苦肉計引起王爺的注意,她為了榮華富貴,都能代替姐姐出嫁,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就是可惜的秀荷姐姐。」林雲兒純真的眼,溢滿了濃濃的鄙夷和……妒忌。

    王爺竟然那麼緊張她,為了幫她出氣,不僅命人打林嬤嬤,還趕走了秀荷,看來這位王妃在他心目中,非常重要。那麼冷靜理智的一個人,竟然為了一個女人大發脾氣,他還能信誓旦旦地說恨她嗎?

    若這樣叫恨,顯然是她閱歷不夠,不明白,恨人還有這種表現的。

    不行,王爺是她的,他對她柔情蜜意,那麼溫柔,那麼體貼,他是愛著她的,決不能讓別的女人搶走。

    「雲兒,王爺吩咐過,不許談王妃的事,我們還是安分點,別惹事,王妃剛剛為了護著她的侍女不惜承受鞭打,她不像傳言中那樣。」如玉柔柔地說道,她看得出,王爺很重視王妃。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他會把她丟在梧桐苑不聞不問。

    林雲兒唇邊勾起一抹冷笑,暗忖,不用她出手,秀荷就消失了,如玉性子柔和,又懦弱,沒多久一定失寵,對她構不成威脅。

    她最大的敵人,就是傳言中淫蕩不堪的王妃。

    為了迎合他,她努力裝得乖順清純,善良可人,她想盡辦法抓住他的心,怎麼能讓別人奪走他。

    她一定會把她趕走,那個女人,讓她有危機感,蕭絕是那麼有魅力的男人,有錢有勢,又有一副好相貌,是所有女人夢寐以求的如意郎君。豈是那種平凡的女人能配得起,她要獨佔他。

    「玉姐姐,也許是雲兒多心了。,我們還是小心她為好,秀荷姐姐就是個例子。」林雲兒心有餘悸地道,嬌柔得令人心憐,讓人想要呵護。

    如玉默默地點點頭。

    林雲兒垂頭,美麗的眼閃過一絲詭異的寒芒,她一定要想辦法,讓王爺厭惡她,恨她入骨,然後在慢慢地除去她。

    只要她死了,以王爺對她百依百順的寵愛,王妃之位一定手到擒來,林雲兒陰毒地暗忖。...<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0-5-29 02:34 PM

第2卷 以恨為始,以恨為名 第四十章 迷情

    流蘇當晚就發起高燒,秀致的眉頭擰成漂亮的川字,臉頰血色全無,慘白的唇溢出難耐的呻吟。

    「痛……」微啟的唇,連連低呼,優雅修長的睫毛,一顫一顫,輕如蝶翼,沾染著晶瑩的淚珠,孱弱地讓人心疼。

    她身無寸縷地趴著,頭髮濕濡,緊緊地貼在臉頰邊,不停地呻吟。

    雖然上了藥,傷痕纍纍的背部還是火辣辣地疼。為了避免衣服觸到傷口,流蘇並沒有穿衣服,只是披著一層薄紗,輕柔地貼在她姣好的身段上,引人遐想。

    蕭絕看著床上幾乎全裸的少女,神色晦澀,他明明恨她,恨方家姐妹,想要狠狠地折磨她。

    他腦海裡曾想過無數種能折磨她的方式,每一種都能讓她生不如死。

    可當她鮮血淋漓地躺在他懷裡,小手抓著他,命懸一線時,他的心卻隱隱生疼,疼痛而煩躁。

    他都感到好笑,他想要折磨她,自己卻躲了她半個月,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女人為什麼對他這麼特別。

    每次想起她,他也會想起柳雪瑤,會莫名其妙的愧疚。

    好幾次,夢裡徘徊著嬌柔熟悉的背影,他都分不清,到底是柳雪瑤還是方流蘇。

    這張臉,不漂亮,頂多只能算是清雅,街上一抓就是一大把,到底她有什麼魔力,能讓他心生不捨。

    難道真的因為她的背影和雪瑤相似麼?

    「絕……好痛……媛媛好痛……」流蘇半昏半醒,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喃喃低語,呼喚出她心底最深的依戀。

    「絕,媛媛好痛……你在哪裡……」晶瑩的眼淚一顆接著一顆滴落,不停地呼喚著記憶中的名字。

    蕭絕震驚地看著床上的流蘇,眼光倏然一寒,她竟然叫著別的男人的名字,她難道忘了她已經是他的王妃了嗎?

    「方流蘇,那個男人是誰?說!」蕭絕臉色黑沉,扳過她的臉,憤怒地責問,竟敢當著他的面叫著別的男人,她真不知死活,聽口氣,這個男人和她關係匪淺。

    他可不會自作多情地認為流蘇口中的絕,喊的是他。

    流蘇淚流滿面,分不清是背上的火燒般的痛,還是夢境中深濃的悲傷,只覺得酸楚淒涼,天大地大,好似所有人都拋棄了她。

    她的親人,寵溺她的爹地,哥哥,都是因為他而死,他是兇手,而她卻深刻地愛著那個男人。害得她家破人亡的男人。

    夢境中的女人,和她長著一張相同的臉,憂鬱的眼睛,孤寂的背影。

    「方流蘇,那個男人是誰?」蕭絕狠聲問道,即使是他不要的女人,也容不得她心中有別的男人。這就是大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

    「蕭絕,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流蘇雙眸緊閉,淚水直流,聲音低啞而絕望,這個夢,如深淵,黑不見底,她看不見晨曦,看不見愛,只看見恨,還有絕望。

    蕭絕被這句話,愣住了……

    本來鉗著她下巴的手,不由自主地鬆開,臉色寒澈,亦多了淡淡的木然。



第2卷 以恨為始,以恨為名 第四十一章  夢囈

    分不清心中的酸澀為了哪樁,蕭絕只覺得怒氣一直在挑戰極限,叫別的男人名字充滿思念和眷戀,毫不掩飾她的愛戀,而說恨他的時候,是那般堅決,那麼強烈。

    真真實實地讓人感覺到她的愛恨情仇。

    她愛那個男人,而她恨他。

    這個念頭不斷地在腦海中盤旋,閃過一遍又一遍,每次都讓他血管中的鮮紅燥熱,又冷卻,兩種極端的溫度在碰撞,在糾纏。

    就像他內心深處的情感掙扎。

    「方流蘇,你憑什麼恨我,你憑什麼?」蕭絕忍無可忍地咆哮,俊顏扭曲,額上青筋暴跳,咬牙切齒地揪起她的青絲,逼得她不得不仰起頭來,身上的薄被滑落,露出完美無瑕的美景。

    柔嫩豐盈的渾圓,柔膩妖嬈的纖腰,皓白如雪的肌膚,美得讓人炫目。

    蕭絕體內隱隱升起渴望,呼吸急促。

    「方流蘇,你沒資格恨我,你沒資格。」蕭絕把她身無寸縷的姣好身子緊緊地鉗制在懷中,眼光晦澀,聲音低沉沙啞,「我才有資格恨你,你聽清楚了,你是我的王妃,不許你想著別的男人。」

    流蘇渾身無力,夢囈般喃喃低語,夢境中的痛苦絕望如潮水,淹沒了她所有的知覺,嬌柔的手,急切地抓著蕭絕的前襟,語帶哭音,「絕,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方流蘇,你清醒一點,我不是那個該死的男人,你該死的給我醒過來。」蕭絕忍無可忍地搖著流蘇,也不顧她渾身赤裸,嬌柔的渾圓在晃蕩,散著曖昧的藥香,更讓蕭絕感覺憤怒,她身無寸縷地躺在自己懷裡,心裡想的,念的,竟然是另外一個男人。

