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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纓 -【禁屋藏嬌之四】藏心禁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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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fatbibis
時間:
2012-7-17 04:31 PM
標題:
季纓 -【禁屋藏嬌之四】藏心禁屋
【小說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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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她不過是想拉近貧富差距,
才會想找他「貢獻」一點點鈔票嘛!
結果第一次下手——
真讓她成功的摸走了他這個億萬富翁的皮夾,
而裡頭竟然只有——一、千、元!?
有沒有搞錯!?這人的錢都不帶出門的呀?
既然這樣,她……她只好上門去搬!
哇哩咧——第二次下手竟失風被他逮個正著,
這下子不但沒縮減貧富差距,
反倒害她得「賣身為奴」……
啊!她歹命、她苦情啊!
這個男人還真是不懂得何謂憐香惜玉啊!
當真用力、努力、奮力的奴役她,
就連在「床上」也不放過……
【出版日期】 2001年06月01日
【出版社名稱】 耕林
【書系及編號】 緋愛A050
作者:
fatbibis
時間:
2012-7-17 04:32 PM
楔子
「藜藜、藜藜,不要到處亂跑啊……等會兒老爺要是找不到人的話,會很生氣的。」郭大娘對著個頭不到自己肩部,看起來十足小孩子樣的藜藜說道。
藜藜是「梅家莊」裡新買的丫頭,個性活潑調皮,十分得梅家莊裡頭上上下下的疼愛,甚至連個性暴躁易怒的梅老爺都非常喜歡她,簡直將她當成了梅家莊的寶。
有人傳言,梅家莊的梅老爺因為膝下無子,所以偌大的梅家莊可能會由年僅十幾歲的藜藜來繼承。
也有人說,梅老爺打算要藜藜當義女,然後再招贅,將所有的財產留給藜藜的娃兒。
反正,說來說去,總歸一句話,這個梅家莊遲早是藜藜的。
「老爺啊……」藜藜的眉頭打了個結,「我才不要去找老爺呢!每次老爺都是要找我下棋。」
原本第一天被買來之時,她是跟著郭大娘在灶房幫忙的,只是因為柴火不夠,郭大娘便要她去買一些柴火。
當時,她走出了灶房,走過了漫長的迴廊,卻迷路了。
這不是她的錯,梅家莊佔地廣大,就連在這裡工作十幾年的郭大娘偶爾都會迷路,更何況是新來乍到的藜藜。
她就這麼走著、走著,好不容易見著了一座涼亭,亭子裡坐了一個老爺子,她好奇的走上前。
「老公公,你知道要怎麼出梅家莊嗎?」
「別吵!」老爺子皺了皺眉頭,死命的研究剛才與好友涂老爺下的棋,他這個人個性雖然孤僻,但就是喜歡下棋、泡茶,藉著涂老爺去上茅房時,他仔細的看著棋盤,就希望從裡頭瞧出一點端倪來。
「白鬍子老公公,你還沒有回答我說的話呢!」藜藜小小的眉頭也緊皺著,這個老公公怎麼沒有回答她的話呢?難道他沒有聽到她在問他話嗎?
「叫妳別吵,再吵就將妳趕出梅家莊!」梅老爺抬起頭,看著個頭小小的藜藜,這個小丫頭不要命了嗎?竟然敢來打擾他?
一聽到他要將她給趕出梅家莊,藜藜嚇到了。
「白鬍子老公公,求求你不要做這麼殘忍的事,藜藜被趕回去的話就完了呢!家裡的弟弟和妹妹就沒有飯吃了。」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妳就給我乖乖的站在一旁。」梅老爺聽到藜藜的話後也不怎麼去搭理藜藜,逕自沉迷在自己的棋盤中。
「白鬍子老公公,你在下棋嗎?」藜藜探頭看著。
「就叫妳別吵了,妳還吵!」他都已經研究不出來了,這個小丫頭還在那裡吵!連輸了涂老爺幾盤棋,這盤再輸的話,他真的會被他笑死。
「不吵、不吵。」藜藜壓根兒已經忘了木柴的事了,她仔細的看著棋盤。「老公公,你不會下這盤棋嗎?」
「不知道怎麼解。」
「藜藜會解。」
她的話讓梅老爺抬起頭來。「真的嗎?」這時,梅老爺才仔細的端詳站在他身旁的小丫頭。看她年紀輕輕的,應該就是郭大娘昨日說買到灶房裡頭幫忙的藜藜吧!
「是的。」藜藜用力的點點頭。
「不可能……」梅老爺根本就不相信藜藜說的話,以他這幾十年的功力根本就破不了涂老爺的棋局,更何況她只是一個小丫頭而已。
「這個很簡單的,我之前都和我爺爺在下棋。」藜藜的爺爺也是怪人一個,從藜藜三、四歲的時候,就開始教她下棋直到現在。
「真的嗎?」梅老爺半信半疑。
「真的。」
「好吧,那妳告訴我這盤棋怎麼下?」死馬就當活馬醫了,不然任憑他怎麼想,就是想不出來。
「不行、不行。」藜藜搖頭。
「妳這個臭丫頭,妳耍我是嗎?」
「不是。」
「那為什麼不行?」梅老爺的脾氣上來了,憤怒的看著藜藜。
「因為……我爺爺說:觀棋不語真君子。」她搖了搖小指頭,「我要是在一旁吱吱喳喳的話,那我就不是真君子了。」
她一點兒都沒有想到,從看到梅老爺在看棋盤之時,她就開始吱吱喳喳個沒完了。
「妳本來就不是君子了,是女子!所以妳可以告訴我。」
「真的嗎?」
「嗯……」他的耐性已經快被藜藜給磨光了。
「那我就告訴你,這要怎麼解……」她的手托著下巴,就這麼看著棋盤想了下,「老公公啊,你只度將這個移到這裡,這個再移到這邊……這樣就可以了。」她一邊說,手指頭一邊動著。
梅老爺仔細的看著藜藜手指的移動,沒錯!這丫頭真的是聰明伶俐極了,「妳小小年紀怎麼這麼厲害啊……妳爺爺是誰啊?」
「我爺爺啊……大家都說他是棋聖,不過我都管他叫臭老頭。」
「原來是棋聖啊,這也難怪了。」據說,棋聖棋藝十分高明,普天之下沒有任何人的棋藝可以勝過棋聖,而棋聖個性古怪,就算有再多的銀兩想和棋聖對弈,他也只挑順眼的比。
大約在三、四年前,他曾看過棋聖下棋。
「你認識我爺爺啊……」
「嗯!」
就這樣,梅老爺和藜藜變成了好朋友,梅老爺常找藜藜下祺,只要梅老爺一有棋解不出來,就會找人叫藜藜,而藜藜也快煩死了。
「老爺,有什麼事?」藜藜一踏進了梅老爺住的院落,就看到一名年的二十來歲的男子站在梅老爺的面前,身旁還站了一位年的四十來歲的婦人。
「藜藜。」梅老爺朝藜藜招了招手,轉身看著兩人,「我不管你是不是我親生的兒子,還有妳,春姑,你們休想從我這裡拿到什麼東西。」
春姑是梅老爺二十幾年前在青樓裡認識的,他只是買了春姑一夜而已,沒想到卻因此而多了個兒子。
原本,他是很開心的。
但是兩人很明顯的就是為了他們梅家莊的產業而來,所以他寧願不要多這麼一個兒子,有藜藜他已經很滿足了。
「你——你這個臭老頭!」
「你為什麼罵我們老爺?」藜藜也挺凶的,氣勢不輸給那男子。
「滾開,妳這個死丫頭,不關妳的事!」男子憤恨的看著梅老爺,「要不是走投無路的話,我們會來找你嗎?」他從袖口拿出了刀子,「不認我的話,我就要你這條老命。」說完,手中的刀子就要往梅老爺的身上刺去。
藜藜連忙衝上前去,小小的身子用力撞向了男子,而梅老爺也大聲的喚人。
男子的手一個用力,刀子刺入了藜藜的腹部……
「藜藜——」梅老爺痛徹心肺的叫道。
幾個家丁連忙制伏了男子及春姑,梅老爺則是緊緊的抱住了藜藜。
「老爺……我好冷……肚子好痛……」藜藜斷斷續續的說道。
「藜藜,我已經要人去請大夫,大夫馬上就到了。」他抱起了藜藜。
「老爺,我可能不能再陪你了,我可以喚你一聲……爺爺嗎?」
「藜藜……可以、可以……」梅老爺的老淚不停地落下。
「爺爺不要哭……藜藜會永遠在這裡陪你的……」說完,藜藜閉上了眼,握緊梅老爺的手也鬆開了。
當趕來的梅大娘、家丁及丫鬟看到這個情形,也忍不住落下了淚水。
梅老爺小心翼翼地將藜藜放在草地上,「藜藜,妳是爺爺的乖孫子,就將妳葬在這裡吧!」
從此之後,藜藜便一直守在梅家莊裡,就算世代不停的交替著,她仍舊待在這理,久而久之,這裡也成了遠近馳名的鬼屋。
※※※※
藜藜抬頭看著皎潔的月光,她在這裡已經幾十年了,都沒有人通知她要去轉世投胎,讓她懊惱極了。
郭大娘走了、梅老爺走了……在這裡的每個人她都不識得了,偶爾她發出一點聲音,就有人說這兒鬧鬼了,她真的挺煩惱的。
先前,還有人請了幾個沒用的道士到這兒來,說是要收妖伏魔的,結果一點效用都沒有,她仍舊在這裡。
她從鞦韆上跳了下來,雙手合十的跪在地上,認真的祈求著,「天上的諸神啊,請實現我這個小小的願望,讓我可以投胎成人吧……」原本她還認為這樣子挺好的,但幾十年過了,她也覺得十分的寂寞,因為根本就沒有人可以看得到她。
突地,土地公冒了出來,「藜藜。」
藜藜嚇了一跳,連忙抬起頭,「老頭,你從哪兒冒出來的?」
「什麼老頭,我是土地公。」
「好吧,土地公老頭,你從哪裡冒出來的?」基本上藜藜是換湯不換藥。
「妳這個刁蠻的小丫頭,我是來告訴妳,妳要加何才能投胎轉世的。」
「真的嗎?」她的雙眼倏地亮了起來。
「是啊,只要妳牽成四段姻緣,就可以轉世了。」
「真的?那要排隊嗎?」
「可以插隊。」
「那土地公老頭,你快去找月老公公來。」
「不,這要靠妳自己的能力完成。」
「我又沒有什麼能力。」充其量只會裝神弄鬼而已,不對!她本來就是鬼了,她也不用裝,應該說她只會調皮搗蛋。
「不管妳有什麼能力,只要妳做得到就可以投胎了。」
「好!我做了。」
「那妳就加油吧……」
作者:
fatbibis
時間:
2012-7-17 04:33 PM
第一章
台北郊外一處人煙稀少的地方,有一座獨棟的白色花園洋房。
它佔地約莫五十來坪,只有兩層樓的建築,而一樓還有一道白色的圍牆環繞著,在圍牆圍起來的範圍之內,除了主屋五十坪外,還有池塘及人工造景的花圃及草皮,整個設計根本就不像是現代手法,反倒還令人覺得有些古意。
相傳,這棟花園洋房是在日據時代就有的。
那時,這棟洋房的主人孫千遠與日本的關係還算 不錯,在地方上享有盛名。
孫千遠在年輕的時候去過大陸一趟,也去過大陸那間知名的鬼屋,他見著了藜藜,與她成了好朋友,知道她幾百年來的孤單,於是,他帶藜藜回到台灣,並且與她同住。
兩人還約定,要讓藜藜在這裡生活的很快樂!
幾十年過後,這棟花園洋房雖然都沒有人住,但孫千遠仍交代子孫一定要常常回去打掃花園洋房,並且定時修剪花草樹木,讓這棟房子看起來就如同七十年前那樣。
雖然如此,時至今日建築還是顯得有些老舊了,七十年的時間裡,孫千遠的兒子孫令孝也當了曾祖父了,因此負責維護這棟花園洋房就變成他孫子的工作。
但,他孫子覺得要花大筆的人力及金錢,維護這個沒人敢居住的洋房真是太花成本了,於是便想以便宜一點的價錢將它給租出去。
為什麼說沒有人敢住呢?
其實在這七十年當中,孫千遠的子孫有人進去住過,但是幾乎都只住一、兩天就嚇跑了。
夜半的腳步聲、無人彈奏的鋼琴傳來了鋼琴聲,再加上躺在床上似乎有人在扯動手腳的感覺讓人發毛,任憑再怎麼大膽的人也不敢住在那兒。
甚至於,還有人見到一個穿著洋裝的少女在對他微笑著。
這種種的跡象都告訴孫家的人,這棟洋房裡頭鬧鬼了。
陸陸續續有人因租金低廉想來租這棟洋房,卻全都放棄了。
最後,孫家人打算有人想住就讓他們住,但條件是不能破壞裡頭的景觀還有擺設,只要負責維護就行了,至於租金就全免。
而會來住這棟花園洋房的人,除非是到了走投無路、沒地方可去的地步才會住到這兒來,但總是沒一、兩天就嚇得包袱收拾乾淨離開了——
夜晚,月兒高掛在夜空上,沒有光害的夜空,星子顯得更為燦亮。
洋房客廳裡的鋼琴傳來了陣陣優美的琴聲,而庭院裡的鞦韆則是搖蕩著。
「姑姑……」一個年約五十來歲的中年人手中拄著枴杖,對著搖晃的鞦韆喚道。
「老伯,就叫你不要叫我姑姑了,你看你這麼老,而我才十一歲而已,你不要叫我姑姑行不行!」穿著洋裝的少女撒嬌的說道:
接著,少女又想起了什麼似的,急忙問道:
「叫你幫我燒一些現在流行的衣服,你有沒有幫我燒啊?
雖然她已經「往生」了幾百年了,但是由於無法升天成佛,現在只能待在這間洋房裡,但無聊至極的她可是十分注意新聞和電視節目什麼的,她真的非常跟得上流行的腳步。
「不行,禮不可廢!我一定要叫妳姑姑。」叫她姑姑只是一種尊稱而已。
這個五十來歲的中年人是孫令孝的兒子孫儒,也是整個家族裡唯一擁有「陰陽眼」的人,也是唯一敢在夜晚來這裡的人。
起初,他是由孫令孝及他爺爺孫千遠帶來的,那時,他只有七、八歲而已,就見到藜藜了。
他見到她在彈鋼琴、蕩鞦韆什麼的,孫千遠才將事情告訴了孫儒,他們才知道這裡住了一個女鬼——還是個幾百歲的女鬼。
而疼愛藜藜的孫千遠,才要子孫不得變賣此地。
從此之後,孫儒就成了藜藜唯一的朋友,他偶爾會來這裡和她聊天,並已在裡頭裝設電視,還將浴室、廁所換成現代化的設備,這些都是應藜藜的要求而做的。
「你叫我姑姑讓我覺得自己很老了!」她噘著嘴說道。
他們又沒有親戚關係,幹嘛叫她姑姑呢?
難不成孫儒是「神雕俠侶」看太多了嗎?
「姑姑,妳已經三百八十一歲了。」這當然是孫儒推算的。
「哼,你怎麼可以說出女人最在乎的年齡……你今天來有什麼事啊?」
「他們都不知道妳的存在。」
「我知道啊,就是不知道才好玩。我告訴你唷!我以姑姑的身份警告你,不能告訴你那些兒子、孫子什麼的說我住在這裡,這樣我才可以整他們。」
嘿,無聊很多年了,能這麼整整他們讓她覺得通體舒暢極了。
「可是,姑姑妳嚇壞他們了!」
「什麼?你敢頂嘴?」
「不敢。」孫儒的嘴角上掛著慈藹的笑容,雖然姑姑已經三百八十一歲了,但是心智還停留在十一歲的階段。
「哼!」
「姑姑,我今天來是要告訴妳,我們打算讓人住進這裡,順便幫忙整理。」
「為什麼?」她就是不喜歡和人一起住,才將那些人嚇跑的。
「每個月都要請人來整理這裡,真的花了不少錢。」
「喂……我說親愛的侄子,你的生意做得這麼大,計較那些整理費做什麼啊?姑姑我何時將你教的這麼小家子氣……」她端出了姑姑的架子。
真的是很小氣!孫千遠怎麼會有這麼小氣的孫子呢?
「姑姑教訓的是。」
「知錯就好了,我告訴你……這期的雜誌我已經看完了,裡頭我喜歡的衣服都做上記號了,你別忘了要找人去做,燒給我。」
「是的。」
他們這棟花園洋房雖然沒有人住,卻訂了流行雜誌,有時連之前的房客都會嚇一跳。
「你還有沒有什麼事要告訴我?」
「就是房子要借人住的事。」
「借人住……」藜黎想了下。
「姑姑,妳考慮看看吧!」
這也得經過藜藜的同意,要是她不同意的話,那住進來的人就可憐了。
「好。」她突然回答。
藜藜這麼乾脆,讓孫儒嚇了一跳。
「姑姑,妳不考慮看看嗎?」
「不用了,不過不能給男孩子進來住,男孩子都不愛乾淨,一定要女的才行。」她聲明道。
那個土地公老頭說她要完成四段姻緣才能投胎,到目前為止,她已經完成三段了,只要再幫一個人,她就可以投胎了。
一想到這個,藜黎便覺得雀躍極了。
讓孫儒找人來這裡住也是好的,也許可以幫她這個大忙也說不定。
投胎、投胎……她真的想投胎。
「這我懂。」
「懂就好,這麼晚了你快回去吧……」
「姑姑,我先回去了。」孫儒打開了大門離去。
※※※※
伍緹芫覺得自己真的是背到極點了。
上班發生種種的倒霉事不說,下班才剛踏出辦公大樓的大門口,就踩到了狗便便,這……這真是衰斃。
臉上的小丸子黑線不禁又多了幾條,伍緹芫怎麼想都不認為她是這麼衰的一個人。
她忍耐、她冷靜,死命的告訴自己一定會找到一份更好的工作,然後換掉現在這份爛工作。
牽起了一旁的機車,她緩緩的騎機車回家,在將車子牽去放時,還不忘小心的左右張望著,看看有沒有房東太太的影子,打算偷偷溜上樓。
就在她放心的準備跨出「成功的第一步」時,後頭傳來了「河東獅吼」。
「唷……等等、等等……我說那不是緹芫嗎?我們真的是好久不見了呢!」
房東太太早就躲起來很久了,她算好了平常伍緹芫下班的時間,等著逮住她。
她早就料到要是伍緹芫見著了她的話,鐵定二話不說就跑給她追,於是她想了一個很好的辦法——就是先躲起來,讓伍緹芫以為她不在家,然後再冒出來收房租。
李太太自認為不是一個很惡劣的房東。
但,伍緹芫卻是一個很惡劣的房客。
她從不準時交房租,原本契約上頭約定的交租日期是月初,可是她堅持她的定期存款在月底才有利息進來,而她這個人也一向很好說話,於是就讓伍緹芫在月底之前再繳錢。
沒想到伍緹芫越來越過分,每個月都延幾天、再延幾天,讓她房子出租了六個月才收了五個月的房租,真是氣死她了。
「嗨,房東太太,還沒有睡啊……」伍緹芫要自己盡量「神色自若」的與房東太太打招呼。
「是啊,現在才六點而已,我沒有習慣這麼早睡。」房東太太雖然心裡很不高興,但是伸手不打笑臉人,所以她也好聲好氣的對伍緹芫說話。「這樣啊……」
「我說緹芫啊,妳欠了我兩個月的房租了,原本是早上要向妳收的,不過妳一大早就出門,根本找不到人,晚上又回來的晚,見到我就像見到了什麼一樣,跑的比什麼都快,一般來說,房客應該要自動一點給房租的。」房東太大努力維持著平和的語氣。
伍緹芫訕笑了幾聲,腦子裡飛快的轉著該以什麼話來應付房東太太。
「房東太太,因為最近加班,事情忙都忙不完,所以我只好很早就出門去了。」她希望房東太太可以同情她。
可是,事實卻不是這樣。
雖然伍緹芫這個人的心眼兒不見得有多麼的好,一些小惡小過她都會做,但若要她殺人放火她可就不敢了。
平常她愛惡作劇倒也是無傷大雅,公司的人也全都習慣了。
直到她很「好心」的修了公司的那台影印機,及打開公司電腦收了網路上的文件,並且開啟了文件讓電腦不幸的中了病毒。
這也就算了,重點是——電腦裡頭儲存了許多進出口廠商的資料及公司的出貨紀錄、預收貨款……所有的一切就在伍緹芫的纖纖玉指一按下,全都消失了。
在電腦工程師的大力搶救下,好不容易保住了電腦裡頭的資料,也保住了伍緹羌的飯碗,公司同事甚至於用力的「告誡」她,不要再幫倒忙了。
老實說,這也就算了。
更糟糕的是——一個月前,她在公司的走廊上撿到了一只看起來很像假的鑽石,因為它實在太大顆了,比她在任何DM上頭看到的都來得大,讓她不得不認為它是顆「假貨」。
於是,她一蹦一跳的走到了窗前,快樂的高舉著那顆石頭,陽光的照射讓那顆石頭發出了幾十道的光芒,令她更加深信它是顆假貨,畢竟她可沒有那個命去戴真貨。
殊不知那就是董事長夫人早上遺失的鑽石,而董事長夫人在努力的搜尋後好不容易見到那顆鑽石,正高興的要與它相認之際,伍緹芫卻順手就將這顆石頭往窗外丟去了。
這舉動當然使董事長夫人痛哭失聲。
所有辦公室裡的職員則是全都愣在當場。
而伍緹芫則是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好事。
在一問之下,她才意識到自己犯了「滔天大罪」了,剛剛那顆石頭竟價值一佰五十萬!
