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正月初四 -【美人持刀】《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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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叛叛 發表於 2018-9-30 11:57 AM

第一百三十五章 皇袍加身

  莊柔砸傷三人,激怒了田家人,加上有老者和孩童血淋淋的刺激,圍觀的百姓也跟著喊著官府不人道起來。
  
  本來只是小孩和老人扔石頭,此時田家的女子也從悄悄藏在人群裡,裝滿石頭的筐中拾起石塊,往牆頭扔了過來。
  
  一時之間,石頭如同暴雨般飛來,莊柔便順著梯子跳了下去,回頭就見所有人都躲到了屋中。她貼著牆邊站著,石頭從她頭上飛過砸在院子裡,有不少還落在了房頂瓦片上,咕嚕咕嚕的滾下來。
  
  「莊典史,你在做什麼啊!」許通判急的吼道。
  
  吳同知也愁眉苦臉地說:「莊典史,你這可是惹大禍了。這洪州以民鬧最為厲害,所以門口才有鐵防欄,遇到民鬧堵門時,就在上面架上粗鐵棍,可以阻止他們衝擊衙門。」
  
  「平時都是好言相勸,你怎麼能直接就用石頭砸他們。聽外面的聲響,你這是砸到人了吧?最好別傷到孩童或是老者,不然可就麻煩大了!」
  
  莊柔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們,「是他們先用石頭砸我的,再說他們這樣圍堵官府就是造反,憑什麼要怕著他們。」
  
  別人不好解釋,吳同知這個沒多少牽涉的人便說道:「大家都是鄉里鄉親,不少還是長輩,怎麼好用律法來管。再說這是本地常態,只要讓他們鬧一鬧就好了。」
  
  「哈?」莊柔睜大眼睛看稀奇的瞧著這洪州的大小官員,要不是還用得著他們,真想說一句:那要你們有屁用!
  
  「現在怎麼辦,外面鬧得越來越厲害了!」許通判打斷了他倆,果斷得說道,「現在唯一能平息此事的辦法,就是把田海青放了,反正田家也只是要求放人。」
  
  「好!趕快去放人!」眾人一聽,紛紛支持他的說法,直喊著快去放人。
  
  衙役馬上想順著房檐下跑去捕獄司,叫林獄司把人給放出來,不然大門難說都頂不住了。
  
  莊柔真是看不下去了,怒喝道:「站住!不准放人。全部給我閉嘴站好,誰敢離開一步或是再說放人的話,我就讓陳沐風給他爹寫信把你們全告了!」
  
  大小官員全驚悚的看著她,這可是民鬧啊,她能有辦法阻止下來?
  
  這時,陳沐風急沖沖的趕來了,風風火火的一跨出去,差點被一塊石頭打中,他趕快跳回房檐下,驚訝得說道:「莊姐兒,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有這麼多石頭扔進來?」
  
  「外面有暴民攻擊衙門,你看到大人沒有,為何他還沒有來?」莊柔就在等楚夏,這麼重要的事情,早已經派人去稟報,就算是還睡在床上也應該過來了。
  
  陳沐風有些茫然的說:「就是小郡王叫我來的,他說晚上著涼有些身體不適,外面算不了什麼大事,交由我們解決就行了。他讓我聽你的話,你讓怎麼做就怎麼做。」
  
  這個傢伙,夠本事的啊!
  
  莊柔氣壞了,就沒見過這麼壞的人,連暴民都不想管。這意思是什麼都推到自己身上,出頭那個傻子全讓自己做了。
  
  行啊,那就讓他看看,熟知流民暴民的人,是怎麼應對這種事的。
  
  她便貼著牆角跑了過來,對著眾人說道:「聽見沒有,大人說這事由我做主。管武器庫的書吏呢,站出來。」
  
  一名書吏畏畏縮縮的從人群後面鑽了出來,「莊典史,我就是。」
  
  「庫中有弓箭嗎?」莊柔直接問道。
  
  眾人頓時睜大眼睛看著他,吳同知嚇壞了,趕快勸道:「莊典史萬萬不可啊!這會出人命的,到時候引起洪州全民暴亂可怎麼辦!」
  
  莊柔冷笑一聲,「是嗎?這話的意思是田家在這洪州,已經是土皇帝,威名遠比大昊的律法,比皇帝陛下還要受人愛戴?所以像許、宋這些大家族,也要擁戴著田家一起對抗朝廷?」
  
  「這一切都是為了昨日抓的田海青等人,為了個賭坊的東家,就能夠發動整個洪州的百姓,這說不通啊。」
  
  她摸了摸下巴,沉思了幾息之後,一拍手恍然大悟地說道:「我懂了!這田海青他就是洪州的皇帝。以洪州為都,自立為王,所以昨天才抓了他,就能聚齊如此多的亂軍圍攻衙門。」
  
  「好一個田海青,這是已經皇袍加身了呀!」她盯著那書吏喝道,「還愣著幹什麼,把弓箭全部拿出來,難道你是這田海青封的尚書不成?」
  
  那書吏被她嚇得半死,罪名扣的太匪夷所思,他連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只得趕快帶人去兵器庫。
  
  陳沐風雖然天真,但又不是傻子,被莊柔精彩的表演震驚了,這可比指鹿為馬這種胡說八道要厲害多了,抓著一點點小事就能扣這麼大的罪名。
  
  不愧是自己的師傅,真是太厲害了!
  
  吳同知他們有點茫然,事情應該不是這樣,這些大家族來為點小事就來堵門都已經是常態了,根本就沒人造反吧。
  
  一個賭坊東家罷了,怎麼可能造反,沒這個兵也沒這個力啊。
  
  「莊典史,這樣說有點過了吧……」許通判忍不住終於開口了,畢竟許家也為了些小事堵過衙門。可這裡的風氣幾十年如一日,都是這樣啊!
  
  莊柔一挑眉,看著他便問道:「許通判,你們是大昊朝的官,還是洪朝的官呀?」
  
  「洪朝?」許通判愣了愣,突然反應過來,她竟然直接把洪州分給田海青立朝了!
  
  「莊典史,你可不能亂說啊,我們當然是大昊朝的官,只是這洪州民風彪悍,我們人少無力阻擋啊。」
  
  「那田家有不少族人在朝中當官,雖然我們也有家族,但和他們不能比,這民鬧根本就不敢管。」
  
  「好在他們也不鬧大,就是圍圍門過幾日便散了。」
  
  小官員們七嘴八舌地說道,到底是哪來的喪門星,還讓不讓人活了!
  
  莊柔瞧著他們那沒用的樣子,長吐一口氣說道:「各位,官員外放是要避開家鄉的,你們都是這地方的人,卻又全部外放回來。說得好聽是給你們好處,讓你們能照顧族人,方便平日行事。」
  
  「換個說法,不就是留下把柄,到時候拿來要挾你們。光外放這一條就足夠你們吃一壺了,丟官還是小事,搞不好還要抄家流放。」
  
  「我不知道你們都是找了誰,能夠背著吏部全部回家當官,但我知道此地民鬧如此嚴重,還敢隨便圍攻衙門。要是出了個造反的,鬧大了傳上去,你們可就是反賊的大功臣了哦。」
  
  說完之後她也不看眾人慘白的臉色,笑了笑說:「不過轉念想想,也許今天根本就沒有民鬧,只是洪州的官員為了剿匪,故意放出風說程一刀還沒死。所以才引來了山中土匪,圍攻衙門想要救出程一刀。」
  
  「如果能辦成此事,剿匪成功為百姓造福,必然是大功一件啊。有大內高手做侍衛,旁人根本近不了身的郡王大人在,各位的功勞都會直接獻給皇上過目。」
  
  「我可要先恭喜各位大人,這可是要高升了呀。」
  
  眾人看著她,腦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句話,「狡如狐,毒如蛇。」...<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小叛叛 發表於 2018-9-30 12:01 PM

第一百三十六章 狗官不仁

  洪州府眾官員猜不透楚夏在想什麼,他身為洪州知州,理應出來鎮場,卻裝病藉故不出。
  
  這莊柔從事發到現在都在眾人面前,陳家公子也沒帶來話,只是讓她做主。說不定此時蔭德郡王早帶著人跑了,就是害怕被滅口。
  
  雖然想得有些誇張,但是連手下都能講出這種罪名,他有這個想法也有可能。
  
  早已經有人去找楚夏,想讓他出面,這和百姓對抗怎麼可以放任個女人來。但是門口有史藏守著,誰也進不去,更讓人懷疑知州大人是不是早跑了。
  
  一是他從來沒見過民鬧,是個貪生怕死的紈絝。二便是真的以為洪州的官員投了反賊,他先跑去外面等著,如果莊柔出了事,他立馬就能逃回京城告狀。
  
  田青海怎麼可能造反,借他一隊人馬都是不能實現的事,只是現在有口難辯。
  
  畢竟這話是莊柔嘴裡說出來,身為知州的楚夏可沒這樣表態,你一個當官的急巴巴去說自己沒造反,那不是更顯得可疑。
  
  衙門中也有不少田家的小吏,又沒人盯著他們,有些便悄悄的帶了話,讓人送給了外面圍攻衙門的田家人。族人不適合出現在這裡,領人來的也是位族中以胡攪蠻纏出名的叔輩。
  
  他根本就不相信,這青天白日之下,這洪州膿包衙門敢拿弓箭射他們。甚至還兇狠得嚷道:「讓他們來試試,一個個抬頭不見低頭見,連他們的爹老子看到我都得尊呼一聲田五叔。我到,誰敢動手!」
  
  來通風報信的白役無語看著他,知道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還整天來堵門,這本來就沒想給別人好過。
  
  不過他只是來報信,又不是田家的人,他們愛跟知州大人對著幹,那就隨他們的意,於是他便悄悄的又跑回去了。
  
  在田家和衙門僵持下,十把弓箭從兵器庫中抬了出來,放得太久掛滿蜘蛛網的箭,也被搬了十幾捆出來。這裡不是衛所,平日根本不可能存放這麼多兵器,太平年間有這些就夠了。
  
  莊柔拿起一張弓拉了拉,還好,雖然沒有保養但還算是結實。接著她背起箭袋,叫上陳沐風拿好弓箭一起上牆頭。
  
  「莊典史,要不要再考慮一下,不如把楚大人叫出來,再做定奪啊!」見她真的背著箭要去,大家只得苦口婆心得勸起來。
  
  「放心吧,我會讓他們先動手,這樣就算是他們先襲擊官府,我這個也只是為了自保和維護洪州城,被逼無奈才出此下策。」莊柔向眾人抱拳謝道。
  
  「多謝各位大人的好意,我也知道此行異常的危險,大家都擔心外面的暴民。但為了黎民百姓,這死士必然要有人去做,各位大人,保重!」
  
  她可是要上牆頭射殺百姓,竟然還一副要上殺場捨身為國的作派,氣得眾官一頓語塞,心中都巴不得有人從外面扔塊大石頭進來,當場把她砸死算了。
  
  吳同知也沒想到,這幾天做事說話都有條理的莊柔,竟然還有這麼一面。明知道說的話是瞎掰,卻半點羞愧都沒有,偏偏她還手握點權力,讓人都管不了她。
  
  能管的,卻放任不管……
  
  不管洪州的官員想什麼,莊柔把陳沐風帶到了樓梯下,她剛爬了一半的梯子,陳沐風就有些猶豫的說:「莊姐兒,我們真的要對身無寸鐵的百姓動手嗎?我聽外面好像有不少婦孺,她們都是無辜的吧。」
  
  莊柔沒回答他的問題,反倒是也問了一句,「你覺得我是婦孺嗎?」
  
  「……」陳沐風抬頭看著她,如果她算是婦孺的話,那自己就是孩童了。
  
  看他那表情莊柔已經有了答案,她咧嘴笑道:「所以外面扔石頭的全是婦孺和老人,身強力壯的青年藏在她們後面,只讓這些容易被原諒,讓人心生不忍的人出來。」
  
  「田家的男人沒種,田家的女子沒比我弱哪去,田家的孩童如果遇到災年,他們雙手會染滿鮮血。」
  
  莊柔盯著陳沐風,笑得狂妄又得意,「這些刁民,從骨到皮都讓我看透了,怎麼對付他們我瞭若指掌。」
  
  「不敢上,就進屋等著。」她使出了殺手鐧,嘴角帶笑的看著他說道。
  
  陳沐風這樣的熱血男兒最受不了激,扔下心中的猶豫,他就抓住梯子幾步就衝到了牆頭上,剛一露頭還沒說話,砰得就被塊石頭給砸額頭上了。
  
  也不知對方是不是手勁太輕,等他縮回頭站在梯子上一摸,便發現額頭上起了個大包,一會絕對要青起一塊來。
  
  「莊姐兒!我受傷了,他們竟然用石頭砸我的頭!」陳沐風瞪大眼睛,這情況比他想的更糟糕啊!
  
  莊柔忍了忍沒笑出來,深吸一口氣說道:「誰讓你亂伸頭,一會我喊一句你就跟著喊一句,聲音要大點。」
  
  「好的。」陳沐風知道當兵上陣時,會喊提高士氣的話,看來莊姐兒現在也要這般行事,她可能是怕想壯膽吧。
  
  只見莊柔站在梯子上仔細的聽著什麼,外面依舊傳來叫罵聲,一句比一句難聽。
  
  突然她眼睛一亮,抓住個間歇,高聲喊了起來,「狗官無道!」
  
  「狗官無道!」陳沐風想也沒想,跟著就大喊了一聲,喊完便茫然了,「……」
  
  莊柔沒理他,繼續有節奏的喊起來,「傻子狗官!傻子狗官!」
  
  陳沐風在她的帶領下,已經能跟上她,使得她的聲音沒那麼特別突出。就像是田家人中有人在招呼著大家,一起喊著口號。
  
  衙門的人瞧不懂,她跟著外面的人一起喊什麼,又不是喊喊就能讓人退了,還罵自己罵得起勁。
  
  隨著她比外面的人喊得快一步,牆外田家人的喊聲漸漸變得好似被她帶領著。她喊一句傻子狗官,外面就跟著喊一句,還格外的整齊,竟然喊出了氣勢。
  
  看著極帶煽動的喊聲,衙門中有幾人突然反應過來,她這是要做什麼。
  
  就在這時,就聽到她大聲喊道:「殺死狗官!」
  
  外面也齊聲喊道:「殺死狗官!」
  
  「殺死狗官!搶糧搶女人!」莊柔又喊了起來,然後踩著梯子往牆頭一竄,便拉滿了弓。
  
  喊得順口的田家人,整整齊齊得跟著她喊了出來,話出口便有幾人發現不對,這不是土匪的口號嗎?
  