    哪個男人能有好風度,聽著自己的妻子對別人訴情衷,還把自己錯認成他人。

    像是感受到他的憤怒,他的咆哮,夢境中男人無情轉身離開的畫面又一次在眼前浮現,流蘇潛意識緊緊地摟著他,她不要他走。

    他永遠不知道,每次等著他回家,她有多麼甜蜜。

    每次一個人面對著滿桌的食物,卻無人可陪著吃飯,有多麼寂寞。

    她不要他走,不要看他無情的背影。

    她不要一個人……

    「絕,我好愛你,我真的好愛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沒有你我要怎麼辦?我一個人好孤獨……」流蘇抱著蕭絕的脖子,整個人一絲不掛地貼在他堅毅的胸膛上,泣不成聲。

    蕭絕的手隱忍地側在旁邊,心口一陣一陣地抽痛,感受到她的深情,她的痛苦,她的絕望。

    她真的好愛那個男人,難怪她的疏離冷清的眼睛總是有一股憂鬱和悲傷。

    是被人傷透了心嗎?

    冷清如她,原來有一個深藏在心中的戀人。

    「方流蘇……你……」他從牙縫地擠出幾個字,冷酷的聲音酸澀得扭曲。

    嬌柔的女體在懷,暖香觸手。卻哭喊著另外一個男人,為另外一個男人傷心哭泣。

    他承認,他介意極了,心中很不舒服。

    再怎麼說,她也是他蕭絕的王妃。

    流蘇摟著他的脖子,背上的疼痛已毫無知覺,她只知道自己不能放手,一放手,他又無情地離開,丟下她一個人孤孤單單。

    「我愛你,絕……」恨到深處,也愛入骨髓。



第2卷 以恨為始,以恨為名 第四十二章  纏綿 1

    蕭絕眼光寒戾,臉容如刷了一層厚厚的冰霜。

    他很明白,她在發高燒,她神志不清,他也清楚地知道,她說愛的對象不像是他,她口中的絕,不是他蕭絕。

    可那句,我愛你,絕,不由自主讓他心頭一顫,竟然閃過片刻的狂喜。

    緊接著,是鋪天蓋地的憤怒。

    「方流蘇,放手!」蕭絕厲喝,伸手想要把身上的少女扯下來,她的背上又出血了,他動作不敢太激烈,只能掰著她纖細的藕臂。

    他真想揪出那個混蛋男人,是誰傷了她心,惹得她如此悲傷絕望,連極少出現的笑容都讓人覺得悲哀。

    他真的很想找到那個男人,狠狠地揍他一頓,然後千刀萬剮。

    流蘇瘋狂地搖頭,緊緊地摟著他的脖子不放手,嬌柔的身子不斷地在蕭絕的胸前磨蹭。

    蕭絕眸光一暗,慾火在眼中升騰,下腹抽緊,男人最經不起挑逗的地方叫囂著疼痛。

    滿懷馨香,女體嬌柔磨蹭,哪個忍受得了這種禁忌的挑逗,呼吸粗重,下身致命的繃緊徹底驗證了男人下半身和大腦分庭指揮的經典論證。

    渾身怒火轉化成瘋狂的慾火。

    「方流蘇,放手,該死的,我不是那個該死的男人!」蕭絕壓抑的聲音低沉暗啞,某個部位已經傲然挺立。

    「我不要,絕,你是愛我的,你說過重來會珍惜的,我知道你是愛我的,不要趕我走好不好,除了你身邊,我還能去哪?」

    芬芳的氣息在耳邊繚繞,熱氣在耳邊吹拂,嬌柔渾圓在胸前磨蹭,觸手柔膩的肌膚,都加劇他體內的炙熱。

    流蘇毫無知覺地扭動著身體,白皙姣好的身體緊緊地貼在蕭絕懷裡。她仰起頭,一頭瀑布流瀉而下,嬌柔美好的脖頸伸長,露出魅惑的色彩。

    「絕,絕……」流蘇柔嫩的手在他臉上摩挲,濃密的眉,挺直的鼻,還有薄紅性感的唇,她閉著眼睛,臉上閃著動人的色澤,捧著蕭絕的臉,柔柔地摩擦著,顫抖地貼近,緊緊地摟著他的脖子,馨香的唇,顫抖地貼上蕭絕的薄唇。

    少女似乎不敢太過靠近男人,嘴唇只是貼著他的唇,又柔柔地縮了回去,十分害怕他會生氣。

    印象中,他很少去碰她的唇,也不許她去碰他的唇。

    所以,她一直小心翼翼。

    「方流蘇,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蕭絕體內溫度飆高,灼熱得燙人,嬌柔的一吻,徹底點燃了他所有的情慾,焚燒全部的理智。

    「我不要恨了,恨一個人好累,好累,我累得不想恨了……絕,我愛你,我只知道我愛你……」流蘇捧著他的唇,深深地吻上去,伸出馨香的小舌,魅惑地舔吻著蕭絕的唇角,勾勒著他的唇形,吻得全心全意,好像要藉著這個吻把她滿腔的愛意全部輸送。

    蕭絕喉間溢出一聲難耐的呻吟……

    若是他還有一絲理智,他一定會推開她,他明明知道,她愛著別人,她在發燒,神志不清,把他錯認了,她把他當成別人的替身。

    他不是她的絕,不是!