當場,伍緹芫的臉色都綠了。
於是,她只能以一個月三萬元的薪水每月扣一萬元來還債,她現在還欠了一佰四十九萬。
她得還將近十三年才可以還掉這筆錢,所以自然沒有錢付房租了,也落的只能躲著房東過日子了。
「房東太太,再讓我拖一下,我這個人的信用一向是不錯……」她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房東太太給打斷了。
「要說別人信用不錯我還能相信,但是妳就很難了。」
「房東太太,不是我不繳……我是有苦衷的。」她扮可憐、扮無助,就是希望可以博得房東太太的同情。
「我會這麼向妳追討房租,也是有我的苦衷啊,」
房東太太倒也精明,她上個月就是因為太同情伍緹芫了,所以才讓她欠,這個月她不能再這麼心軟下去了,不然她可能連半毛錢都拿不到。
「房東太太……」
「別叫了,我要妳現在就得付我兩個月的房租,不然就搬走。」
哼,她的房子可是眾人搶著租呢!像伍緹芫這麼爛的房客,她還不如將她給趕出去還來得好。
「可是……」她兩萬元早就花光光了咩。
「可是妳沒錢對吧?」房東太太的眉一揚。
「我是沒錢!」
該死的,她平日的囂張得意去哪裡了?她怎麼會訪了兩個月的房租就將自己搞的這麼沒出息,她的內心很看不起自己。
但是沒辦法……她就是沒錢,而且還負債一佰四十九萬。
要是可以的話,她也想像一般人一樣抬頭挺胸做人,但是她不能,因為她欠了人錢。
若是為了那幾文錢要這麼逼她的話,那……那……那她就ㄕˇ給他們看…… 不、不,這似乎太痛了一點,不然……她……她就去搶了。
若是失風被捕了不起被關個幾年,還有免費的牢飯可以吃,不是很好嗎?
電視、報紙上頭都有報導,經濟不景氣、失業率節節攀升,有人甚至為了想吃免錢的牢飯而去搶超商,甚至還待在超商裡,要店員去報警。
好吧,也許她也可以這麼做,若她真的走投無路的話。
「沒有錢,妳還想住在這裡嗎?」沒錯,她早就猜到了這個爛房客就是存著這種想法。
她不應該讓伍緹芫白白住在這裡這麼久,要是在她繳不出第一個月的租金時就趕她出去的話,也許還可以馬上將房子租給後頭排隊等待的人。
「想。」
「我也想將房子租給妳,但是不行!我又不是在開慈善事業,而且我老公也一直在問我,妳的房租錢到底何時要付。」
「房東太太……」她企圖作最後的掙扎, 「不然這樣好了,我再不久就要領薪水了,到時我再將薪水拿來給妳。」
讓她再拖一下子就好了咩,不然她也真的是無處可去了。
「不行。」房東太太的笑臉沒了,取而代之的是鐵青難看的臉。
「我只有剩幾天就要發薪水了。」
「緹芫,不是我勢利又刻薄,只要妳準時交房租的話,所有的事情全都好談。但是現在不是這個問題了,妳兩個月沒給我房租了,我和我家人也要生活啊,我不可能將房子就這麼讓妳白白的住。」
房東太太也深受不景氣所苦,又遇上伍緹芫這個付不出租金的房客,搞得她家也快要斷炊了。
「可是……」
「沒什麼好可是的了,妳現在馬上給我收拾東西,我這個人做人還算不錯,現在這麼晚了妳可能也很難找房子,就讓妳住到明日吧,過了明天中午妳的東西要是沒有收走的話,我就要請清潔大隊的人來清了。」
「妳——」
伍緹芫本想潑辣的指著房東太太破口臭罵,可是一想到理虧的人是她,她那些潑辣的言辭又全都說不出口了。
「明天妳就得給我搬。」
房東太太也挺乾脆,她話一說完轉身就走了。
而伍緹亮則是傻愣愣的站在原地許久,回過神後才耙了耙頭髮,走回了屋子裡頭。
※※※※
「怎麼了?人說無事不登三寶殿,妳這個壞心的女人,怎麼會突然打電話找我呢?」
話筒那端傳來指控伍緹芫沒什麼良心的聲音,而伍緹芫早就習慣了,自然沒什麼表情。
「小荷,妳不要這麼說嘛,活像我是個多麼惡毒的女人一般。」伍緹芫拿著話筒吐了吐舌頭。
她這個人平日小壞事做得挺多的,又吝嗇又小氣,朋友不多,和她交往的人大多是與她很要好的,而她又不喜歡付電話費,所以自然就很少與人聯絡了。
「不是嗎?」
「本來就不是了。」她嘟著嘴說道。
「有什麼事妳就快說吧,現在室內電話又漲價了,妳知不知道啊?」
「又漲了?」她都已經這麼窮了,不能再將所有的積蓄花在電話費上頭了。
現在對她來說,就算只有一塊錢,也是十分重要的。
「是的。」小荷歎了口氣。
「好,那我就長話短說。」她一口氣說道。
為了她的電話費著想,什麼敘舊啊、聊天的,這些五四三沒什麼重點的話就全都省下來好了。
畢竟,她都已經這麼窮了,不是嗎?
「請說!」小荷也習慣了伍緹芫的個性。
「那個……妳是不是在做『房屋仲介』的工作?」
「是啊!怎麼了?」
她是在去年的同學會裡告訴過伍緹芫,她已經辭掉了化妝品專櫃小姐的工作,改行當房屋仲介了。
「我現在急需一間房子,當然我要用租的。」她也很想花錢買,但是……她沒有錢!
「妳的租金上下限是多少?」
「呃……」
「怎麼?妳告訴我啊……一萬還是兩萬?」
「不是!沒有這麼多。」她連忙的說道。
一談到她租金的上下限,這可就尷尬了,她根本沒有太多的錢可以租房子!
「不然呢?」
「兩仟。」她訥訥的說。
「什麼!?兩仟?是日租兩仟嗎?」小荷明知道以伍緹芫的個性一定是月租兩仟,但還是忍不住調侃她。
「有沒有雅房?浴室什麼的可以共用沒有關係。」兩仟元的雅房應該還是可以找得到吧!
「最少要五仟。」
「啥咪……那太多了,我沒有那麼多的錢。」完了,真的是完了,她哪裡去生這麼多的錢啊!
「好吧,我幫妳查一查好了,妳等一下。」
「謝啦!不愧是我的好朋友。」太好了,只要小荷願意幫她的話,就還有希望。
沒多久,小荷的聲音又從話筒裡傳來——
「有一棟白色花園洋房,一、二樓的,前頭還有草坪和人工造景什麼的。」
「我不用住到這麼好,只要有地方可以給我棲身就行了。」難不成小荷要告訴她,她可以在草坪上搭帳蓬嗎?
「不是……這棟花園洋房不用租金。」
「不用?」伍緹亮的聲音揚了起來。
哪有這麼好的事情啊,她長這麼大第一次聽說租房子不用租金的。
難不成屋主是個白癡嗎?
以這種情形看來,伍緹芫很難不往那個方向想。
「嗯……是的,是不用房租。」小荷的聲音有些遲疑,「屋主只要有人定時幫他們清理屋子,及維護裡頭的整潔就行了。」
「這麼好?」可見上帝還沒有遺棄她。
「可是——」
「可是什麼?」
「緹芫,妳要想想,人說一分錢一分貨,天下沒有什麼不勞而獲的事。」她試圖去提醒伍緹芫。
「我沒有不勞而獲啊……」伍緹芫根本就不知道小荷指的是什麼事。
「其實,我不想讓妳去住那間房子。」小荷歎了口氣,心裡頭斟酌著到底要不要說出實話。
「為什麼?」難道她交了一個酒肉朋友嗎?
有好事不介紹給她,當然就是所謂的酒肉朋友了。
「嗯……」
「怎麼了?妳不要吞吞吐吐的啊……有什麼事情就快說吧!」
「好吧!緹芫,那我說了,妳聽完之後要冷靜一點。」
「我會很冷靜的聽妳把所有的話說完。」所有的一切都不能打退她想要租那間房子的決心。
「好,我告訴妳實話吧!那棟房子裡據說有鬼。」
「有鬼!?」伍緹芫愣了一下,隨即忍不住大笑出聲,「哈哈哈……有鬼啊……笑死人了,都什麼時代了還有鬼?騙三歲小孩嗎?」哼,人家她已經二十四歲了,才不相信這些有的沒有的。
「真的。」小荷知道伍緹芫這個人一向「鐵齒」,但是基於大家都是好朋友的立場下,她不能欺騙伍緹亮。
「放心,聰明的鬼是不會上門來找我的啦,只有笨鬼、窮鬼才會來找我。放心啦、放心啦,妳現在要做的事就是快點幫我找屋主出來簽約。」
「好,若是妳堅持的話。」和她多說也沒有用,等伍緹芫自己遇到的時候就知道了。
作者:
fatbibis
時間:
2012-7-17 04:34 PM
第二章
伍緹芫住進這間鬼屋裡,已經有十來天了。
這十來天裡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所以伍緹芫更加深信,這間屋子裡根本就沒有什麼鬼啊、神啊之類的。
昨天,她去上班時,發現了一件很青天霹靂的事,就是老闆認為她的工作能力差,有意要降她的薪水,這是她在茶水間偷聽到其他高階主管說的。
天啊!原本公司每個月就扣她不少薪水了,現在還要減薪!
這、這……這 根本就是欺人太甚了。
他們是想逼她去搶是不是?
她坐在沙發上忿忿不平的想著,好啊……那她就去搶好了,若是搶了個幾佰萬的話,就先還給老闆他們這些勢利鬼。
真是氣死她了!
拿了紙筆,她準備去搶劫,當然不是去搶銀行……她還沒有那個膽子。
不過她下手的對象也不是那種小型超商,每次深夜所剩的現金不會超過一仟元的那種。
不……她說錯了,她應該不能說去搶,她要用偷的。
雖然她有意要用搶的,就像她前陣子看的那部片子「辣妹搶銀行」一般,但是人家可是有好幾個咧,所以她只能用偷的。
下手的對象當然要找有錢的,一樣都是要偷,被抓到還是一樣得被關,既然這樣的話,就幹一場大的吧。
她拿起了一本原本就放在沙發上的商業雜誌翻閱著,沒多久就找到了一個她認為還不錯的對象。
這是一篇專訪,而訪問的對象是一間頗具知名度的公司。
雜誌上頭寫著——
在經濟不景氣的年頭,各大公司無不想辦法將觸角延伸至大陸,就只有「覲蒼企業集團」光憑著進出口貿易以及和地主合作興建百貨公司之業務,每年淨利竟高達數十億,這全拜「覲蒼企業集團」總裁——韶覲蒼卓越的經營手段。
以下是這位鑽石單身漢的個人資料——
姓名:韶覲蒼
出生日期:五十九年六月二十日……
數十億!?一見到這幾個字,伍緹芫的雙眼就亮了起來。
她什麼報導內容都看不到了,看得到的就只有這三個字而已。
錢……錢……
天!數十億幾乎都可以把她給淹沒了。
好!就決定是他了。
她沒有多費心神再調查其他的商業鉅子,在她的想法裡頭,既然都已經鎖定目標的話,就應該勇往直前、努力不懈。
嗯……她得將這些資料寫在紙上,從長計議才是。
就在她拿起了筆,將韶覲蒼的名字及公司名稱、住址寫在紙上之際,身後突然傳來一個稚嫩的聲音——
「妳在做什麼啊?」
「我在寫東西啦,我現在要計劃去偷錢,所以得寫下作戰的方法才行。」伍緹芫低著頭寫著,絲毫沒有察覺到這間屋子裡應該就只有她一個人而已,為什麼還會有其他的聲音。
「妳要去偷錢?」
「是啊!」她的頭仍舊低垂著連抬也沒抬,要是她抬起頭往左右前後掃一眼,就會發現哪裡出了問題。
「可是偷錢是壞事耶,妳不能偷錢!」這間屋子裡頭的主 人,也就是藜藜氣得嘟起了嘴,她飄到了伍緹芫的面前,抽起了那張紙。
「妳——妳真的太大膽了,竟然敢搶走本天才的作戰計劃!妳不想活了是嗎?」伍緹芫抬起了頭,正準備要好好修理那個不要命的小蒼蠅一番時,才想起了這屋子裡應該沒有其他人的存在。
抬起了頭,她就看到一個「人」站在她的面前,手上還拿著她的紙。
「妳——」她吞了口口水,覺得有些不對勁了,這時她才想到小荷告訴她的話——這間屋子裡有鬼!
鬼……真的有鬼嗎?。
不會吧!現在是什麼年代了。
看她的樣子只是一個可愛的小朋友而已,哪裡像鬼呢?伍緹芫在心裡頭不停的安慰著自己。
突然,她想起了朋友以前說的話——鬼是沒有腳的。
沒有腳、沒有腳……若是這個女孩子有腳的話,就代表她不是鬼了啊!
伍緹芫吞了口口水,視線緩緩的往下瞥——
喝,原來有腳啊,那就不需要怕了啊……
哈哈,搞什麼鬼嘛,想裝神弄鬼嚇她嗎?她伍緹芫可不是被嚇大的!
「妳在做什麼啊?」藜藜好奇的問道。
「在看妳有沒有腳!妳有腳就證明妳不是鬼。」
「那妳看到我的腳了沒?」
「看到了!」伍緹芫點點頭。
「是嗎?我怎麼看不到,我記得我沒有腳的啊……」藜藜皺起了眉頭。
她是沒有腳的,為何伍緹芫會說她有腳呢?
「別想裝鬼騙我了,妳這個死小孩快告訴我,妳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哼,既然知道她不是鬼的話,伍緹芫就覺得沒什麼好怕的了。
「我本來就住在這裡啊……」說到底,她可是這裡的房東呢!
「胡扯!我只聽說這裡好像住了一個鬼而已,哪裡有住了個像妳這樣的小蘿蔔頭?」這個欠人扁的小孩還想騙她!?
哼……她等一下就將她給抓起來,好好的痛扁她一頓,看她會不會學乖。
「我就是住在這裡的鬼啊!」
「別騙我了!」
「真的,我真的沒有腳。」藜藜強調著,還飄到了伍緹芫的身旁,笑著說道:「妳看,我真的沒有腳啊。」
「妳這個臭小鬼,我看妳是欠扁了,年紀輕輕不學好,到人家家裡頭來裝神弄鬼的,等一下我就叫警察來把妳給帶回去。」她的嘴巴雖然是這麼說,但視線還是忍不住的往孫藜黎的下半身看。
「哇——」這一看真的不得了了,伍緹芫忍不住尖叫出聲。
她沒有腳……她真的是鬼……
不過這也奇怪,她剛才明明有看到腳的啊,怎麼腳會一下子就不見了呢?
不妙!經過她仔細思考的結果,她看到的是自己的腳……
「媽呀……見鬼了!」伍緹芫嚇得連忙跳到沙發上,全身縮成一團,使出了她以前看的鬼片裡頭,道士所說的台辭。
「天靈靈、地靈靈,我不管妳是何方妖孽, 在我眼睛睜開的時候,馬上消失。」
藜黎則是一臉好奇的看著伍緹芫這種嚇破膽的樣子,瞧……她那一副縮的像烏龜緊閉著雙眼的表情,真是醜斃了!
伍緹芫怯怯的張開了眼——
哇,怎麼還在。
「妳沒事吧?妳是不是精神狀況有一點問題,要是有的話,我建議妳去找精神科醫師。」藜藜想再往伍緹芫的身旁飄去,但是卻被伍緹芫給制止了。
「阿彌陀佛,妳不要過來。」伍緹芫全身顫抖著。
「小姐,我是為妳好耶!」
「為我好就請妳不要過來……」她全身都已經開給發抖了。
「妳是我見過最好玩的人耶!」她越怕,藜藜笑得越高興。
「妳卻是我見過最討厭的鬼,妳不要過來唷……妳千萬不要過來!」她伸出雙手想擋住藜藜,臉則是害怕的偏到了一旁。
「我又不會吃了妳。」
「我怎麼知道妳會不會吃了我啊……」這一定是惡夢,一定是一場惡夢。
天,快讓她清醒吧,她真的是不行了……
她的精神及體力,都面臨了崩潰的地步!
「真的,我保證!」
「相信鬼的保證,會變白癡的。」誰……誰會驅鬼?快點請他來吧!
藜藜還是努力的飄到了伍緹芫的身旁,伸出了手想碰觸伍緹芫。
只見到伍緹芫在她伸出小手之時,頭一歪,眼一翻,整個人昏了過去。
※※※※
一定是惡夢、一定是惡夢,只要她一睡醒就什麼事情都沒了,伍緹芫拼了命的告訴自己。
她怯怯的張開了雙眼——
哈……哈哈……果然剛才的一切全都是場惡夢,全都是假的,因為那個鬼不見了。
「哇哈哈哈……原來都是在做夢啊!」她安慰著自己。
是啊,一切都是她想太多了,真的是想太多了。
「妳醒了啊,我還在猜妳可能要明天才會醒呢。一般被我給嚇到的人,大都要睡上幾天,可見妳這個人體質比較好,只暈了半個小時而已。」藜藜飄到了她的面前,看著她。
「妳——妳怎麼又出現了?」伍緹芫又開始發抖了。
咦?怎麼又冒出來了?剛才不是消失了嗎?
媽媽咪啊……菩薩保佑啊,她一定會去廟裡多添一點香油錢的。
「我本來就住在這裡,當然是在這裡出現,我不會害妳的啦!」
「妳……妳為什麼口口聲聲說,妳本來就住在這裡啊……」
別怕、別怕,反正她也無路可去,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她是一定要住在這裡,所以還是想辦法與這個鬼和平相處,看這個鬼能不能不要這麼嚇她!
「其實是這樣的……」藜藜將所有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真的嗎?」伍緹芫聽得一愣一愣的。
「鬼是不會騙人的。」藜黎認真的說道。
「笑話,我怎麼知道鬼是不是會騙人啊!」又還沒有變鬼,她怎麼會知道?
不對、不對,她這麼想是不對的,她是在詛咒自己快點變成鬼嗎?
夭壽唷……她怎麼可以有這種想法呢?
「妳要相信我。」
「妳不會害我吧?」伍緹芫瞇起了眼說道:「我告訴妳,我阿公朋友的兒子的侄子的朋友可是台灣茅山派的掌門人,若是妳敢害我的話,妳就完了。」這一切都是她瞎掰的。
「我瞭解。」
「很好,瞭解就好了!我現在要讓妳知道一件事——妳雖然一直住在這個屋子裡頭,是這間屋子的女鬼,但是這間屋子已經被我給租下來了,所以妳現在就變成房客了。」
「不對,這間屋子是我的。」
「現在我租了,不然妳住到別的地方去,我可是有訂契約的。」
嗯,她說的好像有這麼一點道理,藜藜在心裡頭想著。
「所以了,我的意思就是說,妳要住在這裡,就得看我的臉色過日子。」
「為什麼?」藜藜嚷著。
「沒有為什麼,就是這樣,妳懂嗎?」看她的樣子只不過是個小鬼而已,難不成她伍緹芫還會怕她嗎?更何況她不是說了不會害她啊……這樣她還有什麼好怕的。
「懂。」藜藜被伍緹芫給唬得一愣一愣的。
「很好,現在妳把剛才搶的那張紙還給我。」
「不行、不行……妳要去偷錢、做壞事,我不能還給妳。」她雖然是個鬼,但是一直以來都是這麼的善良,從來不去偷、不去搶,她怎麼可以接受她的房客是個壞人呢?
「我已經走投無路了,妳知不知道!?所以我一定要去偷錢,且從現在開始,妳已經成為我的共犯,若是妳不和我合作的話,我就叫我阿公朋友的兒子的侄子的朋友把妳給抓起來。」
嘿,威脅一個鬼,可真是非常的有成就感哩!
「但那是犯法的啊……」她可不怕什麼伍緹芫的阿公朋友的兒子的侄子的朋友,她只是不希望她去做壞事。
「妳做不做?」伍緹芫橫眉豎目的說。
「好啦,我做!」
「很好,妳這樣才識相。」伍緹芫滿意的說道。
喝!她壞人可不是當假的耶。
瞧!這個鬼不是輕輕鬆鬆的就被她給收伏了,還乖乖的變成她底下的小嘍囉嗎?