  說時遲那時快,莊柔站在牆頭上,一箭就射了出去,直接紮進了田家五叔的肩頭。她飛快的搭上第二箭,面無表情的又是一箭,射穿了位正拿著石頭要扔的老婦人手臂。
  
  「啊!官府殺人了!」田家人哪裡見過弓箭殺人,愣了幾息就驚叫起來。
  
  莊柔不再說話,只是穩穩的往人群中一下下的射著箭,並非百發百中,卻因為人多慌亂,造成的恐慌不小。
  
  陳沐風緊跟著她跳上了牆頭,頭上已經腫起個大包,他氣得拿著弓箭往下射。內心還是有些不忍,專盯著那些身強體壯,瞧起來就不是善類的男子射。...<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小叛叛 發表於 2018-9-30 12:31 PM

第一百三十七章 地府

  平民對弓箭有種天生的恐懼感,這種東西除了獵人和軍隊,普通老百姓都不會有。獵人更是不敢背到市集中來,都只在山野之中使用。
  
  弓箭總是讓人有種軍隊的感覺,對於平頭百姓來說,就是殺戮的意思。
  
  雖然就莊柔和陳沐風兩人,但一隻隻從天而降的利箭,把人的身體射穿。那觸目驚心的殺傷力,讓田家人害怕得只想逃。
  
  本來還威風凜凜守在衙門口,耀武揚威的人群現在邊叫邊逃的四散開。他們如同雨中被淹窩的螞蟻,瘋狂的逃出大街,直接鑽進各條巷子中,很快就跑沒人影了。
  
  連那些看熱鬧的百姓,也被這股氣勢嚇跑,就怕刀箭無眼把他們給誤傷了,那可就不止白挨一下,還沒辦法解釋得清楚。
  
  洪州知府衙門口的這條街,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安靜,除了滿地的石塊、血跡、外加踩得稀爛的蔬菜,整條街半個活物都沒有。
  
  莊柔站在牆頭上,手中還有一隻箭,她的目光掃過每個可以藏人的角落,在尋找著任何一個漏網之魚。
  
  衙門中除了應捕,其它都是文官,這幾十年都沒打過仗,哪裡見過這種場面。雖然沒看到外面的場面,但那隔著牆就能聽到的慘叫聲,還是讓他們自行想像了一下,只覺得外面肯定已經是橫屍遍野了。
  
  這官肯定當到頭了,有幾名官員甚至擦了擦眼睛,又怕又急的眼淚都流了出來。
  
  讀書幾十載,一朝回到殿試前,看來這回只能回家種紅薯了。
  
  「垂頭喪氣什麼,外面已經沒人了,還不派幾個人出去把罪證拿進來。滿地都是他們的兇器,這些都是證據,容不得那田海青土匪不承認。」莊柔實在是連個看熱鬧的人都沒找到後,便從梯子上走下來。
  
  一直都沒看到人影的馬德正,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跑了出來,伸手就幫她接住了弓,「莊姐兒,我幫你拿。」
  
  「你去哪裡了?」莊柔剛才還想尋他呢,卻根本沒找到人。
  
  他陪著笑小聲說道:「我在一個沒人的角落裡面開了個小門,平時都用重物擋著,剛才我去把東西移開了。回來的時候,姐兒你已經上梯子,我就沒過來。」
  
  莊柔有些驚訝的看著他,哪個捕頭會幹出這種事來,又不是來當奸細,「你考慮的也太遠了吧,連逃跑出衙門的小門都準備好了?」
  
  「有備無患,莊姐兒沒事就好。」馬德正為了不讓她出事,真是著實費了一番苦心。
  
  他這麼努力的護著自己,讓莊柔有些感覺怪怪的,便順口問了一句,「我哥找你了?」
  
  馬德正趕快解釋道:「只是幫忙當個跟班,沒有盯著。」
  
  他可是知道這位姐的心思,就想自由自在的玩,得說清楚才行,並沒有當暗樁來守著她。
  
  這態度可放得夠低,被哥哥威脅了吧,真可憐。莊柔沒有為難他,笑了笑大聲說道:「馬捕頭,你帶幾個人出去收拾外面一下,如果是土匪的話肯定有刀之類的武器。」
  
  頓了頓,她語氣放緩一字一句地說:「沒有就尋幾把,這種事應該不用我提醒了。」
  
  「明白,我這就去辦。」馬德正心領神會的應道,這種事他們辦得可順手了。
  
  兩人若無旁人的商量著無恥之事,全然不顧眾人都站在旁邊看,簡直無法無天到令人髮指的地步。
  
  馬德正把弓箭交到衙役手中,叫上能喊得動的人,很小心的移開頂門的鐵棍,探頭往外打量了一下。外面一片狼藉,果真是半個人都沒有。
  
  莊柔揉了揉肩膀,瞧著眾人那一張張陰沉的臉,便挑挑眉說道:「各位大人,圍攻衙門的土匪都被殺走了,要不要繼續派人出去全城搜查,就由各位做主,我可不能越權。」
  
  竟然有臉說不能越權,都已經視他們如無物,自作主張半天了。現在人被殺走,她到謙虛起來了。
  
  眾官員心中如萬馬奔騰而過,雖然當地的百姓整天沒事就堵門,可幾乎都是當地的大家族,和他們全沾親帶故。這田家今天吃了這麼大的虧,還要落井下石的話,其它家族也不會好過。
  
  「莊典史,剛才那些只是擔心家人的百姓,並不是土匪,這驅逐走了便收手吧。」洪州知事壯著膽子出了個頭,他的妹妹嫁入了田家,自然不想看著田家倒楣。
  
  他已經意料到肯定沒這麼容易說服,但剛才已經私下同幾個和田家有關係的說好了,一起站出來維護田家,絕對不能讓莊柔把事情鬧大了。
  
  沒想到,他這才開口,其它人還沒跟上,莊柔便點頭同意了,「行啊,四海賭坊交三成股出來,今天的事就一筆勾銷。不然的話他就是土匪、起義軍頭領、想當皇帝的反賊。看他喜歡那個,就挑一個好了。」
  
  許通判氣的不行,說了半天還是為了錢,他吹鬍子刁瞪眼地說道:「搞了半天,莊典史都拿弓箭把百姓當野獸射殺,原來只是為了銀子!」
  
  「廢話!」莊柔看著他就不順眼,沒好氣得罵道,「要不是你們把洪州弄得這麼窮,官府中沒什麼銀子,一個個窮的事情辦不好,我這麼辛苦的賺什麼銀子!」
  
  「說得賺來的銀子都我用似的,還不都全部進了你們各司之中,不是大人下的命令,我才不管你們死活呢!」
  
  「我告訴你們,別想著看我弄不到銀子,一個月後瞧大人的笑話。沒銀子也是窮你們,納糧交稅之時大人要是想來個上品考評,別說是本地家族,就連你們也得從牙縫裡面賣房賣地來湊這份稅!」
  
  她咬牙切齒得盯著眾人,惡狠狠地說:「納稅糧為三等,上府和中府就不說了,你們這麼大一個縣只納稅糧五萬不到,年年都是下府。」
  
  「一個個站在這裡還覺得自豪了,就這樣下去,我看你們都快無糧可交,直接評個無級的地府好了。到時真是應了你們的嘴臉,一州的野鬼,滿府的腐屍,到時候就瞧瞧戶部會不會讓你們全見閻羅王去!」
  
  把眾人狠狠得罵了一通,莊柔白了他們幾大眼,看都不想看他們,直接帶著陳沐風拂袖而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小叛叛 發表於 2018-9-30 12:38 PM

第一百三十八章 禮尚往來

  洪州的官員被莊柔不客氣的痛罵了一頓,可謂是又羞又惱,本想聚在一起說幾句,是不是去找知州大人,好好的講個道理。
  
  再這樣下去,洪州可是要大亂,誰受得這樣折騰。田家的人暫時退了,可誰知道什麼時候又會過來,那時難道再殺一回嗎?
  
  更可怕的是,要是他們教唆其它百姓一起來,這越殺越多,搞不好真的成民變了。
  
  而吳同知卻不顧同僚的心思,羞愧的掩面離去,平時大家一起無能久了,就不在意到底自己有沒有用。
  
  再說平日他都自認還算是勤勤懇懇,雖然無功但也無錯,現在被當頭一喝,只覺得自己就是條混吃等死的蛆蟲。
  
  不止他離開的快,就連范同知也走了,他的妻子是宋家人,所以也同宋家有一半的關係。想當初剛來這裡時,也想著怎麼也當上了同知,可以在此有點抱負。
  
  沒想到這洪州的百姓愚昧,宗族勢力太過強大,這官當得束手束腳,反而被到處下絆子不得好。
  
  最後在宋通判的周旋下,娶了他妹妹的女兒為妻,雖然妻不姓宋,但從宋通判這裡就和宋家扯上了關係。之後再也沒人搗亂,官也能不好不壞的當著,時間長了便連點官場的敏感都沒有了。
  
  莊柔剛才那番話讓范同知出了一身冷汗,猛的醒悟過來,自己好不容易才高中,託了多少關係才外放做這裡做個同知。這十來年就這麼混過去了,竟然在洪州碌碌無為的沒升遷也沒調任。
  
  同窗的來信也越來越少,老師似乎還來信罵過自己不思進取,當時怎麼就迷糊,只滿足當個同知呢?
  
  他很想狠狠抽自己幾耳光,現在不是能不能升遷的問題,而是這同知還當得下去嗎?
  
  范家淳本來以為蔭德郡王楚夏,是來此地混日子的,現在覺得有些不對勁了。說不定真正來當官,做決定的不是他這個郡王,而是那個掛名典史的莊柔。
  
  如果不是帶有皇家的密令,她怎麼敢做出這麼多事,別說是個典史,就算是來位公主或是皇后……都不敢這樣放肆啊!
  
  他覺得有必要考慮一下自己以後的人生,別整天和這洪州的蠢民混在一起,喝個小酒睡個丫環,就把遠大的前途給扔了。
  
  知州大人不出面,兩位同知大人都走了,而宋通判昨天暈到送回家後也沒來,想找人做主的官員們,全看向了許通判。
  
  「許大人,不如由你領著大家去找知州大人,好好的告那莊典史一狀。」大家都知道他和莊柔有過節,肯定不會拒絕。
  
  許元會看了眼這些蠢貨,瞎子都看得出來那紈絝知州護著此女,竟然還想叫自己去撞黴氣。反正今天射殺的是田家人,和許家又沒關係,誰愛去誰去,反正自己是不會去的。
  
  於是他抱拳說道:「田家有通天的手段,用不著我們多管閒事,各位手上的公務都辦完了?」
  
  一聽他就是不願意出頭,拿公務來說事,眾人只得作罷,垂頭喪氣各懷鬼胎的離去。
  
  洪州衙門的官員幾乎都討厭莊柔,但偶爾也有個別和眾人不同。吳河山雖然和她有賭局,但今天發生的事,還是叫他有些佩服莊柔。
  
  他雖然在百姓心中也不是個東西,平時魚肉百姓好不痛快,但還真是不敢做出這種事,直接拿弓箭射殺平民。就算有知州大人這種身份的人做後盾,吳河山也不敢動手。
  
  想是這樣想,可他才不會說出來,一個捕頭在這個時候根本就不起眼,什麼時候和眾人一起走了也沒人注意。
  
  莊柔本想去牢獄中刺激一下田青海,但半路上卻被莫聰給擋了下來,對於楚夏叫她過去,她內心是拒絕的。
  
  但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去一趟也沒關係,他還能吃人啊!
  
  等莊柔一跨進楚夏的院子,就見說有病在身,要休養的知州大人正在射一個放在假山上的西瓜。他手上的弓箭做工精良,握柄處還是玉石所制,弓身上鑲有寶石和黃金花紋,連箭頭都上過金粉,在陽光下閃得人眼睛都花了。
  
  看著那個大西瓜,莊柔覺得他太無聊了,像這種權貴從小就要學習射箭,畢竟君子六藝就有這個,學了這麼多年應該閉著眼睛也能射中,不會找粒葡萄挑戰一下啊?
  