    但是,渾身慾火焚燒,身體一直叫囂著解放,理智全線崩潰……



第2卷 以恨為始,以恨為名 第四十三章 纏綿 2

    他主動張開啟唇,讓她趁機溜入,青澀而熱情地親吻,甚至反客為主,勾起她的丁香小舌,激烈地吸吮。

    第一次有女人能如此迅速地挑起他的慾望,第一次讓他覺得渴望要衝破身體,怎麼要也要不夠。

    他一定要讓她忘了她心裡的男人,在他懷裡,決不允許她想著別人,他不許!蕭絕霸道而瘋狂地想著。

    緊扣著她的後腦,急切熱情地撩撥著她,激烈得想要吞噬她的靈魂,侵佔她的所有。

    流蘇淚眼迷濛,從頭到尾都沒有睜開過,身體本能的反應讓她臉頰通紅,渴望被親吻,渴望被愛撫,身體灼熱,滾燙,身體內的空虛,越來越大……。

    蕭絕魅眸幽暗深邃,閃著情慾的紅光,更添了一股邪魅的風情。

    身上少女身段姣好,雪膚柔膩,淡淡的藥香,是最烈性的春藥。帶著邪氣的手,避過她受傷的背部,在她身上到處撩撥,流蘇只覺得如火燒了一般。

    「方流蘇,你已經嫁給本王,你這輩子都是我的王妃,休想我會放你走,就算是囚禁你的靈魂,我也不會放了你。」

    熾熱的唇覆上她香柔的櫻唇,蕭絕小心翼翼地避開她的傷口,邪氣的手撫過柔膩的腰,順道往下,深掬一池春水……

    流蘇渾身肌膚泛起粉紅的色澤,十分迷人,香唇隨著男人的挑逗,溢出難耐魅惑的呻吟,更如油,淋澆在男人燃燒的慾火上,激起一片狂風暴雨般的情潮。

    「絕……我要……給我……」流蘇身體滾燙,體內騷動難忍,小手胡亂地扯著蕭絕的長袍,櫻唇吐出激情的邀請。

    衣帶盡褪,露出男人精壯完美的身材,肩寬腰窄,渾身霸氣凜然,蕭絕身體緊繃,撐起身子,沙啞著聲音,急切地問道:「方流蘇,我是誰?」

    他身體繃緊,汗水從額上滴下,卻拚命地壓抑著解放,執意要問一個答案,「說,我是誰?」

    「絕……」流蘇在他唇上深深地吻著,毫無意識地喃呢,「你是絕,我的絕……」

    「不對!」蕭絕咬牙,滿臉通紅,倏然放低聲音誘哄,「流蘇,說,我是誰,現在抱你,愛你的男人是誰?」

    流蘇低聲哭泣起來,越發激烈地磨蹭著他的身體,緩解體內的騷動,啞著聲音尖叫,「你是蕭絕,是蕭絕……」

    她記憶深處,最愛的男人。

    蕭絕低聲咆哮,闖入屬於緊致的溫潤澤國。

    兩人同時發出滿足的呻吟……。

    雅致的寢房中,響起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激情,爆發得淋漓盡致。...<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0-5-29 02:41 PM

第2卷 以恨為始,以恨為名 第四十四章  補藥?

    一宿貪歡,滿室春色,柔和的白紗在風中飄蕩,午後的陽光溫暖滿庭,喚醒了沉睡的流蘇。

    昨晚的瘋狂,逼出渾身汗水,她的高燒已退,人也清醒了。

    垂眸,不禁倒吸一口氣……

    手臂上,胸脯上,纖腰上……一塊塊青紫的淤青,有抓痕,有吻痕,有咬痕,傾訴著昨晚情事的激烈,在她身上留下不可磨滅的證據。

    身體酸痛難耐,下身有著乾澀的疼痛……

    流蘇蒼白的臉浮現一絲魅人的紅暈,斷斷續續的片段閃進腦海,清雅的臉龐更如火燒一般,紅霞滿頰。

    她記得是她哭著喊著,一直抱著蕭絕,然後他們就……

    她是發瘋了麼?

    稍微動一動,渾身都痛,她掀開錦被,艱難地起身,想要拿一件衣裳穿著,渾身赤裸的感覺讓人覺得很不安。

    剛下床,腿腳就一陣酸軟無力,流蘇硬生生地摔倒在地,發出一聲悶哼。

    好痛……她蹙眉,卻聽見房門咯吱一聲開了,臉色一變,慌忙伸手從床來拉過錦被,裹著自己狼狽不堪的身子。

    「小姐,小姐你醒了……太好了,謝天謝地,你終於醒了。」

    「敏兒?」流蘇震驚地看著不該出現在此地的敏兒,「這是怎麼回事?」

    敏兒看見流蘇披頭散髮的模樣,感到一陣難過,趕緊扶著她坐到床上,方才道:「一大早王爺就派人把我叫過來,小姐,你受苦了對不對?我就知道,這回你趕不走我了,我一定要在身邊伺候你,哪兒都不去。」

    「他為什麼把你找來?」流蘇淡淡地擰眉,「敏兒,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聽話,回方家去。」

    敏兒委屈地紅了眼睛,控訴道:「小姐,你不要敏兒了嗎?你上花轎的時候不要敏兒,現在也不要,難道我就這麼討人厭嗎?」

    說罷嗚嗚地哭起來。

    「我是為你好……」

    「我不走,我死也要跟著小姐,大小姐不在,你也不在,我一個人待在方家,好寂寞,小姐,你不要趕我走,就讓我伺候你好不好,我保證,絕對不會惹麻煩。」敏兒可愛地豎起手指發誓。

    流蘇默默地歎了一口氣,算了,這丫頭和鬼靈精似的,認定的事九匹馬也拉不回,她勸不聽,「敏兒,有姐姐的消息嗎?」

    敏兒搖搖頭,「一點也沒有,雲少爺也不來方家了,聽說也不在城中,可能他和大小姐在一起。」

    流蘇點點頭,有點擔憂錦繡,希望雲烈能攔住錦繡,暫時別讓她回京。

    「天啊……」敏兒掀開裹在流蘇身上的錦被,睜圓了眼睛,流蘇羞澀地縮縮身子,臉上燥熱,她這個模樣,誰都猜得出昨晚都幹了什麼。

    「王爺是屬狗的嗎?他怎麼可以這麼欺負你?」

    流蘇臉蛋如火燒一般,艱難地扯出一絲僵硬的淡笑,「好了,敏兒,你打盆水讓我淨身,我想去看看紫靈。」

    敏兒點點頭,很快就幫流蘇打理好一切,給她背部上藥的時候,狠狠地又把那個屬狗的王爺罵了一頓,聽得流蘇哭笑不得。

    剛整理好一切,就有一侍女捧著一碗藥走近來,神色冰冷,態度也不見有多恭敬,「王妃,王爺吩咐過,王妃醒後,把藥喝了。」

    流蘇的淡淡地瞥了一眼那碗黑色的液體,一言不發,端起來,一飲而盡,侍女眼光閃過一抹訝異,也不多說什麼,行禮福身,很快就離開。

    「小姐,那是什麼藥?」敏兒見流蘇神態淡然中帶著一股哀傷,擔憂地問道。

    流蘇回過神來,微微一笑,「是補身的藥!」

    敏兒不信,王爺才不會這麼好心,流蘇輕輕地拍著她的手,笑道:「敏兒,我們去看紫靈!」

    俗話說,久病成醫,流蘇嗅著藥味就知道,那是一碗避孕藥……

    她真傻,怎麼會以為蕭絕有可能對她有一分憐惜呢?夢就是個夢,見不得陽光。

    這樣……其實也好!

    只是,為何心裡如此悲傷呢?



第2卷 以恨為始,以恨為名 第四十五 側妃

  「王妃……」紫靈撐起身子,想要起來行禮,流蘇趕緊按著,眼中都是擔憂,「紫靈,還好嗎?傷口還疼不疼?」

    紫靈眼淚滑落,憋在心裡的內疚讓她難受極了,拉著流蘇的袖子哭著,「王妃,對不起你,都是奴婢太衝動,連累了王妃,奴婢該死……」

    流蘇溫柔地拉著紫靈的手,拭去她臉上的淚痕,淺笑道:「紫靈,不關你的事,別哭了,我說過,在我面前,不用自稱奴婢,又不聽話了。」

    「奴……我……」

    「什麼都別想,好好養傷要緊,胡思亂想,身體怎麼會好得快呢?這件事,沒有人會怪你。」

    紫靈感動得咬著下唇,心中暗暗發誓,她今後一定會更努力地伺候王妃,一定會對王妃忠心耿耿,因為她的命,是王妃捨身換來的。

    「我有敏兒照顧,這幾天你好好歇息,什麼都不要擔心,知道嗎?」流蘇柔和地交代。

    紫靈點點頭,流蘇一笑,這時敏兒進來,「小姐,雲側妃和玉夫人來了。」

    敏兒扶著流蘇回到花廳,林月兒和如玉立刻起身行禮。

    「雲兒拜見王妃!」

    「如玉見過王妃!」

    流蘇臉色是一貫的淡然,眉宇疏離,「兩位不必多禮,請坐!」

    林雲兒和如玉身邊都帶著兩名侍女,眾人都好奇地看著這位聞名不曾見面的王妃。

    她不施脂粉,素臉朝天,雪白的長裙輕柔搖曳,背影嬌柔,靈氣逼人,一頭長髮如瀑布般披散而下,僅僅用一條粉色的絲巾紮著,沒有多餘的頭飾,淳樸透著秀麗。光看背影,猶如匯聚天下之靈氣。