明天,她就決定去搶、去偷,不管怎麼樣也得弄到個幾仟萬的現金。
※※※※
覲蒼企業集團就如同這一期雜誌所描述的一般,在經濟不景氣的年頭還可以有十幾億的淨利,真的是令其他公司眼紅極了。
而這棟覲蒼企業集團的本部,更是有著三十層樓的建築,防火、防震等設備都經過專家研究設計出來的。
一至二十樓每層約莫七百來坪,規劃為百貨公司;二十一至二十五樓則租賃給各大小公司;而二十六至三十樓才是由覲蒼集團使用。
覲蒼企業集團三十樓辦公室——
「總裁……這是今天早上收到的信,屬名是給您的。」
許秘書在敲了敲韶覲蒼辦公室的門之後,便走了進去,將一封信放在韶覲蒼的辦公桌上。
「嗯,放著就行了。」韶覲蒼的雙腿平放在辦公桌上頭,背部貼靠著牛皮椅閉目休息著。
「是的。」許秘書退了出去。
偌大的辦公室除了地板鋪上了大理石的地磚外,牆上還掛著許多油畫及字畫,這些畫均是韶覲蒼由古董拍賣場購得的。
辦公室約莫有一百來坪,其中三十坪是韶覲蒼私人的休息室,剩下的空間除了放一些辦公的基本設備外,還騰出了一些空間放一組真皮的沙發椅,準備招待朋友用的。
整間辦公室的佈置、裝濱,真不是普通人使用得起,甚至連一般的大公司老闆也鮮少有這麼大手筆。
「信?我會有信嗎?」韶覲蒼睜開了眼,嘴角微微牽動了下。
在外人看來,這個笑容就如同陽光一樣溫暖,讓他整個人更加具有親和力,然而只有認識他的人才知道,他是個皮笑肉不笑的「笑面虎」。
他今日會有這樣的成就,絕對不是光有陽光般的笑容就足夠的。
韶覲蒼打開了一旁的桌燈,透過光線發現信封裡頭只是一張很普通的信紙後,才拿起抽屜裡頭的拆信刀,拆開了信件。
一般來說,他的信會先經由秘書過濾處理,這一封沒有寫寄件人地址的信,早該被許秘書扔掉才是,可能是因為它是掛號信,才免於躺在垃圾桶裡的命運吧!
看著信件上寫著的字,韶覲蒼露出了一個莞爾的笑容。
真的是封有趣的信件,他已經好久沒有這麼興奮的感覺了。
信上是這麼寫的——
致親愛的韶大總裁覲蒼先生:
你好,在你拆開這封信的同時,就代表著這封信件已經平安的到達你的手中了——一想到就令人感到喜悅。
我想,你應該不認識我,好巧!我也不認識你。
不過沒關係,這都不是重點,只要我知道你就行了,你不知道我、不認識我對我來說才是最安全的。
因為我要去偷你的錢了,若是你的錢太難偷的話,我就打算用搶的。
先通知你一聲,是因為我不希望你去報警,會搶你、會偷你也不是我願意的,誰叫你這麼有錢,而我又這麼的窮呢?
你就當是縮減貧富差距好了,這樣就算你的錢被我給搶了、偷了,也不會難過到哪裡去才是啊……
看開一點就行了,OK?
這封信全都是由報章雜誌上的字剪貼起來的,字體大大小小的全都不一樣,而這封信的內容也令他覺得好笑。
這是在做什麼?在告訴他若是抓到「他」的話,一定要原諒「他」這種愚蠢的行為嗎?
還是要在「他」動手前,讓他有一個心理準備?
不管怎麼樣,這對他來說都是一件很有趣的事,足以讓他在這一陣子不會感到無聊了。
將這張紙放入抽屜裡頭,他就等著這個大膽的賊上門,而他也會狠狠的將「他」一網打盡。
至於到底要不要報警……以這封信的內容看來,對方似乎是個膽小賊,想要錢又怕被捉。
既然如此,他就陪「他」玩玩吧,就算被搶、被偷,只要金額不大,他倒是無所謂。
呵呵……有趣的日子要來臨了!他滿心期待著。
作者:
fatbibis
時間:
2012-7-17 04:35 PM
第三章
「妳要掩護我。」伍緹芫對著藜藜說道。
由於藜藜耳根子軟,所以輕易的就被伍緹芫這個壞人給說服了,成為她的跟班,並且任勞任怨的為她做事。
「不行。」藜藜搖搖頭。
原本這裡只有她一個鬼住的時候,孫儒都會定時派人來整理,而現在這裡住了伍緹芫之後,所有的事情就都變成她這個鬼在做了。
由於她只有晚上的時間可以出門活動,所以她晚上就得整理庭院,白天則是在家裡頭做家事——這讓她覺得有一點小命苦。
「為什麼?」伍緹芫不悅的說道。
「不是我不要做,是我白天的時候不能出門。」
「妳騙誰啊!我看漫畫上頭畫的,吸血鬼現在都可以不用喝血而改喝番茄汁,白天出門只要戴著墨鏡就行了。時代在變,每個人都得跟著變……所以妳也要長進一點可以嗎?」
「那是漫畫上頭畫的,又不是真的。」藜藜將客廳整理的一塵不染之後,坐在沙發上休息。
「不然要我一個人上啊?」
「恕小的我無能為力!」
「妳這個沒有用的鬼,等一下我請人來收了妳!」
「要是可以逃出妳的魔掌,就請妳收了我吧。」天,她真的求之不得啊……
唉!長歎了一口氣,想起土地公老頭說過,要完成四段姻緣才能投胎的那句話,她又覺得頭更痛了。
到目前為止,她已經完成三段了,只要再幫一個人,她就可以投胎了。
而——重點來了,現在住在這間屋子裡頭的是伍緹芫,這麼恰北北的女人怎麼可能會有人要呢?難不成真的是天要亡她嗎?
還是……還是伍緹芫就是下一個,她要幫她取得姻緣的人呢?
不可能吧?這麼難搞的一個凶女人,叫她怎麼幫啊!
「妳給我閉嘴,要是妳什麼事情都不能做的話,就給我乖乖的在家做家事。我今天先去探路,過幾天再去偷。」
伍緹芫本來要走出屋子了,但她像是想到什麼事一般又踅了回來。
「怎麼了?」藜藜問道。
「那個……將刊有韶覲蒼照片的雜誌拿過來給我,我忘了他長什麼樣子了。」
她絕對要搶這個有錢人,她不能搶沒錢的小老百姓,畢竟大家都一樣窮,就不要互相殘害了。
「哦。」藜藜連忙遞上了雜誌,「我忘了告訴妳,這本雜誌是孫儒為我訂的。」人家她可是個跟得上時代潮流的女鬼耶,所以她什麼雜誌都看。
「東西拿來就行了,說這些廢話做什麼!」伍緹芫從藜藜手中搶過了雜誌,然後粗魯的撕下有著韶覲蒼照片的那一頁。
「咦……」見到她的舉動,泰華忍不住尖叫出聲,「妳怎麼可以這麼做。」
「不然要怎麼做啊?彩色影印太貴了!」她給了藜藜一個白眼,「只不過是一張紙而已,叫的像殺豬一樣,要是讓外人聽到的話,我們可是會被傳得很難聽的。」她警告著。
「懂了。」孫藜藜低下了頭,什麼話都不敢說。
「妳懂了就好,乖乖給我待在家裡看家知道嗎?」
「瞭解!」
伍緹芫將那張紙折好,然後放入了口袋,便出門了。
而可憐的藜藜則是繼續做她的工作。
※※※※
伍緹芫頭上戴了一頂假髮,那是一頂類似西瓜皮的長髮,只不過與西瓜皮的差別在於後頭的頭髮長過了肩。
她身上穿了一件孕婦裝,衣服裡頭則是塞了一大坨的棉被,讓人誤認為她懷孕了。
她現在就是在進行「偽裝」這個困難的工作。
為了今日的勘查以及過幾日的下手,她還特別拜師學了兩種技巧,但由於時間太過匆促,所以她也僅能學得皮毛而已。
第一種就是——仙人採豆,這是她在電視上看到台灣的魔術師,抓了某位著名特異功能人士時所用的手法,她一看之下覺得這個一定要學,於是便去學習了這招。
第二種就是——扒功,這扒功可不是用來抓癢的,而是要用在「偷」這個方面的。
站在覲蒼企業大樓外頭等了許久,她好不容看到韶覲蒼的身影由一輛賓士車裡走了下來。
咦……不就是他嗎?
伍緹芫連忙拿出了那張圖片比對之後,便走到了他的身旁,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先生、先生,我已經好久沒有吃一頓好的了,我被人裁員又挺了個大肚子,求求你看在我這麼可憐的份上,借我幾佰元吧……」她的聲音含有濃厚的哭音,而韶覲蒼則是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走開!」韶覲蒼冷著臉說道。
「只要幾佰元就行了,我和我的孩子已經好久沒有吃東西了……」伍緹芫緊抓著韶覲蒼的手,上下扯動著。
「那是妳的事。」韶覲蒼連看也不看她一眼。
今天到底是倒了什麼楣,竟然一上班就遇到一個瘋女人,真是氣死他了!
「可是……」她說著說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竟然就這麼掉了下來,還努力的往他身上擦著。
「妳這個髒女人,給我滾!」韶覲蒼的忍耐力已到達極限了。
瞧,她竟然將她的鼻涕及眼淚全都往他的身上抹,有輕微潔癖的他根本就不能忍受這種事情。
「你好沒良心啊,只是幾佰塊錢而已,不施捨給我們母子就算了,還叫我們滾……你到底還是不是人啊!」她開始嚎啕大哭,小手則是想盡辦法往韶覲蒼的身上撫去。
皮包呢……皮包呢……
嘿!找到了。
她的手法雖然稱不上十分利落,但也還算不錯,她巧妙的將皮包偷到手之後,又開始演戲了。
也許,她應該要考慮去上演員訓練班才是,保證她不會餓死的。
絲毫沒有察覺自己的皮包被眼前這個又髒又懷有身孕的女人給扒走了,韶覲蒼只是不悅的皺起了眉。
不過,眼前這個女人似乎有一點奇怪,但是看她的樣子他頂多是起了一點戒心,不至於對她有什麼粗魯的舉動出現,畢竟她可是懷有身孕的。
「小姐,我根本就不認識妳。」韶覲蒼一副不耐煩的表情。
東西到手了,她可以準備「落跑」了。
「你……為什麼這麼說呢?你不是我前夫嗎?」伍緹芫抬起了頭,臉上的妝因為淚水而全都糊成了一團,她的眼神看起來十分呆滯,一看就會讓人覺得她有點不正常。
「我是妳前夫?」剛剛不是還叫他施捨一點嗎?怎麼現在就變成了她的前夫?想必這個女人的腦子一定有一點問題才是。
「是啊!你不是阿福嗎?」伍緹芫隨口瞎扮著。
「阿福?」對於她說的話,韶覲蒼感到有些嗤之以鼻,阿福是他小時候養的狗,絕對不是他。「妳認錯人了。」
「我沒有認錯、我真的沒有認錯,我還有阿福的照片……阿福你不能不要我啊!嗚嗚……這明明就是你的照片啊……」她拿出了自己的皮包,從裡頭抽出了一張照片,「阿福,你看這是我們的結婚照耶,我還將它好好的保留到現在呢!雖然你不要我,和別的女人跑了,但我還是最愛你的……」
夠了,他真的受夠了!
韶覲蒼冷著臉,掃著那張伍緹芫口中所說的結婚照。
以照片中那個男人那種腦滿腸肥的樣子來說,最少也有個百來公斤,這個女人真的是瘋了!
拿他和他比?豈不是貶低了他嗎?
「我不是他!」
「是……你是阿福……你說過會愛我一輩子的……」
「我不知道誰是阿福,妳現在馬上給我滾!」韶覲蒼暴怒地吼道。
「阿福——」伍緹芫還是死命的抱著韶覲蒼的手不放。
就在此時,她發現了一群人在圍觀,於是放開了他,走到一旁,茫茫然的看著其中一名小姐。
「妳看、妳看,他是阿福對不對?」她將照片拿到了那名小姐的面前。
那位小姐一看到照片,第一個反應就是——眼前的女人瘋了。
「不是……他不是……」那位小姐連忙搖著頭。
而在一旁的韶覲蒼則趁著這個時機,連忙走入了覲蒼企業大樓。
「不是嗎?」伍緹芫睜大了眼。
「不是。」一群人全搖了搖頭,心裡頭都可憐著伍緹芫。
眼前這個大肚子的女人竟然瘋了,真是可憐啊……
雖然大家都很同情她,但是為了避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煩,一群人還是快步的走入了辦公大樓裡頭。
眼見,她的計謀成功了,伍緹芫快樂的就像是要飛起來一般。
不過她還是有一點小常識的,她不著痕跡的拿著那張照片轉過了身。
「那阿福呢?阿福在哪裡?阿福在家裡嗎?我回家找阿福去——」喃喃的說完之後,她便離開了。
來來去去的人沒有半個覺得伍緹芫有什麼奇怪的,大家都只是將她當成瘋子一樣看待而已。
※※※※
伍緹芫平平安安的出門,也快快樂樂的回到家裡頭。
「伍姐姐,妳回來了啊……」藜藜在伍緹芫的施壓下,早已經變成了一個沒什麼自尊的女鬼,在見到伍緹芫回來之後,連忙倒了杯茶給她。
「嗯!」她點點頭,「我偷了那個韶覲蒼一個皮夾子,像他這種有錢人,裡頭應該有不少錢。」她坐在沙發上,順手拿起了藜藜泡的茶喝著。
「真的嗎?伍姐姐,雖然我早上因為懼怕妳的惡勢力而不敢告訴妳,但妳應該知道做壞事是不對的吧?人家說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妳做壞事一定會被人抓到的,這是要被關的呢!」她在伍緹芫的耳邊吱吱喳喳的說道。
一會兒飄到左、一會兒飄到右,那種嚷嚷的聲音都快要讓伍緹芫吃不消了。
「妳給我閉嘴!」她瞪著藜藜。
藜藜害怕的噤聲。
「妳以為妳現在在做什麼?妳是在恐嚇我,還是想向警察通風報信?」她冒起了一些火氣。
「我……我不敢。」
「不敢嗎?別忘了妳是共犯,要是妳將這件事說出去的話,妳也有責任。」
「可是……這真的是不對的。」
「閉嘴,再廢話我就將妳下油鍋。」
「不要啦……」藜藜害怕的都快要哭了。
她這個鬼真是沒用極了,竟然會被一個人給恐嚇,要是被其他的鬼知道,鐵定會被他們給笑死的。
「妳有沒有見過鬼被人抓來下油鍋啊?」看到藜藜那張懼怕的臉,伍緹芫就知道沒有。
很好!她可以繼續嚇她,讓她乖乖的。
「那個我小時候有見過。」她又開始胡扯了。
「是怎麼樣的?」雖然很害怕,不過藜藜還是想知道什麼叫「將鬼下油鍋」。
「就是叫道士去抓鬼,捉到了之後煮一鍋很熱、很熱的油,然後就這樣──嘖……那個霹靂啪啦的聲音,就像我們在炸鹽酥雞一樣,妳知道的吧?那可是很慘的呢!」
「不要、不要……我不要下油鍋……」藜藜幾乎快要躲到一旁發抖了。
「不要就給我乖乖的,我認識的那個道士,就是會將鬼下油鍋的。」
「求求妳不要!」
「看妳可憐,我就不這麼做了。」伍緹芫也只是純粹要嚇她,讓她乖一點而已。
將所有的裝備全都卸了下來,她抽出了韶覲蒼的皮夾子,滿懷期待的打開了它。
這個人可是有上億的身價耶……裡頭一定有不少錢。伍緹芫是這麼想的。
「怎麼?有很多錢嗎?」藜藜飄到了她的身旁。
「我沒有看到。」因為她閉上了眼。
哇!心裡真的是太雀躍了,她要好好的迎接這令人興奮的一刻。
「可是我看到了。」藜藜說道。
「不要告訴我有多少,我可以自己看。」
「我也不敢告訴妳,裡頭有多少錢。」
藜藜怕一說出來激怒了伍緹芫,她說不定會把她抓去下油鍋,將所有的氣全都出在她這個可憐小鬼的身上。
「一定很多嘍?」她露出了一個邪惡的笑容,一想到錢……全身的細胞就像可以跳起來手舞足蹈一番。
「還好吧!我建議妳還是睜開雙眼瞧瞧,免得白高興一場。」藜藜很好心的暗示她。
聽到藜藜這麼說,伍緹芫睜開了眼。
哇……好多啊!真的好多啊,多到她想哭了耶……
一仟元!就只有一仟元而已,伍緹芫真的想痛哭一場。
這一仟元不就等於她早上這麼辛苦的演了那一場戲的代價嗎?
折騰了一個上午,才偷到這麼一張一仟元,讓她扼腕極了。
這個皮夾子就不只這個價錢了吧?
「媽啊……阿母啊……我那耶呷歹命啊……嗚嗚嗚……」
伍緹芫哭了,真的哭了……哭的驚天地、泣鬼神,屋子裡頭所有的東西都可以為之搖晃。
「伍姐姐,可是裡頭有兩張白金卡耶。」
果然是有錢人,皮包裡不放現金只放了兩張白金卡。
根據她這個鬼看電視研究的心得,這兩張卡加起來最少也有六十萬的額度。
「嗚……兩張白金卡我又不能用。」光看簽名也知道,她只要一刷卡、一簽帳,馬上就要露出馬腳了,這樣她還不是要被關!
「這樣啊……」
「啊,妳不是鬼嗎?妳幫我變兩張白金卡,和這兩張一模一樣,就卡的背面沒有簽名就行了。」伍緹芫瘋了,真的是想錢想到瘋了!
「伍姐姐,我是鬼不是神仙。」她哪有這麼厲害,還可以變出東西來。
「不行啊……」伍緹芫覺得很悲情。
「不行。」
「那把它做成偽卡好了!」
「妳去哪裡找偽卡集團啊?」
「也對!」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告訴她,她真的是走投無路了。
「伍姐姐,我看妳將這裡頭的一仟元抽起來好了,剩下的再寄還給韶覲蒼。」反正伍緹芫失敗了,叫她將皮包寄回去給他,應該是不會怎樣才對。
「裡頭有身份證及地址耶……不然我們再去偷好了,妳晚上可以出去了吧?」
「什麼?還要偷!?」她可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
「是的,就決定再次出發去偷好了。」原本伍緹芫還哭的很傷心,就像發生了什麼事一般,現在她卻復活了,因為她想到弄到錢的新方法了。
「我晚上不能出門……」藜藜立刻聲明。
「鬼可不能說謊,不然就將妳抓去下油鍋。」
「我晚上可以出門……」藜藜的話一下子就變了,簡直比翻書還要快。
「很好,讓我們一起努力吧!」
作者:
fatbibis
時間:
2012-7-17 04:36 PM
第四章
韶覲蒼將西裝外套脫了下來掛在椅子上,一整天下來,所有的工作壓得他都快要透不過氣來了。
想到了早上遇到的那個瘋子,他的心情就更加惡劣了許多。
「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湯嚴一走入韶覲蒼的辦公室,就看他一副氣壞了的模樣,不禁關心的詢問。
在「覲蒼」,他是他的好友,同時也是他的工作夥伴。
「如果換成是你遇到的話,我想你的臉色應該也不會好到哪裡去。」韶覲蒼嘲諷的說道。
「嘿,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總得告訴我吧。」湯嚴走到了韶覲蒼的身旁,瞧他的臉色活像是一大早就遇到了什麼邪門事一樣,讓他的心情也跟著有些怪怪的。
湯嚴的手伸了出來,在韶覲蒼的臉上輕劃了幾下。
「嘖嘖……沒想到你的臉還是如同昨天我摸起來的感覺一樣。」若是可以和他來這麼一次那可真是好極了!湯嚴在心裡頭想道。
韶覲蒼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他揮開了湯嚴的手。
「我告訴過你,不要隨便碰我!」他嚴厲的說道。
「只不過是摸一下臉而已,這樣也不行嗎?」
「不行!」韶覲蒼喝斥道。
他和湯嚴是好友,湯嚴這個人什麼都好,具備一流的辦事效率、眼光獨到,在許多方面他都必須仰賴他的長才。
但,唯一的缺點就是——湯嚴是個不折不扣的同志,只喜歡男人卻不愛女人,這十幾年來,他每天都小心翼翼的,就深怕湯嚴動手偷摸他什麼的。
「好歹我也為你賣命這麼久了,沒功勞也有苦勞吧?」
「你的功勞大過苦勞。」他說的可是良心話。
「你也會這麼說,既然這樣的話,讓我親一下吧!我會一輩子為你賣命的。」
「呿!」
「嘖嘖……你今天的心情真的挺差的,我看再玩下去,我這張臉可能就先完了。」他這張俊秀的小臉,可是花了不少大洋在上頭呢!
「知道就好了。」韶覲蒼拿起了西裝外套,手伸入內側的口袋想掏出皮夾子,卻發現什麼都沒有。
頓時之間,他的臉色變得比包公還要黑。
該死的,他的皮夾子被扒走了!
他皺眉思考著,想著他的皮夾子應該是在何時不見的。
在層層的抽絲剝繭之下,唯一的嫌犯就是早上那個孕婦。
該死的,他竟然喪失了應有的警戒心,讓那個女人扒走了他的皮夾子!
雖然裡頭只有一仟元,不過那些證件、信用卡什麼的,重辦可需要花費不少時間。
他每天都這麼忙了,怎麼可能抽得出時間去做一些有的沒有的事呢!