  正當她這樣想時,楚夏手一放,箭嗖得就飛了出去,那麼大個西瓜硬是沒射中,離著最少兩掌遠飛過去,掉到了假山後面的池水中。
  
  馬上有人跳到了池中,把箭給摸了上來,那可是有數量的金羽箭,掉一根都不行。
  
  「噗!」莊柔沒忍住,直接就笑出聲來。
  
  楚夏表情很淡定,並不覺得自己連個西瓜也射不中很丟人,把弓扔給蕭然,就坐到了涼亭中。喝了杯清茶潤潤喉嚨,摸著手指上的玉扳指慢悠悠的說:「拉了這麼多弓,手指痛不痛?要不要本王賞你個扳指。」
  
  莊柔從來就不和他客氣,直接就應道:「好啊,就要你手上那個。」
  
  「那可不行,這個玉的不結實,用這個才好。」楚夏挑眉笑了笑,順手拿起桌上一物就扔了過來。
  
  莊柔接過來一看,才發現這是個很普通的板指,就是木加鐵皮所制,尋常弓箭手用的那種。盯著板指看了看,她就戴了起來,轉身走到蕭然面前伸出手,「弓箭給我。」
  
  蕭然瞧了楚夏一眼,發現他只是坐在那微微笑著,便把弓箭遞給了莊柔手上。
  
  還以為這樣的東西拿在手上,一定非常的舒服,接過手莊柔才知道,這東西手感糟糕透了。雖然也能射出箭,但是太過華麗,總讓人感覺太用力就會崩掉上面幾顆寶石。
  
  果然,窮人才會有這樣的擔心,楚夏這樣的敗家子必然沒有這個考慮,她腹誹起來。
  
  然後她拿起金箭拉滿弓,本來是對著西瓜的,突然就轉身對著楚夏毫不猶豫的放了一箭。
  
  楊清不知道從哪個房頂上衝出來,伸手就去抓那隻箭。他的速度很快,在箭接近楚夏之時便抓在了手中,但還是被箭速拖著手往後移了半尺才停下。
  
  箭沒有射中楚夏,箭頭卻紮在了他的髮冠上,也不知她是本來就要射這裡,還是箭術不行射偏了。
  
  莊柔此時已經把弓扔到了蕭然懷中,徑直走到亭中坐下,漫不經心得抓起一把瓜子說道:「多謝大人送扳指,屬下無以為報,特送大人髮簪一隻用來定冠。」
  
  楊清撥出箭很內疚的想請罪,楚夏卻擺擺手說:「拿去讓工匠照這箭的樣子,給我打隻簪子來。小柔送的東西,本王都喜歡。」...<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小叛叛 發表於 2018-9-30 12:49 PM

第一百三十九章 那個女人不正常

  莊柔白了他一眼,他說的話能信母豬都會上樹了,「大人,你叫我來幹嘛?」
  
  「陳沐風怎麼沒來,我這裡有封陳尚書給他的信,還想順便交給他。」楚夏沒看到陳沐風,有些好奇的問道。那傢伙現在就是隻跟屁蟲,這時沒看到人還真是奇怪。
  
  「聽說他跟著你立了功,還想耐著性子聽他吹噓一番,沒想到竟然沒來,那正好省了這事。」
  
  真是個怪人,莊柔無語的說:「你不喜歡幹嘛還要叫他來,又沒逼著你聽。他好像有點不習慣用弓箭,說要去休息一下,我就讓他回去了。」
  
  楚夏看她的眼神如同看一個白癡,「他爹是吏部尚書,對他假以關心的話,可以在陳尚書那有個好印象,對我以後的升遷比較有利。」
  
  他信心滿滿的說:「我對尚書那個位置也有興趣,以後拿過來當幾天玩玩也滿不錯。」
  
  莊柔對此卻是嗤之以鼻,「就大人立志做個貪官的志向,哪裡還有什麼好名聲。我猜陳尚書在信中是讓兒子趕快回家,千萬別和大人學壞了吧。」
  
  「省得回了京城連個差事都弄不到,只能遊手好閒的在家做個敗家紈絝。」
  
  「本王如此優秀,人稱金玉童子,誰不想和我親近沾點福氣。也就是你身在福中不知福,白白浪費了這大好的氣運。」楚夏大言不慚得說道,瞧著她便可愛的笑起來。
  
  莊柔深深得看了他一眼,這個男人真是不知道要怎麼形容了,臉皮好厚……
  
  「大人,你叫我來有何事,我還有事要辦,早點說完好讓我走。」她才不要留在這裡說些有的沒的,得趁熱去拿下田海青才行。
  
  不然田家人又想出什麼惡毒的計謀,就又要花費工夫了。
  
  楚夏並不著急,老神在在的說:「也沒什麼事,看你今天做的不錯,所以喊過來瞧瞧你怕不怕,順便賞你點東西。」
  
  「連你我都敢射,更別提那些暴民了,真不知你在想什麼,誰會怕這種事。」莊柔晃了晃手上的扳指,「東西我已經收了,沒事屬下就告退,要辦的事情還多著呢。」
  
  她確實事情太多,沒空坐在這裡和無所事事的楚夏聊天,田家人被傷了不少,要是有誰死了的話,怕是要抬屍在衙門擺靈堂。
  
  這種事莊柔不會讓它發生,她小時候做流民之時,對這種手法太熟悉了。
  
  於是便向楚夏拱拱手,要趕快去牢獄中找田青海談談。
  
  楚夏懶洋洋的看著她出了門,彷彿自言自語得嘀咕道:「她竟然真敢射殺百姓,相比起來,我還是考慮的太多了。」
  
  「大人心繫百姓,不忍見他們被矇騙後糟了血光之災,這是胸懷善心啊。」楊清沒能抓緊箭,此時決定說幾句好聽的拍拍馬屁。
  
  楚夏歪頭看著他便笑,「胡說八道,你家郡王什麼時候心繫百姓過。」
  
  楊清嘿嘿得笑了起來,「大人沒下命令就已經是發善心了,不然他們哪裡走得了。」
  
  「說的好像也對,就權當你說的是真的。」他想了想心情大好,又美滋滋的養起懶病來。
  
  一大清早就知道田家要去衙門鬧的還有羅雲凡,他也想瞧瞧這蔭德郡王的本事,要如何解決這場危機。
  
  如果還是和以前的官那樣,那便多半是個廢物。要是辦得漂亮,那可就不能掉以輕心了。
  
  但他沒想到,楚夏根本沒親自出面,出來挑頭的是叫莊柔的那個女人。都不用問問眾官的意思,直接就用箭把人射走了,這般行事還真是不好斷言。
  
  「哈哈哈哈,真是個有趣的人,我就說她是塊難啃的骨頭。你想看那郡王,卻偏偏被她給處理了。」花宇樓邊喝酒邊拍著大腿笑道,從聽到此事的稟報後,他就笑得沒停下來過。
  
  羅雲凡不悅的看著他問道:「你得到的情報真沒錯?為什麼我覺得那女人沒這麼簡單。」
  
  放下酒杯,花宇樓挑眼很肯定的說:「我在京城就遇到過她,當時是想採一採的,沒想到讓她哥發現了。」
  
  「她就是個小姑娘,喜歡打抱不平就跑去當了應捕。膽子特大,跟著那蔭德郡王如魚得水一般,四處惹事生非。被人利用了也渾然不知,京城被她攪得亂了套。」
  
  這種話羅雲凡之前就聽他說了,以他對花宇樓的瞭解,知道他肯定不會騙自己,所以當時也信了。
  
  但現在他卻不太相信,普通女子就算膽子大,敢拿權貴下手也是因為那些人不得人心。
  
  她現在能對百姓開弓射箭,可不是一個普通人做得出來的,再心狠手辣的人也會猶豫,那可完全不得人心。
  
  「我不是不信你,而是覺得正常女子不可能這樣。比如你,在當時那樣的情況下,你會殺百姓嗎?」羅雲凡抬眼說道。
  
  「不會。」花宇樓想都不用想,馬上就應道,「我會跑了,才不會和那些愚民動手。」
  
  說到這裡,他突然一拍手想起了什麼,「我差點忘了,她雖然很普通,但她的哥哥卻有點不同。」
  
  羅雲凡不滿的看著他,「之前你竟然不說!」
  
  你別不高興,當時你也沒問別的,就問她是誰了。再說她哥哥你肯定聽說過,就是京城的文先生。」花宇樓笑道。
  
  「是他!」羅雲凡十分驚訝,莊柔的哥哥竟然是那個文先生?
  
  「據說,他入宮做了伴讀。你說他是有心想洗手上岸,還是意圖謀國?」
  
  花宇樓搖搖手不感興趣的說:「你別問我,對這些事我不感興趣,連你的那點破事我都不想問。要不是莊柔是個有意思的女人,換成個男人,我根本就不會幫你。」
  
  這個見色忘友的傢伙,羅雲凡瞅著他說:「那你繼續接近她,情報就別賣了,她一個土匪都能鬧這麼大。」
  
  一聽這話,花宇樓頓時急了,「那可不行,她根本不為我的美色所動,不給點好處,她看到我鐵棍子就打上來了。」
  
  羅雲凡卻淡淡得說:「她不是喜歡打打殺殺嗎?你教她點武藝不就行了。露幾手給她看看,這麼好的師傅去哪裡找,絕對不會拒絕你。」
  
  「啊?」花宇樓皺了皺眉頭,仔細考慮了一下似乎可行。
  
  如果真拿這個做交易,那還得翻翻箱底,找點拿得出手,比劃起來好看,又能唬人的東西出來才行。...<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小叛叛 發表於 2018-9-30 01:10 PM

第一百四十章 逗你玩

  莊柔蹲在地上,隔著牢房看著裡面的田青海,對方此時狠盯著她,彷彿關了頭狼在裡面。
  
  「你竟然敢射殺我家的人!」田青海咬牙切齒的罵道。
  
  瞧他這怨恨的樣子,莊柔很是無奈的聳聳肩,然後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說:「我現在就要帶人去田家,以通匪之罪把他們都抓來陪你,然後秋後一起砍頭。」
  
  「你敢!」田青海氣得衝到了牢門邊,整個臉貼著牢柱縫,使勁把手伸了出來,「我田家也有人在朝中當官,就算你們有背景也不可能善終!」
  
  「可是,以我家大人的身份,最多辭官回去繼續做個紈絝,還能為了你田家賠命不成?以一族之命換他回家逍遙,你說哪個划算?」莊柔笑了笑問道。
  
  田青海第一次見識如此心狠手辣的人,不由得懷疑,難道京城出來的官都這麼狠毒?
  
  以前的知州,哪個不被洪州的宗族吃得死死的,這個完全就不同往日。
  
  平時在洪州作威作福他氣得怒火中燒,大喊大叫起來,「你不就是想要賭坊的三成股,不給也是我田青海做的主,一人做事一人當!你這狗官衝我來,對著老幼百姓下手你還是人嗎!」
  
  莊柔衝他笑了笑,突然抬起腳,對著他夾在柱子中間的臉便狠狠踢了上去,一腳就把他踢的摔倒在地,鼻血流了一嘴。
  
  然後看著被四海賭坊的人扶住,捂著臉表情痛苦的田青海,她笑咪咪的說道:「其實是騙你的,我就是想踢你一腳,不讓你把臉湊到柱子這裡來,那我怎麼踢得到呀。」
  
  「至於你想不想交出三成股,我倒是無所謂,只要砸銀子出去,想要給你們找幾條有料的罪,那可是易如反掌。」
  
  「你們摸著良心自己想想,敢說一件壞事都沒做過?要收拾你們太容易了。其實,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都不是事,對吧?田老闆。」
  
  田青海死死的盯著莊柔,「我田青海要是讓一個女人威脅,就此低頭的話,以後出去還怎麼混!四海賭坊就算不開,也不會讓你半分利!」
  
  「唉……」莊柔嘆了口氣,「所以說你只能開個小賭坊,關起來一天一夜,都沒半個有身份的人過來救你。瞧你那口氣,說得自己平時很有面子似的,不想交就算,你就帶著他們繼續待在這裡好了。」
  
  「反正田家還會想辦法來救你,比如半夜劫大牢什麼的。想想就興奮啊,劫牢可是死罪,能格殺勿論哦。」她眼中透出詭異的神采,陰森森的笑了起來。
  
  牢中死寂一片,眾人盯著她的表情都有些心裡發毛,這傢伙是個瘋子啊!
  
  嚇唬完他們,莊柔便轉身離開,讓他們自個想想去。路過女監之時,她歪頭往裡面看了一眼,除了水月閣的人,其它人都被放掉了。
  
  見她探頭看過來,宋玉香也抬起頭,目光不善的盯著她。
  
  莊柔笑了笑,甜甜的問道:「宋媽媽,還沒有人來救你們,怎麼辦呢?要不要我幫你去宋府給宋縣男傳個話?」
  
  「你到底想幹什麼!」宋玉香早就從獄卒那得到了消息,讓她不要把縣男說出來,要不了多久就會把她放掉。
  
  「我不是一直都說了,三成股。幹嘛大家都要錢不要命,沒命的話,錢賺來怎麼花啊?」莊柔不厭其煩得說道,這三成股說得多了,她都想試試提到五成會怎麼樣了。
  
  見宋玉香本來盯著自己,現在低著頭盯著地面,她便好奇的說:「到底有沒有人來為你求情?如果沒人來的話,我可就要對你下手了,沒空和你扯太多。」
  
  「好吧,等我收拾了隔壁的田青海,再想想怎麼收拾你們。」莊柔看了她一眼,便徑直離開了。
  
  她一走,水月閣的幾位紅牌姑娘就撲了上來,對著宋玉香就哭求起來,「媽媽,快想想辦法啊!」
  
  「媽媽,這裡有臭蟲,我身上被咬了好多包,我想回去。」
  
  「我餓了……」
  
  宋玉香比她們還要煩幾倍,頓時沒好氣的罵道:「吵什麼吵!再吵就把你們全賣給腳夫!」
  
  跟著腳夫可連米都沒的吃,姑娘們頓時就熄了火,坐在那很想不通。明明在洪州誰都要賣幾分面子的水月閣,今兒怎麼如此受氣。
  
  「爹……你真的棄我了嗎?」宋玉香在心中默默的自語,也覺得很不對勁,平日這種事根本不可能發生,就算有不開眼的,那當晚也應該放掉了。
  
  現在都已經是第二天,卻只來了個傳話的人,說的也只是別說出和他有關係。難道,這回是真出事了嗎?
  