    她神態淡然,靜如處子,五官並不特別漂亮,卻有一雙沉靜透徹的眼睛,給清秀的臉增色不少。

    如玉心中暗暗稱奇,傳言中的王妃淫蕩不堪,她起初認為王妃一定長得艷麗妖嬈,性子放蕩。在雪梨院倉促一眼,並未看清楚,今日仔細一看,是個靈秀逼人的少女,她週身圍繞著一股讓人寧靜祥和的味道。

    和她心目中的形象,完全不符。

    林雲兒暗暗嫉妒,流蘇行為舉止優雅大度,自有一番大家閨秀的風範。

    出身低下是她心中永遠的痛,就算如今貴為蕭王側妃,也學不了她自然而然的氣度。

    「你們有事嗎?」流蘇坐著,酸軟的身子往後微微靠著,擰擰眉心的倦意,打起精神應付她們。

    敏兒在一旁守著,警戒地盯著她們,深怕她們欺負了她的小姐。

    林雲兒露出純真的笑容,「我們進府時間比較晚,不懂得規矩,早應該來拜見王妃姐姐,如今來晚了,還希望王妃姐姐別和我們計較。」

    左一口王妃姐姐,右一口王妃姐姐,叫得十分親熱。流蘇比她要小兩歲呢,敏兒一嗤,不以為然,十分不喜歡林雲兒,好似故意和流蘇套近乎。

    流蘇一臉淡然,並沒有什麼表情,只需一眼,她就知道蕭絕為什麼會喜歡她們。特別是林雲兒那張臉,有七八分和柳雪瑤相似,她的確升不起好感來。

    「你客氣了,沒什麼好計較的,來拜見只是一個形式,可有可無,不必特意。」

    誰都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又何必裝糊塗呢?若不是蕭絕昨天的出格表現,她們也不會把她放在眼裡。

    而她,也不喜歡有人來打攪她的清淨。

    林雲兒一臉喜悅,「如玉姐姐,我就說嘛,王妃姐姐一定是好相處的人,不會和我們計較,你看,我說對了吧?」

    如玉唇角一扯,嗯了一聲,柔聲問道:「王妃身上的傷好點嗎?」

    流蘇心中苦笑,她哪有時間養傷啊,對蕭絕昨晚的行徑深為不解,她傷得如此之重,他竟然還……

    「多謝如玉關心,已經好多了。」流蘇沉靜道,凝眸,對敏兒露出微笑,「敏兒,給側妃和玉夫人上茶。」

    敏兒看了她們一眼,點點頭,應聲出去了。

    「王妃姐姐好多了就好,妹妹昨天擔心整夜都沒睡著。」林雲兒掩面,語氣很傷感,滿滿的擔憂。

    流蘇垂眸,唇角掠過瞭然的笑意,「多謝關心。」

    如玉見流蘇態度不冷不熱,心中不是什麼滋味,她本就不應該答應林雲兒一起來的,自討沒趣。

    林雲兒從袖子中拿出一個白色的瓷瓶,輕移蓮步,笑意盈盈地走到流蘇面前,純真地笑道:「王妃姐姐,這是活膚生肌的雪蓮膏,在傷口上抹一抹,疤痕就會不見了,就像沒受過傷一樣。」




第2卷 以恨為始,以恨為名 第四十六章 演戲

  流蘇眼光訝異,淡淡地掃了一眼她手中的瓷瓶,微微一笑,溫婉地拒絕,「無功不受祿,此等貴重之物,側妃還是收藏妥了,流蘇謝過你的好意。」

    林雲兒笑容一僵,她知道她背上傷痕有多麼嚴重,女孩子有哪個不在意身上有醜陋的疤痕,她怎麼會不動心呢?

    「王妃姐姐,雲兒只是想盡綿薄之力。」林雲兒黛眉染愁,一臉委屈。

    流蘇淡然一笑,「你的好意,流蘇心領了,背上的傷,並無大礙!」

    她不習慣接受別人的東西,除了她和她關係親密的人。

    「王妃是不是嫌棄雲兒出身低,用的東西也低俗?」林雲兒泫泫欲泣,抓著流蘇的手,慌忙地解釋,「王妃姐姐別誤會,這盒藥膏是王爺從宮裡帶回給雲兒的,很有效果,不會辱沒王妃的。」

    流蘇眼光微冷,掙脫她的手,心中泛起淡淡的酸澀,淡然道:「雲側妃誤會了,流蘇只是不習慣接受別人之物。」

    這話說得謙卑低微,可言下之意呢,是無心還是有意,在炫耀著蕭絕對她的寵愛麼?

    這副純真的容顏,卑微的姿態,會有那種心思?

    流蘇看不透,也不想去探究,有柳雪瑤的例子在先,她對林雲兒自然而然很疏離,一點也不想和她有所牽扯。

    如玉見狀走了過來,誠摯地道:「王妃,雲兒也是一片好意,您就別推辭吧,她從早上一直念叨著您背上的傷,很關心您呢。」

    流蘇看看如玉,又看看林雲兒,有力卻疏離地道:「流蘇多謝兩位關心,不過流蘇的傷真的不礙事,你們若是沒有什麼事,請回吧,我想休息了。」

    「王妃……」

    「王妃姐姐果真是嫌棄雲兒!」林雲兒咬著下唇,紅了眼睛,像是受盡了委屈。

    流蘇微微蹙眉,略有不耐煩,「雲側妃你在說什麼呢?我哪裡說過嫌棄你?你是習慣了想當然地認為所有事情都必須圍著你心思轉,還是你習慣了冤枉別人?」

    林雲兒錯愣地抬眸,只見流蘇眉宇如凝結了一層冰霜,她一時慌了手腳,吶吶地解釋,「不是……王妃姐姐,雲兒沒有那麼意思,你別誤會……雲兒……雲兒只是擔心你而已。」

    如玉沉默地站在一邊,對這一切都看不明白了,不管是林雲兒,還是方流蘇。

    「想必梧桐苑的茶,兩位也今天是不能喝了,請回吧,我真的要休息。」被蕭絕折騰了一夜,她身心俱疲,因為擔心紫靈,才勉強起身探望,天知道,她有多想上床休息。

    如玉見她眉間倦色深濃,拉著林雲兒的衣袖,柔聲道:「雲兒,我們回去吧,王妃看起來很累,讓她休息吧!」

    雲兒咬著下唇,紅著眼睛,心中卻怨極了流蘇,她放低身姿,她卻不領情,別提她心中有多恨了。

    說她累,是在炫耀麼?誰不知道昨天王爺在她房裡過夜,都傷成這樣還能勾引王爺,當真淫蕩成性。

    雲兒妒忌地想著……

    「奴婢參見王爺!」敏兒微高的聲音飄進花廳,流蘇臉色一潮,眼光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0-5-29 02:47 PM

第2卷 以恨為始,以恨為名 第四十七章 質問

    「你們在做什麼?」冷酷的聲音飄入花廳,捲起一股寒風,屋外春暖,室內寒冬。

    三人同時起身,柔順地行禮,流蘇因為腿腳酸軟,動作略有點遲緩,敏兒奉茶進來,眼明手快,過去扶著她。

    蕭絕細細地打量著她,昨晚激烈的情事,他以為她會睡到晚上,看來她體力比他想像中的好。

    流蘇淡淡地擰擰眉,他來做什麼?想起昨晚,現在面對蕭絕,讓她有一種尷尬和不適。

    「傷口好點沒有?」蕭絕冷聲問道,聲音是一貫的毫無感情,彷彿她只是無關緊要的路人。

    流蘇沉靜答道:「多謝王爺掛念,妾身好多了。」

    如例行公事般的問答。

    蕭絕眼光晦澀,昨晚那個熱情似火的流蘇如泡沫般,陽光出來,就破碎,再也見不著她溫柔熱情的模樣。

    是因為他不是她愛的人嗎?所以對誰都冷清如霜。

    他甚至懷疑,她是否記得昨晚她是如何在身上承歡的妖嬈樣子,不會只是當做一場春夢吧?