「你怎麼了?」湯嚴準備看情形不對就開溜。
畢竟他也只有摸了韶覲蒼的臉一把而已,沒必要為了那個舉動而賠上他的性命吧。
「我的皮夾子被扒走了。」韶覲蒼冷聲道。
「噢?好厲害的偷兒,功力竟然如此高深,可以扒走你的皮夾子!」真是令他佩服、佩服啊!
「你少在那裡說風涼話。」
「不然要怎麼樣?花大筆的贖金將你的皮夾子給贖回來嗎?」以韶覲蒼的個性,根本不可能會這麼做的。
「當然不是。」這時,韶覲蒼才想到前幾日收到的那封恐嚇信,他從抽屜裡拿出了信,丟在桌上。
「這是什麼?」湯嚴順手拿起了它,看著。
「我一向以為你識字的。」
「很高興我也如你以為的那般,會認字。」對於韶覲蒼的嘲諷他不以為意,很快的掃過了那張紙,「別告訴我,你被人威脅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姿態擺的這麼低的偷兒,可見這是一個膽子不怎麼大的小偷。
「原本我還以為對方在和我開玩笑,我也準備和他玩玩。」
「嘿,我得先說好,這封信不是我寄的。」要是他寄的話,他會寫上——「本人打算強姦你」。
「我當然知道。」他還不至於懷疑到朋友的身上去。
「所以你認為你的皮夾子是被這個人給扒走了?」他揮了揮手中的紙說道。
「已經沒有別的可能性了。」平常他沒有遇過任何一個瘋子,今日一遇到皮夾子就掉了,這不是代表著早上的那個女人值得懷疑嗎?
「那你要怎麼辦?我可以保護你。」他伸出手,想握住韶覲蒼的手,但是卻被他給揮開了。
「我警告你別碰我,否則我就打斷你的手。」
「朋友,你不會這麼狠吧?」湯嚴訕笑了幾聲。
他是想借這次的機會上了韶覲蒼,不過以這種情形看來,他不要少根胳臂斷條腿就該偷笑了。
「你覺得我會不會?」韶覲蒼反問。
湯嚴沉默以對。
「哼。」韶覲蒼冷哼一聲,「我的皮夾子裡頭只有一仟元而已。」
「我知道你一向不會放太多的錢在裡頭。」以韶覲蒼的個性看來,他是吞不下那口氣,根本不是為了他的那一仟塊而哭泣。「那你想怎麼辦?」
「我要抓到他。」
「報警嗎?」他應該不會報警才對。
「不,以我的能力去抓到他。」他的眼中閃著堅定的信心,怒氣也在他的胸口跳躍著。
哼,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就該知道會有怎麼樣的後果才是!
※※※※
伍緹芫身上穿著一套全黑的夜行服,原本她也是建議藜藜要同她一樣的裝扮,但是想起了她是鬼,根本不怕被人發現,她也就省了這一筆置裝費了。
「在這裡嗎?」藜藜雖然是鬼,但要做壞事,還是讓她有些害怕。
「沒錯。」就是這間三層樓的別墅。
哼!她早就全都調查好了,韶覲蒼不過才一個人,就住到這麼大的地方,真是太浪費了。
這同時也證明就是因為他太有錢了,所以才會這麼奢侈。
沒關係,她會讓他的「資源」重新的「分配」一番,也許她還可以成為一代女俠——二十一世紀專門劫富濟貧的女俠。
「我要在外頭把風嗎?」藜藜問道。
「妳可以進去偷嗎?」伍緹芫反問。
要是藜藜進去偷的話,那所有的危險也就相對的降低了一些。
「不行!」她連忙搖搖頭。
要她把風已經很為難她了,更何況是要她去偷!
「不行就給我乖乖的在外頭守著,一有什麼風吹草動別忘了要通知我,知道嗎?」伍緹芫叮嚀著。
「我知道。」藜藜怯怯的回道。
看著眼前的這座大圍牆,伍緹芫知道最上方的鐵絲網可是通了電流,電力雖然不算強,也足以將一個人給電的「死死昏昏去」,於是她打算看看哪裡好進去,就從哪裡下手。
「藜藜!」
「做什麼?我不是只要負責把風就行了嗎?」怎麼又好像有事情要找上她一樣呢?
「妳現在先上去看看哪裡有監視攝影機什麼的,先拿鐵樂士去將鏡頭給噴掉。」伍緹芫下著命令。
「為什麼要我去?」藜黎可憐的說道。
「不是妳去難不成是我去嗎?要是我被抓了怎麼辦?」伍緹芫瞪大了眼。
「好、好。」在這種情況之下,她還能說什麼呢?
她很認命的拿起了工具袋裡頭的鐵樂士,到處的飄著,看看哪裡有監視攝影機。
果然,沒多久,她就在草叢裡頭找出了三台,於是她很盡責的「做」了它們,隨即又飄入圍牆裡頭打開了門鎖,便飄回了伍緹芫的身旁。
「辦的怎麼樣了?」
「成功了,而且門鎖也開了。」藜藜在做這些事情時,內心不停的掙扎著,但是已經做了壞事了,她就很難再翻身了。
她變成了一個有前科的女鬼了,嗚嗚嗚……
「很好!」她點點頭,「我沒有白疼妳。」
「妳哪裡有疼我啊?」伍緹芫對待她的方式,不都是恐嚇及威脅嗎?何時疼過她了,她怎麼會不知道呢?
「嗯?」伍緹芫瞪了她一眼,哼了聲。
「沒事、沒事。」懼怕惡勢力的藜藜連忙搖頭否認。
「沒事就好了。」伍緹芫滿意的說道,並決定開始行動。
伍緹芫戴上了手套,推開了門,走入屋子裡頭,開始努力的搜括著值錢的東西。
幸虧她去租了一輛小貨車,不然這麼多東西,叫她怎麼帶回去啊!
「咦……青花瓷器耶,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她的口水都快要流下來了。
那個有半個人高、放在波斯地毯上的瓷器,看起來真的挺高級的,也許她可以從這個地方先下手。
骨董……嗯……她可是個雅賊呢,懂得欣賞古董及字畫。
※※※※
藜藜坐在圍牆外頭,很盡責的把著風,偶爾看看四周有沒有奇怪的怪叔叔出沒,不然就是抬頭看看天上的上弦月。
雖然伍緹芫唆使她和她一起做壞事,但是不可否認的,她的生活可是比以往來的有趣多了。
她真的是一個很有趣的人,突然之間,藜藜覺得自己能不能投胎已經不是這麼重要了。
她之前成就過三段姻緣,現在雖然只差一段而已,不過那種機會畢竟難找,再說會要伍緹芫這種女人的男人更是少的可憐……
好吧!她決定以後的日子都陪著伍緹芫一起度過好了。
一陣煞車聲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藜藜連忙回過神來,看著眼前停著的賓士車。
「完了,我得趕快去通風報信才行。」她正想飄入屋子裡頭,就看到賓士車已經再度的發動駛入了屋子裡。
他該不會發現門鎖已經被她給打開了吧?
藜藜越想越感到頭皮發麻,連忙飄入了屋子裡頭。
將車子停在停車棚,韶覲蒼下了車。
很明顯的,他的房子已經遭不明人士造訪了。
平常他在快到家門之時,都會拿出遙控器來開大門,但是今天,遙控器卻顯示著大門已經被開啟。
無可否認的,「他」可真是個厲害的偷兒,不然的話怎麼可以進到他的屋子裡頭呢?
這點,更令韶覲蒼覺得有趣極了,他打算將這個偷兒給擒到手,再看看到底要怎麼辦「他」。
※※※※
伍緹芫很放心的在韶覲蒼的屋子裡頭搬東西。
雖然她的智商一向不高,只有一零八而已,但是她還知道太過笨重的花瓶類物品是屬於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因為攜帶時困難度頗高。
於是,她便放棄了花瓶、電視、冰箱什麼的,專挑小一點的東西下手,像是純金的筆座、放在抽屜裡頭的現金及字畫什麼的,這些全都是她下手的目標。
她邊偷邊哼著歌,真的是輕鬆愜意極了。
她一點都沒有察覺到危機的到來,滿心以為只要藜藜在外頭把風,她就一切Safe,沒想到她卻失算了——
才剛踏入客廳,韶覲蒼便聽到了歌聲,看來這個偷兒還挺有雅興的,竟然還可以邊偷邊唱歌。
以聲音的遠近來判斷,對方應該是在二樓才對。
韶覲蒼爬上了樓梯開始尋找著這隻不要命的小老鼠,不過他也不忘拿了一把鋒利的拆信刀當武器。
走入了書房,韶覲蒼便看到那個忙碌的背影。
這個偷兒個子雖嬌小,但是膽子卻挺大的。
放輕了腳步聲,他將拆信刀靠到伍緹芫的背部——
「來我這裡冒險還玩得愉快嗎?歡迎『你』的到來……」
身後那種刺刺的感覺,讓伍緹芫所有的神經全都豎了起來。
手中袋子硬生生的滑落,掉到地板上。
她該不會被發現了吧?
這個該死的藜藜怎麼沒有來通風報信呢?
伍緹芫的身子動了幾下,想趁機腳底抹油溜了,但是韶覲蒼接下來的話卻讓她動也不敢動。
「『你』再亂動的話,說不定我手中的槍會走火。」韶覲蒼絕不會讓對方知道,他手中拿的根本不是槍而是一把拆信刀。
「呃……」槍……槍……
媽呀!她該不會為了來偷一點東西,把小命都給送掉了吧?
老爸、老媽啊,原諒女兒的不孝啊,請原諒我啊!
「你有什麼話好說的?」由於伍緹芫的聲音較為低沉,所以一時之間,韶覲蒼還無法判斷伍緹芫是男是女。
「呵呵……你回來的可真早啊……」
「現在不早了,我還有加班。」
「可是現在才八點而已,你要不要考慮再回到辦公室,加班到十點再回來。」這樣最起碼能讓她全身而退,而不至於「卡」在這裡,像是隨時得送命的小白老鼠吧!
「不需要。」
「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她從容的轉過了身,向韶覲蒼揮了揮手,「我們有空再聯絡啊……啊……不不……是不聯絡了!」再和他聯絡她不就成了笨蛋嗎?
「就這麼走了,不留下來喝杯茶嗎?」
「謝了,我一向都只喝咖啡,不喝茶的。」錯,她是不喝咖啡,愛喝茶,但是現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全都不對,要是在家裡她喝個十幾二十杯都沒有問題。
「可是我想和『你』好好的喝一杯,『你』說怎麼樣?」
「我可能沒空,晚上還有個小約會,不然這樣好了……我幫你打電話約別人好嗎?呵呵……呵呵……」她訕笑了幾聲。
她現在最想做的,就是離開這個鬼地方,然後抓著藜藜去下油鍋。
「可是我想請『你』喝茶,『你』不肯賞光嗎?」
「我有選擇的餘地嗎?」
「『你』覺得呢?」
「沒有!」她搖頭。
「看來『你』還挺識相的。」
「謝謝,我這個人還知道什麼叫識時務者為俊傑。」
「現在『你』聽我的話,一個口令一個動作!在『你』的右手邊有一個按鈕,那是書房電力的總開關,『你』按下它。」
「為什麼要我做?」他不是正當的商人嗎?怎麼會有槍呢?伍緹芫心裡頭頓時起了一個小小的疑問。
不過……誰說正當的商人不能有槍呢?
在這種年頭,不是只要有錢什麼事情都可以做到嗎?
所以有錢也不是多麼稀奇的事情吧!
伍緹芫沒有去懷疑他手中的「槍」是真是假,乖乖的照做了。
在她的手指按下了那個按鈕之後,頓時室內燈火通明。
「很好,現在拿下『你』臉上的頭套,慢慢的轉過來……」韶覲蒼的話停頓了下,「記得,別耍花招!不然槍枝要是走火的話,後果可是不堪設想,『你』知道的吧?」
「知道、知道。」伍緹芫用力的點點頭。
現在,她哪敢耍什麼花招啊,小命都快沒了耶……
人家說金錢誠可貴生命價更高、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她才不要小命就這樣沒了耶……
「我的手什麼都沒有拿,你的槍要拿好,千萬不要亂扣板機。」她連忙伸出了雙手讓韶覲蒼知道她沒有玩什麼花招。
拿下了頭套,她緩緩的轉過身來。
當韶覲蒼看到她一頭長髮被洩而下時,他有些愣住了。
女的嗎?
他瞬間很難接受這個事實,不過一想到早上那個瘋子,他便不覺得有什麼奇怪了。
整個人面對他之後,伍緹芫露出了個比哭還難看的臉。
「你好……初次見面,呃……不對,我們不算是初次見面,早上我們就見過了,我扒走了你的皮夾子,要是你願意放過我的話,我可以將皮夾子還給你……」這個條件還不錯吧?他沒吃虧,她也沒有佔到什麼便宜。
放了她吧!求求他放了她吧!
雖然她曾經想過去坐牢也沒什麼關係,裡頭還有免費的飯菜可以吃,偶爾加菜還可以有雞腿,但是她還不要啊……
人家她這麼年輕,也沒有好好的談過戀愛,初吻嚴格算來也沒有給過別的男人,唯一給過的是老家養的那條公狗小胖而已,所以她不要去坐牢啊……
「妳……是女的!」而且還是個長得不錯的女人。
「我是女的。」她點頭,很誠實的承認了,「雖然我的胸部沒有到波濤洶湧的地步,但是也沒有像荷包蛋這麼小,你用力的看還是可以看出那麼一點起伏的。」
「我現在可以接受妳是女人的事實。」
「你可以把槍拿遠一點嗎?」
伍緹芫一心以為現在抵在她肚子上的是把槍,根本不敢低下頭來看。
「這是拆信刀。」見到伍緹芫一聽到是拆信刀就想落跑,韶覲蒼很好心的補了一句,「妳要走也可以,不過我可不保證我不會對女人動手。」
「好吧,我投降!我不逃跑了……」她認命了,「要錢沒有、要命一條,我人就在這裡,要殺要剮全都隨你,不過我只有一個小小的要求——就是在你殺死我之前,可不可以幫我注射大量的麻醉劑或是笑氣,讓我一點都感覺不到痛苦。」
她最怕痛了,別讓她痛……嗚嗚……不然她可是會哭的。
「可以,這一點小小的要求,我還可以做到!現在我們需要好好的談談。妳走在我的前方,我們到客廳去談。」
「嗯……」她低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小朋友一般。
她打算等一下要是還有命回家的話,再和藜藜好好的算帳。
作者:
fatbibis
時間:
2012-7-17 04:37 PM
第五章
「我和妳有仇嗎?不然妳為何誰不偷,卻將目標對準我!」
韶覲蒼從客廳的酒櫃拿出一瓶威士忌,在高腳杯裡斟滿酒,遞給了伍緹芫。
伍緹芫伸手接過了他手中的酒。
「這沒有什麼原因的。」她很誠實的說道。
其實,伍緹芫也知道要韶覲蒼相信,她找上他沒有特別的原因是挺困難的,但事實就是如此。
她不就是在翻雜誌時見到他的臉之後,就決定是他了嗎?
就只有這樣子而已咩!
「是嗎?」韶覲蒼不置可否的點了頭,「不過妳的精神算是可嘉,很少有膽子像妳這麼大的賊敢偷同一個人。」
那是因為她找不到目標,好嗎?
「妳覺得我應該要怎麼處置妳?」韶覲蒼緩緩的說道,眼神則是緊盯著她白皙的臉龐。
「畢竟妳現在應該算是失風被捕,妳覺得我是要放妳走,還是要請警察來將妳帶走?」他給了她選擇的機會。
而很可惜的,伍緹芫並不會感激他。
若是讓她選的話,她會選第一種。
但,她也知道韶覲蒼不是笨蛋,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你可以放我走嗎?」機會是不容錯過的,她還是試試看好了。
伍緹芫勉強擠出了兩滴淚水,想扮可憐、扮無辜。
「我也不想這樣,我上有老母、下有妻兒……」
妻兒?好像不對耶……
「不不……是中風的老公和嗷嗷待哺的嬰兒。我的命真的很苦啊,想我十歲的時候就家破人亡,嗜酒如命的老爸狠心的將我推入火坑,拿著賣掉我的錢又去買了幾瓶酒,讓我在那種地方一待就是十年,我真的很命苦啊……」
說到這裡,她還不忘啜泣了幾聲。
「你也知道的,那種地方哪是人待的呢?我在那裡真的只差沒有從頂樓跳下來而已,每天、每夜做著相同的工作,就待在那個小房間裡頭,等著客人上門來,嗚嗚嗚……好不容易有一個大我三十歲的老芋仔,願意拿出四、五十萬將我給贖了並娶了我。
「結婚後,我不但要照顧他那個弱智的兒子,同時也要照顧我剛出生的孩子……沒想到、沒想到……他兩個月前中風了,我們一家的生活因此陷入了困境,我只好來偷了……」她將臉埋在腳上哭泣著。
「這一切全都是我那個狠心的老爸做的好事,要不是他的話,我的人生根本就不是這個樣子的……國小還沒有畢業就被賣了啊……」她就像在唱大戲一般,邊唱邊哭著,還不忘在心裡頭和她阿爸道歉。
她不是故意要將她阿爸說成這麼壞的!
她只不過是沒有法子可想了,只好讓她老爸當壞人了。
阿爸……女兒、女兒不孝,對不起你……嗚嗚……
「還有呢?」韶覲蒼根本不為所動。
雖然伍緹芫哭得像什麼一樣,但他又不是那種初出社會的小伙子,怎麼可能被這種戲碼給蒙騙過去!
「還有……還有……那個弱智的兒子罹患紫斑症,很難醫的……得花一大筆錢才醫得好,我們一家大小的健保費已經很久沒有繳了……」她說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
「是嗎?」韶覲蒼冷哼一聲。
「我們家很可憐的。」伍緹芫又重申道。
「重點呢?」
韶覲蒼覺得聽她說這麼多,似乎在聽她的家族血淚史,不……也許比一本小說更來得精采。
「重點?」伍緹芫抬起頭愣了下。
他這個人到底還有沒有一點同情心啊……竟然和她要重點!
他應該要同情她、應該要可憐她、應該要為她流下兩滴同情的眼淚、應該放她走,更甚者,應該要拿出錢來資助她啊……而不是問她重點!
伍緹芫真的氣死了,還是他的意思是指——她說話沒有重點?
她有啊,她有重點啊,她都是用「暗示」的啊,只要是智商有到一定的水準,都應該可以聽得出她指的是什麼才是。
難不成這個人的智商偏低?
依照這種情形看來,似乎是如此!
「你要放我走——」
「縱虎歸山!」他冷冷的說道。
「不,你絕對不是縱虎歸山……」伍緹芫喊著,「我不是屬虎的,我是屬馬的,你要說縱馬歸山,馬的性情最溫和了,絕對不會再反咬你一口的。」伍緹芫強調著。
「在我看來,兩者皆相同。」
「外表相同,其中奧秘、巧妙各有不同。」她強調著。
「不錯,如果以妳國小沒畢業這種程度來看,妳算挺聰明的。」
「謝謝。」
「不過我不打算放妳走,不……也許我可以給妳機會讓妳選。」
「你剛才不是讓我選過了嗎?」這個人還不是普通的難纏。
「世界上沒有這麼好的事,我自認為不是聖人。」韶覲蒼拿出了放在桌上的一副撲克牌。
「我們比大小,只要妳抽的牌比我大,妳就可以安然無事的離開,我還可以給妳一佰萬救濟妳那可憐的家庭,若是沒有的話……」他說到這裡突然停頓了下來。
韶覲蒼的話,讓伍緹芫的心猛跳著。
若是沒有,他打算怎麼樣?
殺了她嗎?還是將她送到警局去?
若是她抽的牌比他大的話,她不但可以安然離去,還可以拿到一佰萬,作為心理受創的精神撫慰金……
媽啊……這種感覺真是刺激極了,就像在玩俄羅斯輪盤一般,害她的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她的小心肝兒不停的猛跳著,深怕韶覲蒼接下來的話會將她推入萬劫不復的地獄中。
「沒有的話……就怎麼樣……」她連聲音都開始發抖了。
好期待、好期待……她的安然離去及精神撫慰金!
真的好想、好想拿那個一佰萬唷……
不過,他可以開出一佰萬的精神撫慰金就代表著,她若是抽到小牌,後果可能好不到哪裡去。
會被做成人肉叉燒包嗎?還是被支解?
像他這樣有錢,要處理她的屍體應該不算很困難吧?伍緹芫開始自己嚇自己。
「妳得當我的人,為期兩個月!這樣還算公平嗎?」
「當你的人?」這是什麼啊,他以為她是在「援助交際」,還是在賣身啊?
她看起來像是這麼沒有身價的人嗎?得靠這樣才能將自己給推銷出去?
還是……他覬覦她的美色已久了呢?
不過,他與她應該沒認識幾天吧,說是覬覦她美色已久未免太抬舉她自己了。
嗯,雖然她多才多藝又長得美麗,個性也十分的乖巧、善解人意,但是她還不至於自戀到這種程度。
「是的。」他點頭。
「不要,我為什麼要這麼犧牲?」
笑話,她是很想拿那個一佰萬沒錯,但是有必要冒那麼大的風險嗎?