  她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只覺得全身發軟,甚至還覺得宋義說不定早就被抓了。
  
  牢獄中的人在胡思亂想,夜不能寐時,莊柔已經去把飯吃掉,找趙大夫換了藥。本來不應該亂跑,卻還上牆頭射了回箭,把傷口又給崩出血來。
  
  這次趙大夫可一點也不手輕,嫌她亂來,狠狠得拉緊了繃帶,省得她再把傷口崩開。
  
  好不容易把脾氣暴躁的趙大夫打發走,莊柔長嘆了口氣,坐在樹下搖椅上打著扇乘涼,等著田家的人再來尋麻煩。
  
  她已經想出了不下十種,對付他們的辦法,只等著他們來了。趁著這個工夫,她要多休息一下,好好補充了體力來收拾他們。
  
  這才過了一個多時辰,馬德正就急沖沖的跑來了,「莊姐兒,田家族長來了,跪在大堂上哭著認錯呢。說想要見見不孝子弟田青海,怎麼能如此糊塗,耽誤大人做利國利民的好事。」
  
  莊柔覺得他們慫的也太快了,上午才來堵門,下午就跑過來認錯,都不讓人好好的玩玩。
  
  「讓他見,盯著別讓他把田青海弄死就行了。記住我們只是求財做好事,不是想攪亂洪州。」她扇著扇子說道。
  
  「對,我馬上就去辦。」馬德正應了聲馬上就出去了,過了會又見他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
  
  「莊姐兒,我剛帶田家族長去牢獄司,那水月閣的媽媽就喊著要見你,意思是想把股交出來了。」他喜氣洋洋的說道,還擔心事情鬧大了,沒想到才這麼會工夫就全解決了。
  
  「這洪州的人還真是有意思。」莊柔還想等著宋玉香背後的人出現,人家根本不按她想的來,馬上就認錯了。這地方真沒意思,和豆湖縣比起來差遠了。
  
  她本來要起身去看看宋玉香,但想到一整天都在偷懶的楚夏,便又坐了回去,「你帶早上的書吏過去,把讓股的事弄一下,其它的找師爺,我受傷了要休息。」
  
  馬德正巴不得她多休息,別整天去做危險的事,便高高興興的走了。
  
  抬頭看著頭上的樹冠,聽著蟬那叫得歡的聲音,莊柔慢慢的搖著扇估算了一下,「看來,只要再準備出能支持一個月的銀子就行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小叛叛 發表於 2018-9-30 01:28 PM

第一百四十一章 翻牆頭沒意思

  田青海帶著手下,還有水月閣的人被前後放走了,莊柔說話算數,只要交出三成股就放人。不過在走之前,還是讓他們補交了兩天的飯錢和房費,外加獄卒的幸苦錢。
  
  眾人一肚子火氣發不出來,從來沒聽說過,關進大牢還要自個掏腰包,這開的又不是開客棧,大牢竟然不包吃住!
  
  但他們都不想再待下去,說不定一會連吸口氣都要交錢了,在心中暗暗罵了句窮鬼,讓人送來銀子後一行人趕快氣呼呼的走了。
  
  捕獄司的人對莊柔相當佩服,雖然他們平日也用盡手段撈錢,但臉皮厚成這樣,蚊子腿上也要刮下二兩肉來的人,也太喪心病狂了。
  
  不過收到的銀子除了兩成入庫,其它的都歸捕獄司,這種事可就值得開心了。
  
  他們看莊柔的眼神就像看財神爺,人人都一臉帶笑,別提有多熱情了。
  
  她離開時,獄卒更是送到了門口,只希望她以後要念著這邊,多抓點人來才好。
  
  林司獄今天分到的好處,比去年一年都多,果然關進有錢人和窮人完全不同。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有銀子的財神就是爺。
  
  莊柔深知這一點,態度不錯的和他們聊了聊,這才去找師爺。
  
  水月閣和四海賭坊的人之前都關在牢中,帳本早讓莊柔叫人翻出來收走,已經交給師爺派書吏查帳了。
  
  她這是從一開始就決定吃下他倆,根本不怕到時候事情辦不成。再說了,帳房先生也給一併抓回來,這帳本也沒證據是衙門拿了。
  
  「師爺,你估算下來,一個月衙門能從這兩個行當入多少進帳?」莊柔坐在師爺對面,耳邊傳來算盤劈裡啪啦的聲音,看著他笑嘻嘻地問道。
  
  師爺翻著手中的書冊,頭也不抬的說:「其它家的還在算,但水月閣和四海賭坊是最大兩家,他們能是其它家的十倍以上。昨晚連夜算了一下,大概每月從每家能有一千到兩千兩的收入。」
  
  「其它的每月最多就幾百兩,也許有些大概能有百兩就不錯了。每月衙門滿打滿算,也就五千兩上下。」
  
  「什麼!」莊柔瞪大眼睛看著他,這洪州到底有多窮?最容易來錢的兩個行當竟然才這麼點收入,也太寒酸了吧。
  
  難道此地民風純樸,大家都不去這兩個地方玩,全老實巴交的在家中享受天倫之樂?
  
  見她似乎誤會了什麼,師爺抬頭說道:「其實最好賺的還是糧店和私鹽,有閒錢時才會去這種地方。而洪州沒有什麼吃祖上的權貴,手上有錢的人家都是辛苦賺的,怎麼可能放任亂花在這種地方。」
  
  「給大人送禮,那是為了賺錢,不然的話誰會這麼大方。有五千兩不錯了,你以為一個月能分好幾萬兩嗎?」
  
  莊柔有些無語,她確實不知道並不是所有的青樓,賭坊都像豆湖縣的賺錢。表面風光,也就是比其它行當賺得多點,但和百姓必不可少的糧、鹽來比,那可就少得可憐了。
  
  她訕訕的說道:「可我也不能把糧店封了,私鹽更是難抓,那些都是亡命之徒。再說也不歸我們管,插手並沒有好處。」
  
  聽她這麼一說,師爺有些驚訝,「你竟然還知道私鹽不歸我們管?」還以為她聽說私鹽好做,就嚷著要去了,似乎有點小瞧她了。
  
  「當然知道,我小時候也背過私鹽,相比那些瞧起來凶神惡煞的壯漢,我們這樣的女孩更有優勢,幾乎沒有被查到過。」莊柔挑挑眉有些得意的說,一般人都以為是大漢販私鹽,誰會注意幾個小孩。
  
  師爺無語的看著她,「沒想到你還做過這種事,也算是見識多廣了。」
  
  莊柔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師爺太誇獎了,這又算不得什麼了不起的事,師爺沒販過私鹽不也知道。」
  
  「那能一樣嗎?」師爺決定誇誇她,「五千兩也不少了,挑著要緊的地方先用錢,其它的推後便是。」
  
  「不用,我會想辦法找銀子,有錢才好辦事,而且我是真心想幫助那些無家可歸的乞兒。這洪州風氣不好,被趕出家門活的艱難的女子太多,既然手握點權力,自然要為他們做點事。」莊柔搖搖頭,錢她找定了。
  
  師爺一直以為她是拿這個當藉口,用來整治不聽話的洪州官員,沒料到她竟然是真的想辦這樣一件事。
  
  他沉默許久後說道:「你放心好了,我會把你辦這事的銀子先撥出來,其它地方要用錢就緩緩。」
  
  莊柔拱手謝道:「多謝師爺關照,不過你老就放心吧,我肯定會找到銀子的。就不打擾你忙了,早點把所有帳本查算清楚,就可以早點收銀子了。」
  
  「你還真是討人生厭,這可要得罪不少人了。」師爺也是難得見過,有人這麼喜歡惹人討厭,活得久見的怪事也多。
  
  莊柔是有傷在身的人,在師爺那轉了一圈後就沒事做,直接回去休養了。知道花宇樓晚上還要來,她本來想設幾個陷阱弄死他,但討厭的楚夏叫她答應花宇樓的條件,她還得從長計議才行。
  
  以花宇樓的輕功,莊柔不覺得他不知道隔壁藏著小郡王的侍衛,八成早就知道小郡王發現他的存在了。
  
  兩人應該都清楚對方知道自己的存在,卻還要裝不知道,專門往自己這裡湊。真不知道這些男人腦子裡面在想什麼,鬼鬼祟祟的全不安什麼好心。
  
  她想了想,決定等花宇樓來了之後,乾脆就和他說明白。把人嚇跑之後,就再也不會來纏著自己,那就不用介入他們之間了。
  
  越想越覺得這樣做最好,莊柔便這麼定下,只等著花宇樓的到來。
  
  月上枝頭,花宇樓果然來了,知道她受了傷,還特意帶了隻老參過來。
  
  這東西不要白不要,拿來不吃還能賣了,莊柔便接了禮,然後就想告訴他小郡王已經知道他存在的事。這裡還沒開口,就聽到花宇樓說道:「我沒情報賣你了。」
  
  莊柔頓了頓,這是想什麼來什麼啊,馬上板著臉講道:「那趕快滾,以後都別來了。」
  
  「別這麼勢力眼呀,我雖然沒情報,但是我教你武功來換怎麼樣?」花宇樓顯得很委屈,這是他翻過最沒意思的女人牆頭了。
  
  莊柔詫異的看著他,「你教我武功?」
  
  花宇樓點點頭,「對,你平時做的事太危險,又沒什麼武功,連程一刀這種菜貨都能砍傷你。不過我教你幾招,雖然不能成大俠,但自保抓個小賊匪類的完全沒有問題。」
  
  他清了清嗓子,想把他絞盡腦汁想的理由都說出來,第一次不談情說愛哄女人,教什麼武功,真是讓他覺得尷尬極了。
  
  沒想到的是,莊柔直接就應道:「好,誰不教誰一輩子沒女人,活的像個太監。」
  
  「……」這個惡毒的女人,花宇樓眼角抽了抽,「那就這麼說定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小叛叛 發表於 2018-9-30 01:33 PM

第一百四十二章 我想教你武功

  莊柔把本來要趕他走的話全收了起來,反正管他倆有什麼目的,要能學點東西也不錯,這個花宇樓怎麼也算是有名頭的人,身上肯定有不少好東西。
  
  於是,她眼睛亮閃的眨巴著,神采飛揚的瞧向了他,等著他把會的東西都拿出來。
  
  花宇樓快被她炙熱的眼神燒化了,為他而死的女人都沒這麼炙熱的目光,不過想想那些女子哪裡會這樣盯著男人看。
  
  越是喜歡的男人,越會在面對時害羞,就算看也是滿臉紅霞看幾眼就想要低頭。
  
  莊柔這樣的眼神太可怕了,閱女無數的花宇樓有點受不了,早就沒臉沒皮的他,竟然被看得莫名有點不好意思。
  
  「咳。」他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問道,「你想學什麼,我這裡有不少的好武功,很適合女人學。」
  
  「說來聽聽。」莊柔哪裡知道他手頭上都有什麼,而且聽這口氣似乎都不是他擅長的東西。不過想想也是,他沒事練女人的武功做什麼。
  
  為了手頭上的東西多些,花宇樓可是還從羅雲凡處又借了些,總有一樣能吸引她吧。
  
  於是他便挑著好聽的說道:「飛燕雙劍訣、玲瓏袖劍式、如玉手……」
  
  莊柔歪頭聽著他在念花名似的,一個比一個好聽,發現裡面大部份都是劍,剩下的也是些掌啊這類聽著就沒什麼力量的東西。
  
  忍著性子沒插嘴,她聽了半天終於等花宇樓講完後,才嫌棄的問道:「為什麼你都會這些聽起來就娘娘腔的東西,沒想到你竟然這麼陰,你不是喜歡女人嗎?」
  
  「……」花宇樓忍住沒翻白眼,壓抑著拍桌子走人的心解釋道,「不一定要會了才能教,這些都是女人學的武功,我當然不學。你喜歡哪個,我都可以教你。」
  
  「一個也不感興趣,聽名字就是些花拳繡腿,學來以後好去街頭賣藝嗎?」莊柔歪頭看著他,滿臉都是嫌棄。
  
  花宇樓臉上堆著假笑,拿出纏人的功力來,雖然眼前的女人他早沒興趣,但還忍得住,「小寶貝,那你想學什麼?」
  
  莊柔的目光從上到下掃過他的全身,露出個壞壞的笑容說道:「教我配你隨身帶的藥,還有逃跑的武功,就先學這些吧。等我再從你身上發現什麼猥瑣的地方,再繼續學好了。」
  
  「那叫輕功,什麼逃跑的武功。而且我從不對女人下藥,用的都是魅力和誠意,每個女人都是心甘情願和我相好。」這簡直就是侮蔑人,花宇樓不滿的說道。
  
  無奈的嘆了口氣,莊柔點點頭說道:「好吧,你身上那些助興和在萬不得已之時,必須要用到的藥,教我配製吧。輕功我也學,其它的等我發現了再說。」
  
  花宇樓很無語,「正經的劍不學嗎?實在不行,我找套棍法教你。」
  
  「不學,我都幾歲了,現在學劍難道不會太晚?仔細想想大概輕功也學不出什麼來,你應該有擒拿術吧,教我這個。」莊柔摸著下巴認真想了想,覺得選自己能用的才行,別貪多反而什麼也學不會。
  