    流蘇被他晦澀的眼光看著頭皮發麻,不得已抬起眸看去,撞入他冷酷的眼中,心口微顫,想起她昨晚出格的行為,臉頰一熱,慌忙垂下頭,遮掩眼中的羞赧。

    「王爺若是無事,妾身可否退下?」流蘇掩去眼中內容,抬眸,疏冷地問著蕭絕。

    蕭絕眼光一寒,不悅頓起。

    剛想要質問就發現她眼下淡淡的青黛,眉宇間都是倦色,看起來十分疲憊,飆升的怒火如淋一頭冰水,瞬間熄滅。

    她的模樣,冷清孱弱,宛若即將枯萎的花朵。

    當下冷冷地點頭,流蘇唇角扯出一道僵硬的笑,敏兒扶起她,轉身就往內堂走去。

    「雲兒,你怎麼了?」蕭絕這才發現自從進屋,雲兒一直垂著頭,不似往常那般柔順地偎依在身旁,訝異地抬起她的下巴,倏爾聲音一寒,「方流蘇,你站住!」



第2卷 以恨為始,以恨為名 第四十八章  強硬

    流蘇默默地歎了一口氣,緩緩地轉身,敏兒害怕得抓著她的手,有些顫抖。

    王爺的聲音陰冷駭人,室內溫度徒然下降幾度,好可怕!

    「這是怎麼回事?」蕭絕魅眸掃向流蘇,厲聲問道,渾身散發出寒戾的怒氣。

    林雲兒從剛剛一直憋著哭聲,白皙的臉漲得通紅,杏眸紅腫,淚流滿面,委屈地咬著下唇,一副受虐的小媳婦模樣。

    流蘇面無表情,眼皮都沒有跳動一下,眼光疏離又坦然,反聲問道:「我也想問問,雲側妃,這是怎麼回事?」

    林雲兒顫抖著身子,抓著蕭絕的袖子,一臉緊張,哭音濃重,「王爺別誤會,妾身沒事,妾身沒事……」

    蕭絕憐惜地摟著林雲兒,心疼地看著她狼狽的臉,柔聲道:「雲兒別怕,有什麼委屈,說出來,本王給你做主!」

    林雲兒搖頭,柔順地偎著蕭絕強健的胸膛,淚如雨下,咬唇不語,壓抑的哭音聽得人心腸都碎了。

    蕭絕柔聲哄著,「雲兒,沒事,受了什麼委屈?說出來,不管是誰欺負你,本王都決不饒她!」

    蕭絕說罷,冷冷地掃了一眼流蘇,警告之味深濃。

    流蘇靜靜地聽著他們的對話,今天的蕭絕,倒是讓她開了眼界,從認識至今,她從未見過他有此柔情的一面。明明是同一張臉,卻仿若戴錯了面具。

    原來,蕭絕也可以如此溫柔,原來他的眼光並不是一味的酷寒,也有可以帶著柔情的憐惜。

    「王爺,妾身沒事……沒事……我們回去了好不好?妾身想要雪梅閣了……」林雲兒聲音軟軟的,一副息事寧人的柔順樣子。

    垂下的眼眸遮住她眼底得意的光芒……這種似是而非的嫁禍手段陷害手段真是高桿,懂得利用自己的優勢,瞄準了蕭絕和方流蘇之間微妙的氣氛。

    如玉在一旁欲言又止,她簡直是大開眼界,錯愕極了。

    蕭絕見狀,厲眸掃向流蘇,認定了是她欺負純真可人的林雲兒,又見林雲兒哭得壓抑,當下決定先安撫林雲兒,再找方流蘇算賬。

    「站住!」見他憐惜地擁著林雲兒要走,流蘇淡淡地喝止。

    蕭絕擁著林雲兒轉過身來,冷酷一哼,「不知王妃有何指教?」

    他重重地強調了王妃兩字。

    流蘇眼波坦然而透徹,平靜地看向他懷中的露出緊張的林雲兒,聲音如雪山頂峰刮過的春風,清亮地問道:「雲側妃,你還沒回答王爺和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第2卷 以恨為始,以恨為名 第四十九章 交錯

    流蘇凡事看得平淡,一雙澄澈的眼睛如看透世間冷暖,並未執著於什麼。

    她什麼都不在乎,自然也不會在乎蕭絕是如何看她。

    她只是不喜歡這種被人陷害的感覺,很糟糕。

    她淡然,並不代表她好欺負。

    林雲兒咬唇,想不到流蘇不畏蕭絕的威嚴,竟然打破沙鍋問到底,得意的眼光轉為怨毒。

    想不到,她比她想像中要難纏。

    「方流蘇,你這是什麼意思?」蕭絕攬著林雲兒,責問,「雲兒都哭成這樣,你還計較什麼?她都能識大體,寧願息事寧人,你是什麼回事?」

    流蘇唇角勾起一抹很涼的諷刺弧度,讓敏兒扶著,艱難地邁步,站在蕭絕和林雲兒面前,冷笑著問道:「王爺此言差矣,雲側妃好心來梧桐苑探望妾身,妾身感激不盡,只是妾身不明白,她被誰欺負了,哭得這麼淒慘?這裡是梧桐苑,妾身是主人,總得查個明白,否則落人口實,說妾身無容人之量。王爺就算再偏袒,也想把事情弄明白,不是嗎?」

    如玉聞言,暗暗驚奇,對著蕭絕的怒氣,她不畏不懼,說話有條有理,又讓人無法反駁,好生厲害,當下對流蘇刮目相看。

    蕭絕冰冷地凝視著流蘇透徹的眼光,流蘇回他淡淡的譏誚,像是在諷刺他沉迷女色,是非不分。

    他臉色一沉,柔和地拍著林雲兒的肩膀,放軟了聲音,問道:「雲兒,到底怎麼了,說個明白,別哭了,本王會心疼。」

    林雲兒垂著頭,遮去她眼中的怨怒,把那瓷瓶拿出來,聲帶著哭音道:「王爺……妾身也是一片好意,王妃姐姐傷得那麼重,妾身想把這瓶藥給她,治好她背上的疤痕……可是王妃姐姐可能嫌棄妾身出身低,不肯用妾身的東西……妾身想起過去,一時傷感,所以……」