「好,隨便妳。」韶覲蒼二話不說,嘴角上勾著笑意,便拿起了話筒。
「你要做什麼?」伍緹芫緊張的連忙切斷了韶覲蒼的電話,「你要打電話給誰?」她慌張的問道。
「報警!」
「什麼?」伍緹芫揚高了聲,「你要報警?」
這還得了?他報警她不就玩完了嗎?
不成、不成,她絕對不能讓他報警。
「不行嗎?」
「當然不行了!」她用力的吼道,那獅吼的聲音,幾乎要震碎了韶覲蒼屋子裡頭的電器用品。
「那妳想怎麼樣?我提出的條件就這樣,我不會再讓步,更何況我自認為提出來的條件算是十分優渥了。」
「呃……呵呵……呵呵……」伍緹芫臉部表情僵硬的訕笑著,「關於這個……我說韶先生……」
好吧,硬的不成就來軟的吧,一般的男人不都是吃軟不吃硬的嗎?
「我想也許我們可以慢慢談,你覺得怎麼樣?」
「很抱歉,我不覺得怎樣!」
「這樣啊……」
「給妳三分鐘考慮,要不要全都隨妳。」
※※※※
伍緹芫氣沖沖的回到家,在走出韶覲蒼的豪宅沒有見到藜藜,她就猜想黎藜必定飄回家裡去了。
這個沒良心的鬼,當鬼要當的這麼沒良心其實也是很不容易的。
「藜藜,妳給我滾出來!」伍緹芫一回到家之後,就開始大吼著。
「我叫妳給我滾出來,妳是沒有聽到嗎?」
沒多久,藜藜飄了出來,可憐兮兮的站在一旁。
「妳為什麼要出賣我?」
伍緹芫伸手想捏藜藜的臉,但是卻捏不到。
畢竟藜藜是個「鬼」而她是人,她沒有辦法揍一個鬼的,只有鬼才有辦法整她而已。
「我沒有、沒有……妳不要這麼生氣……」藜藜看到伍緹芫這個樣子,很明顯的,這個女人是氣瘋了。
「我不要這麼生氣?」她從鼻孔裡噴著氣,「妳想想看,要不是妳,我會這麼慘嗎?」她一屁股坐上了沙發。
「妳怎麼了?」藜藜不解的問道。
看到她這個樣子,好像真的遭到什麼「不測」了——但,可能嗎?
要是真的遭到了不測,她還可以回到家裡大吼大叫嗎?
「伍姐姐,妳發生什麼事了嗎?」她怯怯的問道,就怕伍緹芫將所有的氣全都發在她身上。
「妳覺得我是發生了什麼事?」伍緹芫沒好氣的反問。
「我看不出來!」她搖頭。
「笨蛋!」伍緹芫啐了一聲,「妳為什麼要放我鴿子?我不是叫妳把風嗎?妳這個臭小鬼竟然這麼壞,把我給放鴿子了,韶覲蒼回來都不會通風報信一下,害我被抓到。」
「那他有沒有把妳吊起來鞭打,在妳身上射飛鏢?」藜藜緊張的問道。
「這倒沒有。」她搖頭。
「噢,還真可惜!」唉……為什麼對她這麼善良呢?他應該要好好的虐待伍緹芫才是啊。
「妳說什麼?」伍緹芫的眼瞇了起來。
她好像聽到藜藜說什麼可不可惜的,難道她認為他應該對她施以酷刑嗎?
「不、不……沒什麼、沒什麼……」
伍緹芫再瞪了藜藜一眼。
「說,妳給我一個理由,為什麼沒有來通風報信,不給我說清楚、講明白,妳就完了。」伍緹芫恐嚇她。
「伍姐姐饒命啊……請妳饒了我這一條小命吧……」藜藜可憐兮兮的說道,「不是我不幫妳把風、不是我要放妳鴿子,其實是因為那棟房子裡頭的門神不讓我進去。」
「他們不讓妳進去,妳就不進去啊?真沒格!呿……」
「伍姐姐,妳怎麼可以說這種話,真的是太無情無義了。」她委屈的說道。人家她藜藜可也是有那麼一點尊嚴呢!
「比不上妳這個沒有道義的鬼!最起碼妳也應該在門口等我。」
「我等了啊,可是一個多小時妳都沒有出來,我原本以為妳已經遭到什麼不測,要變成和我一樣了,但是我左等右等都沒有看到妳的影子,所以我就研判妳應該還沒有出事才對。」
「呸呸呸……藜藜妳說那是什麼話,想觸我的楣頭嗎?」
搞什麼啊,變成與她一樣?那不就是告訴她,她以為她會變成鬼嗎?
「不敢、不敢。」
「還不敢?」她真的是越講越生氣,「因為這樣,所以妳就走了,是嗎?」
「嗯。」一切都不是她的錯,她也曾盡力要進去韶覲蒼的屋子裡頭,只是進不去她又有什麼辦法呢?
「去給我倒一杯茶來。」伍緹芫下著命令。
「是的。」藜藜連忙去倒了杯茶來,「小姐請用。」
「妳知道嗎?我被韶覲蒼抓到之後,就與他玩撲克牌比大小的遊戲。」她拿起茶杯啜了一口說道。
「不錯啊,還有撲克牌可以玩,想必在那裡也沒有受到什麼虐待才是。」藜藜直覺的想道。
伍緹芫瞪大了眼,「妳知道我為什麼要與他玩撲克牌嗎?」
「不曉得。」她搖頭。「我只是鬼,不是神,若是我變成神也許我就知道了。」她自以為幽默的說道。
「蠻難笑的笑話,其實是這個樣子的……」
伍緹芫將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說出來,而藜藜越聽眼睛也越瞪越大。
「那不是很刺激嗎?哇……不錯耶,妳有沒有帶一佰萬回來?」看她可以安然的歸來,應該身懷巨款才是。
「沒有。」說到這裡,伍緹芫就忍不住落下了一滴悲苦的淚水。
「為什麼?」
「我輸了,他先抽,抽到了一張紅心五,我想他的牌這麼小,我應該會贏他才是,結果……結果……」她忍不住連鼻水都流了出來。
藜藜連忙遞了一張面紙給她。
「五那麼小妳若是還輸他,妳就真的非常了不起耶!」如果是這樣,那伍緹芫真的是不值得同情。
「我……我……人家我抽中了大老二,就是黑桃二。」
那時抽中黑桃二的時候她還爽了一下,以為自己現在是在玩大老二。
沒想到……沒想到……現實卻是這麼的殘酷!
「哈哈哈……」藜藜差一點笑倒在地上。
大老二啦……在比大小的時候抽中了大老二……
可憐唷,全世界最可憐的女人非伍緹芫莫屬了。
「妳笑什麼?為什麼我覺得妳的笑容有一點嘲笑的意味?」
「沒有、沒有,我真的沒有嘲笑妳的意味。那妳不就是沒有帶著巨款回來嘍?」
「對,我也想將錢給帶回來,可是沒有。」她真的是沒用到了極點了!
「妳現在怎麼辦啊?」
「我想我就賴在這裡不出門,韶覲蒼雖然有叫我留電話及地址給他,不過我沒有過去的話他也未必會找上門來,但是他若真的找到這裡來,那就是妳的任務了。」伍緹芫說了一大串。
「為什麼?又關我什麼事了?」她是無辜的啊,為什麼什麼事情都與她扯上邊了呢?
「妳要負責嚇他,把他嚇得屁滾尿流,讓他不敢再過來。」方法她早就想好了。
她可是在抽中大老二時,就與韶覲蒼簽下了賣身契,所以前景真的是不怎麼樂觀。
「這樣可以嗎?」
「可以,為什麼不可以!」
對咩,這個時候就是在比看看到底是誰比較無恥了咩!
哇哈哈哈……她就不信她伍緹芫就要淪落當別人的小情婦,她才沒有這麼廉價咧,她是要當貴婦人的。
「好吧,我就答應好了。」
藜藜無奈的答應了,雖然她不想這麼做,但是以伍緹芫的功力一定會恐嚇她做的,那她還不如一開始就爽快的答應。
※※※※
其實韶覲蒼真的是挺佩服伍緹芫的,因為以她一個女人竟然有辦法進到他的屋子裡頭,而且還是走正門。
那時他回到家裡,就稍微看了一下,發現門鎖沒有被破壞的痕跡,是從裡頭打開的,若是要這麼做,就必須有兩人以上才可以辦到,更何況圍牆上方的鐵絲網早就通了電流,她不可能爬牆過去的。
這一切全都令他十分的懷疑!
轉開了電視,他拿起剛才錄的監視錄影帶放入了錄放影機裡,再按下Play鍵。
起初什麼都沒有,但是沒多久,就看到一罐鐵樂土噴漆慢慢的騰空浮起,這一切幾乎都讓韶覲蒼以為自己看錯了。
怎麼會這樣呢?
現在是二十一世紀,只相信科學的他,根本不信世上有什麼神、鬼、魔、怪的存在。
但眼前的一切,卻是他沒有辦法理解的。
難道是伍緹芫有什麼特異功能嗎?
不!他搖頭否認掉這個想法。
要是伍緹芫真有特異功能的話,應該很簡單的就可以從他的面前輕易離去才是,而不是在抽中大老二之後還哭哭啼啼的要求他再給她一次機會。
按下了慢動作的鍵,他的眼睛緊盯著電視螢幕上的每一個變化。
他看見了噴漆的噴頭被壓下,沒多久螢幕便什麼都看不見了。
放映了其他幾卷錄影帶,情形還是相同的,只有屋子裡頭的幾卷才成功的拍下伍緹芫囂張的每一幕。
很好,他會查明真相的,絕不會放任問題在他的心裡盤旋。
關掉了電視,他背靠著躺椅,閉上眼,腦中閃過的全都是伍緹芫的身影。
坦白說她長得並不出色,走在路上頂多讓人多看一眼而已,絕對不會多看她兩眼,但她卻莫名的吸引了他。
一頭長直髮、纖瘦的身形、普通的身材,嚴格說起來沒有半點是特別美的,連五官也不怎麼突出,他怎麼樣都很難想像,他竟然會看中她。
會是因為她那雙隨時都想算計人的眼眸嗎?還是她那張看起來寬厚性感,但卻喋喋不休、愛大驚小怪的嘴?
他真的不懂!
在她頭罩拿下來的那一瞬間,他真的有些被她給迷惑了,才會衝動的提出這個好笑的遊戲──玩撲克牌比大小,若是她贏了,可以帶走一佰萬;若是輸了,就得委身於他。
現在想起來,他對於自己衝動之下所想出的選擇題,感到十分好笑。
不管如何,現在居上風的人是他,他的原則是——該他的,絕不會放掉;不屬於他的,他連碰都不想碰。
既然伍緹芫挑動了他的心弦,又落入了他所布下的陷阱,那就得等著讓他享用,讓他將她一點一滴的拆卸入腹裡。
是他的,絕對逃不掉!
嘴角勾起了一個笑容,他等著擁有她的一切。
叮咚……門鈴聲突然響起。
他的眉頭皺了起來,睜開眼,拿起了對講機的話筒——
「喂。」
「Honey,人家……來找你了……呃……」
話筒裡傳來了含糊不清的聲音,由那個聲音可以很明顯的判斷出對方喝了不少酒。
「妳來做什麼?」韶覲蒼的臉色難看了起來。
麗娜是朋友介紹的一個沒啥名氣的小明星,兩人交往了一段時間之後,韶覲蒼便發覺麗娜的不安分及怪異。
他與她交往,但是他卻不屬於她,縱使外界強烈的指出他是一個「博愛型」的男人,他也不以為意。
但麗娜所做的一切都太過於強勢,甚至還透露出想獨佔他的一切,而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
於是,前幾日他與她協議分手,且不吝嗇的給予她一輛她要求的紅色敞蓬跑車,沒想到她今日又來了,而且光聽聲音就知道她又喝得醉醺醺了。
「Honey……你別這麼說嘛,人家想見你就來了嘛……人家想要你……」說到這裡麗娜還打了一個酒一嗝。
「別來這裡打擾我!我不想再見到妳。」
「Honey……你別這麼狠心嘛,人家穿了……穿了很性感的衣服,你下來看看嘛……」
「我連妳的聲音都不想聽,怎麼可能會想看妳穿了什麼衣服?」
他嘲諷的說完之後,便掛上了話筒,起身走到陽台,朝大門的方向望去。
果然就看到了麗娜穿著一套十分清涼的衣裙,站在她的敞蓬車上頭跳動著。
隨著她的動作,胸前的春光明顯的袒露了出來,可以知道,她除了外頭罩著這薄薄的一件之外,什麼都沒有穿。
不想讓麗娜礙著了他的眼,他拿起話筒撥了一通電話,要熟識的記者朋友到他家門口來拍春光照。
作者:
fatbibis
時間:
2012-7-17 04:37 PM
本帖最後由 fatbibis 於 2012-7-17 04:46 PM 編輯
第六章
一天、兩天、三天……時間就這麼過去了,韶覲蒼的不見蹤影,讓伍緹芫放心了不少。
看來他只是在開玩笑而已,也許他認為整整她很好玩吧?
不過再想回來,老實說韶覲蒼其實長得挺帥的,就是不知道他襯衫下的是不是糾結的六塊肌……
拍了拍自己的頭,她又在胡思亂想了。奇怪……她躲在家裡六天都不敢出門,他都沒有來找她耶,看來她是安全了。
「藜藜,妳覺得那個韶覲蒼會不會來我們家啊?」伍緹芫手上拎著兩個塑膠袋對著藜藜問道。
今晚伍緹芫要藜藜陪她一起到幾條街外的7-ELEVEN買東西,可是她這種與藜藜交談的舉動被許多人認為是瘋子。
因為在別人的眼中,伍緹芫只是在跟空氣說話,一個人在自言自語。
「伍姐姐,妳別再開口說話了好嗎?」
她是沒關係,畢竟別人看不到她,但是伍緹芫就不一樣了,她可是人耶,若被人以為是個有毛病的人那還得了!
「又沒有什麼關係,我自己不會覺得怎樣不就成了?」
「伍姐姐,我可是在為妳著想耶……妳看那邊的那個阿伯,他邊看著妳邊搖頭,妳不會覺得很奇怪嗎?」
「不會,反正我已經習慣了。」對咩,要練成她這麼厚臉皮,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做到的。
「可是我不習慣。」
「別人又看不到妳,妳在不習慣什麼,真是三八!」伍緹芫啐道。
「伍姐姐,妳罵我三八?」藜藜最無法忍受別人罵她三八了。
「不行嗎?說真的,妳覺得韶覲蒼會不會來我們家啊?」她可是有一點期待再度見到他。
不過,再見到他就代表著一連串她得賣身的不幸要發生了,她內心矛盾不已。
「不知道耶!」藜藜不懂為何伍緹芫會這麼問她,韶覲蒼不來找她,對她來說不是最好的嗎?怎麼她的聲音聽起來反而有一點失望呢?「妳怎麼了?想見韶覲蒼嗎?」
不會吧?難不成發情的時節快到了嗎?
她翻過動物大辭典,幾乎所有的動物發情期都是在「春、夏」二季,難道伍緹芫在發春嗎?
咦……看起來好像真的有這種可能性耶。
「伍姐姐、伍姐姐……」藜藜小小聲的問道。
「做什麼啊?」
「妳是不是在發情?」她好奇的問道。
一瞬間她看到伍緹芫的臉由紅轉白再轉綠,天!那可比倩女幽魂裡頭的姥姥還恐怖咧。
「妳說那是什麼話啊,妳欠扁了是嗎?」她一定要找人將這個小鬼抓起來下油鋼。
「嘻嘻……臉紅了唷……嘿嘿……妳不用不好意思啦!前幾天妳還在說,要是韶覲蒼真的來了,要我怎樣的整他,我看妳根本就捨不得!」
「我哪有什麼捨不得啊,妳不要亂說話!」她哪裡在發情了啊,這個臭小鬼。
「伍姐姐,妳走路好好走,不要一直往路邊走去,等一下被車子撞了,看誰來救妳。」
「不用妳救。」
她哼了一聲,完全沒有注意到有一輛賓士車停在她的身旁。
賓士車的車門被迅速地打開,一個男子從裡頭下了車,俐落的抓住伍緹芫,將她的眼睛蒙上黑布之後,便將她拉入車子裡。
「做什麼啊?放開我、放開我……」
伍緹芫大叫著,但是因為之前每個看到她自言自語的人,都以為她有病,所以全都離她遠遠的,再加上夜色已暗,整條街沒有什麼人,她這麼叫真的除了鬼聽得到之外,根本沒有其他人可以聽見了。
「伍姐姐、伍姐姐……」
看到這種情形,藜藜擔心極了,她想去救伍緹芫,但是卻碰觸不到對方,只能跟著進了車子裡。
※※※※
「妳知道我是誰嗎?」韶覲蒼站在伍緹芫的面前,看著雙手被綁、眼睛被蒙起來的她問道。
伍緹芫原本嚇得全身發抖,在對方將她給拉上車之後,她還企圖偷跑,但是卻無能為力,只能這麼傻呆呆的坐在車上,等著別人將她帶去賣。
不過,現在聽到這個低沉的嗓音之後,伍緹芫就不再這麼害怕了。
「知道。」她當然知道他是誰,要是她不知道他是誰的話,她乾脆一頭撞死算了。
「真的知道嗎?要是知道的話,妳說說看我是誰?」
韶覲蒼伸手撫了撫伍緹芫白皙的臉蛋,他等了她十天、給了她十天的時間,看來這個小妮子是看他好欺負,根本就不遵守他們那時候的協議。
很好!她是個小人,對待君子有對待君子的方法,同理,對待小人就不用客氣到哪裡去。
「你……嘿嘿……你可以先將我眼睛上綁的東西拿掉嗎?」
「不可以!」韶覲蒼拒絕。
「可是我知道你是誰啊,你這麼綁著我有什麼意義呢?」
一般歹徒將被害者的眼睛蒙起來就是怕被人給認出來,而現在她既然知道他是誰,那還有什麼好綁的呢?
「我覺得很有趣。」他淺淺一笑,蹲下了身子與伍緹芫同個高度。「妳說說看我是誰?」
「不就是那個姓韶的嗎?」她沒好氣的說道。「現在我猜對了,你可以放開我了嗎?」
「不行。」他在她的耳畔吹著風,「因為妳違背了妳許下的承諾,妳就得不到應有的對待。」
「你……你是什麼意思?」
他的舉動讓她的身子不禁發抖,他為什麼要做出這種舉動啊,讓她全身上下都覺得怪怪的。
韶覲蒼張嘴含住了她的小耳垂,手則是在她的唇上輕劃著。
雖然雙眼被蒙住了,但是伍緹芫不是傻瓜,她清楚的知道這個臭男人到底在做什麼壞事。
她的全身開始發麻,甚至連頭皮也發麻了起來,他……他的舉動好色唷!
他所做的事不是伍緹芫可以招架的,耳後酥麻的感覺令她忍不住的輕喘出聲。
「你……你不要這樣……」她的聲音有些抖顫。
「為什麼不要?這是對妳應有的懲罰,而且我不會這麼簡單就放過妳的,怎麼?看不見的感覺比看得見來得刺激吧?」
溫和的男中音可以令人沉醉其中,但韶覲蒼的話卻讓伍緹芫快要崩潰了。
她什麼舉動都不能做、她叫也沒用、喊也沒用,只能像隻待宰的小羊一般。
「覺得這樣如何?妳永遠都猜不到我的下一步要做什麼,對吧?」
「你……你不要這樣……我會乖乖的……你就放過我吧。」再這麼下去,她真的要瘋了。
「不,一旦妳有了前科,我就不會再相信妳,這是我做人的原則。」
他的唇齒在她的耳垂上輕輕囓咬著,手沿著她姣美的臉蛋慢慢的往下……
劃過了她的臉部、肩部,來到了她的胸線……
由指下的感覺他可以很明顯的知道她嚇得全身都在發抖了,但他就是要這麼玩她。
「很怕?」他看到伍緹芫點頭。
「可是這只是前菜而已,主菜都還沒有上呢?」他修長的手指解開了她胸前的扣子,感覺到她的身子明顯一震。
嘴角緩緩的勾起了笑,他的雙眼火熱的注視著她鵝黃色的內衣,手指則是探入了其中揉弄著她的乳蕾。
「啊……」伍緹芫抖著身子,「不要……」她尖叫著。
「比起之後妳需要做的,這一切不是顯得微不足道嗎?」
「我知道錯了,你不要這樣……」
他拉下了蒙住她的眼的眼罩,看著她可憐的小臉。
伍緹芫覺得此時的韶覲蒼就像個惡魔一般,她有做錯什麼事嗎?沒有嘛!
了不起不就是不遵守自己的諾言而已,有必要這麼對待她嗎?
「不要這樣……不要這樣……」她不停的搖著頭。
韶覲蒼仍是笑,用刀子劃開了她的內衣,她的胸脯便在他面前完全的呈現出來,伍緹芫為之倒抽了一口氣。
「怎麼樣?」
「你不要亂來……我……我可以告你……」
是啊,她是可以告他「性騷擾」,更甚者還可以告他強暴。
「要不要我幫妳請律師?」韶覲蒼不以為意,「妳知道普通的律師一個小時要多少錢嗎?」看到伍緹芫一臉茫然,他故作好心的說道:「沒多少,就只有四仟而已,這也是最低的價碼。」
一個小時四仟?