  花宇樓的表情僵了一下,他試探著問道:「你如何知道我會擒拿術?」
  
  莊柔莫名其妙的說:「想想就知道啊,不會擒拿術的話,要是有性子烈的女子不願意和你相好,想要跑去叫人,你還不得使幾招制住別人啊。」
  
  這話快把花宇樓氣死了,他臉上帶笑,牙根卻癢癢的說:「我早說過了,那些女子都是心甘情願和我相好,我遇見過唯一烈的女人就是你了。」
  
  「哦,那真是恭喜你了,省得以後出去吹噓時,全是些溫柔婉約的女子,顯得你沒有本事似的。」莊柔拍了拍手說道。
  
  花宇樓深吸一口氣,假笑得更厲害了,「寶貝,那你就學擒拿術對吧,今晚上我就教你。」
  
  「藥呢?」莊柔可沒忘了這事,這個才是她真心想要的東西。
  
  真是個不乖的傢伙,花宇樓笑道:「方子我沒有,就算告訴你也尋不到藥粉來配。你一定要的話,我給你尋幾包來備用,這樣總行了吧?」
  
  莊柔想想這種東西也應該不是隨手可得,不然也沒見多少賊入室之前,往裡面下藥。很多時候都是吵醒了人,被追的滿街亂逃。
  
  這花宇樓是誰呀,最出名的採花賊,手頭上的東西肯定是好貨。大不了隔幾天就說用光,再找他要些就行了。
  
  於是,她便同意下來,「看你這麼為難,那我就勉為其難的收下好了,記著每樣給我來個五六十瓶就行。」
  
  「一瓶就算不錯了,你拿這麼多當飯吃啊!」花宇樓終於忍不住吼了起來,就見莊柔一臉詫異的看著他,意識到自己失態了,他馬上就閉眼深吸了幾口氣。
  
  等把心情平復後,他便臉上帶笑的說:「學武功是件很辛苦的事,要吃得了苦,你到時候千萬不能因為累就鬧性子不學了。」
  
  知道他打什麼主意,不就是想把氣撒在教武功上,莊柔笑了笑說:「我絕對不會叫苦,但現在我身上有傷,今晚學的不能影響到我的傷口。」
  
  花宇樓保證不會影響她的傷口,便讓她等著,自己出去拿練功所要的東西。
  
  莊柔心情愉悅的等著他,難得有高手想主動教她東西,哥哥又離的遠不會發現,真是喜從天降啊。
  
  等了好一回,終於看到花宇樓背著個大口袋回來了。
  
  他把口袋扔在地上,坐下就說道:「我們先練手指的力量,擒拿要的就是手上有力,不然再有招式也沒用,一甩就脫掉了。」
  
  「給我倒上茶,你把裡面的東西拿出來,一個個用手指捏碎。」花宇樓拿出師傅的派頭出來,他在路上已經想好了,再也不對莊柔和顏悅色,反正又不想和她相好,對她這麼客氣幹嘛。
  
  學武那就是徒弟,端茶倒水喊師傅,還不用給她好臉色,本來就應該如此。
  
  雖然師傅好像沒辦法逼她叫,那伺候一下總行吧,尊師重道啊!
  
  莊柔直接把茶壺推到了他的面前,杯子也給了一個,想喝就自己倒吧,茶水管夠。然後打開口袋一看,裡面全是核桃。
  
  「核桃?」
  
  「對,鐵核桃。」花宇樓得意的笑起來,「這是我好不容易從乾貨店弄來的,這東西非常硬,平時放門縫裡夾都不容易碎,要用小錘敲才行。」
  
  「你這是在開我玩笑,麻煩認真一點。」莊柔看著他,伸手一把抓起三個核桃,舉到他的面前哢嚓一下便把核桃給捏碎了。
  
  花宇樓提著茶壺正要倒水,頓時停了下來,看著她把核桃肉都弄出來堆在了自己面前。
  
  「要不給你弄壺酒,不然這麼多核桃,你一晚上吃得完嗎?」莊柔又抓起核桃,眼睛看著他哢嚓哢嚓的捏了起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小叛叛 發表於 2018-9-30 11:03 PM

第一百四十三章 此女毀人

  女人要這麼大的力氣幹嘛?
  
  花宇樓腹誹著放下茶杯,挑了塊核桃扔嘴裡,邊吃邊很隨意的問道:「你平時應該有練過吧,都怎麼練的,說一說我才好教你。」
  
  還是問清楚好,省得又惹出什麼笑話,讓自己像個傻子一樣丟人現眼。
  
  莊柔把手上的核桃殼渣拍掉,數著手指說道:「我哥不喜歡我學這些,所以要背著他,只能悄悄的在房中練。」
  
  「其實也沒做什麼,就是藏了對石鎖在床下,沒事就舉一下。吊在房樑上練練力氣之類,趁人不注意的時候,綁幾個沙袋在身上,也沒特意去做什麼。」
  
  花宇樓莫名其妙的看著她,「你練這些幹什麼?如果這麼喜歡,讓你哥找個師傅教導多好,一個人偷偷摸摸的做這種事,你這是想刺殺人嗎?」
  
  「再說誰教你這些的,還知道綁沙包。」他有些好笑,竟然知道這種方式。
  
  莊柔斜眼瞅著他,漫不經心的說道:「是個要飯的老頭,腿斷了一條,長的太兇飯都要不到。所以弄了些孤兒回來,讓他們乞討外加偷東西養活他。」
  
  「不過要飯連個溫飽都撐不了,偷東西也不好賺,他便帶著那些小孩販私鹽去了。後來沒過幾天好日子,人就死了,也算是多行不義必自斃吧。」
  
  花宇樓一副聽得津津有味的樣子,邊吃核桃邊問,「怎麼死的呢?」
  
  嘿嘿得笑了幾聲,莊柔聳聳肩笑道:「誰知道呢,被人殺死的吧。」
  
  原來如此,那看樣子不能再拿捏核桃來忽悠她了,花宇樓便說道:「明天我就帶鐵沙過來,架個大鍋把沙子炒熱,然後你把手插進去熱鐵沙中反覆的練。只要吃得了苦,三五年的必有小成。」
  
  「……」莊柔聽罷便笑了起來,「你這辦法也太慢了,三五年哪裡行,有快些的辦法嗎?」
  
  「飯得一口口的吃,練功更是如此,不這樣練的話,你怎麼抓得住人。」明明剛才才說吃得了苦,現在還沒開始,才聽就喊上不行了,花宇樓只覺得好笑。
  
  莊柔很為難的說:「不是我不練啊,三五年太久了,不就是把對方抓住,趁著他掙脫之前把他給綁上。何必這麼麻煩的去插鐵沙,想點辦法不讓他掙脫不就行了。」
  
  花宇樓快被她氣死了,「那你倒是說說看,有什麼辦法讓對方掙脫不了!」
  
  「制一雙鐵手套,上面弄出幾十個小倒勾,想抓人時就戴在手上。抓住對方之時,勾子就會勾入對方肉中,如果他強行掙脫的話,就會扯下血肉讓他受傷。」莊柔想了想說道。
  
  她還怕說不清楚,伸出雙手比劃起來,「就算他跑了,也因為身上帶傷,總得找個地方醫治。一個受了傷的人,怎麼也會比沒傷的人容易暴露,捉不到人也能讓他心中惶恐緊張,說不定就受傷過重死了。」
  
  「喂。」花宇樓無語的提醒道,「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弄這麼血腥的東西要對付誰?怎麼手段比江湖人還陰毒。」
  
  莊柔一臉莫名的說:「你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有什麼資格說我。反正你就說吧,這樣行不行。」
  
  花宇樓抿著嘴無奈的說:「行。」
  
  「太好了,那你幫我打兩雙手套,要上好精鋼,最好還要軟軟的貼身些。」莊柔一拍手笑道,真是太容易了,只要再把招式學會,配上柔術來用,就多了一種制敵的手段。
  
  除了莊柔,這世界再沒第二個人,能看到大名鼎鼎的花宇樓,在一天內能生這麼多氣。他又被氣得嚷了起來,「為什麼讓我去打造這種變態的手套,小郡王有的是錢和人,讓他去做呀!」
  
  莊柔捧著臉露出可愛神情,嘟著嘴說道:「我家大人手無縛雞之力,是個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嬌嫩貴公子。怎麼可能會打造如此可怕的東西,以前我帶他去挖墳,還把他嚇吐了,這次要是嚇壞他怎麼辦?」
  
  「為什麼我覺得,你是在罵他是個沒用的廢物。」花宇樓瞇起眼睛,這個女人竟然去挖墳,這麼噁心討人怨恨的事也做,我到底答應了一件什麼事?
  
  然而莊柔卻用手掌撐著臉,甜甜的笑道:「花公子,我們相識便是緣分,這就算是送給柔兒的一個念想。」
  
  「你夠了!」這被無數女人在他面前做過的事,卻讓花宇樓跳了起來。
  
  明明以前覺得這樣很賞心悅目,又得到一個女人的心,無比的暢快。現在卻覺得胸口堵得慌,有種心悸想吐的感覺。
  
  這個女人要毀了我!
  
  「我過幾天再來,你給我養好傷,到時候三天學不會,就再也不教你了!」花宇樓扔下這話,馬上氣沖沖的翻牆離開了。
  
  看著他逃命似的離開,莊柔一臉的茫然,她有點不解,難道此人不好這口?
  
  「真是奇怪,有毛病。」莊柔歪著頭抓了抓脖子,不解的嘀咕了一句,便又拿起兩個核桃捏碎吃起來。
  
  雖然花宇樓有點神經兮兮的,但是她覺得這核桃味道還真是不錯,乾香乾香的吃得停不住了。
  
  花宇樓又翻城牆出了洪州,直接來到了雲霞山,進了青凡殿後院就一頭撲在了榻上,差點就要打滾了,「我不要再去了,那個女人我不想再見,你別讓我去了,換個人吧!」
  
  羅雲凡莫名其妙的看著他,給他倒了杯茶,「喝一杯吧,你和她談得如何了?」
  
  「不喝,我已經喝夠了。」花宇樓翻身坐了起來,可憐巴巴的拉著他的手說,「雲凡兄,我可是把你當好兄弟,你不能把我往火坑裡面推啊!」
  
  「怎麼了?」羅雲凡認識花宇樓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見他如此的失態,不由得皺起眉頭,總是瞇著的眼睛也睜開了。
  
  花宇樓單手捂著臉,痛心疾首的說道:「雲凡兄你不知道,剛才她說相識便是緣,想從我這裡要份東西做個念想。」
  
  羅雲凡一聽,眼睛又瞇了起來,把他抓著自己的手甩開,語氣之中已經帶上了不爽,「得了別人的心,還來我這裡哭鬧炫耀,這可不像你啊。」
  
  「炫耀什麼啊!」花宇樓一拍桌子氣憤的嚷道,「別的女人說出那話,多嬌羞多可愛。可她那樣子,我只覺得是招惹了隻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鬼,搞得我都想吐了!」
  
  「我都覺是有陰影了,以後再遇到別的女子,我還怎麼面對她們。雲凡兄,我可能再也不能去花叢中遊戲人間了,誰知道她們是不是真心,也許和這個莊柔一樣,只是想騙我呢?」
  
  他抱怨完又拍著桌子要酒,要喝個痛快,說不定明天就會忘了這種可怕的感覺了。
  
  羅雲凡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折騰,以前總是鬧不能和誰家小姐私守終身,明明就是他先拍屁股跑掉的。現在倒好,竟然是鬧害怕女人了。
  
  那女孩看起來…也沒這麼可怕啊?...<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小叛叛 發表於 2018-10-1 11:11 PM

第一百四十四章 婆婆媽媽

  從那天後,花宇樓就一直沒出現,也不知道他跑哪裡去了。莊柔倒也不急,反正傷也沒好全,晚幾天來也好。
  
  青樓和賭坊的帳目在師爺的督促下,幾天就全部算完,都老實的把銀子送了過來。整個洪州官府如同都升了職,走到哪裡都是一片喜氣洋洋。
  
  銀子還沒分下去,眾人就已經盤算好,自己所在的司能分到多少,要用到什麼地方去。至於那用來救助孤兒和無家可歸之人的事,人人都有心想去做,但又怕和楚夏扯上太近的關係,全部在觀望中。
  
  畢竟看知州大人對此事的重視,應該油水很足,吃不吃得下就要看個人本事了。
  
  而那劉氏不想這麼貿然的回家,寫了封信後莊柔托楚夏的隨從送了出去。還好路也不遠,他們的馬又壯實,五天之後劉氏娘家大哥便跟著來了。
  
  早在路上已經打聽過妹妹在此受的難,劉氏大哥見到劉氏後兄妹倆便抱頭痛哭。要不是阻擋下來,他還想去找許家討公道。
  
  劉氏緊記莊柔說的話,沒敢把銀子和田地的事都說出來,準備回家當著爹娘們的面再說。只提了每年能拿二十兩銀子,這也讓大哥喜出望外。
  
  楚夏也說話算數,派了兩個隨從護送劉氏回去,畢竟還要幫她買田地和入籍。
  
  「到了那邊如果有人為難你,就寫信到洪州過來,我應該會在這裡待不短的時間。不過我想大人都幫你安排好了,應該不會出錯。」莊柔站在州衙側門口,對劉氏叮囑道。
  
  劉氏擦了擦眼淚,給她道了個福,又往衙門那邊見了禮感謝根本就沒看到的知州大人。
  
  「多謝大人,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只能來世做牛做馬報答大人了。」她實在是不知要如何感謝,只能誠心誠意的說道。
  
  莊柔笑了笑,「我又不趕車,要你做什麼牛馬,真要下輩子的話,變棵葡萄藤一年四季都給我結葡萄好了。」
  
  「啊。」劉氏愣了愣,無可奈何的說,「多謝大人,民婦走了。」
  
  「去吧,我看你大哥也還不錯。」莊柔點點頭,看了眼和馬夫坐在一起的劉氏大哥,接觸一天下來,感覺人雖然有生意小販的精明,但對劉氏的關心也是出自真心。
  
  日子不好過的話,接兩個吃閒飯的妹子和外甥女回去,確實也是個難事。但他也沒猶豫,據隨從回來說當時全家還抱頭哭呢。
  
  這回去以後有田地護身,劉氏的日子也不會難過。
  
  劉氏萬分道謝的帶著女兒上了馬車,行出去很遠還從車中探頭出來向她擺手,直到車轉彎才縮了回去。
  
  「做了件有始有終的善事,心裡真是舒服。」莊柔抱著手點點頭,肩膀就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她被嚇了一跳,猛的轉身就罵道,「誰啊!」回頭就看到陳沐風正抬手瞧著他。
  
  「沐風啊,這幾天都沒怎麼見到你,聽說你不是悶在房中就是跑出去破你那個不解之案。是不是案子破不下去了,想找我幫忙?」莊柔見是他頓時就笑了起來,從那天牆頭射過箭後,他就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也不知道是哪裡抽瘋了。
  
  陳沐風情緒很低落,「莊姐兒,我想和你聊聊。」
  
  「好啊,我在水井裡面涼了個西瓜,正好邊吃邊聊。」莊柔一拍他的背,想讓他吃點西瓜高興起來,卻發現他好像瘦了點,肌肉沒以前厚實了。
  
  這小子不在尚書府中吃香喝辣,竟然就瘦了下來,難道那不是肌肉是肥肉不成?
  