    「玉夫人,你和雲側妃一起來,從頭到尾都在場,我是否有說話這種話?」流蘇聽罷,突然問如玉。

    如玉見三人的眼光都看著她,猶豫了下,她所說的話,就決定了……

    「說實話!」蕭絕倏然厲喝。

    如玉嚇了一跳,急聲道:「王爺息怒,王妃說她不習慣拿別人的東西,並沒有說過嫌棄側妃之類的話。」

    「事情清楚了!」流蘇對如玉淡淡一笑,坦然地看著蕭絕和林雲兒,道:「雲側妃,你是好意,流蘇心領了。沒人規定,你的好意,我一定要接受。」

    「我……」林雲兒呼吸一窒,臉色難看。

    蕭絕眼光複雜地看著流蘇,她眉宇間倦意中透出一抹淡淡的失望,還有一種遺世的譏誚,他心口一擰,但是,王爺有王爺的驕傲,讓他道歉,是絕不可能的事。

    流蘇也不在意他是如何想,事情弄清楚了,她也可以休息了。

    「王妃姐姐,對不起……是雲兒的錯,沒適時解釋清楚,害得你和王爺翻臉,對不起……我……」林雲兒唱作俱佳地上前,想要抓住流蘇的手道歉。

    流蘇手一抽,避開她的碰觸,淡淡地道:「你還沒那麼重的份量,值得我和誰翻臉。事情清楚就好,你們可以走了,我想休息。」

    林雲兒臉色一僵,被她諷刺得十分尷尬,更顯得她的自作多情。

    流蘇走了兩步,又停下來,聲音帶著一種很涼的譏誚,「你們……呵呵……真相配!」

    蕭絕身子倏然僵硬,眼光狠戾,流蘇並未回頭,緩緩地走入內堂,走出他的視線。

    時空交錯,那一夜燈火闌珊,她也是這樣走出蕭絕的視線,接而走出他的生命。



第2卷 以恨為始,以恨為名 第五十章 蕭寒

    晴天碧藍,萬里無雲,蒼穹仿如一面巨大的純藍鏡子。

    梧桐苑茶花嬌艷,滿園飄香,梧桐樹下,流蘇在躺椅上午休,暖和的陽光透過茂密的葉子,只有零星之光在她白嫩的臉上跳躍,沉靜寧和的臉仿若一朵含苞待放的睡蓮。

    純白樸素的紗裙,袖口繡著幾朵雪梅,簡單大方,純淨如雪。淺淺的呼吸,吐氣如蘭,胸口微微起伏,微開的領口,露出幾寸嬌嫩的肌膚,引人遐想。

    一道頎長的身影緩緩地走近沉睡中的流蘇,挑眉,頗有興致地研究她的睡臉,抱著胸,環視這座小巧雅致的庭院一眼,閃過一絲讚許,邪魅的眸光最終鎖在流蘇的臉上,像是欣賞著什麼。

    片刻,蹲下身子,薄唇勾起一抹邪氣的笑,邪佞的手指無禮地在臉上滑過,嗯,好柔膩的肌膚,比想像中更細緻嫩滑,摸起來真舒服。他挑逗式地勾起她的髮絲,放在鼻下嗅了嗅,閉眼,一臉享受。

    真香……

    流蘇睡夢中感覺到一股放肆的眼光直盯在她身上,略微蹙眉,睜開眼睛,撞入一雙邪魅帶笑的眼睛。那人放肆的眼光正在她身上審判式地搜尋,像是掂量著一件物品般。

    流蘇心裡一驚,直起身子,不緊不慢地把自己的髮絲從他手指上抽回,見他一身貴氣的裝束,淡然道:「這裡是王府偏院,不是客人該來的地方,您請回。」

    蕭寒吹了聲口哨,邪笑道:「小弟蕭寒,久聞七嫂大名,特地來拜見。」

    流蘇淡淡地打量著眼前的男子,他和蕭絕是同年兄弟,長相有四分相似,特別是一雙邪魅的大眼,最是相像。然,蕭絕氣質冷硬如鐵,邪魅的大眼常年酷寒如冰,如一把未出鞘的古劍,掩藏所有的鋒利。蕭寒則不然,他俊美瀟灑,邪魅的眸光總是帶著一股風流放肆的笑,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玩世不恭的風流味,看得出是放蕩不羈的一個男人。

    「原來是九王,妾身有禮了!」流蘇站起來,不著痕跡地往後退了一步,就以他剛剛過分的行徑,還是保持距離為好。

    「七嫂不必多禮!」蕭寒抱著胸,優雅的手撫著下巴,神色魅惑,又帶著三分不解,喃喃低語,「怎麼會差這麼多呢?」

    「九王說什麼?」流蘇不理解他在說什麼。

    「哦……我是說,七嫂和傳言中,差好多啊!」

    流蘇淡淡一笑,明白他在撒謊,也不戳破。然,見蕭寒在她身上的眼光太過放肆,像是把她赤裸裸地扒光,當下不悅地蹙眉,「九王若是沒事,可否離開梧桐苑?」

    蕭寒邪魅一笑,「七嫂何必如此生疏呢?七嫂真懂得傷小弟的心,小弟還是好心好意地來看望七嫂呢。」

    「我竟不知道九王有此空閒時間來看自家嫂嫂,深感榮幸之極,你有話,何不攤開來說?」

    「七嫂真是聰穎過人,倒是小弟的不是了。」蕭寒微微上前一步,危險氣息脅迫著流蘇,他眸光戲謔,「聽說七哥為了你,把秀荷給趕走了,對麼?」...<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0-5-29 02:52 PM

第2卷 以恨為始,以恨為名 第五十一章  曖昧

    蕭寒靠得很近,邪笑帶著幾分逼人的危險,近距離,可以看清他唇角若隱若現的邪佞笑容。

    流蘇微微退了一步,他又緊逼一步,「九王,你想做什麼?」

    「七嫂你說呢?」他邪氣的手指在她臉頰上刮過,嘖嘖地回味著如絲綢般的美好感覺。

    流蘇臉色微變,暗中著急,九王的風流之名,天下皆知,可為什麼偏偏為難她?流蘇暗暗祈禱,紫靈和敏兒能趕緊回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這裡是梧桐苑,請你自重!」流蘇呵斥,一臉倔強。

    肆意妄為是他們蕭家人的專利,不愧是兄弟,都如此蠻不講理,霸道如斯。

    蕭寒手指繞著她滑溜的青絲,欣賞著她眼裡的著急,又逼近一步,兩人的身體幾乎緊緊地貼在一起,蕭寒手中微微用力,扯疼流蘇的頭皮,她不僅痛呼出聲。

    「七嫂還沒有回答我小弟的問題。」

    「你不覺得你問錯人了嗎?如果你想為秀荷討回公道,你找蕭絕理論。」流蘇冷清地道。

    「七嫂誤會了,此三女雖是小弟好意獻給七哥的,但,她們與小弟無非深厚交情,只不過,小弟好奇……。」蕭寒邪氣一笑,把流蘇逼得退無可退,把她鎖在梧桐樹和他的臂彎之間,兩人此刻的姿勢看起來曖昧極了,「本來以為七哥會好好地折騰你一頓,不過看來,你在王府過的還不錯,有人也不必擔心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流蘇臉色一變,急聲問道。