伍緹芫聽到之後差一點死死昏昏去,她去哪裡生一堆錢來付一個小時四仟塊的律師費呢?
不可能的,她絕對不會有這些錢來支付律師費的,就算是將她賣掉也沒有這個身價。
苦命啊……命苦啊……要是她那時下手找個比較好偷的,她就不用淪落到被人如此凌辱的地步了。
「要是妳有需要的話,不用客氣!只要妳開口,我可以幫妳介紹,他是我一個很要好的朋友,從來沒有打輸過任何一場官司,相對的,他的律師費當然就不是『普通人』可以付得起。」
他加重了某些字的音,聽在伍緹芫的耳裡,幾乎是拿刀子在她的胸口割,將她身上的肉一塊一塊的剜下來。
「我需要,但是可以不付錢嗎?」嗚嗚……她負債這麼多,去哪裡生律師費阿!
「那很抱歉,就算打官司妳也未必打得贏我。」
他的笑容看起來真是刺眼極了,伍緹芫卯足了勁兒,用力一踢——
這一下,她是打算讓韶覲蒼絕子絕孫的,但是他卻動作利落的閃開了。
「怎麼?不高興了嗎?還是妳覺得這樣不夠,不足以滿足妳?」
「你無恥!」她紅著臉啐道。
「是,但是妳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妳這個不遵守承諾的姑娘。」
他捏了捏她的臉頰,直到她因為疼痛而皺起整張小臉,不爭氣的淚水幾乎要滾落眼眶才放開她。
「放了我,我以後真的不敢了啦……」
她已經得到教訓了,就放了她有什麼關係呢?她絕對不會報仇的,她也沒有什麼能力可以報仇。
「沒有以後,該我的我一向不放過。」
他用指尖輕撫她粉色嬌嫩的乳首,引發她的輕顫,最後則是張嘴含住了它。
「啊……嗯……」
莫名的感覺讓她呻吟出聲,她連忙咬緊了自己的下唇,避免那種令自己感到陌生的呻吟聲由自己的口中逸出。
「好美,沒想到妳的身材竟然是這麼的動人……」他每一句話都企圖挑起她的情慾,「喜歡我這麼誇獎妳嗎?身為女人的妳多少也有些自豪吧!」
「呸,我才不會因為你這個淫魔的話而感到自豪。」
要是她會的話,那她就詛咒自己明天鼻子上冒出一顆大痘痘,而且是那種會冒出膿的大痘痘來。
「呵呵……妳的嘴巴也挺壞的。」沒想到她這樣還可以一逞口舌之快,真是不簡單。
「對,就是這樣,你只要再碰我,我就詛咒你、把你做成稻草人。」
「謝謝,我向來不信這種事。」他在伍緹芫完全沒有防備下,拉開了她的雙腿,拉開了她牛仔褲的拉鏈,然後探入了裡頭。
「不要、不要……」她搖頭扭腰不停掙扎著。
「怕了?」
「放開我!大淫魔、大淫獸、大淫蟲,放開我!」她喊著,感覺到他的大手在她的兩腿間不停的移動。
「有人碰過妳嗎?」
視覺、觸覺的挑動,同時也牽動了自己的慾望。韶覲蒼感覺到自己的下腹漸漸的亢奮起來,甚至開始脹痛了。
該死的,他不是在懲罰她違背他與她的約定而已嗎?怎麼還同時凌虐了自己的感官!
當他的手指碰觸到伍緹芫的私密處時,她幾乎要尖叫了。他的按壓令她覺得有些不舒服,甚至於疼痛!
「怎麼不說?」他的中指探到了她的穴口,在那兒加深了力道。
「啊——」她痛呼了聲。「不要……不要……」
「很乾,也許我可以讓妳濕潤一些,妳覺得如何?」
他就是要讓她說出他要的答案,不然他就凌辱她,直到她完全的被他征服,完全的在他面前心甘情願的臣服。
「不要……」她搖著頭,真的害怕起他接下來的舉動了。
他這樣的眼神、這樣的舉措,說得出是絕對會辦到的。
「說!」見到她仍然不開口回答他,他的手指用力的擠入了她緊窒的私密地帶。
「啊……」伍緹芫覺得自己的下半身幾乎快要被撐開、撕裂一般,「快將你的……你的手指頭抽出來……好疼……好疼……」她不停的喘著氣,連話也沒有辦法說完整。
「回答我的話。」
他十分的堅持,手指緩緩抽動,唇舌則在她的小耳垂上吸吮著。
「啊……不要……好痛……好痛……」
「我知道妳很痛,以妳這麼緊我就知道了,只要妳回答我的話,我就將我的手移開。」
起初伍緹芫是不想說的,但是、但是……
她的堅決抵不過他手指頭的動作,最後在受不了之下,她開了口,「沒有、沒有……半個都沒有,不過現在有個畜牲正在碰!」
「呵呵……」他笑了,縮回了自己的手。「我放開妳,不過妳最好知道,妳就算再怎麼跑,我仍舊可以抓到妳,只要一抓到妳,妳勢必得承受比現在更大的屈辱。」
「你威脅我?」
向來就只有她伍緹芫去威脅別人的份,難道真的是她壞事做盡,所以報應來了?
「相信我,只要妳乖乖遵守我說的話,這就不算威脅。」
他在她的臉頰上親吻了下之後,才鬆開了她,而伍緹芫則是滿含怨恨的瞪著他。
「這裡有很多間房間,妳隨便選一間住,記住!最好不要再有逃離這裡的想法,否則妳就得承擔一切的後果,知道嗎?」
雖然很無奈,但是伍緹芫就是「惡人無膽」,於是她被迫的點點頭,十分的沒志氣。
「很好,我再相信妳一次,妳最好不要讓我失望,知道嗎?」
「你樓上有幾間房,我可以自己挑嗎?」
以這種情勢看來,她真的得留在這裡了。其實留在這裡有什麼不好呢?
說句難聽一點的,有得吃、有得住,何況吃的、住的都比監牢裡好太多了,她應該要知足了才是。
是啊,就是因為不想再做沒用的掙扎,所以她就只能看破了。
同樣都是要被拆卸入腹,她還不如一開始就乖乖的受死,這樣雖然挺沒有用的,但是最少可以省一點氣力。
她認命的語氣讓韶覲蒼揚了揚眉,起初他還有一些懷疑,可是仔細看了伍緹芫的表情之後,他知道她投降了。
這隻小母獅投降了,這是他挺高興的一件事。
「樓上有五個房間,一間書房,只要妳喜歡,哪一間房都可以,若要佈置妳可以等明日管家來上班叫她幫妳,也可以自己動手,只要妳高興就行了,時間很晚了!早點睡。」說完,韶覲蒼在她的唇上親吻了下,便離開了。
而伍緹芫則是愣愣的坐在原地。
他為什麼要親她的嘴,他這麼輕易的就奪走了她的初吻耶……
不過,他有必要這麼做嗎?
她聽人家說,不是真正喜歡一個人,不會去親吻對方的唇的。
難道,他是真的喜歡她嗎?
有可能嗎?他怎麼可能會喜歡她呢?
心裡的疑問又被挑起了,也許……這個問題值得韶覲蒼與她兩個人好好的思考一番。
手指輕輕的撫過了唇瓣,她應該感覺到氣憤才是,然而她卻有點欣喜。
這一切,似乎變得有點怪異了,不是嗎?
作者:
fatbibis
時間:
2012-7-17 04:38 PM
第七章
原本以為經過昨晚的事,她一定整晚都沒有辦法睡覺,沒想到她真的是太低估自己了,她的睡功可真是天下無敵、舉世無雙,可是——
「好疼!」
怎麼會這麼痛……她伸手摸了摸鼻尖,凸凸的、硬硬的、尖尖的,媽呀!不就是女人最大的殺手,痘痘竟然從鼻尖上冒了出來。
她連忙滾下了水床,然後拿出了小鏡子,就這麼一照——
哇拷!還不是假的,是真的……真的長出一顆大痘痘來了,而且就真的是在鼻子上頭。
想起昨晚她發的「毒誓」,這還不是普通的毒,竟真的靈驗了。
難不成,她真的是為了韶覲蒼的誇獎而在高興嗎?
不會吧……那種大淫魔的誇獎有什麼好值得驕傲、暗爽的?
她打死都不想承認,但是卻無法漠視鼻頭上那顆鐵一般的證據。
不行、不行,她要湮滅證據才行,她拿起美容膠貼上了自己的鼻頭之後,努力的對自己催眠。
「沒有……沒有……伍緹芫妳什麼都沒有……妳現在就只想睡覺,妳鼻子上頭沒有長任何的痘子,妳的眼睛也沒有從鏡子裡看到什麼,妳還是一樣美麗如昔,妳現在馬上上床去睡覺吧!」
她像鴕鳥一樣,爬回床之後,再繼續作她的好夢。
※※※※
「伍姐姐,妳好聰明唷,怎麼知道要將門上貼的門神給撕下來啊?」
藜藜在伍緹芫撕下了那兩張門神之後,就快速的飄了進來。
從伍緹芫被綁架的那一天到現在,她足足在外頭守了兩天了,而且大白天她又得找個陰暗的小屋子躲,因為任憑她怎麼和門神拜託,祂們還是不放她進來。
幸虧,伍緹芫的腦袋還沒這麼笨,懂得撕下門神的貼符,讓她可以大大方方的進到屋子裡來。
「不撕下來妳不是不能進來嗎?」
伍緹芫白了藜藜一眼,覺得她的話一點建設性都沒有,堪稱笨鬼一名。
「是啊、是啊……我本來還以為妳沒有想到要撕下那兩張紙,所以我在想要怎麼告訴妳。」
是啊,也許她還可以用「飛鴿傳書」也說不定,不過先決條件是——她得先去找隻鴿子來。
「省了吧,妳笨的像什麼一樣。」伍緹芫搖了搖頭。
「伍姐姐,妳昨天被綁到這裡來,有沒有發生什麼事?」藜藜對於伍緹芫發生的事,感到興奮極了。
「有啦。」
「什麼事?」
「兒童不宜的事。」要她怎麼開口說出韶覲蒼對她所做的卑鄙下流無恥的事呢?
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更何況她又懂得多少,她只是個小娃兒咩……
「哦……就是那種會嗯嗯哦哦的事嗎?」藜藜笑得曖昧極了。
「妳又知道了?」她瞪著她,「妳這個小丫頭,懂些什麼?」
藜藜露出受辱的表情,「伍姐姐,妳不要看不起我,我可是一個跟得上時代腳步、世界脈動的鬼,人家也有叫孫儒幫我裝鎖碼頻道,我才不像幾百年前那樣,什麼都不知道。」
人家她什麼都知道,也知道幾百年前吹熄了臘燭之後就要做什麼事情了唷……以前的人保守,所以什麼都不敢講,現在的人就不一樣了。
之前,孫儒將屋子租給一對男女,他們就在客廳、廚房、浴室、臥室做了兒童不宜的事,而她可是在一旁好奇的觀賞著。
「妳看鎖碼頻道?」她揚高了聲音,「妳還未成年好嗎?回家之後我要將鎖碼頻道給拆了。」
「我就算過了一百年也都未成年啊……」她笑道,話語裡透露出深沉的無奈及悲哀。
「是喔。」伍緹芫搖著頭。
「你們……你們……」黎藜眨了眨眼,兩手的大拇指不停的上下動作著。
「妳要說什麼就快說,別吞吞吐吐的。」真是氣死她了,沒想到她還是個好色的小鬼。
「你們做了沒?」
「做什麼?」
她是在裝傻還是真的聽不懂啊,不過沒關係,要是這麼問她還聽不懂的話,那她就將話說白一點好了。
「做愛做的事。」
她這一句話聽的伍緹芫的小臉瞬間漲紅了起來,「妳不要問我這個問題,不然我就將妳抓起來下油鍋唷!」
她在撂下了狠話之後,便快步上了樓,而藜藜則是坐在沙發上偷笑著。
唷唷唷……不好意思了咧……嘿嘿,若是……若是他們真的可能的話……
雖然機率不高,不過她就完成了最後一對姻緣了不是嗎?這也應該算是她的功勞才是,沒有她,伍緹芫又怎麼可能會認識韶覲蒼呢?
一想到也許她的未來還有希望、還可以投胎,她就忍不住露出了個笑容。
她是想陪在伍緹芫的身旁一輩子,但是她若是老了、走了……她還是不能投胎,那不是很悲哀嗎?
她也想像一般人一樣一升天便投胎,更何況她走得早,根本就還沒有機會去體會所謂的「七情六慾」。
要是可以的話,她也想嘗嘗看那是什麼感覺,那種為了愛情大哭、大笑、大喜、大悲的滋味。
所以她就得更加把勁了,若是可以的話……
※※※※
「啦啦啦……啦啦啦……」
伍緹芫在浴室裡哼著歌,以這個時間來看,離韶覲蒼下班的時間還很久,所以她決定先洗個澡,等他回來。
與韶覲蒼相處久了,她漸漸瞭解韶覲蒼的個性,她覺得韶覲蒼的人並不壞,對她也挺溫柔的,只是偶爾有些霸道而已,更不會因為她是他的小情婦就虐待她、苦毒她,反而讓她覺得幸福極了。
她嘴角露出了笑容,而且她與他已經有過愛的初體驗了吶……
那是在兩個多星期以前,雖然很痛但她還是咬牙忍過去。
「嘻嘻……」想到這個,伍緹芫就忍不住露出了三八兮兮的笑容。
不過她真的也不算笨,知道韶覲蒼看不見藜藜,所以她有向藜藜交代過,若是見到他們做出什麼兒童不宜的舉動就自己識相的退場。
突地,浴室裡的玻璃門被打開了,一隻手遮住了她的眼,另一隻手則在她的身上不停的撫摸著。
「啊——」
伍緹芫尖叫了一聲,以為是歹徒侵入了。
韶覲蒼的唇在她的耳垂下方親吻著,手則是在她的酥胸上不停的撫摸著。
他的食指及拇指揉捏著她的蓓蕾,讓伍緹芫忍不住的嬌喘出聲。
「嗯……啊……嗯……」
「不知道我是誰嗎?」他在她的耳旁輕聲說道。
「覲蒼……」她不停的嬌喘著,當他遮住了她的眼,有了第二個舉動時,她就知道他是誰了,「你不要這樣……不要……」
「為什麼?不喜歡嗎?」
他的手指將她的蓓蕾逗弄的凸起,享受著她口中發出了嬌喘聲。
「妳喜歡的不是嗎?」
要了她這麼多次,他早就知道她最為脆弱的地方就是她的小耳垂及耳後,只要他稍微在那兒吹氣、輕含,她就會忍不住全身輕顫。
「我……我……」她甚至於連兩腳都開始發軟了。
「說喜歡!」
他的手由她的臉往下移,一手的掌心在她的蓓蕾上頭不停的摩擦著,另一手則是緩緩的向下移,由她的腰部逐漸的往下。
撫過了她平坦的小腹,再慢慢的往她的兩腿間移動……
「不要……啊嗯……嗯……」
「我知道妳喜歡這樣的。」他的手指移到了她的雙腿間,探入了裡頭。
指尖撫過了她私密的每一吋,最後在她的花瓣上停留了。
「啊……嗯嗯……覲蒼……覲蒼……」
她感覺到他的手指頭探入了她的幽穴,開始深淺探弄著,每一次探弄幾乎都快將她的感官神經給撩弄到瀕臨爆炸的地步。
「喜歡嗎?」
伍緹芫閉上了眼,點點頭,而韶覲蒼手部的動作則是更加重了些。
他一深一淺的在裡頭探弄著、勾旋著,知道如何才能讓她更加的興奮、濕潤。
中指的動作沒有任何的停頓,拇指則是在她的花瓣上頭按壓,企圖讓她更興奮。
「這樣嗎?」
他看到她點頭,在她胸脯上的手更用力的揉捏。
「嗯……哼……不要……不要了……」
她的下體開始痙攣,甬道的每一次收縮都令她幾乎要癱軟在地上。
韶覲蒼脫下了身上的西裝,隨意的丟在地板上,將伍緹芫抱了起來,走入放滿水的浴缸裡。
他讓她背對著他坐下,雙腿半強迫的張開,手指則是再度探入了其中,不停的撩撥著。
「不要了,我受不了了……」
伍緹芫的雙眼半瞇起,緊握住韶覲蒼的手。
韶覲蒼在感覺到自己再也無法忍耐,遂將她帶到自己的腿上,讓她緩緩的坐下……
在他貫穿她的一瞬間,她發出了尖叫聲,他在她的體內,而她則是包圍著他。
韶覲蒼抱著伍緹芫開始上下律動著,直到他與她一同到達高潮的頂端。
激情過後,韶覲蒼抱著伍緹芫回到了床上。
「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平常這個時間你不是還在公司裡嗎?」伍緹芫的頭枕著韶覲蒼的手臂,甜甜的說道。
「沒有什麼事就先回來了。」韶覲蒼淡淡的說道,他不會說他是因為想見她才提早回來。
「是嗎?我一直以為你很忙的哩……」伍緹芫老實的說。
其實用膝蓋想也知道,他可是一家公司的大老闆,公事一定不少,說不定一天二十四個小時根本就不夠用。
「應該吧!」
「什麼應該吧!很忙就很忙啊,這有什麼應不應該的。」她的眼看了天花板一眼之後,又看向韶覲蒼的俊顏,「老實說你還長得挺帥的,怎麼會沒有女朋友呢?」
「我有說過我沒有女朋友嗎?」韶覲蒼對於伍緹芫的話感到十分的好笑。
伍緹芫仔細的想了一下,「似乎沒有。」她搖著頭。
她是自己將他想成沒有女朋友的,但是這並不表示他是真的沒有女朋友。
「妳想不想和我一起去度假?」韶覲蒼遲疑了下才說道。
「度假?」伍緹芫揚高了聲音,「真的嗎?」
好興奮、好興奮哦,他要帶著她一同去度假耶,真是太好了!像她這種為生活奔波勞碌的人,怎麼可能有時間去度假呢?她一直認為那是有錢人才可以做的事。
「妳不要嗎?」
「沒有啊,我哪有說我不要?」
他的雙眼是瞎了嗎?他沒有看到她很興奮、很快樂、很愉悅的表情嗎?竟然還說她不要去!
不、她要去……她要去!就算他改變心意不帶她去,她也要將自己塞在他的行李裡頭,神不知、鬼不覺的混出去。
「難道你以為我不要去嗎?」她的聲音揚高了起來,要是他不帶她去的話,她就會讓他「精盡人亡」,讓他很難看。
「很高興妳要陪我一起去。」他笑著說道,在她的唇上親吻了下,手則撫了撫她的髮。
「這就對了咩,說這個話才真的是耐聽。」而且聽起來舒服極了。「我們要去哪裡啊?」
是要去哪裡度假呢?
去美國?法國?日本?還是要去環遊世界一周?
嗯……她有沒有這麼多的體力長時間的玩下來啊?嗯……沒關係,為了玩,她會努力的。
「墾丁。」韶覲蒼的嘴角勾起了笑容。
「什麼?」伍緹芫一臉受到驚嚇的模樣。怎麼會……怎麼會……
不是美國……不是法國……不是日本……連泰國都夠不上,竟然要去墾丁!?
她咚的一聲,由床上掉到床底下去,顯然受到了太大的刺激。
好痛……她可憐的小屁屁!
她一邊揉著屁股、一邊可憐又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又爬到床上去,坐在床上哀怨的瞅著韶覲蒼。
「怎麼了?很喜歡墾丁嗎?看妳的樣子像感動的要哭了。」
「為什麼是墾丁?」她掄起了小拳頭,在他身上拚命的捶打著,「我以為你要帶我出國的,怎麼會是在國內呢?」
她力道雖然不重,但是這麼長時間捶下來,也有點不太舒服。
韶覲蒼握住她的拳頭,「看來要叫妳冷靜一點是不可能的了。」他笑道。
「你說啊,你要我怎麼冷靜,你告訴我啊,最起碼也是峇里島吧,連這個都沒有,竟然只是到墾丁去度假而已,要是我的身旁有一把刀子,我一定會將你大卸八塊。」
「我抽不出什麼假期,去墾丁的行程也很趕,但這全都是沒辦法的事,妳要就一起去,不去就待在家裡。」
「喂,你這麼說真的是太沒有誠意了,彷彿我要去不去都沒有什麼差別似的。」
真是氣死她了,這個男人怎麼說的好像沒有她,一切都還是一樣,
錯!他大錯特錯了!
像她這麼有存在感的人,沒有她,他整趟行程就像是少了靈魂一般,什麼都沒有了,甚至連一點趣味都沒!
「去不去?一句話!」韶覲蒼再次問道。
「去。」雖然她很想有骨氣的說不去,但到底她還是沒志氣的點了頭,「我要去。」
她將所有的淚水全都往自己的肚裡吞,她真的是不爭氣到了極點,將女人所有的面子及尊嚴全都丟到背後去了。
「很好,我們下個星期一就出發,飯店已經訂好了。」
「你訂好了才通知我?」她揚高了音調說道。
他是算準了她一定會答應去是嗎?不過老實說她也沒有讓他失算不是嗎?