  她回到院中,從水井裡面撈起一個竹籠,裡面擺了個西瓜。從昨天晚上就放在水中,此時摸起來涼絲絲的非常舒服。
  
  切好西瓜,莊柔遞了一大塊給陳沐風,自己就抱著半個西瓜用勺挖著瓜肉吃起來,「說吧,什麼事?」
  
  陳沐風看著自己面前的西瓜塊,又抬頭瞧瞧她那半個西瓜,忍了忍把這樣吃不文雅的話吞了回去。他沒動西瓜,很沒食慾的說道:「莊姐兒,我們是要做好人的吧?」
  
  「嗯?為什麼這樣問,我剛剛才送走劉氏,你就來問我這個。」莊柔抬頭瞧了他一眼,瞧著他那沒精氣神的樣子,只覺得浪費西瓜了。
  
  陳沐風有些難以啟齒的說:「莊姐兒,我總覺得我們現在做的事並不好。那些青樓賭坊也是官府中報備過,正經上稅做生意的地方,我們就這樣直接去搶別人的股,和強盜有什麼區別?」
  
  「而且,前幾天還向百姓射箭,我之後去打聽過,有好幾個現在還躺在床上起不來,傷勢很嚴重。」
  
  莊柔狠狠的在西瓜正中挖了一大勺瓜肉,放進嘴中邊吃邊說道:「那天你不是射的很高興嗎?頭上的包消了腫,連膽兒也一起消沒了?」
  
  「莊姐兒,我不是沒膽了,只是很困擾,我們不就是要當個好官做個好人,才來當應捕的嗎?」陳沐風煩惱的說道。
  
  莊柔邊大口吃著西瓜,邊抬頭瞧著他,「誰告訴你我是為了當個好人,才來做應捕的?」
  
  當應捕不是為了做好人,想為民除害,難道還能為了財不成?陳沐風詫異的看著她,要不是有蔭德郡王在,這應捕也貪不到什麼財啊!
  
  「我只是想用權欺負瞧不順眼的人而已,想要隨心所欲的做事,不就得要權力。應捕雖然小,但是只要尋到靠山有人背黑鍋,也可以欺負厲害的人。」莊柔連個掩飾都沒有,直截了當的對他說道。
  
  想要保護哥哥這種話,說出來都沒人相信,她寧可把除去保護哥哥後剩下的真實意圖說出來,這個還更能讓人信服。
  
  陳沐風一點也不相信,「莊姐兒,可你做這些事也是為了百姓,救助孤兒的事我是非常支持你的。但是射殺百姓,我事後想想覺得過了,心中非常內疚。」
  
  「那你想怎麼樣?」莊柔瞧著他問道。
  
  「我想備點藥材禮物,去看看那些受傷的百姓,給他們賠個禮……」陳沐風的聲音越來越小,莫名的心虛起來。
  
  莊柔抬起頭,拿出手帕擦了擦嘴上的西瓜汁,瞧著他讚賞道:「沐風,你真是個好孩子,跟著我沒什麼前途,去軍隊裡面鍛煉一下吧。」
  
  陳沐風驚喜得抬起頭,「莊姐兒,我早就說過要去軍隊,可是我爹不讓我去。原來你也覺得我適合……」
  
  話還沒說完,半個西瓜就直接扣在了他的臉上,緊接著被莊柔整個按碎,西瓜碎塊外帶著陳沐風都被她甩在了地上。
  
  莊柔抓住他的衣襟,拉到自己面前咬牙惡狠狠的說道:「去軍隊好好的混幾年,在屍群裡面爬幾圈,你才能知道就你這性子,還是回家做你的公子哥,當個只能在貴女們面前秀秀那身肌肉的廢物好了!」
  
  她一把推倒陳沐風,站起身看著他說道:「再婆婆媽媽,唧唧歪歪的就給我滾回家去!想去軍隊也行,我給你辦好假名和路引,出門買匹馬,十兩銀子就夠你騎到邊關投軍了。」
  
  「怎麼樣?就怕你不敢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小叛叛 發表於 2018-10-1 11:18 PM

第一百四十五章 不要臉

  沒等陳沐風被激得跳起來,大喊敢去之時,馬德正就從外面衝了進來,一把抱住他就勸道:「九少爺,你要冷靜啊!」
  
  「你可是精貴的人兒,怎麼能這樣拿張路引就跑去做小兵卒,那種地方怎麼能是你去的。就算想去軍中,也應該從軍部直接過去當個小將啊。」
  
  馬德正死死抱住他,要是陳沐風從這裡跑了,所有人都會被陳尚書記恨。就算他不理會自己這種小人物,但有下面的官員會為了拍他的馬屁,專門為難無權無勢的小吏啊。
  
  比如他自己,就肯定會這樣為難別人,保不定還有其它的人也是這個想法。
  
  絕對不能讓陳沐風被莊柔罵走,必須打消他心中的念頭!
  
  於是馬德正拿出三寸不爛之舌,開始了勸阻,「九少爺,那軍營之中睡的都是毯子,往地上一鋪就紮營了,下面全是石頭。大家又不常洗澡,又臭又髒毯子上全是跳蚤,往上面一躺就被咬得全身長紅包發癢個不停。」
  
  「吃的是豆麵雜糧,那餅子又黑又硬,裡面還摻雜了不少沙子草木,吃起來紮喉嚨,根本無法下嚥。」
  
  「對了,新兵進去還要天天被打,被罰去倒馬桶。行軍時沒車沒馬,都是靠雙腳來走,磨得那叫一個慘,全是大大小小的水泡。挑了之後血啊汗啊就沾在襪上,脫的時候急了連皮都會被帶下來。」
  
  莊柔咧了咧嘴,這傢伙說得好噁心啊!
  
  本來就沒掙扎的陳沐風,此時表情格外難看,瞧著說得口沫橫飛的馬德正說道:「把本少爺放開,我又沒說現在要去,你口水都噴我臉上了!」
  
  馬德正趕快放了手,陪笑著把他扶了起來,「九公子,小人這不是急了嘛,還請多擔待。瞧瞧這一身弄的,九公子快擦一擦。」
  
  陳沐風不太習慣應付馬德正這種馬屁精,他接過一塊還有折跡的新帕子,擦起臉上的西瓜。
  
  「九公子,這帕子小人沒用過,想著什麼時候貴人用得著,所以一直帶在身邊,很乾凈。」馬德正點頭哈腰的說道,為了拍馬屁他可是什麼心思都用上了。
  
  莊柔無語的看著他倆,突然問道:「馬捕頭,你怎麼突然來了?」
  
  被她這麼一問,馬德正才反應過來,趕快說道:「莊姐兒,財來賭坊的李榮發來了,想見見你。」
  
  「你告訴他,明天我會過去找他們商談,今天見我也沒用。」上次答應他們,要讓這財來賭坊大賺。莊柔這幾天沒抽出空,他們到是急了,自己找上門來。
  
  馬德正應了聲,便先退出去了,他就是來稟報這事,無意中就撞見莊柔打陳沐風。想想尚書府的九公子,肯定不想有人看到他的狼狽樣,還是早點離開的好。
  
  而莊柔則向陳沐風問道,「你跟我去見小郡王,還是去破你那案子?」她可是知道,陳沐風和吳河山賭的那案子,到現在什麼也沒查出來。
  
  陳沐風看了看身上的西瓜汁,還是擺擺手說:「不了,我先回去換身衣服。」
  
  「行。」莊柔剛想走,突然記起一事,又回頭對他說道,「我說的可是真的,路引這幾天就弄張來給你,我看小富之家的人就不錯。要說是窮人投軍,你全身上下看起來都不像,去了就得被當奸細給抓了。」
  
  陳沐風想說些點什麼,還是沒有開口,只是看著莊柔出門而去,自己也打起精神回去沖個澡換身衣服。
  
  站在清風居院外,莊柔嘆了口氣,明明不想看這傢伙,卻總是有事情要通過他才能辦。要不是看他可以當後台,還不如自己當這個官呢。
  
  守門的並不是洪州的衙役,早換上了楚夏帶來的隨從,他們站在兩邊看著立在門口不進去,臉上卻露出古怪表情的莊柔,只覺得她怕又是在打什麼壞心眼了。
  
  想想她給自家大人惹了多少事,背了這麼多的鍋,他們這些侍衛隨從可都有耳聞,今天不知道又要幹什麼了。
  
  只見莊柔在門口揉了揉臉,深吸一口氣,突然就換了張笑臉,一蹦一跳彷彿很天真愉悅的跑了進去。
  
  守衛們嘴角抽了抽,這位敢情偽裝都不避著人啊。
  
  「大人,聽說你這裡有冰鎮的涼品,我也想吃。」莊柔跑了進去,聲音歡快的喊道,裝出一副之前兩人沒過節的樣子。
  
  繞過影壁,她遠遠的就看到楚夏在涼亭裡,正和蕭然在看什麼東西,便往那邊跑了過去。等走近時,莊柔便露出詫異的表情,腳步也慢了下來。
  
  那是……
  
  她看到楚夏的手上戴了隻銀光閃閃的手套,用的是軟皮和鐵絲環,掌心和手指上還有許多倒勾,怎麼看都像是她前幾天和花宇樓提前來要的東西。
  
  楚夏斜眼看著她,動了動手指故意炫耀了一下手套,「皇家精鐵配上等鱷魚皮,每個倒勾都是工匠單獨精心打磨,鋒利無比。」
  
  「本王覺得偶爾也應該做些親民的事,打算選個吉日,戴著這雙手套,出外去田間為民除草,想必會除得又快又好吧。」
  
  莊柔知道楚夏肯定會偷窺她和花宇樓接觸,只是沒想到這傢伙竟然這麼有意思,還真把手套給練制出來了。
  
  她完全沒把楚夏的炫耀和示威放在眼中,小孩一樣的把戲,無視之就可以了。反正這東西必然是給自己的,就讓他玩一下好了。
  
  「鱷魚皮?那是什麼樣的魚,竟然有這麼漂亮的花紋,比蛇的還好看。」莊柔都不打招呼就直接坐下,往桌上的錦盒裡一瞧,裡面還有一隻,便直接伸手去摸。
  
  啪!
  
  楚夏用沒戴手套的那隻手,在她手上拍了一下,沒好氣的說道:「摸什麼摸,這鱷魚皮可是南蠻之地的進貢品,是你能摸的嗎?」
  
  「反正是給我的,早晚也是我戴,現在摸一摸又怎麼了。」莊柔無辜的看了他一眼,用手指戳了戳皮,驚喜的說道,「手感真不錯,這鱷魚皮還有沒有,給九星紅的刀柄包上一層肯定不錯。」
  
  見她臉皮竟然這麼厚,看到好東西就想搶去,自己炫耀了半天都沒氣到她,楚夏很不高興。但瞧著她沒見過鱷魚皮,好奇的樣子,又覺得有些得意。
  
  他便很跩的問道:「怎麼樣,本王厲害吧?」
  
  「厲害。」莊柔點點頭,眼睛一直盯在手套上。
  
  「是嗎?不知道是誰,前幾天和別的男人說我的壞話。說我什麼來著?」楚夏斜靠著椅背,戴著手套的手指在桌上劃了幾下,便留下了幾條痕跡。
  
  好鋒利!
  
  莊柔眼睛一亮,接話便講道:「說大人貌如美玉,品勝青竹,德似……似聖人。」
  
  楚夏聽得牙酸,沒好氣的罵道:「你還要不要臉啊!」
  
  「不要。」莊柔抬眼認真的應道。
  
  「……」楚夏一陣語塞,真是敗給這個小妖怪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小叛叛 發表於 2018-10-2 09:03 AM

第一百四十六章 妖怪橫行

  莊柔搓著手不停的催促道:「快,快脫下來給我試試。」
  
  瞧著她那猴急的樣子,楚夏本來想再逗她一下,卻覺得看她高興的樣子似乎更有意思。
  
  他把手套脫了下來,遞給了莊柔,瞧著她興高采烈的戴了起來,雙掌翻過來後那些勾子看起來超級噁心。
  
  沉默了好一會,楚夏才嫌棄的說:「你真喜歡這東西?看起來不怎麼舒服,再說這樣戴著你的雙手就不能做別的事了。」
  
  莊柔衝他一笑,咬著手套的邊把它給脫下來,翻轉後左右手交換後重新戴上。這下倒勾都在手背上,手掌的地方是鱷魚皮和小鐵鏈,想做什麼都可以了。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手背上太醜了,讓人不由自主的就想去看她的手。
  
  「怎麼樣,現在沒問題了吧!」莊柔抬起手轉了轉,讓他好好的看清楚,只要轉個面就解決了。
  
  楚夏咧著嘴實在是受不了她,這麼醜的東西,剛才戴一會就覺得手要爛掉了,她還能這麼高興,「你可以走了,看著真夠噁心的。」
  
  莊柔卻坐著不肯走,「那可不行,我有件事要稟報大人,請大人做主。」
  
  「我就知道你沒事不會來我這裡,又想利用本王做些丟人現眼,被人在背後罵的事了吧。」楚夏抱著手嫌棄的說道,就知道這人沒安好心。
  
  明明這幾天花宇樓沒來找她,衙門中也沒什麼事,那些賭坊青樓交上的銀子雖然不多,但對這窮酸洪州衙門來說已經不得了了。
  
  看不出來,還有什麼事能讓她專程來找自己,還裝模作樣的跑進來,絕對有陰謀!
  