    「來,親一下,我就告訴你!」蕭寒邪笑,眼光挑逗,一臉很期待的樣子。

    流蘇氣結,用力地推著面前的肉牆,「你放開我!」

    蕭寒拽著她的小手,用力一扯,流蘇狠狠地撞上他的胸膛,嬌柔的身子蕩漾著一陣淡雅的藥香,惑人心智。他一臉邪笑,眼光放肆無禮,卻十分的澄澈。

    著急中的流蘇並未發現這點,用力地掙扎起來,卻徒勞無功,臉頰漲得微紅。

    「七嫂不愧是最有名的淫娃蕩婦,懂得怎麼勾引男人,你不知道女人在男人懷裡,是不能亂動的麼?還是說,七哥不能滿足你,所以來勾引小弟,有那麼急麼?」蕭寒邪氣地摸了一把她嬌嫩的下巴,胸膛有意地撞著流蘇嬌柔的胸口。

    流蘇羞怒交加,乾脆放棄了掙扎,冷然問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蕭寒眼光邪佞,蠱惑的笑容足以讓少女面紅心跳,等不及跳上他的床,他緩緩地湊近流蘇,強烈的男子氣息充斥在她口鼻之間,流蘇淡淡地隆起眉心。

    「我想看看,你是否是個合格的大夫。」蕭寒話中有話,轉而邪笑,眼光往後飄了一下,挑起她的下巴,魅惑地搖頭,嘖嘖道:「你和方錦繡,還真差好多,不管是相貌,還是性子!」

    流蘇錯愕地睜大眼睛,「你說什麼,我姐姐在……唔……」

    蕭寒倏然吻上她的唇,只是輕微地貼著,魅眸帶著一絲惡意的笑,流蘇愣住,忘了掙扎,他到底在做什麼?

    兩人的摟抱的姿態,看起來極度曖昧。

    倏爾,院口傳開一聲酷寒至極的厲喝,「你們在做什麼?」



第2卷 以恨為始,以恨為名 第五十二章 反抗

    是蕭絕的聲音,流蘇一驚,匆忙推開蕭寒,暗暗喊糟,竟然被蕭寒算計了。

    蕭寒瀟灑攤手,後退兩步,流蘇冷然地等著他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他們無冤無仇,蕭寒做什麼陷害她?流蘇百思不得其解。

    「蕭寒,你最好能有個好點的解釋!」蕭絕酷寒著聲音,厲眸掃向兩人,眼光陰沉。

    蕭寒放肆地邪笑,挑眉問流蘇,「七嫂,我該怎麼說呢?」

    言語間的曖昧和放蕩明白地瀰散著偷情的氣息,有些特意地挑戰蕭絕的底線,眸光詭異之極。

    果真,蕭絕一聽,臉色難看至極,危險的眼光如刀鋒掃向流蘇。她竟然敢……

    流蘇抿唇,淡然地看著蕭寒,「九王什麼都別說,流蘇就感激不盡。」

    蕭寒哈哈一笑,聳聳肩膀,雙手一攤,表情無辜至極,眨著眼睛,魅惑笑道:「七哥,七嫂不讓我說,不好意思,你也知道,我這人就是誠信度特別高。」

    他有臉說蕭絕還沒耳聽,蕭寒若是有那麼一丁點誠信度,母豬都可以爬樹了。

    「蕭寒,你不要挑戰我的耐性!」蕭絕厲眸一掃,關節咯吱作響,警告之味深濃。

    蕭寒魅惑一笑,向流蘇拋去一記為難的眼神,無比哀怨地道:「七哥,也沒什麼大事,只是七嫂有事找我幫忙而已。」

    流蘇一臉坦然,靜靜地蕭寒,此人演戲乃當世高手,非我輩之人可比,當真惟妙惟肖,不去當戲子,倒是可惜。

    「九王,你真乃戲中高手,流蘇甚是佩服。」流蘇淡淡笑問。

    蕭寒哎了一聲,歎息道:「七嫂推卸責任的手段真是高明,小弟也佩服!罷了罷了,這是你們夫妻的事,小弟就不插手了。」

    他說罷,無視蕭絕想要殺人的表情,輕悠悠地往院門走去,腳步輕快得不得了,倏爾轉身,吹了一聲口哨,向流蘇調皮地眨眼,聲音十分愉快,「七嫂,你姐姐的名字真好聽,方錦繡……錦繡……金玉錦繡,輕絮流蘇,哈哈,有意思。」

    流蘇臉色一白,如霜如雪,看著他瀟灑離開的背影,身子微微輕顫了下……

    「蕭寒是什麼意思?」蕭絕逼近流蘇,聲音寒澈,她就這麼迫不及待想要逃離他麼?他就這麼讓她不可忍受麼?竟然不惜誘惑蕭寒。

    「妾身不明白王爺在所指何事。」

    「你不要給我裝糊塗!」蕭絕厲喝,危險的光掠過眼底,薄唇無情地輕啟,「為了找你姐姐,竟然不惜色誘蕭寒,方流蘇,你是饑不可耐,還是不擇手段?」

    一想起剛剛他們親密的模樣,蕭絕心底仿若一把火在燃燒,那一幕刺眼極了。

    流蘇臉色如霜,心頭難堪,也升起一股火氣,「蕭絕,血口噴人是你慣性行為,對吧?傷人自尊,毀人尊貴,也是你的習性,對嗎?」

    蕭絕臉色一寒,一手拽住她的手腕,冷聲道:「你是說本王冤枉你?」

    流蘇無視腕上傳來的劇痛,淡淡地蹙眉,雅致的臉露出三分譏誚,有點冷,有點淒,「難道我說得不對嗎?從一開始到現在,我眼裡的蕭絕,就是這樣一個人,你能舉出反駁我的例子嗎?」

    「也是,你是王孫貴族,我是平民百姓,被你這麼冤枉,是我活該,我都認了,難道還不許我心裡有想法麼?」

    蕭絕下巴緊繃,臉部線條益發冰冷如鐵,扣著流蘇的手,力度緩緩加重,幾欲捏碎她的骨頭,「方流蘇,你真倒是伶牙俐齒,若是別的事,本王可以信你,可是方錦繡,哼!為了她,你寧願捨棄所愛之人嫁給我,還有什麼做不出?你明知道,在這王府,你孤助無援,所以色誘蕭寒幫你,你以為本王會被你三言兩語哄騙過去麼?」

    「你在說什麼?」



第2卷 以恨為始,以恨為名 第五十三章  賤人

    蕭絕想起纏綿之際她不停喚著的名字,冷酷的臉如蒙上一層寒雪,眼神晦澀陰狠,一想起她竟然把他當成別的男人的替身,他就想把他們碎屍萬段。

    堂堂的蕭王還沒有受過如此羞辱。

    若是別的女人如此,他早就把她丟進圈人塔,任人糟蹋,可偏偏此女是方流蘇……

    「怎麼?本王說的還明白麼?」

    流蘇歎息,她和蕭絕真的有代溝,不然為何和他講話,她會如此疲憊,「王爺,隨你怎麼想吧,話都讓你說完了,我也無話可說,既然你都認定事實便是如此,那就一直這麼認定下去吧!」

    「你還嘴硬!」蕭絕臉色如霜,寒音如冰,「三番四次頂嘴,你當真以為本王不能拿你怎麼樣?」

    「王爺何必如此,你是如此高高在上,你說過,你就是律法,既然如此,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流蘇只有順從的命。」流蘇恬靜地笑道,笑容仿若三月清風拂過柳絮,輕柔靈秀。

    「順從?」蕭絕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話,由始至終,他都沒看出來,她哪裡順從了,方流蘇柔弱,卻不軟弱,她看似順從,卻處處忤逆,說話綿裡藏針,這是順從,拿敢情是他此生閱歷尚淺。

    「好一個順從,本王大開眼界,方流蘇,你為何要找方錦繡?」蕭絕冷聲問道。

    流蘇淡淡一笑,「王爺此話問得好笑,錦繡是我姐姐,我找她,天經地義。」

    「然後呢?找到之後就急迫地逃離本王,是嗎?」蕭絕態度越發冷靜。

    「王爺,你都如此肯定,我還能說什麼?」

    手腕上的劇痛又加了一分,蕭絕態度霸道強硬,音色狠絕,「你別作夢了,本王是不會放你離開,就是囚著你,你也別想逃離我身邊,我要你為瑤兒贖罪一輩子。」

    流蘇心頭泛起淡淡的酸澀,柳雪瑤,柳雪瑤,這三個字,會如夢靨般跟著她一輩子麼?