「嗯。」他點頭,「那間飯店還不錯,我住過幾次。」
算了……不和他計較了,和這種男人計較全都是多餘的,這種不體貼、不懂得尊重女性的傢伙,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星期一我一下班就搭飛機到高雄,妳先準備一下行李。」
「知道了。」她是很想生氣,但是氣卻發不起來,原本她以為會到國外去,沒想到差這麼多。不過人家有說過一句話:嘸魚蝦嘛好。
「很失望嗎?」韶覲蒼看著她那張皺起的小臉問道。
「還好。」根本就不是還好而已,是非常、非常的失望。
「有空我再帶妳出國玩,只要妳乖一點的話。」他撫了撫她的頭。
「嗯。」伍緹芫還能說什麼呢?她就只能乖乖的答應了,否則到了最後可能連墾丁都去不成了。
※※※※
「什麼?妳要去墾丁?妳為什麼可以去墾丁?」
藜藜簡直是羨慕死了,她的大眼眨巴眨巴的看著伍緹芫,就希望她發揮一點愛心;也順便帶著她一起去。
「我為什麼不能去墾丁?我高興上哪兒就上哪兒!」
伍緹芫以為自己要出國,衣服一件件的摺好往行李箱丟,沒多久整個行李箱就滿了。
「人家也想去。」藜藜的手指絞著身上的衣服哀求道。
「不行!帶妳去太麻煩了。」
難不成她還得像電影裡演的一樣,隨身帶一把雨傘,每過了一段路、走過了一段橋就喊著:過橋了!這不是會被人給笑死嗎?
「我一直以為我們是好姐妹,沒想到妳竟然不帶我去……」
「就是不帶妳去,妳在家裡有空就掃一掃地板、清一清天花板,知道嗎?」
「不知道。」她一定要為自己的權利抗爭到底,她才不是僕傭呢!
「妳不是才去三天而已,帶這麼多衣服做什麼?咦……泳裝,妳會游泳嗎?」
「三天不能帶這麼多衣服嗎?誰規定的!」她就偏要帶這麼多,「我不會游泳就不能有泳衣嗎?真是笑死人了。」她回答了她兩個問題。
「可是妳是出去玩啊,又不是去選美……」藜藜喃喃的說道。
「再說妳就完了!」
「不說不說。」藜藜突然聽見了門鈴聲,「妳要不要去開門啊?」
「不是有管家嗎?」
她才不要做那些事情咧,她現在就只要整理她的東西就好。
「妳忘了祥嫂從昨天起就請假,說是她的孫子滿月,她要回去一趟嗎?而且妳還要韶覲蒼開了一張十萬元的支票讓祥嫂帶回去。」
就是因為伍緹芫這麼會做人,所以祥嫂對她也十分好,偶爾兩人還會一同聊天什麼的。
聽藜藜這麼說,伍緹芫這才想到昨天發生的事。
「妳去開門。」伍緹芫揮手趕藜藜去開門。
哎……誰叫她是沉浸在幸福裡的小女人呢?她當然不會去記那些有的沒有的。
「我去開對方不嚇死才怪。」
「妳先去開,我隨後就到,這樣可以嗎?」
「可。」藜藜飄出了伍緹芫的房間,而她則是在整理完所有的東西之後,才緩緩的走下樓。
作者:
fatbibis
時間:
2012-7-17 04:39 PM
第八章
端坐在沙發上的,是個看起來十分嬌貴的女人,伍緹芫覺得很眼熟,但向來認人的功夫有待加強的她,根本就想不出來到底是在哪裡見過對方,見到對方直視她的眼神中含有深深的敵意,伍緹芫就知道來者不善。
「這位小姐,請問妳找哪位?」
伍緹芫見到藜藜坐到對方的身旁去,自己也就在一旁坐下。
「我找覲蒼。」
麗娜嬌艷的面容上沒有任何笑容,她這趟是來找韶覲蒼談判的,她要問他為何這麼狠,讓八卦雜誌得到消息,派出狗仔隊來拍她,害她好不容易爭取到的女主角寶座就這麼沒了。
「他去上班了,不在。」伍緹芫沒什麼氣質的將腳蹺到沙發上,「給妳一個良心的建議,下次要來之前先打個電話確認一下,免得撲空了。」她講這句話沒錯吧?
「妳是誰啊!」麗娜揚高了聲音問道。
「關妳什麼事,我是住在這個屋子裡頭的人啦!」伍緹芫可也不是省油的燈,「聽清楚了沒?我是住在這個屋子的人。」她又重覆了一遍。
「沒有什麼事情妳就先回去吧,不然妳留個電話,等韶覲蒼回來,我叫他打電話給妳。」
「妳為什麼住在這裡?」一聽到她說她住在這裡,麗娜的表情變得異常難看,「妳和覲蒼是什麼關係?」
「關係……」伍緹芫故意將話語拖很長,「關係很多啦,妳要聽的是哪一種?」
「妳——」
「我怎麼樣?」她揚起了小臉,這才發現對方越來越眼熟,「啊,我認出妳來了,我終於知道妳是誰了……妳就是被八卦雜誌封為沒啥演技,而且還在韶覲蒼的門口脫衣服的那個女人嘛!哎唷,不是我愛說,妳這樣真的是不好看,難怪別人要換角了。」
平時就心高氣傲的麗娜哪堪伍緹芫這麼說她,她的臉立刻拉得很長,拿起了一旁的杯子就要往伍緹芫的身上砸。
「小姐,妳不要動手動腳的,大家都是文明人,若是妳要動手的話,那也別怪我了。」伍緹芫凜著臉說道,她的臉一揚、手一揮,就看麗娜手中的杯子移開了。
麗娜愣住了,整個人往沙發上跌坐了下去,全身害怕的開始發抖。
「妳……妳……」
「懂不懂?這叫特異功能,我有特異功能的,妳知道嗎?」伍緹芫得意的笑道。
特異功能嗎?麗娜怎麼感覺自己手中的杯子像是硬生生被人搶走一般。
「沒看過特異功能嗎?現在看到了吧?」她看到麗娜一臉癡呆樣就知道她嚇到了。
「妳……妳這裡……」麗娜吞了吞口水,先前的氣勢完全消失了,「不,妳那個一定不是什麼特異功能,一定有問題。」
她一口咬定是伍緹芫在一旁裝神弄鬼。
「不相信我說的話?」
麗娜再度站起,「我要妳現在馬上離開這裡,我已經對媒體放話了,覲蒼會娶我的。」
在看到那篇雜誌報導之後,她氣得全身發顫,進而向媒體說出了他們兩人的關係,反正他這麼對她,她也不會讓他好過。
「是嗎?」對於麗娜所說的話,伍緹芫基本上都當她在唱歌一般。
「妳是想嫁人想瘋了嗎?要是妳已經瘋了的話,就請妳回家在自己家中發瘋好了,不要在外頭丟人現眼。」
「我丟人現眼?我可是很紅的大明星……」伍緹芫的話觸碰到麗娜的痛處,她大聲嚷著。
「那是過去的事吧,而且韶覲蒼要不要和妳在一起,似乎與妳紅不紅沒什麼關係吧?」像她什麼都沒有,韶覲蒼還不是仍舊對她這麼好?
要是韶覲蒼看到麗娜紅才和她在一起的話,那有必要捨大明星而屈就於她這個小偷嗎?
沒有嘛……以這種種跡象看來,她敢說不論在任何一方面她都是勝過麗娜的,因為韶覲蒼現在是和她在一起。
至於他會不會變心呢?雖然這是未來的事,不過她深信他不會,他沒有那個膽而且到哪裡找像她這麼好的女人呢?
「妳這個臭丫頭!」
氣極的麗娜才不管伍緹芫到底有沒有什麼特異功能,伸手就要往伍緹芫的頭髮抓去,而在同一個時間裡,藜藜則是將她穿的連身性感洋裝往下一拉——
咻的一聲,麗娜身上的衣服掉了下來,她嚇得驚聲大叫。
「哇咧……我原本還以為妳的胸部有多大,原來是加了這麼厚的襯墊啊……騙人的。」
她暗暗的藜藜發做了一個手勢,誇讚她做的不錯,而藜藜則是得意的笑著。
麗娜連忙拉起了衣服,倉皇的看著伍緹芫,「妳一定不是有什麼特異功能,這裡一定有鬼、一定有鬼的……」麗娜陰狠的看著伍緹芫,「我一定不會放過妳的。」
「來啊、來啊……有膽再來啊!」在見到麗娜走後,伍緹芫大笑著,而藜藜則是一臉很得意。「藜藜,不是我愛誇妳,妳這次做的真是太好了,這是我認識妳以來,妳做的最有建設性的一件事了。」
嘿,完全不用她指揮,她與藜藜可算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只用一個眼神,藜藜就知道她想做什麼了。
「我想也是!不過伍姐姐,她身上穿的那件胸罩棉墊很厚呢!那足足有一公分那麼厚。」
「那樣才能UP UP啊……哈哈……」
「也對。」
※※※※
「怎麼笑得這麼開心?發生了什麼事情嗎?」韶覲蒼好奇的問道。
「當然發生事情了,不然我怎麼會自己一個人在這裡笑啊?」他這個人也挺好笑的吶,她會無緣無故的傻笑嗎?
不可能嘛……基本上她的頭殼還算正常。
「妳有什麼事情要和我一起分享嗎?」
韶覲蒼看著伍緹芫從沙發上起身,走到了他的面前,對他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之後,隨即用力的捏了他的臉頰,而他的眉則是不悅的皺起。
「為什麼這麼對我?」他的手懲罰性的拍了她的小屁屁一下。
「今天有人來找你了。」
「什麼人?」
「給你猜啊……猜中有獎。」她神秘兮兮的眨了眨眼。
「給一點提示好嗎?」韶覲蒼將伍緹芫抱起,大步的走到沙發前坐下,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哎唷……好肉麻啊……肉麻兮兮……」藜藜對伍緹芫扮了個鬼臉。
「要妳管。」伍緹芫瞪了藜藜一眼。
「妳怎麼了?」韶覲蒼看到伍緹芫對著空氣說出「要妳管」這三個字感到十分不解。
「妳一個人在自言自語嗎?還是對於我要妳給我一點提示有些不滿?」
「呃……」不妙,她得想辦法滅火才行,「沒有、沒有……你剛才就當我在唱歌好了。」
看到藜藜對她露出得意的笑容,伍緹芫氣得牙癢癢的。
沒辦法!誰叫韶覲蒼看不見黎藜呢?就只有她一個人可以見到她。
「別管我剛才是在唱什麼歌了,你不是要提示嗎?給你兩個提示好了。」她連忙岔開話題。
「請說。」
「第一、來的人是女人;第二、還算是有一點知名度的女人。」
聽伍緹芫這麼說,韶覲蒼也知道這女人是誰了。
只不過要從伍緹芫的身上佔點便宜還真是挺難的,所以他相信麗娜要是來找伍緹芫的話,自然也得不到什麼好處,也許還可能得到伍緹芫的羞辱也說不定。
她不是那種像小媳婦一樣任人宰割的人,這是他第一天認識她就知道的事。
「怎麼了?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啊,你當我在唱歌嗎?」還是她這個提示太小了,韶覲蒼一點都猜不出來?
不會吧……若真是這樣的話,那就不是她在愛說,他的紅顏知己真的是太多了。
「不是。」
「不然呢?你該不會已經猜到是誰了吧?」
「嗯。」他點點頭,「妳怎麼整她了?」
「啊?」她都還沒有說出她光榮的事跡,就被韶覲蒼猜出她狠狠的整了麗娜一頓,真是無聊到極點了,「你怎麼知道我整她了?」她的話可以算是直接承認事實了。
「妳腦袋裡在想些什麼,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他笑道,「別對人家太過分,好歹她也是個有名氣的女明星。」
要說到對麗娜過分,他知道他做的可比伍緹芫多了些。
「哪有啊……我只是對她玩了一些小把戲而已,怎麼?你捨不得了嗎?」
「當然……」看到伍緹芫聽到他說這兩個字時臉即變了,他笑了笑,「當然不可能會捨不得,過去的事都過去了。」
「那就好。」嘿嘿,算韶覲蒼還挺識相的,「我只是讓她有一點春光外洩而已。」
韶覲蒼沒說話,只是緊盯著伍緹芫的臉看,而他火熱的眼神讓伍緹芫的臉越垂越低。
「看什麼……」她的聲音在他的注視之下小的連蚊子都聽不到。
「看妳,抬起頭來。」
他的手扶著她的後腦勺給了她一個深吻,他的唇舌探入了她的口中,與她的小舌相互糾纏著。
「等等……等等……」
伍緹芫見到藜藜這次很不識相的還坐在沙發上看戲,連忙對她揮了揮手,而她則是表明了「我就是要在這裡看」的欠扁態度。
「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妳怎麼了?」她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現在還有人在一旁觀看一般。
「沒什麼、沒什麼……」伍緹芫又急又氣,這個藜藜這次竟然不聽話的還坐在這裡,「我們到房間去好嗎?客廳可能不太方便。」
基本上,她也想試一次在沙發上是怎麼做的,但是現在客廳有個電燈泡、第三者,要她在這裡表演,還不如叫她死了算了。
藜藜這次這麼不乖,一定是在報復她不讓她去墾丁的事。
「有什麼不方便的?這組沙發彈性還不錯。」他曖昧的笑道。
「唷唷……彈性不錯吶,可以試試看唷……嘻嘻……」藜藜飄到了她的身旁,「我建議妳可以用一個姿勢,也許挺方便的。」
她在伍緹芫的耳旁不停的嚷嚷著,伍緹芫都快要瘋了。
「妳給我閉嘴。」伍緹芫氣得滿臉通紅,而韶覲蒼也被伍緹芫的怒氣給嚇了一跳。
「怎麼了?這麼生氣?我說錯什麼話了嗎?為什麼叫我閉嘴?」一頂烏雲罩在韶覲蒼的頭上。
「不、不……不是你……你誤會了……」伍緹芫安撫著韶覲蒼。
看到這令人尷尬的場面,藜藜對伍緹芫聳了聳肩,要她自己看著辦。
「妳不想在客廳就直說,別這麼生氣。」
「不是……其實我也想……嗯……不對……不對……」現在時機不對,要她怎麼將心裡頭所想的話全都說出來,「我們到房間去,別在客廳了好嗎?」
「唷唷唷……要跑了呢……要跑了呢……嘻嘻……試試看沙發的彈性嘛,不錯吶!」藜藜仍是在一旁惡作劇。「書上說最容易有小朋友的姿勢是兩腿架高唷,這個姿勢在沙發上用也不錯。」
聽不見、看不到,她什麼都聽不見、什麼都看不到。
伍緹芫開始自我催眠的想將藜藜當成隱形人,無論她說了什麼話、做了什麼事,她都不知道。
手挽著韶覲蒼,他們兩人上了樓。
※※※※
好像是在這裡吧!伍緹芫看著眼前這棟宏偉的大廈。
今兒個她心情好,所以打算到韶覲蒼的公司找他,而藜藜則是留在家裡頭打雜工。
坦白說,有藜藜真的是方便多了,而且她偶爾聽到藜藜說一些她曾經歷過的事,她總覺得挺坎坷的。
現在的台灣要十五歲才能工作呢,而他們那個年代,女子十五便及笄,可以出嫁了。
十五歲?在現代叫誘拐未成年少女啦!
可憐、真的是可憐啊,想想她十五歲在做什麼?嗯……好像是在和朋友玩撲克牌、聊天吧,她記得那時候她才國三。
不管了,反正那都是藜藜的事,她是人、藜藜是鬼,再怎麼同情她,她也沒有辦法幫助她不是嗎?
噢,可憐的藜藜,她不是沒有同情心,她是真的無能為力啊!
踩著小碎步,她上半身穿著一件粉紅色有著花邊的上衣,下半身則是穿著一件今年春夏流行的粉色裙子,全身看起來可真是──粉粉嫩嫩的。
是啊、是啊,韶覲蒼一定沒有料到她會到他的公司找他,她會給他一個很大的驚喜。
不過……他現在在做些什麼呢?她的眉毛皺了起來。
與漂亮的秘書小姐在談情說愛,還是真的在辦公?
可是他有那個膽嗎?敢背著她與其他的女人胡搞瞎搞!?
問題是——她又不是他的什麼人,他為什麼要怕她吶!
好吧,不管怎麼樣先見著韶覲蒼再說吧……在這裡想大多都是沒用的,一切都等見到韶覲蒼再說吧。
「我要找韶覲蒼,韶先生。」她甜甜的笑著。
「有預約嗎?」櫃檯小姐公事化的說道。
「沒有。」
「妳稍等。」
伍緹芫絲毫不知道有一台攝影機正拍著她,韶覲蒼早就知道她到他的公司來了。
※※※※
「唷……這個丫頭是誰啊?」湯嚴見到韶覲蒼看著監視攝影器發出了笑聲,於是好奇的問道。
看他的樣子,這小妞肯定是對他很重要才是。
雖然他的內心有一點小嫉妒,不過人說好兔不吃窩邊草,所以他早就將韶覲蒼剔除在他的狩獵名單之外了。
「不關你的事。」
原來她還是在乎他的,他一直認為伍緹芫是迫於無奈才會與他在一起,所以平日對於他工作的內容不好奇亦不過問,甚至於連走到他的公司一步也沒有,這令他心裡總是有一團小疙瘩存在。
但,現在看起來情形似乎不是這樣。
他相信她若是到他的公司來,一定是因為想念他!絕對沒有別的原因。
既然她來了,他就和她玩玩吧,韶覲蒼在心裡頭想著。
「怎麼?我們不是好朋友嗎?你做什麼說出這麼冷淡的話?」湯嚴的內心受到了嚴重的創傷及打擊。
「是好朋友沒錯,不過私事上你就不用管這麼多了。」他對湯嚴揮了揮手,「你先出去,我有朋友來了。」
「是朋友嗎?不是這麼簡單吧!」他早就看出一點蹊蹺了,以韶覲蒼這陣子常常準時下班來看,就代表著家裡頭有人在等他。
若是沒有,為何他不讓他到他家裡去?以前他常常到韶覲蒼的家中,與他一同小酌兩杯的。
「我說了這不關你的事。」
「好、好,我這個人也挺識相的,我出去就是了。」湯嚴可憐的揮了揮手,走出了韶覲蒼的辦公室。
「我們總裁請妳進去,請直上三十樓,秘書會帶妳進總裁辦公室。」櫃檯小姐客氣的說道。
「謝謝。」咦……奇怪,她竟然沒有被人擋下來,這真的是太奇怪了!
不管再怎麼覺得奇怪,她還是搭電梯上了樓,讓秘書帶她進入韶覲蒼的辦公室裡。
「覲蒼,你在嗎?」咦……裡頭竟然空空的,根本沒有半個人咩!
她看著他辦公室的佈置,真不是普通的高級。
這邊看、那邊瞧,她就是沒有看到韶覲蒼的人影,好不容易,她在辦公室的一角發現了一個門。
這應該是給韶覲蒼休息的房間吧?她在心裡頭想著,敲了敲門,她走了進去。
他竟然在睡覺!?
伍緹芫張大了眼,她設想過很多會發生的事情,但其中並沒有包括他「睡覺」一事。
「覲蒼,你在睡覺嗎?」伍緹芫走到他的身旁,坐在床上看著他問道。
「嗯……」韶覲蒼閉上了眼。
「真的睡著了嗎?」她低下頭,獻上了她的香吻。
她的舌頭探入了他的口中,與他的交纏著,但是沒多久,便被他搶走了主控權。
他用一手按住了她的後腦勺,另一手則是在她的背後游移著。
他沒有睜開眼,伍緹芫懷疑他的舉動全都是屬於自然的反應。
他的大手伸入了她的裙子裡,在她如凝脂般的大腿上撫著。
「嗯……」伍緹芫口中逸出了一聲呻吟,「喂……你知道我是誰嗎?」反正他都是閉上眼嘛,她的手就摀住了他的雙眼問道。
「寶寶。」
「寶寶?」伍緹芫睜大了眼,她何時改名字叫寶寶了,她怎麼不知道吶?
不過她之前在網路上看到一篇文章,那上頭寫著,男人要是同時交往了許多女朋友,而不知道突然打電話來的女朋友到底是誰的話,一律叫「寶寶」這就不會出錯了。
那標題還大大的標著——看!寶寶這個名詞多好用。
該不會他也同時與很多女人交往吧?該死的,完了!他完了,她一定會給他好看的。
「你說我叫什麼名字,你再說一遍?」她「甜甜」的說道。
「寶寶。」韶覲蒼給她的回答仍是那兩個字。
「你再說一遍?」
溫柔的聲音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咬牙切齒的聲音。
她那種聲音大有——好歹你再叫我一聲寶寶你試試看,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的。
「寶寶。」
要死了,他還真的叫她寶寶。
伍緹芫真的是氣死了,但在她要進行下一個動作之前,她的腦袋已經無法思考了。
因為韶覲蒼搶先一步脫掉了她的衣服,整個小房間裡頓時春意盎然,交織著男女的呻吟及喘息聲。
作者:
fatbibis
時間:
2012-7-17 04:40 PM
第九章
「韶覲蒼,你給我說清楚,我什麼時候改名叫寶寶了?」
伍緹芫氣極了,她是奮力的想掙扎沒錯,因為在他叫她「寶寶」的前提之下,她再與他做嘿咻嘿咻的事,不是太沒格了嗎?