  莊柔收起笑容,擺出張一本正經的面孔,認真的說道:「大人,我想在衙門裡弄個救災司,找個人去管一管。畢竟救孤兒和那些無家可歸的人是件長久的事,不能隨便這樣來辦。」
  
  「行啊,那就辦,不辦你收的銀子也沒個好由頭。雖然我立志要做個貪官,但還是想做得高明些,不是瞎貪財的那種。」一聽是這事,楚夏便同意了,小事情還用得著問嗎?
  
  「大人果然是愛民如子,那屬下就按你的意思去辦了。」莊柔戴著手套抱不了拳,便舉起雙手給他作了個揖,轉身就想離開。
  
  楚夏一看不對勁,這傢伙這麼客氣的給自己戴高帽,必然有異。
  
  他立馬喊道:「等等,你給我站住。」
  
  莊柔回頭奇怪的說:「大人還有什麼事?總不會讓我付手套錢吧?」
  
  「不是,我問你這救災司都要做些什麼,你現在又要去辦何事?」楚夏盯著她的臉,這傢伙肯定又想陰自己了。
  
  這人怎麼想管起事來了,莊柔在心中腹誹了一下,嘟著嘴慢悠悠的說:「自然是安置孤兒,給那些無家可歸的人尋活幹,不能白養著他們。最後嘛,這些都要花很多很多銀子,洪州超出我想像的窮,所以想稍微做一點點買賣賺些銀子。」
  
  楚夏眼神怪怪的看著她,「什麼買賣?」
  
  舔了一下嘴唇,莊柔眼睛瞧向別處,輕描淡寫的說:「小時候見過些人做了個買賣,賺的還不錯,尋家賭坊讓他們做,我們掛個名頭便可以。」
  
  「說清楚,別吞吞吐吐的。」楚夏被氣了個半死,要是剛才就讓她跑了,鬼知道她要去給自己挖什麼坑跳!
  
  沒想到莊柔收回目光就正視著他,往椅子上霸氣的一坐,十指在桌面上輕敲起來,「那我就簡單的說一下,以三十六星宿為壓注,每次從中抽出六位星宿,一位十二生宵。全押中的人便可以得到五萬兩銀子,這是一開始的賭金,以後下注的人多了就往上漲。」
  
  說完她想了想,覺得給的太多了,便又說道:「這洪州如此窮,第一次就給五萬兩太多了,剛開始就先從一萬兩好了。」
  
  「但防止其它賭坊也這麼幹,就要以官府的名義放出去,還得取個冠冕堂皇的名字才行。」
  
  莊柔突然看著楚夏興奮的說:「對了,大人學識淵博,名字就由你來取吧!」
  
  「你是從哪裡見過這種生意?」楚夏此時非常懷疑,這事是莊學文教她的,不然她怎麼可能想得出這樣的事來。
  
  「流民之中常這樣玩,不過可沒這麼多銀子,十兩二十兩就足夠大家把手頭弄來的幾個銅板,全部都砸進去了。」莊柔記得很清楚,因為有些人為了這個,把面黃肌瘦的兒女都賣了。
  
  二十兩銀子,可以讓人在災年活下去,對於他們來說,孩子再生就行了。
  
  楚夏盯著她看了好一會,突然開口給取了個特別俗的名字,「迎福星,就叫這個吧。」
  
  莊柔驚訝的說道:「大人,你很清楚百姓的喜好啊。這麼普通卻充滿了吉利的名字,雖然俗了些,但風花雪月的百姓還沒興趣。」
  
  「我可不是拍你馬屁,這個名字是真的好,那我可以去和師爺談談,讓他幫我理順一下,我好指給那財來賭坊一家賣迎福星。」
  
  出乎她的意料,楚夏沒有為難她,一臉公事公辦的樣子就同意了。甚至都沒多問一下,直接便說道:「去吧。」
  
  事情辦的太順利,莊柔都有點覺得怪怪的,走出涼亭後還回頭瞧了瞧他。看到楚夏很正常的坐在亭中,總覺得很不習慣。
  
  她搖搖頭,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出去找師爺了。這麼麻煩的事,一環都不能出錯,必須找這些幕僚好好的計劃才行。
  
  楚夏又在亭中坐了好久,外人看起來他就是懶洋洋的在這裡偷懶,但蕭然知道他只是在想事情。
  
  過了好一會,他才站起身來,背著手對蕭然說道:「聽說這妖怪愛吃葡萄,蕭然,去想辦法弄點過來。」
  
  「我有點明白,莊學文為什麼要讓我帶著她出來了。之前還覺得他只是護妹,現在看起來,這完全就是個天生的惹事精啊。」
  
  他長嘆了一口氣,用扇子敲了敲肩膀,「我這嬌弱的身體,怕是有些吃不消啊,被這妖怪吃掉可就麻煩了。」
  
  「蕭然,你說本王的後台硬嗎?」楚夏可憐巴巴的看著蕭然問道。
  
  蕭然抱拳道:「屬下相信,大人鎮得住任何妖魔鬼怪。」
  
  聽了他的話,楚夏笑了笑,啪的打開扇子往清風居走去,邊扇風邊嘀咕道:「洪州的衛所,什麼時候才會有妖怪去作亂呢?」
  
  這個蕭然沒辦法回答他,大概只有等妖怪聞到味,才會過去吧。...<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小叛叛 發表於 2018-10-2 09:09 AM

第一百四十七章 叫花子

  莊柔不懂經營生意,但衙門裡面有的是鬱郁不得志的書吏,總有幾個對這種事感興趣,想要在新任大人面前露一手的。
  
  他們圍坐在一起,算盤打得啪啪作響,賣力的算著這件事要如何做,才能賺到最多又能吸引百姓購買。
  
  沒過兩天,師爺便帶著書吏把帳算好,而救災司也馬上著手建立,迎福星便是他們要做的第一件事。
  
  而負責這件事的人,是洪州府的一名書吏,被楚夏升為了救災司的司吏。雖然朝廷沒有下令建立救災司,但只要地方上能夠運作起來,也無不可。
  
  這位新上任的司吏姓王,還是當地的一位秀才,只因家中貧寒,早些年被吳同知發現他有些才華後,便弄進衙門做了名書吏。
  
  這次能夠當上司吏,很重要的一點,他是本地王家人。
  
  王家在洪州人數也不少,但又窮又酸腐,讀書認字的人多卻沒什麼出息。族中有功名的人最好的差事就是到衙門中當書吏,其它的不是給人當教書先生,就是做個掌櫃算賬之類。
  
  莊柔見了此人,瞧他那彬彬有禮,好像有點學識的樣子,就比府中其它老油子順眼多了。
  
  而且她覺得,楚夏能把這件事交給一名當地的書吏,應該有其它的考慮,此人應該不會胳膊肘往外拐才對。
  
  當然要是不和他們一條心,那也是楚夏任命的問題,出了事就找他好了。
  
  李榮發兩兄弟被莊柔指為迎福星在洪州唯一的賣家,只有他們能經營這個事,救災司到給了他們些便宜之處,那便是可以在城中開十個攤點販賣,方便百姓下注。
  
  兩兄弟沒想到,莊柔說給他們發財的路子,竟然是賣這迎福星。只聽了一下這迎福星是什麼東西,他們便知道自己這是要發大了!
  
  有官府做後盾,贏的銀子就不怕被賴帳,買的也可以安心。而且說出去也好聽,除了那一萬兩銀子,其它的銀子都是用來救災所用,投不中也是行善做好事。
  
  再說五文錢便可以買一注,上至腳夫婦人,下到孩童老者,幾乎都拿得出來。
  
  不中就當吃了個燒餅,要是中了一萬兩銀子,那全家可就能過上衣食無憂的富足生活了。
  
  但真的弄起來還得花些時日,救災司緊鑼密鼓加緊時間,想要早點把迎福星開起來。
  
  而莊柔去了花麗院一趟,那邊的姑娘還真是長的不怎麼樣,勝在熱情似火,可這樣是不會讓生意好起來的。
  
  她讓張娣來先經營著,過些日子她再來,因為現在有點事多抽不出空。其實她是沒有辦法,但張娣來哪裡會知道,看到她還受了傷,也不敢催促。
  
  反正都開了這麼多年,也不急著一時,便老實的等著了。
  
  果然披著官皮行事要方便多了,莊柔背著手帶著馬德正他們幾人,慢悠悠的往邰方書的艷紅院去,她可還沒去瞧過。
  
  馬德正帶著牛大勇和幾個白役,只要莊柔出門沒說不讓人跟隨,便會和她一同出來,反正在衙門中他們也是被排外,無事可做。
  
  而刁一和吳仁藥給陳沐風打下手去了,他可不能一個人亂跑,怎麼也得帶些人才行。雖然不是應捕,但是跟著陳沐風的衙役比莊柔多了不少,都想拍他的馬屁。
  
  艷紅院的位置其實不錯,出了街轉個角便是一個園子,裡面是當地一家大戶修的園子,取名為清雅園。裡面種了不少的樹木,還有爭奇鬥豔的鮮花,樓宇亭台池塘的修了不少美景。
  
  遇到鮮花盛開或是節慶之時,便會有富家小姐太太們應邀來此賞花,順便也給自家買些名貴花草回去。
  
  但平時,來此最多的是洪州讀書人,總喜歡在此飲酒作詩。主要洪州也沒什麼風雅的地方可去,這裡已經算是最好的地方了。
  
  莊柔站在清雅園的門口,透過園子大門能看到種的青竹影壁,雅而不透,園子的主人可算是費了不少心思。
  
  「莊姐兒,可是要進去看看?」馬德正恭敬的問道,要是想看的話,那就去把這裡的管事給叫出來。
  
  「不用,以後再說。」莊柔剛才瞧見有幾個書生裝扮的人走了進去,這些人見不得她,而她也不想看到這些無趣的人。
  
  她背起手又往艷紅院走去,嘴中嘀咕起來,「不如把艷紅院換成青竹院,或是……竹清園,呵呵呵。」
  
  馬德正在她身後耳朵特尖的聽到,趕快笑道:「莊姐兒真雅,這兩個名字都好,那艷紅院真是俗不可耐,讓他們換掉算了。」
  
  「有這個意思,不過還得解決一些事後再說。」莊柔轉了個彎,走進了艷紅院所在的街道,老遠就看到前方有一群叫花子,正堵著一家人的大門。
  
  她停了下來,沒想到為難邰書方的叫花子,現在依舊來堵門,真是執著啊。
  
  「把他們趕走,領頭的帶來,我要問話。」莊柔掃了一眼那邊說道。
  
  馬德正立馬掏出鐵尺,招手叫上眾人就沖了過去,「喂!你們這些叫花子在這裡幹嘛?全部滾!」
  
  那些叫花子可一點也不怕他們,見衙役拿著鐵尺驅趕他們,紛紛拿起手中的討飯棍阻擋起來,「公差打人了!」
  
  「真的,這洪州連要飯的都愛喊這個。」莊柔皺了皺眉頭,她自己是應捕,卻不願意用鐵尺就是因為這個,嫌鐵尺太細,打起人來沒意思。
  
  馬德正本來只是想嚇走他們,卻沒想到這些要飯的又髒又臭,根本就不離開,全舉起髒兮兮的棍子擋著他們的鐵尺,讓他們不能近身。
  
  莊柔看不下去了,這洪州衙役過得可真夠沒威信的,連叫花子都敢挑釁他們。
  
  她大步走了過去,從腰間把鐵棍抽了出來,對著一根抬起的棍子就打了上去。
  
  砰得一聲,那叫花子手中的棍子應聲而飛,哐得掉到了地上。
  
  莊柔飛起一腳,重重踢在對方的胯上,就這麼一下那人便整個倒在了地上,捂住胯慘叫起來。
  
  這也太狠了,衙役和叫花子都停了手,要飯的退後了幾步,全驚駭的看著她。
  
  「誰是你們的頭,叫他出來。」莊柔收起鐵棍,看著眾人邊說邊拿出那雙手套戴了起來。
  
  馬德正都是第一次見過她這雙手套,瞧著掌心中那一層層倒勾閃著寒光,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叫花子們也盯著她的手,有些頭皮發麻,這是什麼東西,怎麼如此的噁心!
  
  「這位大人,我們都是老實要飯的窮人,還請大人手下留情。」一個聲音在人群後面響起,眾叫花子紛紛讓開,露出了他們身後牆根下,一個穿得破破爛爛正坐著曬太陽的男人。...<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小叛叛 發表於 2018-10-2 10:42 PM

第一百四十八章 給臉不要
  
  男子鬍子拉渣得都看不出來幾歲了,只能聽聲音判斷應該不老。
  
  莊柔覺得他和莫左沒刮鬍子時差不多,得刮了才知道長什麼樣。怎麼男人只要不修鬍子,就這麼顯老呢?
  