    她前世,一定欠了她很多錢。

    「那我們就彼此折磨吧!」流蘇淡淡地笑道,「每次看見我,你就會想起柳雪瑤,你也不會太好過。」

    蕭絕臉色一沉,「就算是彼此折磨,本王也不會放你們雙宿雙飛!」

    蕭絕沒發現,他的語氣妒忌得想要抓奸在場的丈夫,酸得不得了。

    如此強硬扣著流蘇,本意早就模糊,只是他不願意多想,這個女人對他,究竟有什麼意義,每次多想一分,就會覺得愧對柳雪瑤三分。

    只好用恨,掩飾他所有的感覺。

    流蘇覺得蕭絕的話真有語病,她和她姐姐,怎麼用的上雙宿雙飛這樣的字眼呢?

    興許是他惱怒得連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什麼吧。

    「你離蕭寒遠一點,若是讓本王再看見你剛剛放浪的醜樣子,本王就擰斷你的手!」

    流蘇冷笑,被他鄙夷的口氣激得失去理智,頓生反骨,「王爺難道忘記了麼?流蘇是天下聞名的淫娃蕩婦!」

    「你……」蕭絕氣極,揚起巴掌,狠狠地打了下去,「賤人!」

    流蘇被他打得眼前發黑,五個指印清晰地印上白皙的臉頰,踉蹌幾欲摔倒,流蘇隱忍地咬牙,眼光澄澈地看著蕭絕,微微笑道:「把自己的妻子視為女皇,自己就是君主,把自己的妻子視為賤婢,自己就是奴僕,流蘇是賤人,那王爺你,是什麼?」

    蕭絕第一次,被人堵得啞口無言……



第2卷 以恨為始,以恨為名 第五十四章  出府

    自那天蕭絕狼狽而逃之後,再也沒有踏入梧桐苑。

    流蘇日子又恢復以前的寧靜,有敏兒和紫靈作伴,日子過得很舒心。

    不同的是,如玉倒是每天都來給她請安,態度溫和恭謹,偶爾會停留片刻,和流蘇閒聊,嘗一嘗敏兒和紫靈的好手藝。

    流蘇對她很有好感,有時候聊到興趣上,還能會心地淺笑。

    「小姐,怎麼辦,背上的傷疤去不掉。」

    流蘇拉攏著衣裳,把腰帶繫好,灑脫笑道:「穿著衣服擋著誰看得見呢,沒關係的。」

    敏兒不滿了,原本完美無瑕的背上佈滿一條又一條的粉色傷痕,破壞美感,她家小姐皎潔白皙的肌膚……她以前是多麼用心地在保養著呢。

    流蘇淺笑道:「敏兒,臉蛋都皺成苦瓜了,你要慶幸,我的傷不在臉上,那才叫糟糕呢。」

    「小姐偶爾也要多疼惜自己,要是大小姐知道了,會很傷心的!」

    流蘇微微一怔,唇角溢出淡淡的笑,略顯哀愁,「姐姐在哪兒呢?」

    想起蕭寒的話,她緩緩地蹙眉,眼裡掠過一道深思,他到底是怎麼知道那句話的。金玉錦繡,輕絮流蘇,這八個字,是有一次大娘帶著錦繡上相國寺祈福,錦繡不顧大娘的阻擾,強硬拉著她一起去。

    在半山腰,大娘拉著錦繡興沖沖地算命,而算命先生卻看了她們姐妹一眼,給了這八字評價。

    錦繡是金玉之命,她是輕絮之命,所有人都這麼認為。畢竟流蘇在錦繡光環下活了一輩子,世人都看到錦繡無雙之貌,哪會有人注意到不起眼的流蘇?

    這件事,除了大娘和錦繡,應該無人可知,蕭寒是怎麼知道?

    「敏兒,有看見雲大哥麼?」

    「我去過布莊幾次,都沒有碰到雲少爺,聽管家說,他去了外地很久了,對了,好像是今天回京。」

    「確定嗎?」

    敏兒重重地點頭,「小姐,敏兒一會兒就出門,等雲少爺回來,就問大小姐的下落。」

    流蘇點頭,清冷的神色略見擔憂,「嗯,一定要問清楚。」

    「王妃,玉夫人來了。」紫靈進屋,身後跟著如玉和她的貼身侍女。

    「如玉,其實不用每天都特意過來請安。」流蘇淡笑著,並不在意這些虛禮。

    如玉搖頭,「王妃,禮不可廢,以前如玉不懂規矩,可不能一直無禮下去。」

    「嗤,還不是有人仗著王爺的寵愛,不把我家小姐放在眼裡。」敏兒不屑地嗤笑。

    在王府,所有妾室每天都要給正妃請安,這是規矩,林雲兒仗著王爺的寵愛,除了第一次,可沒來過。

    流蘇輕斥,「敏兒,怎麼說話的?」

    如玉微笑,「這丫頭倒是心直口快。」

    流蘇抿唇,兩人隨後到梧桐樹下坐著閒聊,紫靈和敏兒很快就準備好花茶和糕點,讓兩位主子盡興。

    「王妃真有口福,紫靈和敏兒心靈手巧,花茶和糕點都美味極了,和廚娘做的味道很不一樣。」

    紫靈敏兒相視一笑,紫靈道:「王妃口味清淡,花茶配上濃味一點的糕點,由淡轉濃,自有一番味道。玉夫人若是喜歡,紫靈得空也給您做幾樣。」

    「真的?」如玉容顏一笑,口氣誠懇,「那先謝過紫靈了。」

    「哪裡的話,夫人您客氣了。」

    流蘇淺笑,輕茗一口,神態悠然安適,自有一股迷人的清雅風韻在緩緩流溢,如玉都看得入迷。

    「王妃,我看你整天也不出府,雖說梧桐苑雅致,看久了也會悶,要不陪如玉出府逛逛?」如玉笑問道。

    「出府?」流蘇微微蹙眉,她可以行動自由麼?

    「是啊,現在是初春,風光也好,走一走,當作散心嘛!」

    「是個不錯注意!」流蘇垂眸,唇角勾起一抹清雅的笑,運氣好的話,也許遇上雲烈,錦繡的事,她還是很不放心。

    「王妃……」紫靈抿唇,見流蘇開心,欲言又止。若是出去,讓人知道她是蕭王妃,後果不堪設想……不過王妃整天待在府中,是會悶,出去,注意言行就好,應該沒有人認得她。

    「太好了,我們準備準備,就出門吧?」如玉笑道。

    流蘇點點頭。...<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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