所以,她努力的掙扎著,但是她的力道畢竟是比不上男人,沒兩三下她就被韶覲蒼給吃了。
不過說良心話,她還蠻喜歡與韶覲蒼做「那件事」的感覺。可,那不是重點,他雖給了她肉體、感官的需求沒錯,但她的意志仍是十分屹立不搖的。
這時就得以她的腦袋作思考的重點。
「妳不是寶寶嗎?」韶覲蒼看著他面前這張凶巴巴的臉,嘴角勾起了笑容,順手將她給摟入了懷裡。
「我什麼時候叫寶寶了?」她很喘,因為剛才做過那件事。而,她現在小臉通紅,絕對不是因為做那件事的關係,是氣極了才會如此。
「妳不是?」韶覲蒼揚眉。
「本來就不是了!」伍緹芫用手指戳了戳韶覲蒼寬闊的胸膛,「那你說我的本名叫什麼?」
他一定是說不出來,所以才叫她寶寶的,一定是這樣的。
這就是男人下賤又欠扁的原因了,叫女人寶寶誰都愛聽,可是這卻是男人對女人的統稱。
「呵……」他僅是露出了笑容,沒有回答她的話。
這個舉動在她眼裡看來更加詭異了,他八成忘記她叫什麼名字了。
「說啊,為什麼不說!」
「妳為何一直問我妳叫什麼名字?」他撫著她的髮問道。
「因為你叫我寶寶。」
「叫寶寶不好嗎?掌心中的寶,有什麼不好的?」
「哼,你一定是忘了我叫什麼名字,才一直叫我寶寶。」
「我當然知道妳是誰、叫什麼名字,我總不可能不知道身旁躺著的女人是誰,還繼續與她做愛吧?」
聽到他露骨煽情的話,她的臉紅了。「快說啦,我叫什麼名字。」她粉堅持、粉堅持。
「伍緹芫,這是妳的名字沒有錯吧?我想我的記憶力應該沒有這麼差才是。」韶覲蒼捏了捏伍緹芫的粉頰說道。
看到這種情形,伍緹芫發現有一點不對勁,怎麼從頭到尾都是她在那裡氣他不知道她是誰?
不對、不對,以韶覲蒼這麼聰明的人來看,他分明就可以知道他喚她寶寶的後果。
講的簡單一點就是——他是存心耍她的。
「你耍我的對不對?」她盯著韶覲蒼,肯定的說道。
「有嗎?」他挑眉,「什麼時候?」
「沒有嗎?就是剛才我問你我叫什麼名字的時候啊?」
「啊,原來是那個時候啊……」韶覲蒼做出了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那時候不是妳忘了妳叫什麼名字,才一直要我開口回答妳的嗎?」
「哪有!才不是這樣咧。」她用手拍打著韶覲蒼的肩。
氣死人了!這個男人真的是惡劣極了。
「不然是怎麼樣?」他一副虛心受教的表情。
「那你為何叫我寶寶?」
「男人對喜歡的女人叫寶寶,這是很正常的事,不是嗎?」
「才怪。」他的話聽的她心裡喜孜孜的,但還是有一點死鴨子嘴硬,「我怎麼知道你對幾個女人叫過寶寶?」說不定這兩個字已經被韶覲蒼用到爛了也說不定。
「妳認為有幾個?」他反問。
「唷唷唷……你一定是自己都數不清了,所以才反問我。」
「妳還沒有回答我的話。」
「這用膝蓋想也知道,肯定是一托拉庫。」男人只要長的帥,又有一點錢,要不亂來還真是不太可能。
「只有妳一個而已。」
「只有我一個?那我不是得感到很光榮嗎……」她嘲諷的話說到這打住了。
不對啊,他剛才說了什麼?他只對她叫寶寶而已?
天啊……她一顆心都快要飄上天了。
「你再叫一次寶寶好不好?」伍緹芫的聲音變得十分巴結。
嗯嗯……寶寶這兩個字由他的嘴裡說出來,真是好聽極了。
「我累了,想睡了。」
「你不要睡、不要睡……」雖然伍緹芫拚命的阻止韶覲蒼入睡,但是他還是閉上了眼。
而可憐的伍緹芫則是哭了……
※※※※
「就是這間了,我絕對不信這個女人有什麼特異功能,反正等會兒要是她出來的話,你們就將她抓起來,我要好好的教訓教訓她。」麗娜陰狠的看著距離自己約十幾、二十公尺的豪宅命令道。
「麗娜姐,事成之後別忘了要付尾款十萬,知道嗎?」小黑對著美艷的麗娜說道。
「當然,我麗娜一向是說得到、做得到。」
麗娜的眼一直緊盯著韶家的大門,在遇到伍緹芫之後,她就請人調查了她,得到的消息令她氣了好幾天。
韶覲蒼竟然捨她而就那個賤女人,一定是她勾引了他!她要給伍緹芫一個教訓。
「人出來了,別只顧著抽煙喝酒,還不快些行動。」看到伍緹芫的身影走出了大門,她命令道。
「我陪妳去啦……」
完了,那天的玩笑開的太大了,伍緹芫從那天起就不和藜藜說話了,藜藜的心被愧疚給佔滿了,於是她一直想辦法在彌補。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眼前雖然走來了兩個壯漢,但是伍緹芫並不以為意,這條大馬路又不是韶覲蒼的,每個人都可以走不是嗎?
她閃過了他們,繼續走著,但腳才跨出了幾步,便被人從身後給抓住了。
「放開我、放開我!」她尖叫著,「放開我……」
她一個弱女子怎麼敵得過兩個大男人,縱使她企圖掙扎仍是無能為力。
小黑朝伍緹芫的腹部用力一搥,她整個人立即癱軟陷入昏迷當中,被人給抬入了車子裡。
藜藜看情況不對想跟進車子裡搶救伍緹芫時,卻看到車子上所掛的神符,倏地整個人被彈了出來。她只能心急的看著車子駛離了這裡。
完了,要怎麼才能夠告訴韶覲蒼伍緹芫發生事情了……韶覲蒼又見不到她,而且不是每個人都可以見到她的,一定要與她的波長相同才能見到她。
記下了車牌,藜藜飄入屋子裡等韶覲蒼回來,在這段時間裡,她得好好的想辦法,看看到底要怎麼救伍緹芫才是。
※※※※
韶覲蒼一回到家裡,就發現有些不對勁,今日他與伍緹芫約好了,在下班之後就搭飛機到墾丁去,可現在回到家卻沒有看到人影。
「緹芫,妳在房間嗎?」他朝樓上喊著,卻仍沒有半個人影。
平日,伍緹芫聽到韶覲蒼的聲音不可能不回答他的,現在卻沒有半點聲音,他上樓到房間尋找伍緹芫,可是仍舊找不到人。
緊跟在一旁的藜藜想告訴韶覲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是卻想不出什麼辦法。
她伸出了手,拉了拉韶覲蒼的衣服,韶覲蒼感覺到似乎有人在拉他的衣服,但是轉頭卻沒有看到半個人影。
情況似乎有點不尋常!韶覲蒼心裡浮現了疑問。
發覺到自己可能吸引到韶覲蒼的注意,她拿起了桌上的筆。
筆浮了起來,韶覲蒼雖然感到有些奇異但還是很鎮定。
難道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家裡多住了一個「鬼」嗎?
不……他想起伍緹芫有些怪異的舉動,像她之前似乎會和某人說話,但是那裡卻半個人影也沒有。
該不會這裡真的多了些「東西」吧?
韶覲蒼是個相信科學的人,他向來不信牛鬼蛇神這方面的事,可現在一切的一切都令他不得不相信,伍緹芫可能帶了個鬼來他的家。
再加上那幾卷錄影帶,不得不令韶覲蒼相信,鐵樂士噴漆怎麼可能會騰空浮起?就像現在筆會騰空浮起,而他也感覺到有人在拉他衣角一般。
「妳在這裡嗎?這裡除了我之外還有我看不見的訪客在對吧?要是我說對的話,筆就上下晃動一下。」韶覲蒼坐在沙發上,靜待著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藜藜拿著筆的手上下晃動了一下。
「我沒辦法和妳溝通,唯一的方法只能靠這樣,還是用寫的,因為我看不見妳,妳應該也知道才對,從現在開始我問的問題若『是』妳就晃動一下,『不是』就晃兩下,妳聽見了沒?」
藜藜揮動了筆一下。
「妳和緹芫是朋友吧?」他看到筆晃動了下,「她帶妳來這裡的?她看得到妳?妳一直跟在緹芫的身旁對吧?有時在客廳其實她是在與妳說話,並不是在和我說話?」接下來一連串的答案全都是肯定的。
「她出去了嗎?」晃動兩下的筆讓韶覲蒼的心臟幾乎快要跳出來了。他看到筆在紙上頭寫著——
我叫藜藜,與伍姐姐是好朋友,嚴格說起來應該算是她的房東吧,不過我沒有收房租。沒錯,你應該知道我是個鬼,伍姐姐是這麼多人當中,唯一可以看見我的人,我知道她不是有陰陽眼只是她很「幸運」,波長恰好與我的相當,所以她可以看見我。
她今日被麗娜抓走了,因為麗娜那天來,被我狠狠的整了一下,她可能是記恨在心吧,所以想辦法要報復,原本我是想救伍姐姐的,不過對方的車上貼了神符,我不能上去……
藜藜迅速在紙上寫了一大串字,那字跡十分潦草甚至可以算得上是──「龍飛鳳舞」,但是這不能怪她啊,在這種時候誰還會要求字跡要寫的多美啊……
「緹芫為了要讓妳進來,所以她必須將門神給撕掉對吧?」韶覲蒼的嘴角勾起了笑意,原來事實是這樣的。
「對。」
「沒關係,我現在馬上派人去找,他們的辦事效率很快,我只要讓他們知道是誰帶走緹芫的,半個小時之內就有消息了。」
既然知道是麗娜所為,韶覲蒼也沒什麼好擔心了。
那個女人不會有什麼大作為的,除非她想讓擁有的一切全都消失。
「真的嗎?」藜藜興奮的在紙上寫著。
「是的,相信我。」他拿起了一旁的電話,撥了一支手機的電話號碼,「傳霦嗎?」
「不是,我們老大現在沒空處理事情,有什麼事情請留下姓名、住址、電話,我請他在完全清醒再打電話給你,不過這可能要很久。」
「傳霦喝醉了嗎?」韶覲蒼認出了這個聲音,這是居傳霦視為好兄弟的左右手接的電話。
「不,比那個更糟。」對方逸出了一長串的歎息,「問世間情為何物啊……」相愛的兩人為何要彼此折磨到這種地步呢?
「我需要傳霦的幫助,我是韶覲蒼。」
「原來是韶先生啊……你好,你好久沒到我們這裡來走走了,有空到這裡泡泡茶吧!順便想辦法將我們自暴自棄的老大由煉獄中拉出來。」
「傳霦發生了什麼事嗎?」
「我們老大暫時還死不了,先說說你有什麼事吧!韶先生會打這通電話來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你的事得先處理……在我們老大墮落的這段日子以來,他所有的事情全都交給我處理了,你告訴我就行了。」
「事情是這樣的……」韶覲蒼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好,我馬上處理,有空別忘了到我們這裡來坐。」
韶覲蒼收了線,「處理好了,對方有足夠的能力可以將所有的事情全都處理好。」
他完全信任對方的能力,會要他們出馬是因為伍緹芫在他心目中的份量已經日漸加深了,她的一顰一笑都在他的心目中佔了極大的位置。
他不能失去她,因為她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已經擁有絕對的存在感了。
一想到麗娜可能會對伍緹芫不利,他的心便一陣抽痛,不會的!她不會有事的。
她是他韶覲蒼的女人,第一眼見到就愛上的女人,她不會這麼脆弱易折的。
「為什麼?對方這麼厲害嗎?」是藍波還是成龍啊,怎麼這麼厲害呢?藜藜崇拜偶像的心態又出現了,「是警察還是政要高官啊!」
「都不是。」他笑著搖頭。
「不然呢?」不是這兩個的話,哪有這麼厲害的啊?
「他們是黑道的。」
一聽到是黑道,藜藜差一點暈了過去。黑道?韶覲蒼不是商人嗎?怎麼會和黑道扯上關係呢?呃……那聽起來真的挺恐怖的,就算她是鬼,她也是有一些害怕。
「他們可以解決嗎?」
「放心,他們絕對有足夠的能力。」
※※※※
「你們知道嗎?那個戴著墨鏡、臉上又有傷疤的男人長得很帥唷,不過眼神看起來很兇惡,真的是挺恐怖耶……」有多恐怖?這麼恐怖!
伍緹芫一被救回來後,便坐在沙發上向藜藜及韶覲蒼訴說著她所見到的一切。
「他們是黑道的,韶大哥請了黑道的人來幫忙……」
「不是、不是……主要是那個氣勢……」
伍緹芫一想到當時的情景,她還是覺得十分刺激,她的身子偎在韶覲蒼的懷裡,還是很努力的描述著當時的情形。
「我記得他們叫他鴆哥,那些綁我的傢伙身上都刺龍刺虎的,不過見到他們所說的鴆哥時,幾乎都尿褲子了耶……」
其實也沒有什麼血腥打鬥的場面出現,沒辦法,因為綁她的人是卒子。
「還有啊……那個麗娜被人給剝光衣服綁在草屋裡頭耶……」
「妳沒事就好了。」韶覲蒼只要見到伍緹芫沒事就行了,其他的事他都不在乎。
感覺到緊擁住自己的手有些顫抖,伍緹芫握住了它。「你很擔心我啊?」
「沒有!」韶覲蒼急於辯解,表情十分的不自在。
「騙人,明明就有,你說謊還會臉紅耶……別以為我不知道。」伍緹芫得意的說道。
「唷唷……又在肉麻兮兮的,真噁心。」
「妳管我們!」伍緹芫大聲的喊道。
「藜藜說些什麼了?」韶覲蒼好奇的問道。
「別理她!她什麼都沒有說。」
「有……我什麼都有說,韶覲蒼聽不到看不到沒關係,我可以用寫的……」
「不用了!免了。」伍緹芫的手挽著韶覲蒼的手,「走,我們上樓去,不要理這個電燈泡。」
「不理我就算了,我打電動、跳DDR可以了吧?」藜藜這個鬼一向都是挺識相的。
「妳說藜藜長得如何?」回到房間之後韶覲蒼對伍緹芫問道。由於他見不到藜藜,所以她的一切全都是伍緹芫形容給他聽的。
「很時髦的女孩子啦,頭上還梳著兩條很長的辮子,長的矮矮小小的,挺可愛的。」
「真的嗎?」
「是啊!不過藜藜也挺可憐的……唉……」伍緹芫現在也學會歎氣了,「不過藜藜今天看起來比較奇怪了點。」
「哪裡奇怪了?」他摟著伍緹芫問道。
「她今天看起來比較模糊,沒有像以前那樣清楚。」伍緹芫認真想了一下之後回道。
※※※※
「你們終於決定要結婚了嗎?」藜藜為伍緹芫感到十分的高興,「恭喜、恭喜。」
咦……這樣子她也算完成了四段姻緣了吧?那她是不是可以投胎了?
她為自己感到高興,也為伍緹芫感到高興,不過她真的不想離開她。
「是啊,他昨天向我求婚的,人家我一口就答應了唷。」
她不是笨蛋耶,韶覲蒼向她求婚可是遞上了幾本銀行的存摺及印章還有提款卡密碼,這樣如果她再不答應的話她就是傻子了。
「恭喜、恭喜……」藜藜的話頓住了,她看到窗外那個熟悉的身影,「有人來找我了。」
「誰啊?」難不成藜藜也有結交到其他的朋友嗎?不然怎麼會有人來找她呢?
「土地公老頭。」那一身穿著再加上白鬍鬚、白眉毛,她好幾年沒有再見到他了呢!
「土地公?」伍緹芫睜大了眼,「我沒看到啊。」
「妳怎麼可能看得到,祂可是神呢,除非祂想讓妳看到,否則妳怎麼也看不到。好了,我要去跟祂談事情了。」說完,藜藜便飄到屋外,「嗨!老頭,好久不見了。」
「什麼老頭,妳挺難找的……從大陸搬到台灣然後又到處亂跑,幸虧我是土地公,否則還真的會找不到。」
「現在不就找到了咩……」真是廢話一堆,「你今天來是要告訴我,我可以投胎了對吧?」她可是很辛苦才撮成了四段姻緣的。
「是的。」土地公點點頭,「恭喜妳了。」
「可是我有一點不想投胎,我想陪在伍姐姐身旁,她一直都對我很好。」
「我沒有叫妳離開她啊,」
「土地公老頭,你那是什麼意思?」她激動的問道。
「妳可以投胎當她的小孩,陪在她身旁。」土地公笑著說道。
「真的嗎?伍姐姐有了嗎?」她怎麼一點都看不出來呢?
「嗯,只是她還不知道,只要妳點頭我就讓妳投胎。」
「好……我要去、我要去……」他們一定會好好的對待她才對。「等我去和她們說一聲,士地公老頭你先等我一下。」
作者:
fatbibis
時間:
2012-7-17 04:41 PM
尾聲
「投胎?藜藜去投胎了嗎?」從伍緹芫口中聽到藜藜已經去投胎了,讓韶覲蒼十分訝異。
「是啊。」她將藜藜及土地公的協議告訴了他,「放心,我們可以再見到藜藜的。」
「真的嗎?」
「嗯……因為她就在我的肚子裡啊!」她笑得開心極了。
「妳有了?」韶覲蒼不太相信,用著懷疑的眼光看著她。
「對,而且是女的,藜藜投胎的。」
「藜藜是個好孩子。」他的手輕撫著伍緹芫的肚子,「幾個月了?」
「一個月。」伍緹芫想了下,「要是我們的小孩出生,也叫藜藜好不好?」
「好,妳高興就好!」
—本書完—
編註:別忘了《禁屋系列》還有「藏艷禁屋」、「藏媚禁屋」和「藏歡禁屋」喔!
《禁屋藏嬌系列》
緋愛 047 藏艷禁屋 春秋
緋愛 048 藏媚禁屋 念眉
緋愛 049 藏歡禁屋 雨虹
緋愛 050 藏心禁屋 季纓
作者:
fatbibis
時間:
2012-7-17 04:42 PM
後記? 季纓
殺了小纓吧……好吧!
大家都以為小纓生性怠惰,其實小纓也有努力爬格子的,只是大家都沒有看到而已啊!
好,沒關係……不然小纓就將新寫的稿子其中一小部分的楔子刊在後記讓大家看一下,證明小纓有在寫稿,哈哈哈……
楓樵:「別屁了,明明是妳懶得寫後記才用這個方法的,不要臉、不要臉!」
好吧,小纓承認小纓是懶惰,所以才會用這個方法的,哇哈哈哈……我是天才,叫我天才啦!
請大家翻動一下玉手,下一頁就到了。
※※※※
腳步聲又快又急,門一扇扇被打開了!
所有的聲音都聽不見,哭喊聲、吵雜聲,什麼都沒有。
心慌的他,覺得眼前的一切似乎全都是空白的,直到他修長的腿跨進了臥室,才被那刺眼的紅給震懾住。
情緒在一瞬間完全爆發,他想狂吼、想嘶叫,但是卻只能一步步的走到那粉色的床鋪旁,看著那垂下來的手腕。
血,一滴滴的自劃開的傷口流了出來。
「妳……這又是何苦呢?妳想過我嗎?」他的手握住了有些冰冷的小手,淚水緩緩的落下。
他如此的意氣風發、如此的不可一世,卻走不過情關,與她一同深陷在裡頭而無法自拔。
也許……他們不要如此的狂戀對方,也許……愛的少一點,痛就不會這麼的深、這麼的重。
疲憊的眼勉強的睜開了,「霦……你來了嗎?」她不停的抽著氣,眼前的景物在她面前旋轉著,一直轉、一直轉,她想喊停卻無能為力。
她什麼都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她又見到他了。
「妳這是在折磨我嗎?妳這一刀劃下不會痛嗎?」他嘶吼著,眼球的血絲十分明顯,淚水則是在眼眶裡不停打轉著。
只消他一低頭,淚水便會流出來。
「我知道我傻……我承諾過要一個人好好……好好的過……」她不停的喘著氣,「我……我……我懦弱……」只有懦弱的人才會像她這樣,選擇走上這一條路。
「妳要我看著妳痛是嗎?我做不到!」那比劃在他手腕上更令他覺得心痛。
「你……」
「妳傷害了自己亦傷害了我。」此話一落,他拾起了地上的刀子,「妳劃自己一刀、那我就劃自己兩刀,我們一起走!」
「不!不要……」她的手無力的扯著他,眼睜睜的看到他的手腕被他給劃開,血快速的流出來。
「要是我們的相愛是一種罪惡,此生我們就一同沉淪吧!」她墮落的靈魂需要他的救贖,而他……卻選擇與她一起往下墜。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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