  她斜眼看著男子說道:「要飯也得守規矩,你們堵別人的門幹嘛?」
  
  「我們只是想討口吃,只是這艷紅院不給就算了,還叫人打我們。大家本來就吃不飽穿不暖,現在還要遭受毆打,一時不平所以想討個公道。」那男子見公差也不起身,就那麼懶洋洋的坐在牆根下,手伸進破衣爛裳裡,邊說邊在身上搓著老泥。
  
  莊柔噗得笑了出來,「你在說笑嗎?做叫花子那來的公道。」
  
  此話一出,頓時惹怒了周圍的乞丐,他們怒不可遏的舉著棍子喊起來,「乞丐怎麼了!要不是有你們這些貪官,弄得天道不仁,我們怎麼可能做乞丐!」
  
  「對!狗官瞧不起人,我們也要公道!」
  
  「公道!公道!」
  
  「我們要吃飯,要公道,要活下去!」
  
  莊柔抬頭看著他們,淡定的指著離自己最近,喊得很大聲的男子說道:「就你了,一會跟我回去,衙門廚房少個幫工。包吃住,月俸五錢銀子。」
  
  「啊?」他一下便愣住了,其它乞丐舉著手也是一臉的茫然。
  
  「不是喊著要吃飯要公道,想要活下去嗎?要飯確實也太可憐了,所以我幫你找了個活幹。在衙門裡做幫工,吃住都不用操心,每月有五錢銀子拿。等做滿一年,學得好了可以升為幫廚,月俸有一兩銀子。」莊柔此時露出個溫柔的笑容,衝眾人笑了笑。
  
  然後她又往人群裡面瞧了瞧,笑容可掬的說:「衙門要開個救災司,正好差人手,本來就是要救助你們。正好,從你們中選十人過來幫忙,第一年都包吃住每月五錢,一年後漲到一兩。」
  
  乞丐們懵在原地,就見她的手指在人群中點了十個人,笑容如同陽光般讓人感覺溫暖,「你們叫什麼名字,報一下姓名和來歷,一會就跟著我回去。洗澡後換身乾淨的新衣服,晚上我們吃肉,住所有現成的。」
  
  莊柔展開手,笑得燦爛無比,「從此以後,你們就能過上安定的生活,以後娶門妻子,再生幾個孩子,過上享受天倫之樂的好日子。還能救濟無家可歸的人,幫助可憐的孤兒。」
  
  叫花子們一聲不吭的聽著她說完,便有人結結巴巴的問道:「你說的話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敢用性命擔保。」莊柔溫和的笑道。
  
  「我…我叫李……哎呀!」伸手想報姓名的人,還被把名字說完,就被人給踹了一腳。頓時把要說的話給吞了下去,畏畏縮縮的站到了後面。
  
  蹲坐在牆角曬太陽的男子,終於站了起來,嘴裡叼了根草莖,弔兒郎當的走到了人群的前面。
  
  他忍俊不禁的笑出聲,搖了搖頭才抬起頭看著莊柔,咧嘴笑道:「這位女官爺,你一來就想挖我的人,這樣不太好吧。我們要飯的要不了公道,但是他們還有親戚朋友家人,不可能扔下他們自己去享受,於心不忍啊。」
  
  「這麼說確實是我考慮不周,真是對不住了。」莊柔抱歉的說道,對這群要飯的態度好到不行,馬德正和其它衙役都快看不下去了。
  
  但是他不敢出聲阻止,他非常清楚,莊姐兒不是個善類。
  
  莊柔用手背往頭上輕輕的敲了一下,很可愛的吐了吐舌頭,「那就把他們的家人和親戚朋友都接過去吧,治病吃飯住宿都不要錢,還會幫大家尋找事做,慢慢回到原來的生活。」
  
  「這是我家大人上任時立下的志願,要為一方百姓做些好事。這下大家應該沒有顧慮了,總共有多少人,我馬上安排人回去把住的地方佈置好。」
  
  她眼神真誠的瞧著眾乞丐,一片真心天地可鑒,「有生病的人可以提前和我說,好把大夫叫過來看看,什麼都能耽擱,治病卻是不能緩的。」
  
  那叫花子頭目笑不出來了,他盯著莊柔的眼睛,發現她一點鄙視和憐憫也沒有,目光之中只有真誠。
  
  遇到乞丐的人,不是厭惡只想逃開,就是無視之。就算是來行善,那眼中也是充滿了憐憫,把他們當成是積功德的物件來看。
  
  而這個女人,卻用最正常的眼神來看他們,彷彿大家不再是叫花子,而是和她一樣體面的人。
  
  這時,他身後有人小聲膽怯的說道:「老大,現在怎麼辦,兄弟們一起去?」
  
  去個鬼啊!
  
  他鬍鬚下的嘴扁了扁,回頭狠狠瞪了一眼,是誰開的口,回去就好好的收拾他!
  
  乞丐們身不敢動,心卻已經動了。誰不是遇到災或是難,才變成現在這樣子,平時被狗咬被人趕,要是有機會回到以前那樣子,鬼才應該當叫花子呢!
  
  但老大站在前頭,沒人敢站出來說自己想要去。可他們炙熱的目光,還是讓前面的男子覺得後背好火熱,比這夏天的陽光還要熱幾倍。
  
  他知道事情不好,不管這個女人是真心還是假意,都動搖了他的人心。
  
  莊柔瞧著他,突然自語般說道:「好可憐,人心都散了。」
  
  「閣下手段了得,我秦秋甘拜下風,今日便帶人離開。」男子呸的吐掉草莖,抱拳說道,然後轉身就踢了身後那乞丐一腳,「走!」
  
  「等等。」莊柔開口阻擋道,「今日走了,那以後你們還來嗎?」
  
  秦秋回頭說道:「明日那是明日的事,今天是賣女官爺一個面子,我們和艷紅院的事還沒完。」
  
  莊柔點點頭,「我明白了,好的。」
  
  然後她就對馬德正說道:「流民欲敲詐勒索商戶,聚眾擾亂城中治安,把這些裝成乞丐的流民,一個不少的都抓回去關入大牢。」
  
  「什麼?」被秦秋逼得不能投女菩薩的眾乞丐,正沮喪難過之時,瞬間被她的話給震住,全不可思議的看向她。
  
  秦秋也睜大眼睛瞧著她,這變化也太快了吧!
  
  莊柔抬起手遺憾的說道:「口裡喊著要生活要公道,我已經給你們一條光明之路,卻無情的拒絕我。」
  
  「真是……給臉不要臉。是什麼讓一群遊手好閒的壯漢,手握棍狀兇器聚集在商戶門口,目露殺意,口中噴著汙言惡語?」
  
  她指著秦秋堅定的說道:「那只有一種可能,土匪,前幾天伏法的程一刀手下!」
  
  「他娘的!跑!」秦秋大喊一聲,轉身就想跑,而莊柔的掌心閃著寒光就向他伸了過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小叛叛 發表於 2018-10-2 10:47 PM

第一百四十九章 典史會吃人

  秦秋閃的很快,話音落下時人已經竄出去幾步,莊柔同樣跟了上去,只有手指剛好能觸碰到他的手臂。
  
  就這麼一瞬間,秦秋就感覺到手臂上出現幾條奇怪的感覺,似乎是什麼東西被釋放了出來。緊接著一陣痛感就湧上來,他馬上回頭一看。
  
  只見自己的左手臂正從莊柔的手中滑過,皮肉被手套的倒勾劃破,隨著手的移動拉扯出了數條傷口。
  
  那倒勾不止能紮破皮肉,裡面還打磨出鋒利的刃,如同一把把極小的刀片,流暢的把衣物和皮肉整齊切開來。
  
  這種武器他從未見過,身形便凝了一下。
  
  與此同時,莊柔已經貼了上來,右手從後面繞到了他的前方,直接就扣在了脖子上。
  
  如同被蜂群攻擊般,秦秋只覺得脖子上一涼,出現大片痛感,倒勾已經紮進脖子裡了。
  
  他抬著頭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莊柔站在他身後,吸了吸鼻子,頓時便笑了起來,「秦秋?你身上可真乾淨,一點臭味都沒有。」
  
  「別動,不然可就要染上血腥味了。」她微微一笑說道。
  
  乞丐從來都不洗澡,不是找不到地方,而是懶得去做這種事。大家都又髒又臭,就你一個人洗得乾乾淨淨,還怎麼和大家打成一片。
  
  就算實在受不了洗過澡和衣服,那股已經鑽進皮膚中的叫花子味,都不可能會消失。
  
  而這秦秋雖然髒亂,卻沒有那股味道,這說明他不是個要飯的。
  
  秦秋已經看到自己的手臂是如何被切開,此時自然不敢動,隨便亂動的話,脖子被撕開可就沒手臂這麼容易治了。
  
  他笑了笑沒說話,現在他連話都說不了,嘴一動就會扯到脖子,不想死只能閉嘴了。
  
  「老大!」那些要飯的看到他被抓了,全停了下來,想衝上來救人又不敢,畏畏縮縮的圍成了一圈。
  
  馬德正他們一看領頭的被制住,馬上就衝過來用鐵尺打乞丐,試圖把人給全部打趴下帶回衙門。
  
  一陣亂揍之下,叫花子實在是頂不住了,扔下秦秋就抱頭亂竄全跑光了。
  
  秦秋淡定的看著他們逃走,擺出副束手就擒的樣子,想了想終於很小心盡量不讓脖子亂動,慢悠悠的說:「我投降,可以先放開我的脖子嗎?」
  
  莊柔沒理他,對馬德正說道:「繩索拿出來,把他給綁上,那些叫花子不用去追了。」
  
  大魚已經在手上,那些泥鰍蝦米就不用浪費精力,搞定這個其它的就都不是問題。
  
  「好。」馬德正從懷中掏出繩索,不顧秦漢流血的手臂,把他結結實實的綁了起來。
  
  見他被綁得結實了,莊柔才小心的移開手,卻因為倒勾已經勾住了皮肉。就算她很小心溫和,還是扯得秦秋痛出一身冷汗。
  
  他深深的看了莊柔一眼,把她給記住了。
  
  馬德正和牛大勇他們皺著眉頭,身體往後傾,只覺得頭皮發毛,死也不想被這手套給摸一下。
  
  手離開後,莊柔盯著他的脖子看了看,雖然脖子在出血,但並不嚴重死不了。
  
  「行了,跟我回衙門吧。」她點點頭說道。
  
  這時艷紅院的大門開了條縫,邰書方小心翼翼的伸出頭,他在門後聽到動靜一直不敢出來。現在覺得安靜下來,便探頭出來瞧瞧。
  
  見整天帶著人堵門的叫花子頭,已經被抓住,他趕快打開門跑出來,拱著手不停的感謝道:「多謝大人,捉拿了這些歹人,以後再也不用擔驚受怕了。」
  
  莊柔還沒想出怎麼讓他們生意好的辦法,今天過來只是想走個過場,現在能夠解決掉堵門的叫花子,也算是出力了。
  
  她客氣的說道:「邰老闆不用客氣,這些人也應該清理,總不能讓他們如此無法無天。」
  
  「多謝大人,請裡面休息一下,喝杯茶再走。」邰書方想了半天,才結巴出這麼句話來。
  
  「不用了,此人也得回去包紮一下,我可不想落個當街殺人這樣的惡名。」莊柔謝拒了他的好意,看了眼狼狽不堪的秦秋。
  
  邰書方是個老實人,直接被莊柔這話弄得語塞了,只能傻乎乎的拱著手,不知道要怎麼接話。莊柔在州府門口用弓箭把田家人射成刺蝟,這事早在洪州傳開了。
  
  她是不敢當街殺人,但她敢站在牆頭上向百姓放箭,老幼婦孺都不放過。
  
  給邰書方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嘲諷一句,只能唯唯諾諾的傻站在那,手腳都沒地方擺了。
  
  莊柔看著他的樣子真是著急,這性子也太軟了,便和他告辭,押著秦秋回衙門去。
  
  這一路走回去,秦秋的手和脖子都在流血,死是死不了,可皮開肉綻血淋淋的樣子,還是嚇到了沿街的百姓。
  
  走著走著,莊柔就發現路上人變少了,看到她押著人出現,路上的人便飛快的躲進屋中。有不懂事的孩童站在路邊,也被不知哪裡衝出來的婦人一把抱回屋中。
  
  有時會傳來孩童的哭聲,當走近之時,便能隱約聽到有人在喝斥,「別哭,莊典史來吃人了!」
  
  往往只要說出這話,孩童哭鬧的聲音瞬間就會消失,空氣中還散發出一股詭異的寧靜。
  
  莊柔走著走著突然停了下來,馬德正他們不敢看她,這幾天她的惡名已經揚遍洪州。現在還押著個血淋淋的人,手上還繼續戴著那雙沾著血的手套,簡直比鬼還可怕。
  
  秦秋也看著她,名聲爛成這樣的女人,也算是世間難得一見了。
  
  突然,莊柔轉過頭瞧著他語氣很不好的說道:「你瞧瞧,這些百姓被你們這些程一刀的餘黨,給嚇成了什麼樣!」
  
  「……」秦秋愣愣的看著她,發生什麼了,這是什麼!我在哪?
  
  莊柔還氣焰囂張的指著他說:「要不是有我護著你,憑你們犯下的罪行,你早就被百姓用臭雞蛋打死了!」
  
  「官爺,他們怕的明明是你。」秦秋咬住嘴唇忍著笑,怕扯到脖子上的傷口,只覺得這狗官太不像話了!
  
  斜瞪了他一眼,莊柔冷笑道:「馬捕頭,回去之後把他洗乾淨了,刮子給我割掉,省得跑了通緝起來臉都看不清。」
  
  這叫什麼道理,秦秋只覺得莫名其妙,還有強迫叫花子收拾乾淨的啊!
  
  他硬是忍著痛插嘴道:「又不是強搶民女,你們也太奇怪了。」
  
  馬德正給他屁股上就是一腳,「廢話這麼多,看來你脖子的傷不重,很精神啊!那就給我走快點,少在這裡裝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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